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若言也懂李灵蕰是有话想跟姬霆单独说了,点了点头便离去。李灵蕰看着姬霆,叹了口气,她不知道该如何跟姬霆说了。
第15章 进宫
李灵蕰虽说性子较为安静,低调,可是兔子被逼急了也会咬人啊,更何况李灵蕰吃了那么多年的苦头,她也想要狠狠的报复姬家,李家,可是,她没有这样的能力,如今她也不舍得让姬霆冒那么大的险去报复,但是心有不甘啊,心有不甘啊。
姬霆看着眼神充满沧桑感的娘亲,更是加大了要为娘亲报仇的决心,他说道:“娘,你不用担心我,我不会做伤害自己的事情的,他们对不起您的,我都要他们十倍奉还。”
李灵蕰叹了叹气,缓缓说道:“为娘也想要他们付出代价,但是比起这些,为娘更想看到是你能开心的过日子,不想让这些事情成你的负担。”
姬霆有点激动的回答:“娘,如果我不去报仇,我又怎么会开心呢?况且如果他们知道我的存在难道还会放过我们吗?娘,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我是不能让您再受苦了,我定要他们付出代价!”
李灵蕰的青春都毁在了李家还有姬家手里,这让姬霆如何不恨。
李灵蕰还想说点什么,姬霆却站了起来,说道:“娘,你不用再说了,我自有分寸,我答应您会好好保护自己的。娘,就让我为你做点事吧。”
说完就转身离去,李灵蕰的眼睛早都湿了,这孩子。
第二日一大早,郑若言就必须赶回宫中来了,姬霆看着又一次收拾行李的郑若言,心里很烦很烦啊,说不上为什么烦,但就是烦!很想把他手里的所有行李丢到河边去!看着气鼓鼓的姬霆,郑若言心里很暖,哪里还有人会这样舍不得自己呢??
收拾完行李后,郑若言就在坐在姬霆的面前,他笑着看着姬霆,姬霆本来就很不爽了,看到郑若言还能笑得出来就更不爽了。
他气呼呼的说道:“很想回宫中?很不想呆在这里?还是宫中有什么美人吸引住了你???”
郑若言听完后哈哈大笑,霆儿真是有趣。
姬霆看他笑出声来就更加不爽了,敢情只有我一个人陷入离别的伤感情绪中去了吗?
刚想起身走人的时候,郑若言就把他拉住了,姬霆没站稳,那么一个不小心就跌进郑若言的怀里。郑若言看着终于能抱到怀里的手里,更是加到了力度把姬霆牢牢的困在怀里,姬霆拼命挣扎,这算是什么姿势啊。
郑若言对着姬霆的耳朵说道:“霆儿,莫要再动了,就让我抱一会。”
姬霆僵了僵,但也没再动了,看着终于不再乱动的姬霆,郑若言便开口说道:“霆儿,皇宫不是一个好地方,我不希望你进来,但是我却很想天天见你,每次跟你分别,我比你还难受,霆儿霆儿,我该拿你怎么办?”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能这样牵动自己的情绪,让自己时而开心又时而难受。
姬霆也知道郑若言的苦衷,不过他还是坚定的说道:“我知道皇宫是一个吃人的地方,但是我非进不可,不止是为了我娘,也还有,为了……”
若言猛然加大抱住姬霆的力度,“霆儿,你这是何意?为了我?你为了我……?”
刚好药心进来敲门催促郑若言赶紧上马车,姬霆也立马从他怀里出来,急匆匆的推开房门说:“没什么意思。你快些,免得被皇宫中的人抓住了把柄。”
药心在门外看到脸红红的姬霆匆忙跑出来,心里有些奇怪,为何这两人相处的时候总有一方的脸那么红,像极了药木。
郑若言看着门外发呆的药心,说道:“三师父,我已准备好了,现在可以启程了。”
药心反应过来,点了点头,便领着郑若言上马车,临走前,药心抓着郑若言的手吩咐道:“你一人留在皇宫,无依无靠,因此自己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记住一切都要低调行事,还有我给你备的药,要注意服用,药净从秀山给你采的药也已经做成药丸了,千万要记住每日都药服一粒,这样才能将你身上的毒全都清除。”
看着如此担心自己的三师父,郑若言的眼眶都有点湿了,这山谷才是他的家啊。
送完郑若言后,药心走进药房时听到姬霆和大师父两人的谈话,“你可以做若言的书童,有若言照顾你,为师也放心很多。”
药心就不明白了,什么叫做郑若言的书童?姬霆莫非要进宫??
药心直接推门进去,问道:“你们这是在说什么?霆儿你要进宫??”
大师父一看大是药心便觉得大事不妙了,本想着晚点找个时间再个药心单独说得,现在可好,被她撞见了,大师父猛冲姬霆使眼色,叫他不要透露自己要进宫的事情先,奈何姬霆看不懂他的眼神,还认真的对药心解释道:“是的师父,我决定进宫为娘亲报仇。”
药心当下就怒了,这皇宫是你先进就进的??
用姬霆从来没见过的严肃语气说道:“为师不准你进!报什么仇?你才多大,难道要被这些仇恨蒙蔽双眼吗?再退一步来说,报仇这种事还轮不到你来,总之,我不准你进宫!”
姬霆反驳道:“我是我娘的儿子,报仇的事情难道我不应该做吗?莫非连报仇都要师父们你们帮我?师父,这是我想了很久,也考虑了很多才决定的,进皇宫是最好也是最坏的选择,但无论怎样,我都必须要找姬家李家的人算账,我已经长大了,如今也可以自己一个人承担该有的责任了。”
药心还是不认同,依旧还是说道:“无论怎么说我都不准你进宫,报仇的方式有很多,为何非得进宫?”
姬霆还想说点什么,大师父却摆摆了手示意姬霆先出去。
房内只剩下大师父和药心,药心此时心情才稍微平静了点,大师父知道药心在担心什么,药心从小就生活在皇宫中,自然知道皇宫这个地方有多么恐怖,她的一家人也是死在皇宫,倘若没有药神子,怕是连她自己也活不到现在,所以她才极力反对姬霆进宫,她如此宠爱的孩子怎么舍得他受伤呢?
大师父劝药心道:“老三,霆儿说得不错,他已经长大了,可以去做他想做的事情了,你莫要再如此偏激了,这皇宫的危险我也是清楚的很,想必霆儿也是知道的,但是竟然他做出了这样的选择,作为他的师父理应支持,我知晓你担心什么,可是霆儿这一生总不可能只生活再谷中,从他和灵蕰相认的那刻起,你就该知道霆儿长大了。”
药心沉默不说话,她能够理解姬霆想报仇的心,也可以理解他要进宫的行为,但是她过不了自己这关啊,她现在只要一闭起双眼就满满都是宫中人的丑陋模样,满满都是自己的父母亲是怎样被伤害,她如何放心让姬霆进宫了。大师父也不知道该如何劝她了,便将药木唤了进来,把房间留给了药木和药心。
药木轻轻的抱住药心,药心还是忍不住流下了眼泪,说道:“霆儿说要进宫,这该如何是好啊?我怎么能放心,怎么能放心啊”
药木轻轻把她眼泪拭去,温声说道:“我懂,我都懂,可是霆儿已经长大了,我们也是时候该放手了,以后的路是霆儿自己走的,我们只能陪在身侧,他才可以主导自己的人生路,不是吗?”
药心把头靠在药木的肩膀上,很不容怀疑的语气说道:“我们定要护他周全。”
房外,大师父看着蹲在角落画圈圈的姬霆,走到姬霆身边,蹲下说道:“霆儿可是怪你三师父语气过重?”
姬霆摇了摇头,他不是怪三师父,只是觉得很奇怪为何三师父这么反对,大师父说:“你三师父从小是在皇宫长大的,她深知皇宫里面有多少丑陋的东西,你想想看,三师父那么爱你又怎么舍得让你去看那些丑陋的东西了,你三师父只是太担心你。”
姬霆说:“我知道三师父是很担心,但是,我不知道三师父竟然是宫中长大的??你们到底有多事没有告诉我?我都说了我长大了,可以为你们分担很多事情了,就好像这次进宫的事,我也想为我们山谷争一份该有的权,否则什么人都可以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师父们也想要让师爷的名声继续传下去吧?我们难道就要一直被人压着欺负吗?”
其实大师父他们也不想那么低调的,这说得好听是低调,但其实是惹不起那些达官贵人,他们也想在更多人的地方做一个医馆来救治全天下的百姓,但是他们不能啊,达官贵人哪个不想要有神医傍身的?导致师父们满腔的抱负竟不知如何实现。
最对不起的人怕是药神子了,作为徒弟却不能把他的医术更多的用在有需要的人身上,只能呆在一个小山谷里。
大师父看着姬霆,心里感概道,霆儿这次是真的长大了。而药心也终于稳定了自己的情绪,她拉起蹲在地上的姬霆,说:“为师刚刚的语气或许是有些重了,但是你要知道为师是因为放心不下你,不过我现在也懂了你长大了,有想做的事情了,为师也不会拦你,但是你一定要答应我,无论如何都要以自己的安全为重,不要轻易冒险不要轻信别人的话。”
姬霆有点着急的说道:“师父,我只是去皇宫而已,你干嘛说得好似生离死别,再说了若言不是在宫中吗?他会好好照顾我的了,而且我那么机灵,肯定会让那些想害我的人自作自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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