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来使看着昭帝露出惊讶的神色:“请问陛下,何时派出的,是否需要明王殿下派兵接应保护?”
“无须了,孤派了三十万大军随行,可保无忧。”止嵻说完后看看来使:“南郡守将拒开城门,违背天意,孤已经灭了他满门,你告诉明王,南郡已经被朝廷收回,他安心做他的镇国西南王,尽早把自己的封地打下来为好。”
“王师已经进入了南郡?”来使诧异的问到,来的路上他还留心的观察看到王师在慢慢的行进啊,何况这个天大雪纷飞的,实在不是行军的好时候。
止嵻抬眼看看大殿顶,一副天子的桀骜表情,公茂宰辅上前说到:“陛下累了,来使告退吧!”
“是!”来使带着忐忑不安看着高高在上的天子神秘莫测的表情,然后无奈的跪地谢恩后离开。
“南郡被止嵻那小子派人接收了,还斩了本王的守城官,哈!”此刻的明王止越坐在王座上笑着说到:“给他吃,吃相还是这么丑,你说说这个黄口小儿,办得了什么大事。”
“殿下既然已经准备把南郡交出去,为什么不干脆让守城官打开城门呢,何必让他心存芥蒂呢?”尤大将军不解的问到。
明王摇摇头轻蔑的说到:“不激怒他,我们在耀国的所作所为就会被人笑话,成为耀国人的笑柄,本王这么做,是要耀国以北州郡的百姓把怨气都丢到昭帝身上,我们才能在以后收服人心。眼下南方百姓流离潮不控制住,我们占那么多空城又有什么用呢?”
止越话里有话,言语里不满尤大将军对耀国百姓的残暴,却巧妙的推诿到止嵻身上,换来尤大将军的忐忑不安。
不过这样的不安没有继续几天,因为他被换防了。
明王左军大营,尤大将军统领的两万大军驻扎地就在东南沿海,在负责清理掉北上的州郡百姓后,他被调防到这里,出海的位置时常受到耀军海军的袭扰,使得沿海的防御变得异常的紧张。
“船找得怎么样了?”尤大将军对管家尤端问到。
“回大将军,已经找到三艘大的。”
“二弟那有消息了吗?”
尤端应到:“二爷已经回信,说在婆罗洲买了一个大岛下来,已经雇佣了附近的岛民帮忙盖房子,就等着您过去,那边粮食什么都充足,四季如春,生活很是惬意。”
“大将军,咱们准备什么时候出发呢,眼下昭帝的大军占了南郡,表面上没什么,就差撕破脸啦。”尤瑞担忧的说到。
“不急,你先安排夫人和家眷们一起带着东西先走一趟,到了以后立即回来接我,我要在走之前好好的挑拨挑拨,免得他们有人盯着我不放。”尤大将军冷笑的说到。
晚上的军营里守卫森严,不时有来往的士兵举着火把巡视军营各处。
半夜时分,巨大的白雾从四周飘来,引来岗哨的士兵抱怨。
“这个鬼天气,半夜还起雾,又是下雨又是刮风的还不够。”躲在岗楼的士兵缩在木护栏的下面,另一个士兵站在看着旁边。
“蹲下来烤烤火吧,炭火正旺呢!”蹲着抱怨的士兵对站在的同僚说到。
站着的士兵蹲下来,就着烧得正旺的炭火盆搓搓手:“你说咱们蹲着,不会被巡视的将军们看到吧?”
“他们?呸。”撩拨火炭的士兵骂道:“这么大的雾,还下着雨,冻得个半死,他们谁会出来看,这里又是大后方,还怕有人来袭营吗?”
“也是,他们这些人哪个不睡得香呢!”
“哼,岂止睡得香,正搂着人闹得欢呢!”放下木棒的士兵拿出酒瓶来喝上一口。
“不会吧,军营可不准带女人。”刚刚站着的士兵是明王江北带来的军队,入伍一年,算是新兵。
“可以找其他的啊,赵偏将不就把伙房的小圆子给召去了吗?”喝酒的士兵是尤将军的旧部,把酒瓶递给年轻小兵,劝他喝一口。
“小圆子,不是才十四岁的小伙子吗?”新兵接过酒喝一口,喉咙里的灼烧驱散寒意。
“谁叫他小子长得白呢,你看那身段,该有肉的地方都有肉,多可人疼啊,在伙房吃得又好,比咱们这些人嫩多了。”对面的士兵拿回酒瓶笑着说到。
“越嫩越倒霉,还不是早肥的猪,被人给捅了。”新兵忍不住笑骂到。
“说的对,说的对!”对面的老兵赞赞大拇哥。
飞行母舰在军营的上空呼啸而来,浓雾的上方被风吹到的母舰半月形刀锋舰体发出呼呼的声响。
岗哨的年轻士兵抬头看看,“什么声音啊,这么可怕。”
老兵笑笑:“少见多怪,咱们这里靠海就十几里,风大的时候能把旗杆都吹断咯,这风声算什么。”
尤大将军的帅帐里,牛油蜡烛被风吹得抖了抖,外面的士兵立即上前,踩住大帐的帐维,确保帅帐围布严严实实的。
尤大将军睡得很沉,连身旁的大帐被锋利的刀子划开一个口子都浑然不知。
一个青年从背风处的口子悄无声息的走进行。
允落手持长剑,看着睡得打呼的尤大将军,今天晚上是他自己请命要亲自来的,也算是对耀国军人的荣耀做一个了结。
第71章 尤大将军升天
“尤大将军被杀?”明王止越坐在床上,屏风前的将领不敢上前,也不敢抬头多看。
杭三少起身,帮他拢了拢被子,止越低头抱着他。
“回王爷,是今天半夜的事情,左营的军士连夜来报的。”将领听着明王悄无声息的,小声回到。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止越看看门外昏暗的天问到。
将领回到:“还是刚刚天明,外面下了暴雨,天色更加昏沉。”
“知道了,你下去吧!”止越说完话,将领恭敬的退出去,带上房门。
扶着明王一起躺回被子,他露在外面的手变得冰冷,杭三少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暖着。
此刻的杭三少披散了头发,仅仅是以一根白带绑着末端,垂下的发丝遮拦住了半边脸庞。
明王抱着他,用腿把他勾得贴住自己。
用手轻轻拨开他的发髻,在他粉色的朱唇上轻轻的亲吻。
“什么南都四少,没一个比得上美人你半分,天下人都知道杭三少精明,又有几个人知道杭三少除掉帽冠之后的妖娆呢!”止越的另一只手在杭三少光滑的背脊上来回抚摸,抚摸美玉一样的舒适皮肤,让他心生舒适和安逸。
杭三少也抚上明王止越宽阔的虎背:“王爷阅人无数,我迟早会年老色衰。”
止越的手在他的翘臀上用力一拍,换了他一声轻哼。
“天下本王看过能和你媲美的只有公茂家的小儿子公茂云,其他人不及你十分之一。”
杭三少的脸颊轻轻刮这止越的鼻梁:“那王爷怎么不收了他入房?”
“哼!”止越笑笑:“本王好这一口,源自军中,不过本王和公茂家始终是死敌,又岂会为了美色而将自己放置在陌生人旁边熟睡。你可知,本王虽然有过不少爱郎,但是能和本王同床而眠的只有美人你一个人,本王有了你之后也再没找过其他人,你可知你的滋味?”
杭三少满意的感受明王止越壮实的体格,身体娇柔的扭动着,撩拨眼前的男人。
“可惜我们这种人始终为天下人不耻,我也始终见不得光。”杭三少伤感的说到。
“哼!”止越不满的按住他,将他按在身上:“本王为什么要造反,不就是因为你我始终是敌我两国人吗,本王就是不服,就要逆天而为,若是本王登基就立你为王君,与本王同享天下。”
身下的人热情的响应着自己的热情,止越贪婪的享受着欢快,享受只有他们在一起时才有的惬意。
“你真的不在意尤大将军的死吗,至少要为他风光大葬吧!”完事后,杭三少感受着身上那人的重量说到。
止越赖在他身上闻着他发髻的味道,满足而慵懒的说到:“不是风光大葬,而是要将他斩首示众。”
“斩首示众?什么人?”杭三少不解的问。
“你说是谁杀了他?”止越轻轻的搂着杭三少一起翻过身,像怀抱婴儿一样小心。
“有可能是天方岛的,也有可能是耀军刺客,还有可能是邺都的,甚至神仙谷,还有耀国的富商们,都有可能,甚至是我们的将领!”杭三少越说心里越发憷,因为什么人都有可能对尤大将军下手。
“他是该死,却不能这样死。”止越闭着眼睛说到:“尤大将军施政过度,强征暴敛祸害耀国百姓,经查实,本王决定将他斩首示众,并对耀国百姓发布罪己状。”
杭三少听了称妙,放下心来,在止越的怀里沉沉睡去。
这是两人在一起的默契,不论是完事与否,也会照样相拥而眠,明王止越患有强迫症,没有杭三少在怀从来都睡不踏实。
早上起来的钱可准备去厨房忙碌,最近天气冷,公茂云几乎每天都是来这里和他们一起睡。
他和曹杨甚至把钱可打发到了床头,他们两晚上总是有说有笑的扯个半天。
允家叔侄一大早就在大殿祭拜神像。
钱可走过来问道:“昨天晚上解决了?”
“多谢谷主提供的支援,还有准确的气象预告,昨夜白雾茫茫风雨交加的,那个叛贼死得悄无声息的。”允落眼眶泛红的说到,显然没有休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