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上个世界已经习惯了某个斯文败类带着一脸正经的表情口中说着下流话,现在息征接受的很快,甚至在阿诺德的话中,产生了跃跃欲试的念头,他撑起身体,把滑落在肩头的衣领拉了拉,指了指床面,对阿诺德用不容拒绝的口吻道:“躺下去。”
阿诺德就着息征让开的位置,躺在了带有主人体温的床面,然后在息征目瞪口呆中,他居然硬了!
这还什么都没有干呢?!
阿诺德很坦然:“十分抱歉,主人,我好像控制不住他想要靠近主人的心情。”
息征上下打量了眼后,抽出了睡裙上的系带,慢慢爬到床头,对阿诺德再三叮嘱:“不许动。”
阿诺德努力放松紧绷的身体,感受着主人从他身边拂过的痒,深深呼吸了几下,任由息征把他的双手用系带绑在一起后,挂在了床头。
息征站了起来,居高临下打量着床上的男人:双手被绑缚在床头,手臂上的肱二头肌因为这个动作高高鼓起,蜜色的肌肤下,高大的男人以一种绝对服从的姿势仰躺,甚至主动分开了结实的大腿,刚好把息征圈在自己双腿之间。
男人被绑缚起来之后,湿漉漉的刘海下眸里射出野兽般侵略的目光,从上到下,一寸寸舔舐着息征的身体。
息征站在床上,兴奋的自己被睡裙遮盖住的身体也起了反应。
肉已经绑好了,怎么开吃呢?
息征脑海中闪过一个又一个的注意,最终愉快的决定了。
“阿诺德。”
主人清冷的声音让阿诺德点燃了身体里的兽性,他用放肆的目光一寸一寸视奸着息征,沙哑的声音说不出的性感:“是的,我的主人。”
息征把脚踩在了阿诺德的腹沟下,居高临下用看蝼蚁的眼神看着阿诺德:“就算被踩着,也还是能够站起来,你还真是有着一个淫乱的身体啊!”
阿诺德低声笑了笑:“只要是主人,就算只是您的脚趾头,也会让这里兴奋,想要和您做最亲密的接触。”
息征顿了顿,脚上用了一丝力度,听见身下人的闷哼,冷酷问道:“这里,使用过么?”
阿诺德难受中夹杂着快感,他喘着粗气:“这里很挑剔,不是主人的话,不会启用。”
息征这才心满意足松了松脚上的力度,脸上挂起了一丝笑意:“很好,你可以收获奖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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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体熟悉的温度是息征有些贪恋的,直到汉娜敲响了大门,穿透力很强的声音穿过门板,到达息征的耳朵里时,他才不甘不愿的睁开了眼。
“主人,早安,您或许应该起来呼吸一下早上的空气了。别说,默拉都小城的空气十分的清新,您会喜欢的。”
汉娜的声音经过门的阻挡有些失了真,但是还是起到了作用。
息征慢吞吞收回放在阿诺德的胸肌上的手,揉了揉睡得一团糟的长发,把放在自己腰肢上的结实有力的手臂拿开,这才坐起身,拉起滑落到肩膀上的圆领,打了个哈欠。
阿诺德一双深邃的眸直勾勾盯着息征,保持着侧身睡在息征身边的动作一动不动,随着息征的起身动作,被子被他带了起来,阿诺德赤裸的上半身露了出来,上面有昨晚息征下口留下的牙印,粉红的一圈。
息征定定看了阿诺德一眼后,突然一脚踢过去。这借用了巧劲找好角度的一脚,让阿诺德猝不及防,顺着床滚到了床下厚实的地毯上。
淡定的收回腿,息征对刚刚推开门站在门口的汉娜说道:“早上好亲爱的汉娜,我想你可以给我挑选今天的裙子了。”
汉娜似乎完全没有看见盘腿坐在地毯上浑身赤裸带有一丝暧昧痕迹的阿诺德,小眼睛的女仆带着身后两个萝莉女仆走过来提裙行礼,波娜妮娜退着进了隔间,汉娜从衣柜中取出一条华美的香槟色长裙:“我亲爱的主人,我想您或许会喜欢这一条。”
“只不过这位阿诺德先生,”汉娜一副不满的表情,“您应该有些应有的礼貌,比如说,在主人更衣的时候,去把自己打扮好。请记得您的工作,先生。”
阿诺德一把扯过床柱上包围的床幔围在下身,站起身后,趁着息征不注意,弯腰抬起息征的脚背,落下了一吻:“我的主人,您想要看我穿什么样的衣服?”
息征心痒痒,表面上摆出一副高傲的姿态:“如果连自己的主人喜好都并不明白的话,或许你就可以离开了。”
阿诺德松开了息征的脚背,慢吞吞道:“是的,主人,我想我明白了。”
阿诺德不含一丝尴尬,带着一身痕迹和只围在下半身的床幔就退了出去。
汉娜这才放任自己做出一个惊恐脸:“我的天哪,主人您真的享用了他!您的秘密在这种时刻是完全公开的!”
息征回想起昨夜享用阿诺德的过程,舌尖舔了舔唇角,一副漫不经心:“唔,没关系,他不会往外说的。”
汉娜却想歪了:“没错主人,被您从里到外享用的事情,我想这位看起来很高大的男人是会保守秘密的——就算只是为了看其他人的笑话。”
息征别过脸去,轻咳了声:“好了汉娜,关于这种事情我们可以先停止讨论,汤池准备好了么?”
“当然我的主人,”汉娜将华丽的香槟色长裙高高挂起,用高温的蒸汽将上面轻微的折痕熨展,“波娜妮娜已经准备好了。”
息征这才踩着慢悠悠的步子向汤池隔间走去,走着走着,突然停住了:“阿诺德住在我的这里,他出去了,在哪里沐浴?”
汉娜表情微妙:“大约是在我们最得宠的男宠——维恩……啊不,卓恩先生那里吧。您知道的主人,他总管全家的男宠。为您调理好一个和谐的家庭。”
息征眼角一抽,突然不敢去想自己的副团长在看见阿诺德之后,会怎么来看待自己这个主人了。
沐浴梳洗过后,换上华丽香槟色蓬裙的息征扶了扶头上斜带着的蕾丝纱花堆帽,被汉娜一双巧手画出来的精致冷艳脸蛋此刻正在忍耐疼痛。
汉娜跪在地上给息征努力穿上了一双交带高跟鞋,好在汉娜知道在鞋子里垫了块柔软的棉,隔了隔磨脚的疼痛。
“女人真是一种神奇的生物,”息征摸了摸深呼吸后被勒紧了的纤细腰肢,看着镜中身材姣好的冷艳御姐一脸高傲,“无论什么样的疼痛都能忍耐,同时甚至能与人谈笑风生——只要是为了美。”
汉娜笑眯眯站起身,替息征戴上一双刺绣手套,将绘制着精致图案的折扇放进息征手中:“是的,所以主人您或许可以对偶尔迟到的女士一点宽容,毕竟每一位漂亮的女士都是在忍着痛朝您微笑。”
息征转了一圈,确认没有一丝遗漏后,这才心满意足:“你说的对汉娜,我可以容许她们稍微迟到一点了。当然,也只是一点。”
清晨的朝阳微光投下,打在息征身上繁复的裙身上,折射出光彩。如同任何一个优雅的贵族小姐一样的息征一手托着女仆汉娜,一边款款而行,走过长长的走廊,转到阳台时,花圃里一个洋溢着热情微笑的漂亮男人朝着息征抚胸行礼:“早上好,主人,愿您有愉快的一天。”
息征缓慢而优雅的微微点头,并没有说一个字,视线在男人身上一划后,就收了回来。
汉娜唇不动,如同腹语一般:“哎呀,是那个叫做查德利的,维恩有说,他似乎很有人缘,不过一个晚上,就和大家打好了关系。”
“哦对了,他说会侍养花,维恩就把他派到花圃了。”
息征微微颔首:“我记得他,他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走下楼后,息征惊异的发现,这个名叫查德利的大男孩手中抱着几只满含水意,娇嫩的花朵,正在那里等着他。
“主人。”查德利上前鞠了一躬,扬着笑脸将花伸出,“美好的一天,鲜艳的花朵或许能给您带来多一份的快乐。”
穿着比起朴实花农衣服要稍微繁杂有些的服装,这个男人的确很,美貌,笑起来的时候也让息征有些关注。
息征给汉娜递了个眼神。
汉娜伸手接过花朵,笑眯眯:“这不是查德利先生么,论起讨好主人,您还是第一个。”
查德利似乎有些惊异:“难道不是第二位么?阿诺德先生……”
汉娜打断了查德利,一副一言难尽样子:“啊,这个粗鲁无礼的家伙,也就外表好看一些了。当然,就连外貌,也是比不过查德利先生啊。”
查德利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含羞的目光投在了息征脸上。
息征半打开折扇,遮在唇边,压低了嗓音:“查德利。”
主人第一次称呼他的名字,偏低的声音带着一丝清冷,傲慢中带有疏离,偏偏就是这样的态度,让查德利激动的脸发红:“是的!我的主人!”
息征微微皱眉,不太满意查德利大声的样子。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我想你或许可以去叫几个人来,陪我出去逛逛。”
查德利迟疑了下:“请问主人,人选的话?”
“由你决定,”息征一双眼写满深意。
查德利立马释放出热情的笑脸,抚胸行礼:“是的我的主人!”
匆匆离去的背影朝着男宠居住的地方而去,息征等他走的看不见了,这才似笑非笑:“要打个赌他会带来什么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