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关上,白重又陷入了黑暗中,他盯着唯一的光亮,心里想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这么倒霉。
好像一切都是和陛下认识开始的。
白重有些惆怅,想起了话本里伴君如伴虎,他不应该去摸陛下,真的,不过现在的难题就是怎么跑出去。
楼昭看着今天的鸾音的日常,那些书鸾音很乖的看了,但是根本看不懂的模样,专挑图志里的那些图画去看。
楼昭忘了,那个小国的语言和他们楼国的不同,但是如果那个皇帝派人去教导鸾音只为了把他送过来的话,怎么可能不让鸾音学习他们国家的话。
鸾音被禁足,楼昭却还是心神不宁。
少年躺在宽大的躺椅上,一双蓝色的眼眸专注的看着手上的图画,书页掩住了眼里的深思。
在楼昭用完午膳以后,福临传来了一个消息,鸾音受伤了。
楼昭心里不想看见鸾音,派了太医去了鸾音那里,特地让福临喊李泽南去。
这个小太医他还有点印象,之前琴知中的反派大人下的隐秘的毒,也是他发现并且解出来的。
小太医看的书蛮多,蛮厉害。
待在太医院里当咸鱼的李泽南听到命令来了精神背着箱子就去了。
太医简直是皇宫里最危险和最悠闲的职业,二者取决于皇帝是否沉迷美色。
以前太医院的太医都很忙的,因为太多娇弱的妃子们了,那些个男妃哪一个承了雨露不是腰酸背痛还某个地方受伤的,可是后来皇帝突然专一起来,遣散了后宫,他们就变得十分清闲了起来。
这年头,太医是个高危职业,动不动就拖出去砍头。
听说送过来的那个人很漂亮,李泽南停了不少关于夸赞鸾音美貌的,心里好奇的不行。
鸾音是被划伤了手,他不小心摔破了杯盏,匆忙的收拾碎片的时候,把自己伤到了。
貌美的少年流了血,呆呆的看着也不吵不闹,宫女心疼的不行,但是也不敢擅自请太医,赶紧去禀告福临。
李泽南看到鸾音的第一眼,心里就不喜欢。
那是一种遇到危险事物直觉的不喜,李泽南藏的很好,表面上仍然带着笑容。
李泽南给鸾音包好伤口,并嘱咐了一些事情,眼睛同纯澈的天蓝色对上,都有些恍惚。
李泽南的鼻子动了动,一股香味。
给鸾音处理完之后,李泽南被楼昭给招去了。
“他如何?”
楼昭坐在龙椅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殿下回禀的李泽南。
“回陛下,没有大碍,一点小伤,微臣已经处理好了。”
李泽南以为楼昭是关心鸾音的伤势,的确是小事。
“他有什么古怪?”
李泽南一怔,的确是有古怪,但是却说不出来,那双眼睛很奇怪,仿佛会摄魂一般,那股香味那是甜腻的让人躁郁。
“他身上的香味…浓了些。”
李泽南斟酌着词句,偷偷的瞟了一眼楼昭的脸色。
楼昭看着战战兢兢的小太医,觉得挺好玩的。
香味…楼昭可从没有在鸾音的身上闻到过香味。
不管是第一次见面,鸾音跪在他的脚边,还是鸾音跪在御书房外。
他虽然鼻子不是特别灵,但也不至于连香味也闻不到。
暗卫回禀来的监视鸾音的信息,鸾音的殿里没有燃香,她也没有脂粉。
“香味?”
“嗯…是一种微臣说不出来的…”
“朕从没闻到过。”
李泽南陷入沉思,那种味道让他觉得不太舒服,身体也不喜欢,闻得想吐。
“是一种让微臣很不舒服的香味…微臣才疏学浅,无法辨识,微臣可回太医院请教臣父。”
李泽南按了按太阳穴。
楼昭听了觉得这就奇怪了哦,鸾音怎么可能让自己身上有让人不舒服的香味。
挥退了李泽南,楼昭点着笔杆,目前日子看起来过得风平浪静,潜在威胁还是太多了。
白重尚未找到,剧情对他的限制还不太清楚。
最开始的刺杀,现在也没有找到幕后主使,奇怪的不在未来轨迹里的鸾音……
楼昭放下笔,有点想反派大人了,可是反派大人真身也快要离开回到自己的国家参与□□,真是让人头大。
夜幕降临,福临低声说皇后派人来请他去用晚膳。
楼昭已经好几天没有看见自己的儿子了,决定去看看瑾之。
瑾之成长的很快,快的有点超乎楼昭的想象。
楼昭是在兄弟们之间拼杀出来的,而瑾之却不必如此,楼昭只有他一个孩子,他自然是众星拱月般的存在。
也不知道纳兰盈对他说了什么,他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看见楼昭来了乖巧的行礼,一板一眼,规规矩矩。
楼昭摸了摸自家儿子粉嫩的小脸,这是好事吧,他不想把儿子养成什么都不懂的傻白甜。
“瑾之这几天很不错,太傅和朕说你进步的很快。”
“多谢父皇夸奖。”
瑾之眯着眼睛笑,眼里充满了对楼昭的孺慕之情。
纳兰盈心里一紧,有些懊恼的的掐了掐自己的掌心。
日子过得太清闲太无聊,又忍不住看了一些乱七八糟的话本,现在只要看到两个男人待在一起就觉得不同寻常…
皇后娘娘决定回去就抛了话本,没人和她勾心斗角,她觉得自己都快傻了。
楼昭和瑾之全然不知纳兰盈在想什么,食不言寝不语,餐桌上很安静,除了偶尔的碗筷相碰的声音。
瑾之看着楼昭的侧脸,睫毛颤了颤,他迟早也要成长为像父皇这样伟大的人。
楼昭照例的不歇息在皇后的宫殿里,睡在御书房的床里。
自从扒了反派大人的马甲之后,反派大人一点也不怕麻烦的每天晚上过来爬床,以至于他很久都没有看到玉燃了,宫里又有传闻,说是玉燃失宠了。
表面看起来的确如此,玉燃已经一连十多天没有被传唤,楼昭夜夜栖在御书房,看起来像极了清心寡欲勤政爱民的好皇帝。
然而事实是楼昭夜夜笙歌,每天和宋长溪翻云覆雨,知情的只有福临,但是他从来只在门外,只当陛下藏了个不能说的娇,也不敢多知道。
在皇宫里,知道的越多,有时候死的越快,特别是知道皇帝的秘事的时候。
李泽南在和自己的父亲努力的分析什么不对劲,经过父亲无意识的一句话,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刷一下跑去了自己的房间,抱着自己的一堆医书开始翻找。
他记得以前看过一本书,不算正经的记载药房的医书,是一本记载各种稀奇古怪的病例的合集,那本书的编纂者是个喜欢四处游历的医者,见过很多奇怪的难解的病,还有一些不是病的颇为玄妙的东西。
李泽南眼睛一亮,找到了。
顾不得是半夜,李泽南整好衣服就从太医院出门去了御书房,寻了福临说自己要和陛下禀告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福临看到他头发凌乱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惊到,小李太医平常可注重自己的仪表,这次如此匆忙,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福临顾不上犹豫,轻轻的扣响了御书房的门。
楼昭和宋长溪正在关键时刻,摩擦了很久,就要到那个点了。
听到敲门声,楼昭无意识的身体紧绷,宋长溪轻哼了一声,原本就狭窄湿润的地方更加紧致,挤压带来的快感让他忍不住想把身下这个人按住用力地品尝。
楼昭咳了两声,声音微微沙哑。
“陛下,李太医说有要事禀告。”
福临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楼昭的眼神一肃,原本被弄得头昏脑涨糊成浆糊的大脑清醒过来,李泽南这么晚还来找他,一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让他侯着。”
楼昭开口,捏了捏宋长溪的腰。
“速战速…啊…决…”
楼昭被用力的顶了一下,原本流畅的话语变得断断续续,他瞪了一眼宋长溪,却被掐着腰撞得更加激烈。
在床上叫老攻速战速决,下场是会非常惨烈的。
但是宋长溪也没舍得也没敢把楼昭折腾狠了,毕竟我们的陛下是有脾气的外表非常总攻的帝王受。
宋长溪加快了抽*插的动作,楼昭咬着被角让自己不要发出声音,妈哒明明是正大光明的临幸他的小可爱,却弄得和偷情一样。
李泽南在门外理了理自己的着装,微微冷静了下来。
陛下政务繁忙,深夜还来打扰,李泽南感觉到有些后悔,其实忍到明天也没什么的,刚刚有点兴奋过头了,没有控制住。
楼昭的确政务繁忙,为了怕等下楼昭不方便,宋长溪忍耐着在快爆发的时候把那东西抽了出来,打算用手弄出来。
楼昭握住了宋长溪的灼热,宋长溪的脸色因为刚刚的动作泛着红晕,看起来非常可口。
在宋长溪惊愕的眼神中,楼昭低下头,含住了顶端。
湿软滚烫,宋长溪没控制住,交待了出去。
楼昭面色如常的咽了下去,不好吃,但是无所谓。
宋长溪搂住楼昭闷闷的笑,楼昭皱起眉和他交换了一个吻。
“帮朕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