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你可见到那无月和尚了。”
那和尚转头盯了他半晌,温声道:“施主,找贫僧何事?”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写快穿,如有错误,请多包涵
第2章 无月和尚2
傅恒眉心一跳,这和他想象中的无月不一样啊,在他看来能够左右的了皇帝决定的人起码也应该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和尚了,可现在在他面前的这位很明显将将二十五六岁的模样,当然是比他这身子要大上四五岁。
之前没见到人,他总是在想能与元启帝相交的人怎么说也应该是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可面前这和尚看起来确实温和良善之极,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咳咳……没想到无月大师这么年轻。”
无月闻言一笑,“阿弥陀佛,施主谬赞。”
傅恒索性撩起衣服坐到他身旁,看他眉目祥和,不像是那等心术不正之人,便道:“听闻大师犹善算卦,不若为本公子算上一卦?”
无月没有动作,看着他的眼睛目似莲花:“施主今日来找贫僧不像是算卦,倒像是有备而来。”
傅恒本是想要探探他的底,没想到被他给戳破了,可见这和尚不是个寻常人物,他一手在地上胡乱画着,笑道:“本公子不过是听说这封禅寺的无月大师佛法了得,所以慕名而来一看。”
无月俯首盯着地上还在那儿乱画的白净手指,长眉微不可见的皱了皱,他旋即扫到傅恒的脸上,道:“即是世外之人,贫僧便不好多加揣测了。”
哟!这和尚有点本事啊!竟然能看出来他傅恒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怎么说那也是不得了的家伙啊!
“大师此话怎讲?本公子不甚明了。”
“贫僧说的什么,施主既然不知,那贫僧自是也不知的。”
所以说和尚什么的说话最让人烦,说句话还喜欢故弄玄虚,偏偏有人就喜欢听这话,还以为有多高深莫测,说白了,那就是忽悠呗!
“本公子素喜佛法,以后来找大师解惑还望大师莫要嫌烦才好。”
“施主与我佛有缘,有何不解之处来找贫僧,贫僧自当为施主言明。”
谁他娘的和佛有缘!说的好像他是菩萨下凡似的,是不是还要他皈依我佛?
“阿恒!你怎么在这?”
傅恒听到声音,抬头看去,果见他娘亲踩着小碎步走了过来,他起身将身上的灰尘一拍,那些土屑便自然而然的都落到了一旁的无月身上,无月身影未动,只用手将身侧的灰土掸去。
傅恒斜睨着他的动作,心里舒爽非常,不过面上只做不知。
“娘,您怎么来了?”
傅夫人没回他,对着还坐在地上的无月极恭敬的拜了拜,歉声道:“小儿无理,还望大师莫怪。”
无月嘴角含笑,温言道:“无碍。”
傅恒走到她面前站定,抱着她的肩膀恬着脸道:“娘亲,孩儿向来知礼数,你又不是不知道!”
傅夫人一手拍到他的手背上,看着他跳到一边才道:“没个正形!”
傅恒摸着被自家亲娘拍红的手,嘴角轻勾:“娘亲,好狠的心啊┈┈”
她白了他一眼,没理他,转过身又朝地上的无月道:“打扰了大师,我们这就告辞了。”
无月轻颔首,目光似有若无的在傅恒身上转了一圈,然后便垂下眸子状似入了定。
傅夫人一手将傅恒拉走,待走了几步,再回头看时,那榕树下的和尚未动半分,有风拂来时,些许的树叶绕着风慢慢飘到他的僧袍上,只是他似乎没有感觉到,眼睑都没有睁开,若不是知道那是个活人,只怕还以为那不过是一个已经坐化了的佛陀。
傅恒随手摘了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侧目看时,心里一时颇不是滋味,如果不出所料,今后怕是与这人对上了,真够可惜的,这样的人若是能够成为朋友,那想必受益匪浅,可是终是不大可能了。
“娘亲,咱们走吧。”
“┈┈”傅夫人回过神,点了点头,随着他的步子慢慢出了寺院。
自那日去封禅寺一游,傅恒一直没有头绪,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五天就过去了,而距离无月入宫的时间也不过就是十几天。
春意未来,空气干的让人心里毛躁,不出十天,那元启帝定会有动作。
作为一个私生活混乱的官二代,每晚妓/馆一逛那是他的必修课,当然了,这也不是说傅恒本人就是那种玩得开的人,他这人性格吧琢磨不定,怎么说呢,一会儿工夫一个人,在什么人面前都会不一样,这个也和他之前的职业有关,他以前是做销售的,这不是有句话叫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说的就是他。
这晚,傅恒趁他老爹不在家,又偷偷溜了出来,一路直奔那烟月楼。
烟月楼其实也不是普通的烟柳之地,在这里玩乐得大多是官宦子弟,惯会附庸文雅,打着以诗会友的幌子行那极乐之事。
“艳娘!可想死公子我了!”
艳娘刚打扮妥当,就听到外面傅恒不正经的声音传了进来,她心下一喜,站起身迎了出去,含羞带怯道:“奴家也想公子。”
傅恒合上折扇,扇柄伸到她的下巴上问微微抬起,那双溢着笑意的招子轻佻的在她脸上打着转:“秀面芙蓉一笑开,斜飞宝鸭衬香腮①”。
艳娘小手作势在他身上拍了拍,娇声道:“公子真坏,竟会调戏奴家!”
傅恒哈哈大笑,捏着她的细指径直坐到了屋内的美人榻上,就着那榻边的茶壶倒了杯水呷了一口,随后一挑眉道:“去,给爷跳个舞。”
艳娘招呼着外面的丫鬟送了几道小菜进来,等一切弄好,她换了身轻纱,缭缭婷婷的摆着小腰在他面前舞起来。
傅恒眯眼灌了几杯酒,靠着榻微醺。
艳娘一段舞跳下来,他便倒在那似乎睡着了,她走到他面前细细看了看,那双桃花似开未开,此时似荡在水中,润的人恨不得溺死在里面。
她打着胆子想要凑过去,哪知傅恒唇畔弯起,伸手抱住她一个转身就成了男上女下的姿势。
艳娘一阵目眩,看着面前的俊容心上更是娇羞异常,条件反射的闭上了眼睛,小嘴不经意间也跟着嘟了起来。
傅恒心下一叹,手指在她后颈部一点,她便人事不知的躺在那儿了,他一手在她脸上摸了一把,最是难消美人恩啊┈┈此时外面的夜色越发的黑了许多,这小阁的寒意也重了些,傅恒看她就穿了一件薄衣,走到床边抱起一床被子给她盖在身上,接着便不做耽搁,飞身消失在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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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禅寺的夜晚更加安静,这里远离喧闹之地,一入了夜,什么声音都恰似隐过去了,只是偶尔能听到几声不知名的虫叫。
傅恒一路疾奔,在夜色的掩护下飞上了屋顶,寻了半晌,才找到了那无月的居处。
此时已近子时,其他的和尚住所都熄了灯,只这无月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屋里的灯还亮着。
傅恒趴在屋顶上,轻手轻脚的撤走了一块瓦片,俯身观察着室内。
那无月和尚坐在窗前的桌旁,手中执笔,在那纸上纂写着,他隔得远,没法看清他写的什么东西,他便又夹起一块瓦,将脑袋往那方向移了移。
底下的无月突然放下笔,单手竖与胸前,闭眼念了一声“阿弥陀佛”,眉目舒展:“既然来了,施主何不下来与贫僧小叙一番?”
傅恒倒没想到他会发现,不过也没什么好在意,想想也知道,这和尚有几个不会武功的?
他旋身跳到无月的房前,敲门道:“大师┈┈”
少顷,那门从里打开了,他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见那和尚还是坐在桌前写字,他踱了几步到他身边,低头一看,原来是在摘抄佛经啊。
“没想到大师这么晚还没睡。”
无月停下笔,站起来走到桌边替他倒了杯茶:“贫僧没什么好招待的,只有这薄茶可品了。”
傅恒接过杯子,不客气的坐到凳子上,笑道:“哪里的话?本公子冒昧来访,还望大师不要怪罪才好。”
无月并未看他,凤眸下垂,因着灯火的缘故,他面上荧光轻闪,看的傅恒都不得不赞一句,好一个俊和尚!
“怎会,施主深夜来此,可有事?”
傅恒先抿口茶,双腿搭在一处,他鬓际有一碎发落下,便一口将其吹走:“本公子这不是闲得无聊吗?所以来找大师叙叙人生。”
无月侧头瞧了他一眼,目光有些闪烁:“施主这是┈┈喝了酒?”
这里得好好说说,傅恒这身子有个特点,那就是喝酒极容易上脸,哪怕是只喝了几杯,脸上也会泛红,所以此时的他就是这种状态,双腮晕红,薄唇如粉,偏那眼睛还水光点点,怎一个媚字了得?
傅恒显然没注意到他的神情,一条长腿架到另一条上,时不时还抖个几下:“瞧我这记性,忘了在大师这里可不能沾酒的。”
“既然施主无事,那贫僧可要歇息了。”
傅恒搔了搔头,冲他一笑:“本公子近日常做噩梦,想请大师为我解忧。”
无月撇过头,垂目道:“施主请说。”
作者有话要说:
①中的诗句出自李清照〈浣溪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