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总有人想搞办公室恋情 完结+番外 (岛肆)
施明诚冷冷笑了一声,道:“你们想请我的儿子去那种地方?”
白泽适时出来添油加醋:“爸爸,那种地方是什么地方?”
几个人顿时冷汗直冒。
施明诚半眯起眼,眼中的锐意几乎已经化成了一柄利刃。
被这样的眼神盯着,有人已经吃不消,但有人却突然暴起,抄起家伙向施明诚攻来。
有人先动了手,另外几人只是犹豫了两秒便加入了这场街头斗殴。
白泽身形微动,还未迈步,忽然兜头罩下来一件大衣耳边跟着响起施明诚熟悉的声音。
“待着别动。”
白泽挑眉,果然不动,剥开消食片的包装,扭开往嘴里丢了两片。
消食片酸酸甜甜的,带点草莓味,口感还不错。
白泽抱着大衣,嚼着药片,微抬起眼皮无聊地看施明诚来来回回地逗着几人。
忽然街头传来警笛声,白泽动作一顿,给施明诚投去一个眼神,示意他赶紧结束,然而对方却似想到了什么,忽然卖了个破绽,叫人一棍子打在手上。
警笛声渐近,四人停手逃窜,几个金发碧眼的警察跳下车来,一个走向施明诚,另外几个则去追逃窜的几人。
白泽想过去,被施明诚挥挥手制止住,也不知他对警察说了什么,那警察向他点头示意后便调转注意力走开了,施明诚走了回来,向他挥挥手。
“儿子,恐怕你得陪爸爸去趟医院了。”
第37章 放开金主爸爸让我来(十二)
小镇的卫生院离得不远,不出十分钟两人便到了。下车时白泽看了一眼施明诚受伤的手,手腕上一片红肿,隐隐透出一片紫黑的血痕,看起来糟糕极了。
他闷不做声地陪施明诚去拍了片,万幸没有伤到骨头,医生丢给他一只冰袋让施明诚冰敷,叫白泽跟着他去取外敷和内服的药。
因为这个“意外”,他们改变了行程,先回到了白石小镇。
受伤的原因他们没有同两位老人细说,只说是意外,并且会多停留两天。
施奶奶的不悦顿时少了大半,转身准备骨头汤,同时表示她非常高兴白泽能留下。
白泽回施奶奶一个笑,分好今天要吃的剂量,上楼去找施明诚。
屋内,施明诚正在倚在窗边讲电话,他穿着柔软舒适的家居服,原本后梳着的头发全部放了下来,模糊了他略显锋利的面部轮廓,给人一种这人很温柔的错觉。
白泽进门,将水杯和药剂放在桌上,准备离开时被施明诚抓住了衣服领子。
“……思南广场这个项目我们势在必行,资金链已经铺好,所有要入驻的商家不日便可对接,政策、税收、审计,这些都已搞定,现在只剩土地问题……”
“……如果我没有必然的把握就不会接手这个项目……”
“……嗯,好,那么一周之后见。”
一分钟后,施明诚终于结束了通话,手指用力将白泽往回拽了一点。
白泽淡淡扫了一眼他缠着纱布的手腕:“手没事了?”
施明诚道:“怎么可能?”说着他松开手,手腕低垂,细看果然还在微微发颤。
白泽不自觉地皱起眉,施明诚又道:“替我擦药?”
“你只是伤了一只手吧?”白泽满是怀疑道。
“我自己下不去手。”
“可你对自己挺下得去手的。”
“帮我一下吧,疼。”
白泽一噎,然而施明诚的眉目之间透出的一抹倦色让他不由心软了。
他拧开擦拭型药剂的瓶盖,蘸了药水,抓过施明诚的小臂,拉开袖子,动作暴力但仔细地在他受伤红肿的地方轻拭。
他们靠得极近,彼此的体温透过薄薄的家居服传到对方身上,有一种难得的静谧。
施明诚一手撑着脸颊,坐在一边含笑看着白泽。
“小也。”
“嗯?”
“我想亲你。”
“嗯。嗯?!——”
听清内容的白泽想起反抗,但已经来不及了。
捏着棉签的手被人临空抓住,白泽只觉得唇上一股热气袭来,下一秒唇舌便已失陷。
唇瓣相贴的那一瞬间,一股酥麻的感觉自尾椎处升起,而后直冲进大脑。
白泽浑身一颤,手里蘸了药水的棉签掉落在施明诚的家居裤上,留下难看的黄色斑点,他却似没有察觉到一般,无意识地缩起手指,从唇边泄出一声难耐的呜咽。
这声呜咽就像催化剂,施明诚原本缓慢的动作立刻变得霸道起来。
唇齿纠缠中,白泽感受到了一丝血腥气,他当即清醒过来,抬腿欲踹。
施明诚早有准备,在他抬腿的瞬间将长腿切入对方腿间,轻而易举地化解了他的动作,而后恶意地将人扣紧两分,不给他一丝挣脱的可能。
良久,施明诚终于结束了这个吻,湿热的唇瓣轻轻贴在白泽脆弱的脖颈上。
“小也。”他声音喑哑,“你考虑好了吗?”
白泽睁眼望着天花板,低低喘气,满是水汽的乌黑瞳仁里划过一丝茫然。
没有得到回答,施明诚显得有些失望,缓缓松开了手。
禁锢住身体的力量消失的那一瞬,白泽心里忽然升起一丝慌乱,他下意识抬手去抓,然而施明诚已经起身走开了。
他在离开白泽稍远的地方坐下,沉默地给自己上药。
白泽眉心拧起,看着垂头为自己拭擦伤口的施明诚,胸口莫名有些发堵,气氛一时有些凝滞,半晌他问:“你刚才是在谈思南广场的案子吗?”
施明诚“嗯”了一声,将药瓶丢回桌上,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遇到难题了吗,要不要紧?”
“没什么,不要紧。”
白泽顿时说不出话说了,许久才道:“施奶奶给你煮了骨头汤,记得下来吃。”
回答他的又是一声简单而疏离的“嗯”。
白泽落荒而逃。
晚餐,白泽和施家两老坐在一起,饭桌上的菜色简直比除夕夜的还丰富。
他拉开椅子坐下,刚吃了两口,施爷爷发话了。
他神情严肃,问白泽:“你爸呢?”
白泽说:“楼上。”
“叫他下来吃饭。”施爷爷语气生硬,“多大人了,不成规矩!”
白泽应是,磨蹭着站起来,上楼去找施明诚。
楼上,施明诚的房门紧紧关着,白泽站在门前,举起的手悬在空中,却迟迟没有敲响。
——他穿越过不少位面,也见过不少的人,温柔的,强硬的,沉稳的,霸道的……平心而论,施明诚并不是其中最优秀的,但却是最捉摸不透的一个。
他温柔有之,强硬有之,沉稳有之,霸道亦有之。
白泽本以为自己不会动心,可实际上他既高估了自己的定力,同时也小看了施明诚的魅力。
下午在他无声地拒绝了施明诚后,对方沉默地为自己上药的那一幕始终萦绕在他脑海挥之不去,他甚至连对方偏头的角度、眨眼的频率、轻抿嘴唇的次数都记得一清二楚。
心里的警钟早已鸣响,然而他越是告诫自己不要动心,他那一颗心就越是不安分。
犹豫中,楼下传来施奶奶的声音:“人呢?”
白泽一顿,马上回答:“就下来!”
施奶奶:“动作快点!”
白泽:“好!”
话音落下,楼下再无声音传来,白泽松了一口气,随即反应过来他已暴露了行踪。
他深吸一口气,敲门:“下楼吃饭了,奶奶煮了骨头汤。”
无人应答。
白泽抬手再敲:“下楼吃饭了,有骨头汤。”
这一回门内传来了椅子拖动的声音。
咔哒一声,门开了,施明诚顶一头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来,上身半裸。
“怎么了?”
“唔……”白泽眼神躲闪,“该吃饭了……”
“知道了。”施明诚擦着头发,见白泽还没离开,面露疑惑,“还有事?”
他突然冷却下来的态度让白泽有些不适应,他眉头微拧,丢下一句“快下去吧”就匆匆离开了,以致错过了施明诚缓缓勾起的嘴角。
饭桌上,晚来的施明诚自然被施爷爷痛批了一顿。
施明诚不急也不恼,诚恳认错,说:“我本想洗了澡再下来,但忘了手不方便,耽误了一会儿,以后不会了。”
施爷爷没做声,半晌,他叫白泽:“你爸手上有伤,这几天多照顾着点。”
白泽一愣,看向施明诚,后者也有些惊讶。
“不用了爸。”他语调平缓,“我的伤也不重,没必要拘着他。”
“你也知道会拘着他?要是你身边有个可心的人,今天也累不着他,文娜那么好的姑娘……”
“爸,”施明诚适时打断他,“文娜已经再婚很多年了。”
施爷爷声音一顿,满肚子火气:“当年要不是你收不住心,文娜会跟你离婚吗?小也会四岁就没有妈妈吗?!”
老爷子还要再说,施奶奶眼疾手快,舀了勺汤喂进他的嘴里。
“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都快作古的人了,还操这些闲心做什么?”说着看向白泽,“这几天照顾着点你爸爸,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