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请了大夫?”宁太妃问。
“回太妃的话,已经去了,此时大夫恐怕已经到了府上。”小厮回答。
穿过迂回曲折的回廊,宁太妃一行人顺利与,打发走各位女眷后匆忙赶来的季恪夫人回合。
病房内,看诊的大夫看着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季恪,略感惋惜地摇头叹气。
“太妃娘娘,恕小人医术浅薄,之前小人曾告诫过诸位,要想季大爷平平安安,便不能大喜大悲,情绪一旦激动便会陷入险地,”大夫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停顿片刻道:“季大爷如今已是油尽灯枯之像……就是宫内医术高明的太医,恐怕也只能延长几日寿命。”
“你说什么!”宁太妃瞪大眼睛,浑浊的泪水掉在地上,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这苦命的孙儿会……之前还好好的,怎的突然就……
“你……你说,大爷今天受了什么刺激,”季恪夫人听闻噩耗,突然对之前报信的小厮发难,“你要是解释不清,我就让你提前下去伺候大爷!”
那小厮惶惶不安,正要回答,宁太妃却一巴掌打在了季恪夫人脸上。
白净的脸上如今多了一道红印,季恪夫人不可思议地捂住左脸,望着宁太妃。
“够了,恪儿媳妇,你还嫌现在不够乱吗?恪儿现在还没死!你就这么盼不得他好?”宁太妃喝止季恪夫人失态的举动,又转身把自己贴身玉佩递给嬷嬷,道:“罢了,罢了!我原以为今后再也不会和宫里那位有纠隔,今儿我就舍了我的脸面……阿慈,速速去进宫将这玉佩呈给太后,请太后恩准御医出宫,为恪儿治病!”
嬷嬷犹疑地接过玉佩,嘴吧微张,想说什么,却被宁太妃打断:“阿慈,还不快去!迟了可就真的迟了!”
嬷嬷领命,马不停蹄赶往皇宫,只希望快点再快点。
“大夫,老身给您跪下了,求您尽最大努力拖住恪儿的病情,直待御医前来……”说着宁太妃就朝大夫跪下。
大夫只要受不起,将宁太妃扶起来,才缓缓道:“小人尽力一试吧!”
大夫为季恪拖延病情,宁太妃等人皆在偏房等待。
“去请二爷了没有?”宁太妃问下人,她也不指望有人回答,“没去就快去请,去了让人去催!哥哥生病,弟弟却不在身边这像什么话!”
“是。”
管家听这话,便往外走去,到了门口,唤来一下人,让这下人多找几个人去请季慎回府。
接下来,就该清算清算,这一切究竟是如何发生的了!
宁太妃坐在主位上,看着底下跪着的一众,冷哼一声,质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作者有话要说:
以为我会说情人节快乐吗?哼哼,作为一个单身狗,我才不会说我想放火呢!
季恪便当以热好……
我会说我还挺喜欢季恪的,为了不争气的弟弟煞费苦心,可惜人家太混了(ノ°ο°)ノ前方高能预警
明天的主场是季慎,束秦大概要迟点才能出场了
第30章 高僧7
再好好盘问过事情经过之后,宁太妃气的只喊“孽障”,不用说,这里的孽障就是指,现在还再芳华馆流连花丛的季慎。
恰逢此时,大夫推门而入,面带不忍,对在场的贵人拱手道:“太妃娘娘,若现在去还能再见季大爷最后一面!”
此话一出,季夫人当下便晕厥过去,众奴仆赶忙将季夫人送离此处,又请大夫为其看诊。
这一诊断,确诊出季夫人怀孕两个月,一时间宁太妃又喜又悲,喜的是季恪终于有后,悲的是这孩子还未出世,父亲就要离他而去。
此时,御医才刚到忠王府。
宁太妃被奴仆搀扶着,步伐急促,看着躺在床上面色灰白地季恪,宁太妃老泪纵横。
“恪儿啊,你怎么舍得抛下我们,怎么舍得你那才两个月大的孩子啊,”宁太妃抓住季恪的手,哭成了泪人,“还有慎儿,从小到大,慎儿最听你的话,你走了,慎儿怎么办?”
“孙儿不孝,以后不能为奶奶尽孝了……咳咳……”季恪气若游丝,对宁太妃交代遗言,“是我负了雨柔(季夫人),更对不起还未诞生的孩儿……”
“孩子,别说了,别说了……”
“奶奶,听我说完……我死后,若是可以,让雨柔生完孩子离开忠王府吧……
我知雨柔真正心慕之人非我,这些年,她也受了不少苦……咳咳……
上次前往国安……寺求见释仇大师,大师曾……提过慎儿……命中有一大难……临走时……大师赠予慎儿一锦囊……或可破解咳咳……这是锦囊……烦请奶奶时机恰当之时交于慎儿……
孩儿好累,好想睡觉啊……”
季恪用尽仅剩的力气,将枕头下的锦囊拿出交到宁太妃手上,末了笑笑,就闭上了眼睛。
“不……恪儿,恪儿你别睡过去啊!恪儿你醒醒啊!这玩笑开不得啊,”宁太妃见状,连忙摇晃季恪的身子,情绪激动地跑到御医面前,噗通跪下,“大夫,御医,御医,快救救恪儿啊,救救恪儿吧!”
御医为难地看着宁太妃,此刻的宁太妃丝毫没有以往贵妇形象,疯疯癫癫地让人看着平白心酸。
“对了,释仇大师,快去请释仇大师!释仇大师是佛子转世,一定能救回恪儿!”宁太妃疯魔似的大喊。
宁太妃觉得自己的心太痛了,哪怕当年儿子去世,宁太妃都没有这么悲痛过,唯有季恪,是从小在她跟前养着的,若不是季恪坚持,宁太妃如何也不会让季慎拥有王府继承权。
可是,可就是那个季恪一心疼爱的季慎,活活将季恪气死了!明明就不是忠王府的血脉,要不是季恪保着早不知道死那里去了!果然是只白眼狼!
宁太妃心中闪过思绪万千,最后竟然诡异的平静了下来。
宁太妃的迅速冷静让在场所有人都感觉心惊,明明之前还那么悲痛欲绝,此刻却能非常冷静地安排季恪的后事。
宁太妃放出话来,若是季慎回来,一定要季慎在季恪灵堂前长跪不起,以告慰季恪的在天之灵。
好戏才刚刚开始!宁太妃目光森冷地看着手中锦囊,冷笑一声,直接让人将这锦囊烧掉。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季慎那边又如何了?
且说季慎来到芳华馆准备一掷千金,只为博得美人一笑,却不曾想,被老鸨告知凝雨已有客人,今天不接客。
从小就被季恪疼爱着长大的季慎一听这话,又像是之前被人抢走“开恩夜”的名额,再一打听,原来又是那天那个没开眼的臭小子!
季二爷一怒,登登登来到凝雨姑娘闺房前,听闻里面欢声笑语,心中邪火更甚,不管不顾就要往里冲!
不料,门口的侍者却阻拦了季慎。
“闲人勿扰。”
“闲人?你竟然说你爷爷我是闲人?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未来的忠王府的主人!我哥哥可是名满京城的季恪!”季慎说这话的时候,下巴都快抬到天上去了,希望他这么说,别人都会露出惧色。
谁知这两侍者一听这话,毫无畏惧之色,反而神情古怪地打量了季慎一会儿。
季慎把这视线当作了对他的轻蔑,季慎心里火啊,要不是对方人高马大,而他又没有带打手,季慎肯定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这两人。
没见到凝雨姑娘的季慎闷闷不乐,他看着手里的银票,想想准备塞回衣袖里。
准备回家的季慎被从后面追上来的老鸨几经糊弄,莫名其妙把手里的钱全砸在了另一个姑娘头上。
季慎也不在意,反正府里有钱,哥哥也会替他擦屁股的,这些钱花了就花了吧!
芳华馆里的姑娘们都知道,凝雨姑娘有一个奇怪的客人,这个客人每次都会带大量金钱讨凝雨欢心,只为了和凝雨姑娘谈谈人生,谈谈理想。
别问她们怎么知道的,呵呵,这位客人并不讨凝雨的欢心,老鸨每次都会让其他人招待这位客人,多了几次,她们也就知道这位忠王府的败家子,有多纯。
大多数来芳华馆的公子都是为了寻欢作乐,这位可不一样,就是为了找姑娘倒苦水,任这些姑娘怎么挑逗,人家愣是不近女色。
因此诸多猜测悄然诞生,什么其实这位客人根本/硬/不起来啊!人家说不定不近女色近男色啊……
不管怎么样,这位客人的钱也是最好赚的,随便夸几句,银票大把大把的来,可不就是活财神吗?
当忠王府小厮找到季慎的时候,季慎已经醉的如同一滩烂泥,那小厮看着季慎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心说自己哥哥都快没了,这败家子居然还在这里喝花酒,呸!
喊了几声季慎没答应,小厮万般无奈,只能自个儿背这季二爷会忠王府。
季慎是被一阵刺骨凉水泼在身上惊醒的,他发现自己一觉醒来竟正躺在灵堂里,他的心里惴惴不安,心说自己难不成遇鬼了?
抬头又看见灵堂正中央的牌位上,赫然写着季恪的名字,季慎心想:这果然是做梦,大哥明明还活得好好的!
“季慎,你可知罪!”阴冷的声音从季慎身后传来,突然出现的话语,为这空荡荡地灵堂平添一抹诡异。
季慎下意识扭头,就看见宁太妃神色平静地望着他,不知道为什么,季慎总觉得此刻的宁太妃让他瘆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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