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华服的贵公子笑道,“你不是让我走吗?”
“怎么会怎么会!”樊殃激动的拉着他坐下,“我可无聊了,终于有个人陪我聊聊天什么的。”
宫羽一脸神秘,“要不要出去玩?”
樊殃猛的站起来,“你、你是说要带我出去!!”
宫羽点点头,没找到只是出去玩让他那么开心。
樊殃眼珠子咕噜咕噜的转起来,掩饰不住的猥琐道,“去什么地方都可以?”
宫羽点点头,眼神奇怪的看着他。
“我要去男人的天堂!!温柔乡!!”
宫羽一听便大笑了起来,原本粗鲁的举动在他身上还是如此优雅,“你想去那个地方啊,也罢也罢,就当带你去看看。”
樊殃一听,可把他乐的。
京城西边碧水河的源头从城外的高山流出来,环着京城有护城的意思,这依山傍水的地势在军事上来说就是天然的要塞,易守难攻,大燕国帝都建在这里是始皇几番考虑才确定。
然而这重要的碧水河却有一个分支流到了京城中,百姓们将它叫做小碧水,在这条河周围是京城最繁华的地方,商铺、夜市,酒坊还有那最招男人喜欢的温柔乡--春楼。
大街上人们都在奇怪的看着一个人,他身着粗布麻衣,脸上还蒙着一条黑色的布条,佝偻着背还一直催促着他身后一身华服的俊美男子。
奇怪了奇怪,这乞丐一般的家伙来花街做什么?他身后的那俊美公子如何同这样的人走在一起?
“快点快点,大姐姐们会等不及的!”
宫羽笑着摇摇头,“不用急的,她们营业到天亮。”
“没礼貌!”那乞丐矮子愤怒的说道,“你对大姐姐们这么不礼貌,让美人等着是很没礼貌的!”
宫羽看看周围一直打量的眼睛,无奈的扶额,“樊殃,你为何穿成这样?”
樊殃拉了一下又跑到上面遮住眼睛的蒙面布,“不懂了吧,你不懂我也不会告诉你。”说着又猥琐的嘿嘿嘿的笑了起来。
按照穿越准则,去温柔乡必遇女主,万一在这里遇到未来的女扮男装的正牌娘子,将来会很难解释并且留下不好印象,为了美丽的娘子,忍了!
宫羽一头雾水的看着樊殃,“罢了罢了,就去前面哪个吧?”
那春楼两层高,门口就有几位漂亮的姐姐在拉客,而二楼的窗户那里还坐了几位姐姐向下面扔手绢,那手绢上的香味如同勾灵魂的小妖精,诱惑着每一个路过男人。
樊殃伸手接住飘下来的一张手帕,那桃粉色的手帕绣着暖黄色的小花,仔细一闻,那扑鼻的香气……
“唔?”
樊殃奇怪的看着宫羽。
宫羽松开捂住他嘴的手,解释道,“不要闻,上面有□□,如果闻的太多……”
“套路啊!”樊殃急忙丢掉手帕,“这老鸨太会做生意了!”
“我们进去吧。”
站在门口迎接的大姐姐们一见到宫羽,顿时眼都直了,竟然会有如此俊俏的公子来。
来青楼中的男人,不是单纯的谈事情无心女子,就是年岁以高肥头大耳的猥琐男,宫羽的出现简直拯救了一大批的风尘女子的眼睛。
“这位公子眼生,可是第一次来?”
一位粉色衣衫的大姐姐推开挡路的人冲到宫羽面前,展开双臂拦住他,手帕就要往他身上扔,“让奴家伺候好不好~奴家叫粉色~”
宫羽有些震惊她的热情,到还是微笑着点点头,“有劳姑娘了。”
周围那些慢一步的姐姐们,愤恨的直咬手帕。
樊殃在后面抿抿嘴,为啥没有姐姐来找我说话。
“这位蒙面小哥真有意思,是第一次来吗?”
那清脆的声音让樊殃一喜,顿时心中又紧张了起来。
“姐……姐姐……你、你好……”
樊殃看了一眼眼前一身翠绿的妹子,心里便是一沉,我记得那变态也是整天一身翠绿的……
妹子奇怪的看看自己的衣服,“奴家穿的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有!”樊殃恨不得给自己一拳,这会约妹子呢,怎么又想那变态!
妹子笑着拉起樊殃的胳膊,“那我们进去吧,一直门口站着多不好啊,客人叫奴家翠绿就好~”
樊殃松了一口气,果然和大姐姐说话会紧张到结巴的臭毛病没变。
宫羽拍拍樊殃的肩膀到,“不要紧张,我也是第一次来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后来才发现没什么。”
樊殃低着头红着脸,将蒙面布往上拉了拉遮住越来越控制不住的脸,“我尽量吧。”
春楼中并不是小说里描写的,各种糜烂的气息,正相反的,极高雅的样子。
有的大姐姐陪客人吃饭,有的大姐姐给客人表演舞蹈。偌大的大厅中拥挤的让服侍的仆人们都不好下脚。
粉色姑娘笑盈盈说道,“公子怕是不喜欢这里的吵杂,我们这里的雅室是格外清净。”
“如此便有劳姑娘带路。”
此话一出,粉色姑娘和翠绿姑娘都眉眼有情的看了宫羽一眼,温柔的贵公子谁不喜欢啊。
看着大姐姐都围宫羽身边,樊殃跟在后面反而松了一口气,大姐姐们身上的胭脂香总让人忐忑不安。
雅室内横装极其优雅,山水屏风,高雅盆栽,竟然很是素雅。
翠绿姑娘好像看出了樊殃眼中的疑惑,笑着解释道,“这是我们这里的禾风姑娘的主意。”
宫羽仔细打量一番道,“如此别致的房间,定然也是一个别致的姑娘,怎么也应该来见见禾风姑娘了。”
粉色姑娘嗔怒的说道,“公子讨厌,刚刚还说要我们姐妹二人,这才多久啊,就想见我们花魁。”
宫羽急忙解释,“怎么会,只是好奇而已。”
翠绿姑娘笑着在古琴旁坐下,“禾风姑娘可是很忙的,怕是不容易见到。不去我先来为公子奏琴一曲?”
顿时一阵悠扬的琴声在房间里飘起,翠绿姑娘跟着琴声哼唱起来。曲调跟简单,唱的她心中繁华与迷茫。
樊殃叹一口气,看宫羽跟随意的坐在那里享受着美酒与粉色姑娘,而自己却坐立不安。
变态回府了吗?他没有发现我又溜出来了吧?
想到此,樊殃站起身对宫羽小声说道,“我去个厕所哈。”
“你别乱跑,到时迷路。”
樊殃点点头离开雅室,走廊上不时有端着酒菜的仆人路过,忙碌的不得了。樊殃也不想打扰,便随意的溜达起来。
走到一处时突然听到里面激烈的交谈声。
作者有话要说: 起名字什么的,真的好难……
☆、第十一章
樊殃点点头离开雅室,走廊上不时有端着酒菜的仆人路过,忙碌的不得了。樊殃也不想打扰,便随意的溜达起来。
走到一处时突然听到里面激烈的交谈声。
“你离我远一点!我是不会从你的!”
“头牌怎么了,不都是卖嘛?大爷我买了你,你就要从了我!”
原本抗拒的声音突然变的妩媚起来,“公子当真?”
只听到一阵衣服摩擦的声音,那猥琐的笑声便停,随之就是重重的倒地声。
头牌不就是哪个禾风姑娘吗?樊殃奇怪的趴在门上,她不会被欺负了吧。
吱吖--
原本樊殃的重心都靠在门上,可是房门却突然被打开。
眼前一晕便爬在地上,而身下正压着一人,可惜那人有点高,只趴在了她的胸口。
“大胆!还不快从本姑娘身上起来!”
樊殃呆呆的看着那胸脯,真平啊……
禾风不耐烦的推开樊殃站起身,怒斥到,“你这个身形鬼鬼祟祟的人到底在做什么!”
樊殃抬头看着那个不施粉黛却更美丽的脸,心中忐忑起来,但是眼神在她身上来回走几圈道,“你既然是头牌为什么这么平?”
禾风一愣,震惊的摸了摸胸口,“怎么没了!”
樊殃恍然大悟,连滚带爬的站起身,“你是男人对不对!”
禾风凤眼一瞪,拉起樊殃的后衣领将他拖到房间里。
房间内那个逼迫禾风的男人正躺在地上,翻着白眼口吐白沫。
这个花魁是杀了他?樊殃心中后悔死了,真是吃饱撑的来春楼做什么!
“你-有什么目的。”
禾风取下墙上匕首,指着樊殃,眉眼中暗含杀机,原本如同黄莺一般的声音也变得低沉起来,着醇厚的嗓音怎么听都是个男人。
高挑的身材贴的如此近,一种无形的压迫让樊殃默默的吞口水,“我只是路过啊!再说我只是好奇你平胸,说你是男的只是开玩笑,谁知道你真是啊!”
禾风将匕首更加贴近樊殃的脖子,冰凉的手指划过血管,“你的穿着打扮不得不让我怀疑,说!你是谁的人!”
樊殃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我穿成这样是喜好!你不要自恋的以为是为你!!”
禾风扯下那块碍眼的黑布,眼神像是激光一样仔细扫过樊殃的脸,“确实是没见过的面孔。”
樊殃倒抽一口冷死,“不如先把刀放下……”
禾风笑了起来,慢慢贴近樊殃的脸说道,“可是不排除他们派了新面孔。”冰凉的刀刃已经陷入肉里,再有一点点力气在脖子上开个大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