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战局打了一会,得到空隙询问之下才知,此番前来的人甚多,且武功都不低,明显是有备而来,十分拼命,白公子已被另一批人给带走了,他们在这被缠住了。
萧申:“你可知往哪个方向去了?”
那人指着一个方向道:“那里。”
“记得留活口。”挥开刺来的一剑,萧申继续往前追去。
那些人必然是有目标有计划而来,趁着他不在的空档,前来将白公子掳走,一批人留下来当死士,一批人带着人跑走。萧申迟了这么一会儿功夫,已不见了踪影。
萧申皱了皱眉,赶了回去,却只见地上躺满了尸体。
“他们集体…服毒自尽了。”
萧申早已料到会是这个结果,不过就算没留下一个活口,他也知道派人来掳走白公子的是谁。
现如今,不惜任何代价,处心积虑的要带走白公子的人,也只有崔致夜了。
萧申:“即刻启程,前往宴城。”
晃,周围很摇晃,迷迷糊糊间,还能听到隔着东西“吧嗒吧嗒”的马蹄声。
疼,脑袋疼,脖子疼,手腕也疼。
恍恍惚惚的,白棠渐渐清醒了过来,掀开了沉重的眼皮。
他现在身处于一辆马车内,因为外面天是黑的,车内窗户也都是紧闭着的,所以周围很是黑暗,只能依稀看清自己紧挨着的车厢壁。
脑袋随着马车偶尔的一个大咧趄撞击一下车壁。若不是醒过来了,指不定还要撞多少下。
双手被绑在身前,看这架势,很明显,他被绑架了。
他一直本本分分安安宁宁的在院子里待着等着萧逸回来,本来一直都好好的,没想到他不去惹事,事情自己主动找上门来,刚上完厕所出来,就被人从背后敲晕了,等醒来就发现在这了。
真是流年不利啊!我怎么又被绑架了!是看我好欺负吗!啊?啊!
就算心里再如何的悲愤,也无法改变自己被绑架了的现实。
白棠不敢轻举妄动,他不知道这伙人抓了他是想干嘛,只好维持着侧躺着的姿势,观察警惕着四周。
听声音,除了前面架车的,这马车里安静的似乎只有他一个人,小心的翻了个身,仰躺过来,一转头,就看到旁边一个黑影,吓得他以为是鬼,差点心肌梗塞。瞪大了眼睛,靠着不甚明亮的月光,才看清那是个人,只是全身都是黑色的而已,那人察觉到白棠醒了,也只是睁开眼看了一下,随后便又闭目养神去了。
白棠猜这是看守他的绑架犯。
直面绑架自己的坏人,白棠心里是有点发怵的。一动不敢动的躺在那又好一会,见对方没什么动静,小小的动了一下,还是没有什么反应。估计是觉得自己手无缚鸡之力,不会造成什么威胁,也不用担心他跑了,十分放任白棠在那边试探性的动来动去。
确定自己不管怎么动,对方都没有理他的意思,白棠放心大胆的坐了起来,小心的透过窗户缝往外看。
入目皆是斑驳的树影,更远去是一片漆黑,清冷的月光盈盈的洒下来,显得眼前之景分外萧索。周围很安静,好像道上除了他们这辆马车,再无别的过路的人。
白棠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现在要往哪里去,这偷偷的一瞥,让他无端有一点孤助无援的感觉。
萧申肯定发现他不见了,会有人来救他的,别慌,稳住,他们没有直接杀了他,可见他暂时还没有性命之忧,一定要确保在救援来到之前保护好自己,同时还要想想办法找机会逃掉。
只见白棠收回目光呆楞了一会后,就安安静静地窝坐在角落里,而手却不老实的试图挣脱开绑住他双手的绳子。
白棠的动作很小心也很隐秘,在马车轰隆隆的响动下,确保自己不会被发现。
没有尖锐的东西,很难独自将绳子解开,这时候白棠十分后悔没有拿萧申给他的匕首,但估计拿了也有可能被他们搜出来,只得用牙齿一点一点慢慢的磨,磨的牙都快掉了,也没弄出什么断口来。
这tm…
白棠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自救是相当的无能为力,唯有靠牙齿坚持不懈的磨绳子,好让自己在必要时刻挣断绳子,让自己的逃跑有更大的可能性。
一晚上过去,绳子被他咬了几个不甚明显的断口出来,让他有一种离成功逃脱之差一步的希望。
于是他便嚷嚷着要方便,很急很急的那种。看着他的人便将绑着他手的绳子给解开了,白棠的表面十分平静,心里却在止不住的骂娘。
我勒个大擦擦!怎么说解就解了!那你们昨晚把我手绑上是干什么的啊!这不是让我白磨那么久了吗!快给我绑回去啊喂!
没人听到他心里的呐喊,被人当犯人压着似的下了马车。白棠想趁着上厕所逃掉,却没想到他们看的很严,就背转着身站在旁边,让他们离得远一点也没有要挪步的意思。
白棠无法,为了不被怀疑,硬生生酝酿了半天才终于将这厕所给上出来。
如此过了一天半,他只看到过两个绑匪,两人轮流驾马车,不眠不休的往目的地赶,中途还跑瘫了一匹马,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赶时间。
没见他们开口说过话,不管白棠有意无意的问什么,他们连吭都不吭一声,这让白棠很怀疑他们是哑巴。一日三餐吃的全是大饼就着水,这大饼还很硬,咬的他腮帮子疼。
他还故意吵着嚷着要吃饭,不吃这老什子大饼,却没人鸟他,只是把饼、水壶往那一放,管他吃不吃。白棠觉得眼前这两人是机器人,只会照着指令做事,其他事物,一概不理,这让他非常的挫败,有一种逃跑无望的感觉。
白棠十分怀疑抓他的人是崔致夜,但又不敢保证不是哪个他不认识的人。
但不管是谁,那人绝对是冲着萧逸而来的,他一个普通人,什么都没有,唯一的用处便是可以威胁萧逸。
虽然明白这一点,但他却毫无逃脱的机会,旁边有人时刻看着他,他一点小动作都不敢做,更别说向人求救,逃脱的机会相当的渺茫。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离目的地越近,白棠的心里就越慌。
没过三天,就到了地方。眼前是一处十分普通的宅院,白棠本以为会被带到下令抓他的人面前,然后发生一些残忍恐怖的事情,没想到进去后就被关在了一间房内,里面除了一张床,一个圆木桌椅,其他什么都没有。
这让他着实松了口气。
虽然仍然毫无逃脱的办法,门口也有人守着他,但却是没有人时时刻刻看着了,自在了许多。
他趴在门上,仔细听了一会外面的动静,一点声音也没,啥都没听到。白棠悻悻然的躺到了床上,许是这几日一直在赶路,还在费尽心思的想着怎么逃脱,本该绷紧神经的时刻,却因为过于劳累睡着了。
当萧申赶到将白公子被人绑走一事告诉少主之时,萧逸便已经收到了崔致夜派人送来的信。
上面写着让他三天后将人带到城外西侧的那片荒林来,必须让他一个人来,否则就将人杀死。
萧申站在一旁能明显感觉到萧逸身上散发出的冷气,比之屋外呼啸的寒风还要冷上几分,让他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屋内一时安静的落针可闻,良久,萧逸问道:“可有线索?”
萧申顶着压力:“属下已派人追查,很快,很快便能发现踪迹。”
“给本座派全部人去找。”语气不带一丝温度。
瞥见少主用力过度泛青的手,萧申心里是深深的自责:“是!”
“你说什么!”眉须花白的老人吹胡子瞪眼的拍着桌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就算做上位者几十年,早已喜怒不形于色,听了萧逸的话还是怒不可遏的咆哮了起来,“你可知你在说什么混账话!”
此人便是瑞云白氏的当家家主,萧逸的外公,白翰。
萧逸毫不畏惧的直视着从小到大,也就最近见过两次的白翰,平静的道:“我知道我在说什么,今日来只是告知您一声。”
说完便要转身出去。白翰见自己这外孙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愤怒的再次一声大吼:“等等!”
老人用锐利的目光看着面无表情,与他冷静对视的萧逸。
同样的眉眼,同样的倔强,跟他娘一样,一点都不让人省心,总是一意孤行,一点都不考虑他这个老头子的心情。
“他真有这么重要?”
萧逸点点头。
“比你娘还重要?”
萧逸垂下了眼,沉默了片刻,随后眼神坚定的道:“我娘已经死了。”
白翰明白了这话何意,愤然的甩了袖,冷哼了一声:“你个不孝子。”简直跟你娘一模一样。
当年也是这样,不顾他的反对,推掉给她挑选的亲事,硬是要嫁给那什么都没有,一身花拳绣腿,就张脸能看的小子,气得他之后没与她见过面。哪只那臭丫头也是个脾气犟的,说不联系就不联系,连生了孩子也不派人告知他这个当爹的,若不是他派人盯着,恐怕入土了都不知道自己有了一个小外孙。
当时便想着罢了罢了,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做父亲的怎么可能会气这么久,只是拉不下颜面罢了。既然小的不主动来找他,他也继续当没有这么个女儿,但得知女儿生了孩子身体一直不太健朗,暗地里还是会差人四处寻医问药,那药籍便是他找到的,然后再派人以各种借口送到了他们手上,否则凭萧莫辰的能力,怎么可能寻得到当年药王留下的孤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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