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陆修樊并没有多吃,因为马上就要吃晚饭了,他得留着肚子吃大餐。
不久之后,陆修樊发现尚可再做巧克力时,会将它们全部做成了单一的方形,他开始还觉得有些奇怪,后来琢磨了许久才猛然醒觉,尚可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他当日选的第一颗巧克力就是方形的!
发现这个“秘密”,陆修樊有一次故意夸心形巧克力很漂亮,结果之后他的巧克力果然全部变成了心形。
陆修樊吃着心形巧克力,恨不得立刻将尚可抱进怀里好好疼爱一番,实在是被他萌化了!
有了这次启发,陆修樊发现平时尚可特别注意他的生活细节,自己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习惯什么,说过什么,他全都记在心里,然后按照他的喜好,尽职尽责地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陆修樊觉得,尚可一定是上天赐给他的宝贝。他或许感受不到他的感情,却无时无刻不在温暖他的心。
“小泽。”陆修樊站在床边,望着正在给他铺床的尚可,说道,“今天我收到费管家的消息,新合同生效了。”
尚可的动作停顿了半秒,然后继续若无其事地铺床。
“所以,今天和我一起睡吧。”陆修樊慢条斯理地解开自己的衣带。
等尚可转身,他已经把自己脱光,直挺挺地站在他面前。
尚可目不斜视地望着他脖子以上的部分,努力控制心跳的速度和面部的肌肉。
“我抱你上床?”陆修樊朝他伸开双臂。
尚可当机立断地转身,脱衣,上床,躺平,盖上被子,然后闭上眼睛。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仿佛演练过一般。
陆修樊:“……”
望着睡得平平整整的尚可,陆修樊眼中闪过一丝隐晦的宠溺和遗憾。他躺到尚可身边,一手环住他的腰,然后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晚安,小泽。”
陆修樊很清楚自己对尚可的心思,也知道即使他现在就占有他,他也不会拒绝。但他想让尚可真正接受他,而不只是为了履行合约的规定。
陆修樊:别让我等太久。
尚可:我应该好好琢磨一下如何才能在做爱的时候完美地保持高冷面瘫的风范了……
第85章 守约人
“小泽,你打算带着药箱去参加宴会?”一身礼服的陆修樊来到尚可的房间,见他正在整理药箱,为他准备的礼服还整整齐齐地摆放在床上。
“以防万一。”尚可一边检查医疗器具和药剂,一边头也不回地答道。陆修樊经常遭遇各种暗杀,其中下毒就是其中之一。根据系统提供的信息,陆修樊至少被毒过三五次,虽然每次都有惊无险地度过了,但谁知道自己的到来会不会出现什么变数?所以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陆修樊很喜欢尚可为他忙上忙下的样子,好像小妻子一样,让他有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他也没打扰尚可,只是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直到他整理完毕才开口道:“快换上礼服,我们准备出发了。”
“距离宴会开始还有3个小时,从公馆到皇宫只需要15分钟,我们还有充足的时间。”尚可将药箱合上,放在地上,然后拿起床上的礼服,转身朝试衣间走去。
陆修樊背着手,慢悠悠地跟了过去。
尚可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嘴角不易察觉地抽动了几下,别以为装作漫不经心就可以混进他的试衣间!
尚可一把关上试衣间的门,淡定地将陆修樊挡在了门外。
陆修樊:“……”明明跟得那么紧,没想到还是慢了一脚。
不过片刻,换好礼服的尚可,从试衣间走出来。陆修樊眼中微亮,尚可的长相本就十分出众,穿上精致的礼服,更增添了几分高雅,清冷的表情,给人一种禁欲的感觉。
这个人是属于他的。陆修樊眼神灼热,一手环住他的腰,低声道:“走吧,我的舞伴。”
今天是弈云王子十四岁生日,女王为他举办了盛大的晚宴,许多豪门贵族都在受邀之列。各大媒体记者也蜂拥而至,守在王宫外,争相拍摄。
陆修樊平时行事比较低调,但作为亲王的弟弟,王子的皇叔,在这种场合,想不被人关注都难。当他从车上走下来时,四周立刻响起一片惊呼,闪光灯疯狂闪动。
与此同时,跟在他身后的尚可,也受到了十二分的瞩目。陆修樊参加宴会从来不带舞伴,尚可算是有史以来第一人。他长相和气质,即使在俊男美女多如牛毛的贵圈也是万中挑一,与陆修樊站在一起,竟然丝毫不显局促和弱势。
这少年是谁?记者们迅速行动起来,开始利用各自的资源调查尚可的身份。
越煊极力想要压制越泽,恨不得他一辈子都籍籍无名。但今天宴会之后,尚可的身份将不再是秘密。越家是传承上百年的大家族,越泽虽然很少来首都,但在落絮之都却小有名气。记者有照片在手,想调查他的身份实在是易如反掌。
走进会场,所有人都向陆修樊和尚可投以注目礼,但他们三米以内的范围,没有一个人敢踏足。陆修樊身份特殊,威名赫赫,几乎所有权贵大臣都对他敬而远之。敢于挑战心理极限的,大概只有那些对陆修樊抱有遐想的痴男怨女们。
陆修樊带着尚可觐见女王、亲王以及王子,将他介绍给他们,以越家长子越泽的身份。
女王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从陆修樊的语气可以看出他对这位越家大少颇为上心。仔细打量尚可,外貌出众,举止有度,心中还算满意。
“越泽,你的弟弟是不是叫‘越煊’?他也在受邀名单之列,待会带他过来见见吧。”亲王爽朗地笑道。宾客名单他和女王都核对过,听到“越泽”的名字,他立刻就想起了越煊。
女王轻轻瞥了丈夫一眼,说道:“越泽,不必拘束,让修樊带你四处走走看看。”
她比陆修齐细心多了,越泽是以陆修樊舞伴的身份来参加宴会的,正式名单中只有次子越煊,而没有长子越泽,可见其中另有内情。若要引荐,也该由越泽自己计较。
见过礼后,陆修樊便带尚可前往他专属的休息区。
尚可没想到越煊也会来,扫视一圈,果然在王子所在的那堆人中找到了他。按理来说,以越煊的身份和王子对他的恶劣印象,不应该被邀请才对。
“越煊的母亲与贵妇们的关系颇为密切。”陆修樊像是看穿了尚可的心思,开口解释了一句。
哦。尚可收回目光,端起盘子,开始给陆修樊挑选食物。
陆修樊靠在沙发上,一边品酒,一边看着尚可在餐桌上挑挑拣拣,目光专注而深沉。
尚可将装满食物的餐盘递到陆修樊面前的玻璃台上,然后又给自己同样的弄了一份。陆修樊斜倚在尚可身边,一手搭在他后背的沙发,一手举着酒杯轻抿。
宴会中的人都忙着交际应酬,只有他们两人待在角落安静地享用美食,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
正在这时,陆修樊品酒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又恢复如常在。
生日庆祝仪式开始,陆修樊又去台前露了个脸,走过致辞、谢礼、敬酒等流程后,便带着尚可去向女王告辞。
女王深知他的性格,也不作挽留,只是叮嘱尚可好好照顾他。
两人离开王宫,径直上车返回公馆。
车行到半路,陆修樊突然开口问道:“你的药箱里有解毒剂吗?”
尚可猛地朝他看去,见他肌肉僵硬,眉眼乌青,不由得一惊。
陆修樊又道:“刚才喝的酒似乎有点变质。”
宫里准备的酒会变质?变质你个头!面色不善的尚可当即拉起他的手腕给他把脉。
把了片刻,尚可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不那么狰狞,弯身从座椅下拿出药箱,从里面取出一管药剂递给陆修樊。然后又拿出一根银针,分别在他十指尖端刺了一下,暗红色的血珠立刻从指尖流了出来。
这个男人,中毒了也不说,居然面不改色地在宴会上待了几个小时!简直比他还会作死!
尚可垂着双眼,不去看他,免得一不小心就暴露他汹涌的怒火。
“我从小受过试毒训练,一般毒药毒不死我。”陆修樊不紧不慢地说道,“刚才在弈云的生日宴会上,不宜节外生枝。”这种事情他不是没遇到过,早已驾轻就熟。只是在王宫被暗算,却是第一次。
不宜节外生枝,所以就一直忍着吗?你以为这是便秘,忍忍又过了?!
尚可面沉如水,对他的解释不予理会。等暗红色的血变成鲜红色,他才拿出纸巾帮他擦拭干劲,然后涂上止血伤药。
陆修樊靠在座椅上,任由尚可帮他处理伤口。
“去医院。”尚可突然说道。
“不,回公馆。”他的身份太显眼,去任何一家医院都会走漏消息。他还要暗中调查凶手,不宜打草惊蛇。
尚可又给他把了把脉,确定没有生命危险,才默许他的决定。
回到公馆,尚可扶着陆修樊朝房间走去。走着走着,总觉得身边的男人越扶越重,最后几乎整个人都压在了他身上。
难道是毒性发作?不对啊,刚刚已经将毒清理了大半,他中毒时不发作,解毒后才发作?
“过来帮忙扶一下。”尚可见周围的仆人傻站着,纳闷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