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旭日东升,两人尽兴了才爬上岸。一阵风过,辰夜禁不住打了个喷嚏,风舜忙扶住他道:“赶紧回去换身衣服罢,怕你着凉。”
两人于是往石宫方向走去,穿过蜿蜒的荆棘小道后,一个隐秘的洞门便呈现在眼前。这时一名玄衣女子正从门口出来,看见两人不禁愣在了那里。
“师父好呀!”辰夜立刻挤了个笑脸,谁料少仪君脸生愠色,上来就要揪他的耳朵。风舜见势忙将辰夜护在身后,“师父您有什么事冲我来。”
少仪君冷冷怼着风舜道:“你算老几,我巫族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插手,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立即离开!别忘了把那两只獒犬也带走,姑奶奶我看着就闹心!”
“师父您歇歇火,有什么事咱进去说!”辰夜赔笑道,说着便把少仪君往石宫里推。
两人进到石室里后,少仪君就把木门摔上了,将风舜关在了门外。这回辰夜在外面浪了一个多月,她自然把他狠狠数落了一通。辰夜唯唯诺诺地听着,耳朵都被她给揪红了。
好一会儿少仪君才平息下来,正色道:“为师之所以急着找你,是有件事想告诉你。”
说来是几天前,少仪君在都城给一家大户做法事,事后人家赖账不给她酬劳。她一气之下半夜跑去律令堂告状,无奈那帮捕快置之不理,她索性就赖在律令堂过夜了。
那晚,少仪君就在屋顶上晒月亮,凌晨时听到开门的声音,便往屋下扫了一眼。只见一个绯衣女子走在回廊里,那身姿窈窕步伐曼妙,侧脸的轮廓很是熟悉。少仪君立即从檐上跳了下来,可一转眼对方就不知去哪儿了。
“师父到底看见了谁?”
“虽然只是匆匆一眼,但为师有七分确定,那绯衣女子就是你天宠姐姐!”
“难道说,我姐她就在律令堂?”辰夜忍不住兴奋起来,只要找到原主的姐姐,那他老姐也会有线索吧。
少仪君凝重地摇了摇头,“第二日,我用幻术迷惑了律令堂的一名官役,让他带我在府内查看了一圈,但并没有发现长得像天宠的女子。我本想继续查探,不料那个独眼刑官回来了,二话不说便将我赶了出来。”
想必师父说的刑官就是楚决了,辰夜早就觉得律令堂有猫腻,等等,他好像记起了什么不得了的事!记得偷灵璧砚的时候,他在酒夫人的书房里翻找,无意中发现了一间密室。而密室里竟挂满了他的画像,而且那些画像的署名全是巫天宠!
当时辰夜非常震惊,可不知被谁袭击昏迷了过去,醒来后就把这茬给忘了。再后来,楚决把风舜关进了那间密室内,等辰夜再摸到那间密室里时,墙上的画像都被收走了。
“这么重要的事,我怎么就给忘了!”辰夜捶了捶自己的脑袋。
只听师父继续道:“之所以把这件事告诉你,是希望你能去律令堂查查。你看你都偷到了那么多宝玉,名声也这么响亮了,可你姐就是不出现。为师老觉得她不是失踪了,而是故意在躲我们。”
“师父放心,这件事就交给徒儿了!”辰夜说罢便出去找风舜了。
事不宜迟,辰夜也顾不得身体有多虚,和风舜带着两只獒犬就出发了。在路上辰夜便把师父说的事,还有画像的事都告诉了风舜,然后问风舜有什么看法。
“将你说的这些事串联起来,我觉得只剩一种可能,那就是律令堂的公首酒夫人,也许不是真正的酒夫人。”
辰夜不解地望着风舜,“什么叫不是真正的酒夫人,难道这人还有假的不成?”
“你想想当初在书房发生的事,酒夫人是不是很可疑?既然你都能易容四处招摇撞骗,那你姐为什么就不能易容来掩藏身份?”
“对哦,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辰夜恍然大悟,记得曾经和酒夫人玩过一个文字游戏,当时她就知道自己的真实姓名,而且她看自己的眼神也很诡异,这么一想她真的很可疑啊!
第54章 咯
暮色四合,灯火繁华。
辰夜和风舜正站在街头,打算先找一家客栈过夜,等明日天亮再去律令堂。不知为什么,风舜忽然变得挑三拣四的,都不愿意住那种看似简陋的地方,非要找一家装潢高档的风情馆。
刚进门的时候辰夜还有点不好意思,因为这里一般只有情侣才会入住,他们两个大男人进去挺奇怪的。而且这种地方老贵了,辰夜出来都是拿师父作法赚的钱,风舜那家伙凭啥用得这么心安理得啊?
两人要了一间上房,只见其内悬着红色轻纱,配着昏黄摇曳的灯火,倒是别有一番情调。令辰夜惊喜的是,房内还有一面宽衣镜,能把他整个人都照在里面。
辰夜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发呆,尽管都穿越这么长时间了,但他每次看到自己这张脸,还是会在心里默默慨叹一句,丫的真是个妖艳货啊!
这时风舜从身后环住了辰夜的腰,将下巴搁在他的肩上,与他一起打量着铜镜中的二人。他们一个明俊一个邪魅,一个沉稳一个顽皮,这么一看还挺般配的。
辰夜不知觉笑了出来,但又不适地皱了皱眉,因为这两天他老觉得屁股后不舒服,明明洗了好多次还是感觉有点痒……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辰夜难为情地低眉道:“我老感觉后面那地方不舒服,想必是那晚纵欲过度,而你床上功夫太差,不小心把我给弄伤了。”
风舜一听这话就不开心了,“那你把裤子脱下来,我帮你瞧瞧是不是真的弄伤了。”说着就跟辰夜半推半就的,让他趴在桌上帮他把裤子脱了下来。
“光线太暗了我看不清楚,麻烦你把屁股抬高一点。”风舜说着探到辰夜的臀瓣间,手指在那敏感地带打着圈儿,慢慢探索着将指头挤了进去。
辰夜禁不住啊了一声,羞恼地回头道:“你不是说帮我看看嘛,为什么要把手指伸进去?你怎么说一套做一套啊,我真是看错你这个斯文败类了!”
“你不是说不舒服吗,我这就帮你疏通一下。”风舜假装正经道,说着便将中指戳了进去。
风舜的手指十分修长,关节均匀也没有指甲,进入体内时辰夜不仅没觉得突兀,反而还感觉有点莫名的舒服。辰夜咬了咬唇便不再反抗了,因为他好像知道那里为什么会痒了。
渐渐的,风舜又塞了一根手指进去,辰夜咬牙发出一声难耐的低吟,双肘撑在桌上咬住了自己手背。就这样被弄了一会儿,辰夜感觉臀部被缓缓抬了起来,入口处被一个坚硬的昂扬顶住。被撑开的那刻,他仰头发出急促的呼声,狭窄的内壁被一点一点扩张,直到风舜跳动的筋脉充满了他。
“你觉得我这方面功夫不好是吧?”风舜贴在辰夜耳边问,一下比一下更猛烈的撞击着他,一次又一次的进入他体内深处。?
“啊……我错了……啊!”辰夜的发丝都被汗水润湿,随着动作在眼前摆动起来。他无意瞥到旁边镜中的自己,双颊上泛着醉人的红晕,而风舜那里正在自己体内进进出出,那画面色情得他都没眼看了。
“你不是嫌我不好吗,之前骂的不是挺凶吗,怎么身体这么老实呢?”风舜细细欣赏着镜中的交合的人体,把辰夜摁在桌上翻来覆去,温柔又专制地尝试着各种姿势,并试图寻找他身体各处的敏感点。
“啊,这样不行……放,放了我吧。”辰夜口齿不清道,眼角隐隐含着泪光。因为他整个人都被风舜摁在了桌上,双腿就那么架在风舜的肩膀上,身下那处则暴露在桌面边缘,任由对方一次又一次的冲撞。
风舜看他楚楚可怜的也想放了他,但每次嗅到他身上的异香就魔怔了,彻底停不下来了。小桌被他们弄得咯吱摇晃,到后面辰夜的腿都开始抽筋了,可风舜却还是很有精神的样子,那灼热的目光令他感到窒息。
灯罩内红烛燃泪,就这样折腾了近两个时辰,总算是结束了。辰夜精疲力竭地瘫软在床上,有气无力地拉着风舜道:“被你弄得肚子都饿了……我要吃烧鸡,快去给我买。”
“那你乖乖等我。”风舜亲了一下辰夜的脸颊,这便穿好衣服出门了。只见他步伐轻快,一点都不像是个刚做完剧烈运动的人,辰夜不禁露出幽怨的眼神来。
亥时刚过,街上有些店铺已经打烊了。风舜正在寻找烤肉铺,无意听路边摊上的人说道:“看到路口的告示没?那个大汉名捕被律令堂抓了,明日午时就要在菜市上问斩呢!”
“我明明好好的,这是怎么回事?”风舜心下纳闷,便提着灯笼找到了所谓的告示,果见其上正写着将自己处斩的事。
风舜想了想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哥哥替自己顶了罪,另一种是律令堂的诡计,想利用哥哥引他出来。然而无论是哪一种,他要面临的问题都十分严峻。
至于鬼尧为什么会被抓,这事还得追溯到两日前。
律令堂红楼耸立,如往常一样肃穆。鬼尧来到门口击了鸣冤鼓,片刻后便有捕快领他进去了。只见那威严的高堂上,正坐着一名独眼的蓝袍男子,对方手里还把玩着一把小刀。
楚决乍一看还以为是风舜,但仔细一瞧眼神便冷了下来,“鬼公子来这里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