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长得很英俊,看起来气势迫人,眉眼间含着一种锋芒,看起来就常年居于上位,不好相与。
楼昭发现了有人在看到,抬眼看去,与玄奕探究的视线在半路撞上,玄奕有些尴尬的举了举杯,楼昭端起酒杯,对着玄奕的方向举了举,一饮而尽,旁边的宫女很有眼见的把酒斟满。
原主对这种场面应当是腻味的,因为从小到大不知道进行了多少次,楼昭倒是兴趣盎然,兴致很高,以前的他是不过生日的,不知道是哪个日子,新的生辰啊,又老一岁了。
他欣赏的看着场上的舞蹈,它虽然不喜欢女人,但是也不妨碍他欣赏这种女性的柔美。
领舞的姑娘长得很好看,五官精致,跳起来也很美,更重要的是她的眼波流转,四处留情的模样,但是视线对上楼昭的时候,就变得十分正经,跳的很老实。
楼昭喝了一口酒,余光看着下座的一个地方。
这场上很多人都在看楼昭,那些文武大臣,那些外国来使,眼神复杂不知道想表达什么含义的燕冰河,一脸探究的玄奕,还有几乎不抬眼看着他的宋长溪。
这是宋长溪本人,没用替身,场上没有多少人的视线往宋长溪那里看,不过就是宋国的一个弃子罢了,没什么好关注的,燕冰河和玄奕倒是往他那里看了几眼,不过也就掠过了一下。
宋长溪大概是这场上最安静的人了,因为要出席楼昭的生辰晚宴,宋长溪没有像以往那样穿着一身白衣,而是换上了烟蓝色的衣服,衬的他气质如兰。
所有人都是言笑晏晏的,不管或真或假,面上都带着或深或浅的笑意,只有宋长溪仍是一副冰雪样貌,只低着头慢慢饮酒,不与旁人搭话。
楼昭有意无意的朝着他的方向看了几眼,藏的很隐蔽,只有宋长溪抬眼看到了,楼昭弯了弯唇角。
宋长溪看着那张英俊的面庞,他看的出来,今天他很开心,素来维持着冷淡的威严的面庞,今天带着笑容,好看极了。
酒水顺着喉咙滑下,宋长溪看着楼昭喉头耸动,看着被美酒润色的红唇,又想到了年夜那天,醉酒的楼昭,乖巧又柔顺的在他身下的模样。
楼昭眼神瞟了一眼转开,看着一直想和他说话但是又不好意思的玄奕,心里觉得这个小处男蛮好玩的。
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楼昭总觉得自家左相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自家弟弟看自己眼神也怪怪的,燕冰河也怪怪的,小处男也怪怪的。
莫名有种朕成了亮瞎眼的高富帅,所有人都爱上朕的万人迷的感觉,朕一定是醉了,至于反派大人怪怪的,那不是很正常的吗,总感觉他是想把朕拖到角落里去啪啪啪一顿。
在楼昭不知道的地方,宫殿的屋檐之上,气氛可没有这么好,甚至是剑拔弩张的。
一号戒备的看着那个一身黑衣带着面具的男人。
七杀兴奋的看着一身黑衣藏在暗处突然闪出来阻拦他的暗卫,上次和这个暗卫打过一架之后,他可是念念不忘好久。
七杀没什么想要视线的愿望,有也就是能找到一个天天陪他打架的人,他修习的刺杀,不喜欢正大光明的砍来砍去,正好这个暗卫的功夫也差不多是这样,毕竟有哪家的暗卫会正大光明的喊打喊杀的,而且他对什么情情爱爱什么真心实意的喜欢都不感兴趣,所以七杀果断的转移了目标,就想让皇帝的这个暗卫和他打一架,啊不,打几架。
“跟我打一场。”
七杀站在屋顶上,看着离他不愿的一号。
一号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七杀,无声的表达自己的拒绝,没有主子的命令,不可私斗。
“那我要刺杀他你总要和我动手?”
七杀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三千禁军,万箭齐发。”
一号像是很久没有说话,声音微微嘶哑。
七杀不带怕的,就准备掀瓦片跳下去,被一号拦住,两个人就小范围的斗争起来。
“这里打不开,走,我们去别处。”
一号不动,一副天塌了也要守在宫殿上的样子。
“你就不怕我在这上面和你打,然后屋瓦破了,丢人的可是你家主子。”
七杀也一副随意的样子。
“附近。”
一号犹豫了一会儿。
“行,没问题,放心,我不是来调虎离山的。”
慕知行坐在宫殿的上方,哼着歌,看着不远处打在一起的两个身影,盘腿的听着不远处丝竹的声音。
整天打打杀杀有什么意思呢,看看美人赏赏花不是很好的事情吗,不过他要怎么采下深宫里的这朵巨大的食人花呢。
慕知行把采花贼当成本行,但是他可不是什么低端的采花贼,吃豆腐然后毁清白,他只是喜欢欣赏女子区别于矜持之下的别样的美丽而已,顶多亲亲脸拉拉手写个情书,失去新鲜感之后就离开。
他最近都没有什么心情去和人风花雪月谈情说爱,满脑子都是想着坐在皇宫里的那个皇帝,他撩了那么多家的姑娘,这男人还是第一次。
只是他有一定要知道的事情和一定要办到的事情,可是他要怎么样才能让深宫里的皇帝对他感兴趣呢。
他如果直接进去问一句要不要睡一觉,下场会不会是被拖出去死无全尸?
可是如果让他居于下位的话…如果…是为了那件一定要知道的事情,他愿意去拼一把,那么问题来了,他要怎么在不被人发现的前提下爬上龙床?
慕知行可没有什么楼昭为玉燃守身如玉的概念,没有多少居于上位的男人会为了自己男宠一样的人守身,特别是那个男人还是皇帝。
大家都这么想,包括宋长溪。
没人会觉得皇帝必须专情,对一个男人。
楼昭:朕真的是忠犬受!
第47章
歌舞升平,各国来使纷纷献出自己的礼物,有一国别出心裁,搬出了一个大箱子。
气氛被弄到了高‖潮,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那个箱子上。
楼昭执着酒杯,眉宇间带着些漫不经心,目光也意思意思看着那个大箱子,他回忆了一下,想到了这个来使是哪个国家的。
依附楼国的一个小国罢了,向楼国俯首称臣,和番地无异,表面上还维持着国的名号。
“陛下万安,这是我国国主给陛下精心准备的寿辰之礼,希望陛下能够笑纳。”
来使面上带着笑容,不乏讨好的意味。
不仅是楼昭,玄奕燕冰河他们也用探究的眼神看着那个大箱子,只有宋长溪依旧冷淡,低着头一副淡然出尘的模样。
箱子被打开,有抽气的声音传来,惊艳赞叹声不绝于耳。
楼昭酒杯差点没拿稳,这是哪一出,这个人他也没有在剧情里见过。
箱子里站起来的是个少年,容貌精致,穿着华丽却又轻薄的衣衫,更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双宛若蓝天一样的眼眸,纯澈,干净,他的表情也宛若一个懵懂稚嫩的孩童,眉目流转间,带着一种不自觉的诱人的意味。
外国人?不是,还是东方人传统的五官,只不过是异瞳。
楼昭开始思考基因问题,想了几秒之后决定放弃和肉‖文讲逻辑。
在外人眼里看来,楼昭那种探究的眼神就像是被少年迷惑了一样,被勾住了。
蠢蠢欲动的人开始冷静下来,并且开始自我检讨,来使面上的得意几乎掩盖不住,看着喜色。
楼昭放下了酒杯,如果非要用什么形容词的话,这个少年长得就像天使一样,配上他美丽的眼眸,简单粗暴一点的话,这个男孩子让人看了就想上,这种魅力不分男女。
楼昭也是恍惚了一会儿,然后开始头痛哪里来的这种尤‖物,原著是围绕着白重进行的,根本没有讲这边。
“陛下可还满意我们准备的这份礼物?”
楼昭会拒绝吗?当然不可能。
先不说他喜不喜欢这个小弱受,皇帝的这个人设根本就不会拒绝的,不管是为了维持面子还是真心喜爱,这个男的长得比白重好看多了,也魅力大多了,原主绝对会沉迷下去的,可是如果沉迷的话…又怎么会有那段剧情。
楼昭心里响起警钟,对着赤着脚朝他走过来的精致的少年心里充满戒备,内心却是不显。
少年走到了他的面前,跪在了他的脚边,看起来温顺又乖巧。
“你叫什么名字?”
楼昭很有兴趣的问了一句。
“没有名字。”
少年的声音也清脆好听,让人心神一阵荡漾。
绝顶尤‖物。
“以后就叫鸾音。”
楼昭随口给少年起了名字。
使臣看到楼昭接受了礼物,松了一口气,笑容满面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燕冰河和玄奕心里却突突起来,玄奕倒是还好,反正他也不需要那个愿望,只是颇有些纠结,燕冰河就郁卒了,那个尤‖物长得的确好看,眼睛也非常亮人,楼昭会不会动心他不知道,他想的是攻克又多了一分难度,在没解决好上下问题之前,他都不知道怎么下手。
只有楼昭知道全场最闹心的人是反派大人,宋长溪在大家都惊艳的时候只看了一眼,然后不感兴趣的低头,可是楼昭清晰的感觉到了自己在给鸾音赐名的时候背后蹿起来的那种冷意,就好像被阴冷的毒舌顶上,被迫和线状瞳孔眼对眼一样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