忍着浑身的燥热,抱着毯子眼睛直直的盯着那屏风,等那个身影重新回来。
脑袋越来越重,各种奇怪的东西仿佛爆炸了一般。后面火辣辣的感觉更加疼痛,就好像整个被撕开一样。
“你怎么还不回来?我不敢睡的,万一又是一个棕色的小盒子怎么办?”
樊殃支起身体,下面一阵刺痛,他小心的迈开腿,忍受住那疼痛。突然一阵湿润的感觉流了下来,樊殃低头一看,原来是流血了。
拉紧睡袍,小心的站在地上,一步一步的走出去。
眼前一晕,身体仿佛失去控制摔到了地上,脑袋中的就像被液压机耍过一样。不行不行!怎么可以这么软弱!要像个男人!樊殃提起全身最后一丝力气扶着桌子站了起来,抬手给自己倒一杯水泼在脸上,那清凉让神智回复了好多。
这是外面传来一阵开门的声音,樊殃惊喜的看向外面,“宫染是你吗?”
那声音急忙跑了进来,是他,是宫染!
樊殃兴奋的扑了过去,“吓死我了,我刚刚看到你变成了一个骨灰盒!”
宫染将樊殃抱到怀中,那惊人的温度吓他一跳,“着才一会,你烧的更厉害了。不要害怕,我怎么会死,你太不听话了,我才离开多久你就跑下来。”
樊殃双手紧紧的扯着他的耳朵,“你离开了好久!感觉几天那么久,我实在等不及了。”
宫染淡淡的笑了一下,将樊殃抱起来放到床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一会看不见,就好像过去了几天,如此离不开我。”
褪去外袍,合衣躺在他身边,看着他朦胧的眼睛,“我好开心。”
樊殃一阵傻笑,“可是我菊花好疼。”温暖的手抚摸着自己的头,温柔的声音就好像潺潺流出溪水,“你睡吧,之后的事情交给我。”
宫染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头发,一下又一下,摸不够,看不够,怕是一辈子都这么不够。
不知过了多久,阿轩端着碗走了进来,“公子,退烧药熬好了。”
宫染急忙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示意阿轩将药放在一边。
阿轩惊异的看着正躺在公子怀中酣睡的樊殃,而公子也是难得的开心,温柔的不像公子。
“你退下吧。”
阿轩将药放在床边的小柜子上便退了出去,心中的好奇让他偷偷的看了几眼。
只见公子吹去药滚烫,将那苦涩的药含在嘴中,抬起樊殃的唇便送了过去。樊殃感受到嘴中苦涩,就挣扎起来,公子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背,温柔而不容拒绝。
阿轩默默的咽了一下口水,急忙跑了出去。
非礼勿视非礼勿闻非礼勿听非礼勿言□□空即是色……
作者有话要说: ( ̄y▽ ̄)~*
雁过留毛~
☆、第四十四章
第二日清晨,天才蒙蒙亮,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相继离开了丰城,在空荡荡的官道上启程了。
樊殃就像老太爷一般躺在马车里,原本马车就不那么大,这样一来,把宫染挤到了角落。可宫染也不恼,只是面带笑意的看书,时不时的还关怀的倒茶送水。
“你的腰还好吗?”
樊殃咬下牙签上的苹果,嘴里嘟囔不清的说道,“我浑身上下都疼,里面疼外面也疼,总之啊,没有一块好肉。”
宫染无奈的摇摇头,又在他背下加了一层,又摁了摁软度才放下心来。“你身体道也不错,昨天晚上还烫的不得了,一副药下去,竟然好了七七八八。”
宫染得意的一个飞眼,“不是和你吹,就我这身体素质,上天入地刀山火海不在话下!”
宫染微笑着将手放在他的腰际,猛的一摁。
“嗷!!!你干嘛!!”樊殃撑死身子,怒视着那个臭流氓,刚刚腰差点断掉。
宫染轻笑一声,脸就对了过去,一吻结束,轻声说道,“使唤本公子那么久,等你好了,本公子一定加倍讨回来。”樊殃一愣,又沉浸在了攻受这个最原始的问题上。
久鸢趴在窗户口听到前面欢声笑语的,无奈的咂咂嘴,“我们这边一点都不欢乐。”
正在驾马的阿轩回头一瞥,“郡主!!请缩回脑袋!!”
久鸢被着大叫声音吓浑身一抖,她急忙缩回头,钻出马车,对着阿轩吼道,“缩回这个词用的就像说乌龟一样!”
阿轩阴沉着脸,“是郡主……”
阿沧抱着久安,也不敢乱动怕弄醒他,“那个,郡主小声一点,马车行走,实在危险,不如坐回来吧?”
久鸢只得又坐了回去,看看在阿沧腿上睡的正香的弟弟,心里羡慕的不得了,若是我也能有一个漂亮的小姐姐抱着我就好了,不……是不是小姐姐就算了,是个愿意抱我的就成……
“郡主,前方是大小翠南山,我们不能再走官道,为了加速行程我们会走谷中险境,所以郡主一定要小心的坐着。”阿轩一边驾车,一边向里面汇报。
久鸢哼了一声,拿起桌子上一块桂花糕塞进了嘴中。
另一辆马车中,宫染放出一只鸽子坐回车内,继续在纸上写着什么。
樊殃无聊的看着他像是传命一样一直放鸽子,心中疑惑的不得了,“你到底在忙什么啊?”
宫染抬手摸了摸樊殃的头,就像是摸宠物一般,“一会就陪你玩。”
樊殃见他没空分心,就乖乖的等他忙碌,也看不懂他写什么,隐隐约约能看懂几个字,可是组合起来就又不明白了。
宫染余光看了看旁边的小脑袋,“待我忙完手头的东西,就给你解释清楚。”
又是一刻过去,宫染终于收起小桌子上的信纸。
“到底怎么了?或者发生了什么?这几天你心情都很差,可以告诉我吗?我也许可以忙你分担一些~”
宫染靠在后面叹了一口气,眉眼间的疲惫让他看起来很苦闷,“都是一些琐事,可是很难缠。”
樊殃突然拽住宫染的袖子道,“阿沧曾经给我说过一些话,我没有懂,但是有一个意思我明白了。她怕你死,她希望我能保护你。宫染你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宫染平静的看着随着马车的摇晃而摇晃的墨,在那漆黑中扬起的涟漪,“阿沧多虑了,本公子怎么会死。”
“老实交代!”樊殃一把扯住他的已经,恐吓到,“你既然把我这个直男给掰弯了,你就要对我的一生负责!你死了我怎么办?”
宫染伸手放到他的背上,一个用力将他摁进怀中,眉眼中还带着一丝玩味,“那我在这里向你承诺,我永远不会死去,我宫染生生世世都要纠缠你樊殃。可好?”
耳边的话仿佛吹过灵魂,生生世世都要纠缠在一起,来自灵魂的颤动牵动每一个感官的运转,声音都颤抖了起来,“好,你要说话算数。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下一次,让我做攻如何?”
宫染自动屏蔽了最后一句话,开心的将樊殃往怀里揉了揉,“那我们就需要一个生生世世的定情信物。”
手突然被掰开,一个小巧的东西被塞进了手中。低头一看,竟然是一块眼熟的小石头?
“这是那次我们去珍宝阁的时候你给小厮看的东西?”
宫染点点头,“它叫千源石是倾拢山中才有的石头,它还有另一个名字叫玲珑珠。天下至宝玲珑珠。”
樊殃一顿,其他的话没听明白,可这最后一句的天下至宝可是听的清清楚楚,“是不是可值钱了!”
宫染无奈的摇摇头,“可买天下。”
“我的天呐!!”樊殃抱着小石头狠狠的亲了一下,“我岂不是一夜暴富???怪不得你可以白拿珍宝阁的东西!”
“着你可说错了。”宫染淡笑一声,“珍宝阁本就是本公子,这小石头不过是阁主信物而已。”
这话可把樊殃惊呆了,“珍宝阁是你的??”
“珍宝阁原是师傅的所创立的,自师傅去世后珍宝阁就交到了本公子手中,连带着一笑谷。”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张纸,“一笑谷是江湖中的门派,按照世人的说法就是邪教吧。”
“邪教?是不是杀手组织啊什么的~”
宫染看樊殃突然兴奋的表情破为无语,“不是……普通的江湖门派而已。”
“一笑谷,好熟悉啊。”樊殃支着头,“我想起来了,我曾经听说什么一笑谷杀了一个村的人!假的吧。”
宫染点点头,“是真的,一笑谷确实杀了一个村庄的人。”
樊殃有些惊讶,“为什么?”
“那个村子里的人,全部都是晋王的人,至于真正的村民早已经死了。我接到线人消息后,就派人杀了晋王的党派。”
樊殃点点头,“原来是这样,晋王也太变态了。我还有一个问题啊,你和皇上什么关系。”
宫染被这个问题问的一愣,“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问题?”
“我奇怪好久了!皇上来宫府就好像去自家后院一样,对你的态度说臣子不算,朋友也不算。而且对你也太好了吧,就上次……”
“你吃醋了?”
“没有!”樊殃一愣,急忙反驳回去,“吃什么醋?醋有什么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