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唯轻笑,把小夫郎搂在怀里,小夫郎的性子还真是直来直去,估计那个哥儿被他吓得不轻吧,大白天跑去和他讨论这些事。
他捏了捏小夫郎的脸蛋,温声道:“曦儿做的挺好,能够帮忙的就帮一下,不过曦儿选的地点不对,下次可以到家里或者到秧哥儿的家,不要在外面说,被别人听见终究不好,也别吓到别的哥儿了。”
刘曦想起刚刚秧哥儿的表情,好像自己是吓到他了,有些不好意思,凑到夫君怀里,乖乖认错道:“曦儿下次记住了,夫君真好。”
陆唯含笑应了,小夫郎的纯真率性他都会护着,不让它消失,只是人言可畏,讨论闺房的事还是不要拿到外面去讲,这里还是挺保守的,别吓到人了。
秧哥儿端着木盆,一路上都在思索曦哥儿刚才的话,他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讨好夫君有那么多学问的,看来以后他要多多找曦哥儿玩,多讨教一些。
“夫君,我回来了。”秧哥儿刚刚回到家就看见自家夫君,轻声开口道。
陆丰原本正在吃早饭,听见声音,招呼了一声:“嗯,先过来吃饭,今天怎么去那么久?鸡喂好了吗?”
陆丰就是昨天跟陆唯聊天的那个汉子,他是家中独子,也才二十出头,前两年阿父阿爹也去世了,秧哥儿是去年他才娶过来的,不过这夫郎的性子实在太过木讷,平时就没怎么开过口,晚上每次做那事他又哭的厉害,渐渐的他也不太喜这个夫郎了,对他也不太好,如果不是看他平时听话,家事做得好,可能好脸色都不给他了。
他跟陆唯也算远亲,小时候也在一起玩过,不过后来渐渐疏远了,他还是挺佩服陆唯的,一个人自己可以过的那么好,平时行事也稳妥。昨天听了陆唯的话,有心想对夫郎好些,不过每每想到这个夫郎的性子,他也烦闷,论谁整天对着个又木讷又哭哭啼啼的夫郎,也没有好心情。
秧哥儿站在那里,有些局促地说道:“方才秧儿喂好鸡才出门的,在路上遇见了陆唯小相公的夫郎曦哥儿,才多说了两句话,这才回来晚了。”
陆丰点点头,示意他坐下吃早饭:“一会把家事干完,跟我出去镇子上,那些母鸡也可以卖一批了,还有新孵的小鸡仔。”
秧哥儿有些欣喜,夫君还从来没有带他去过镇子上,连忙答道:“谢夫君怜惜。”
一天下来,秧哥儿就按照曦哥儿教他的,更乖巧些,如果夫君要做些亲密的动作,他也不敢反抗,只是有些羞怯,结结巴巴地跟夫君说一些讨喜的话。
现在已经是晚上,秧哥儿坐在床边有些害怕,夫君还在外面看小鸡仔没有回来,他不停地安慰自己,暗暗给自己打气,曦哥儿说做羞羞的事可以讨好夫君,他也只能试试了。
陆丰推门进来,看见的就是自己的夫郎在那边羞红了脸,一脸忐忑的表情,问道:“秧儿,有事吗?怎么脸色不好看?”
秧哥儿轻轻摇头,走过去帮夫君宽衣,最后,自己也去了衣,站在那里局促不安,轻声道:“夫君,你乏了,秧儿伺候你。”
陆丰有些惊讶,这么久了,这还是他家夫郎第一次这般主动,平时不是远远躲在那里,也是吓得险些掉泪,从不会主动往前凑。
他把夫郎拉过来,细细观察,其实他的夫郎长得挺好看的,很清秀,五官很耐看,平时因为太胆怯内向了,让人没有心思去观察他的样子,如今看着脸红的夫郎,他也有些欣喜。
秧哥儿局促地站在那里,任夫君打量,未着一缕衣物的身子有些瑟缩,小手绞在身前,紧张得要命。若是平常的他,早就害怕得掉泪了,他很怕疼,而第一次承欢给他留下了不好的记忆,以后每次做这些事他都觉得羞怯,既不敢放浪,也不敢拒绝。
秧哥儿看夫君久久没有说话,心里害怕,不知夫君是不是不喜这样子,轻声开口试探道:“夫君,秧儿伺候你休息。”
“嗯。”陆丰低低应了一声,把人搂过来,先是侵占了夫郎的小嘴,的确很美味,随后是脖子、锁骨,一寸寸挑逗他的皮肤,惹得人儿轻轻颤栗。
秧哥儿感受到夫君分开他的双腿,心里紧张,害怕地抓住身下的被单,强忍着不去哭泣求饶,声音轻轻的颤栗:“秧儿请夫君怜惜。”
陆丰被情丨欲占据的理智也回来不少,强忍住直接进去的冲动,他的夫郎这处的确不常开拓,不能硬来,从床边取来香膏,动作放轻了不少,哑着声音道:“秧儿乖,放松一些。”
帷帐覆盖下,两道身躯交缠,上面的人动作不算温柔,逼出了身下夫郎忽低忽高的呻、吟,细听下还带着些泣音,却还是乖巧地顺着身上的男子,将自己的身子送上去。
这场情丨事直到午夜方歇,床铺上一片凌乱,身躯较为瘦小的夫郎脸上还挂着泪痕,身体也覆满了欢丨爱的痕迹,他乖巧地蜷缩在高大的汉子旁边沉沉睡去。
夜雾散去,黎明将来,雄鸡已经报晓,往日准时起床的秧哥儿却还在夫君的臂弯里睡得香甜。
天已大亮,溪边洗衣服的哥儿都纷纷结伴回去了,一路上有说有笑的,刘曦也是,他跟骏哥儿一起走回去,今天地里要插秧,他得早些去帮忙。
陆丰醒来的时候,秧哥儿还在熟睡,就依偎在他身旁,这是他的夫郎嫁过来第一次这般晚才起来,平时不管多累,秧哥儿都会按时起来。
他看了看身旁人疲惫的面容,又想起昨天晚上夫郎的顺从和配合,的确是很青涩的身体,虽然夫郎的动作透着害怕和不安,但他确实感受到他的顺从和讨好了,他的夫郎怕是终于开窍了,不再拒绝那种事。
“夫君?”秧哥儿感受到身边的人有动作,有些惊到了,看了一下,天色已经大亮,昨晚的记忆渐渐回笼,他不知什么时候昏睡过去了,他惶恐地想起身,只是没能站起来就摔下去了,摔痛了也只是咬着唇,小手紧紧抓住被单,眼睛已经带着水雾。他太笨了,怎么起来这么晚?
陆丰看到他的一连串动作,连忙扶住他,不解道:“怎么啦?”
秧哥儿低着头,不敢看他夫君,声音还有些沙哑:“秧儿起晚了,请夫君责罚。”
陆丰看着正在害怕的夫郎,人儿身上还是昨晚他放肆留下的痕迹,有些地方都是通红一片,他也不曾想过帮他清洗一下,而且昨晚也是他索取过度了,不然夫郎不至于起不来,于是他放缓了语气,道:“没事,你身子也乏了,今天你歇一下,我先去喂鸡。”
秧哥儿没有反应过来,如果是平时,他的夫君肯定就不喜欢他了,哪还会这般好言好语跟他说话,他连忙应下:“夫君,秧儿先去清洗一下,马上做饭,夫君稍等一下。”
“嗯,以后秧儿可以多多这般,昨晚做的很好。”陆丰起身自己穿好衣服,低低说了一句,就走出去了,留下若有所思的秧哥儿。
村长昨晚连夜带了人,放了水闸,让水流到田里,田地里很多人都趁早在插秧。陆唯也正弯腰插秧,本来方方整整的一块地,他插的秧苗却实在不好看。
他站起来,回头看了看对面的小夫郎,一手一棵秧苗,整整齐齐的,精准的像是量过似的,好看极了,又看看自己的,歪歪斜斜,一时间有些苦恼。
虽然他在现代也算接触过这些,但也只是接触过,哪里能够那么快上手。
“曦儿~”陆唯觉得自己迫切需要安慰一下,那就逗逗小夫郎好了。
刘曦抬起头,眼睛炯炯有神,手里还拿着一把秧苗,手上沾了泥污,看着夫君,小脸上有些笑意,询问道:“夫君,唤曦儿有事么?”
“曦儿你看。”陆唯闪开身子,让小夫郎看见那一堆歪歪斜斜的秧苗,“曦儿不过来教一下夫君吗?”
刘曦看见那一堆歪歪斜斜的秧苗,有些惊讶,连忙走过去,将几棵偏的厉害的秧苗扶正了,又抬起头浅浅笑道:“夫君,曦儿教你,你看,这样量着,让秧苗跟身体的距离一样,这样就会整齐很多了。”
陆唯看了看被补救一番的秧苗,果然还是他家小夫郎能干,于是走到旁边跟着小夫郎的步骤动作,顺便夸夸小夫郎:“曦儿真厉害~”
刘曦听见这话,耳朵不争气地红了,哪有很厉害,每个哥儿都会这些的,他温声细语道:“夫君许是太久没有做活了,不然一定比曦儿更厉害。”
“陆唯,曦哥儿。”
陆唯刚想继续逗小夫郎,忽然听见有人喊他,抬头一看,是担着秧苗的陆延,后面跟着骏哥儿,他笑道:“陆延,你怎么这么晚,我方才还想着你是不是不记得这回事了?骏哥儿怎么也来了,不在家休息?”
骏哥儿不好意思道:“是我身子不舒服,才来晚了,现在没事了。”
刘曦浅浅地笑着:“延大哥,骏哥儿。”
骏哥儿看了看陆唯的一亩地,一头是整整齐齐的秧苗,一头却是歪歪扭扭,扑哧一声笑出来,毫不客气地说道:“陆唯,那头是你插的秧苗吗?怎么一棵棵要趴下去一样?”
陆延也才注意到,虽然没说,不过那眼里都是笑意,很明显陆唯这一手秧苗的确有些好笑,周围哪一个的不是整整齐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