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决定好了接下来该做什么的贝耘天,等宴会结束之后,就偷偷跑到了景国皇帝落脚的地方,守在门外,用精神力笼罩住整个屋子,不管这人从什么地方出去,他都能察觉的到,不会跟丢。
等了好些时候,差不多等到快睡着的贝耘天,忽然被一阵异动惊醒,等他抖擞精神细看,呵呵,不错啊,这么快就原形毕露了。
不过让贝耘天奇怪的是,古装片里一般晚上出来干坏事,这人不都是要穿一身夜行衣的吗,可他那副大摇大摆出来闲晃的样子是怎么回事,不怕被卫兵发现,给绑了啊。
怀着满腹疑虑,贝耘天鬼鬼祟祟地跟在那人身后,只见他悠闲地在宫中左瞧又瞧,逛了一阵,一路上,居然没有遇到一个夜巡的卫兵,好像他先知先觉,避开了所有人一样。
手指绕着胸前几缕长发,夜寅欢停下脚步,在原地转了几圈看了一会道“就这了”。
伸进袖子,摸出一个八角形黑色锦盒,右手在那盒子上面,划了几个不明所以的手势,然后就把那盒子打开,对着空中念了一声“去”。
霎时间,一群闪着红色荧光的飞虫,嗡嗡飞到空中,在上空绕着飞了几圈,嗖一下,转眼飞地没影了。
放完虫子,夜寅欢便一脸轻松地踱着步回去了,只留下一脸懵逼的贝耘天盯着空中发呆。
难道……那就是传说中的蛊虫吗?!要命,这世界怎么连这货都有啊!!
先是用精神力检查了一下自己有没有被那恶心的虫子给钻进身体里,在确定自己一切无恙以后,贝耘天才松了一口气。真是吓死他了,还好他有精神屏障保护着,连虫子都察觉不到他,要不然这回真的是死定了,他怎么知道蛊该怎么解啊。
不过,他是没事了,可是这皇宫里的人就难说了。
急急忙忙跑回齐猛那儿,用精神力检查他的全身,须臾,贝耘天一脸便秘的样子,快速跳开几米,离齐猛离得远远地。
他刚刚感知到什么了,天,还真有一只虫子在身体里钻啊钻的,恶!
来回踱步,就是想不出怎么解决这蛊虫的贝耘天,自暴自弃地往地上一坐,唉声叹气起来,这蛊虫要怎么搞啊,电视里不是还有母蛊这玩意吗,看那演的拔蛊过程那么艰难,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他这个门外汉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啊。
把这恶毒的玩意诅咒了一遍又一遍,贝耘天仔细回想,他身边有什么人可以干拔蛊这活的。
恩……还好像……貌似……真有这么个人,可是要他去拜托那个家伙,还不如杀了他,来的干脆。
左右挣扎了会,最后还是不想看见岚臻难过的样子,贝耘天只得认命地回去搬救兵了。
找着那两个因为他不见了,焦急地差点就要跟暗卫干起来的九穹宫长老。贝耘天白眼一翻,把那两个老头从包围圈里拎了出来,真是的,他不是留了字条了吗,就是会会城里的旧友而已,至于搞到这么离谱,要跟人干起架来吗。
那一声,尔等竖子,若不快快交出教主,就让你们血溅当场的话,差点让他一个跟头摔个狗吃、屎,怎么听着就这么别扭呢,啧,这魔教教主什么的,果然不是他这种正派人士可以胜任的。
“什么,你让我去救人”侧躺在床上,何紫毓一手撑着脑袋,笑嘻嘻道,两颗虎牙嚣张地分外扎眼。
“我是教主,我命令你去皇宫给我救人”贝耘天忍耐着揍他一顿的冲动,说道。
“不高兴”何紫毓趴会床上,转过头,不乐意道。
磕嚓,小小的拳头握的死紧,哼,不听话是吧,那就揍到你听话为止。
对何紫毓完全不客气的贝耘天,一踪跳上床,对着何紫毓就拳打脚踢起来。
“教主没人性,虐待伤残啊,没天理啊,要出人命了啊……”何紫毓边喊边在床上打滚道。
闻声赶过来的墨白,一进屋就看见身材娇小的贝耘天,在床上手脚并用的揍着,嘴里叫的响亮,脸上还笑嘻嘻打滚的何紫毓。
“……”关好门,转过身来,墨白幽幽开口道“教主,请问有何事”。
一屁股压在何紫毓胸口,正撸起袖子,打算揍他个鼻青脸肿的贝耘天,见墨白一脸正色地问自己话,再低头看了看那个笑着捂着脸,从手指缝里偷瞧他的人。
啪,先在脑袋上打了一记,才不甘心的从床上跳了下来。
“我让这家伙帮忙救人,这家伙居然不答应,我不揍他一顿,简直对不起这天下苍生”贝耘天放下袖子,瞪了眼床上那个混蛋道。
“……”听完贝耘天的话,墨白看了眼那个欠扁的家伙道“教主,这件事就交给属下办吧,我会说服他的”。
“……好,交给你了”贝耘天沉吟片刻道,然后便走出了房门。
待屋子里只剩二人,墨白慢慢走到那个正一脸笑意看着他的人床边,叹了口气道“你又何必如此,他现在是教主,你该听他的话,救人的”。
“我不高兴,那小子凭什么命令我,他那教主之位还是我给他拱上去的呢,他也不谢我一下,还打我”何紫毓揉着身上刚刚被揍得地方,扁着嘴,委屈道。
看他这幅模样,墨白的手动了动,差一点也想敲他脑袋一下,这家伙,实在是欠扁得很。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现在就只有认命的份,你跟我,天下之大,还有何处可以安身,莫要连这最后一个落脚地都没有了”墨白坐到床边说道。
“怕什么,难道你还怕我养不了你吗”撑着身子,半坐起来,何紫毓轻轻拉扯着墨白的头发,垂眸低语道,话中隐隐带着一份不真切。
“……”你不去惹祸就万幸了。
二人沉默安静了一会,半晌,墨白才又道“就听教主的话吧,我们之前杀了那么多人,现在多救一条人命,就能减少手上的一份血腥,你父亲肯定也希望你能当一个救死扶伤的医者的,就跟他当年一样,悬壶济世”。
他只希望何紫毓在报完仇以后,能够回到以前那个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心地却是真诚善良的小少爷,这样,他就能安心待在他身边,不愿担心会突然失去他了。现在的何紫毓,需要的是一个可以救赎自己的机会,而这个契机,现在来的倒也是时候。
“……傻瓜”说完这句,躺下身子,把脑袋搁在手臂上,头朝着床里,何紫毓便没有再作声了。
墨白静静地坐着,整个小屋一片安宁气氛,屋外小鸟叽叽喳喳叫着,恍惚间,好像又回到了那年幼时光,两个稚童在绿茵的草地上,欢笑玩耍,无忧无虑。
“……你去告诉那个白痴教主,我会去的”许久,何紫毓闷闷地说道。
“好”墨白轻轻一笑,只是这笑容背过身去的何紫毓一点也没有看见,那纯净的笑容,一如最初般美好,对未来满怀希意。
贝耘天带着何紫毓用精神力百无禁忌地回到皇宫,反正他也不怕这小子到处乱说,这家伙现在讲的屁话,就没几个人愿意搭理的,他现在只担心自己太晚,让那个该死的娘娘腔皇帝得了便宜。
跟着贝耘天闯入皇宫,见所有人都睁眼瞎一下,对二人视而不见,何紫毓讶异了一会,茅塞顿开,原来这小子就是这样带着那家伙逃出去的啊,真是有意思啊!
觉得不虚此行的何紫毓,开始非常配合地为宫里的人检查身体,总觉得这么玩下去,还会有很有意思的事情发生啊。
“他怎么样”贝耘天站在一边,看着床上的齐猛担心道。他现在用精神力让齐猛陷入昏睡状态,好方便何紫毓治疗,希望这好心的小太监没什么大碍才好。
“没事,小菜一碟”何紫毓耸了耸肩道“这种蛊虫虽然稀少,但是难不倒我,南国那边善用蛊虫,我也是专门研究过一段时间的,这蛊虫虽然有蛊惑人心的效果,但是只要杀死母蛊,就没事了,所以……母蛊在哪?”。
“……跟我来”虽然不情愿,但是贝耘天必须得承认,对于这种阴损的事情,这人貌似还挺靠谱的。
带着何紫毓到了景国皇帝那儿,何紫毓新鲜地体验了一把,当着别人的面,做各种鬼脸,还不被人发现的有趣事情,最后在贝耘天的怒视下,何紫毓无趣地开始认真查看那母蛊。
嘿,那人完全察觉不到自己的样子,简直太有意思了,以后有这么好玩的事情,看来他得积极主动一下才行。
查看完毕,何紫毓便依依不舍地被贝耘天给赶出了皇宫,让他滚回去快点把解药给研制出来。
把烦人的家伙赶走了,贝耘天便接着监视那景国皇帝的一举一动,然后他便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白天还好,这家伙没什么奇怪的,就是会被老皇帝给逮着,各种家常话短,顺便哥俩好地,相见恨晚地,摸摸碰碰,随手揩个油什么的,看的贝耘天恶心的辣眼睛。
要不是为了岚臻,他犯得着在这里倒尽胃口吗。
可一旦到了晚上,这景国皇帝就会偷偷离开皇宫,然后在他跟到一个巷子里的时候,就消失不见了,而他无论怎么用精神力探查,就是找不到那娘娘腔皇帝的踪迹。
真是怪事,而那家伙忽然间又会出现在原地,然后再一路返回皇宫,多次如此,尽是没有一个人撞破这人的诡异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