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时间就是反起挣脱,双~腿往外一拐,正想一脚提向对方最薄弱的部位,对方也学过格斗,力量很大,躲过了他这一脚后,立马又控制住了他。
对方黑色的眼眸中,倒映出他此时狼狈的样子。他反倒冷静下来了,他感觉到对方此时至少不会干什么。再说,若要一搏,他也全力也未免会输。
那薄唇微勾,语气如黑夜中勾动人心的撒旦,那双漆黑的眼眸专注地看着他,看得他都有点背后发毛。
“你不记得我了”
“什么?”赵马德一头雾水。
对于沈钧,他是真的没有印象。他从小到大,好事干得多了去了,从小就是被教育成懂得八荣八耻扶老奶奶过马路就连看到欺负同学这种事情他都出手过,这沈钧真是丝毫占不了他脑中内存。
反正就是他小时候多事救下来的一桩孽缘。
对方一眼就看出了他。十几年念念不忘。
他是转头就忘了,十几年这事没少干。
沈钧身上有很危险的气息,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人不可以接近。他是转头就走,不想和对方有过多纠缠。
“你不是想查清这件案件吗?我给你机会,就当报答当年的恩情。”
他的脚步渐慢,这件事对他诱~惑很大,完成了就可以复职甚至升职。
在他的身后,他没有看见,沈钧的嘴角微勾,犹如猎物上钩。
“当我的助理,我帮你。”
他终究不敌功名利禄这些庸俗的东西的诱~惑,答应了。
也算他活该,明知道这人不是善茬,还以为自己能够掌握得了局面,但他是万万没想到这人简直就是个疯子。
说是当助理还真是当助理,一些基本的工作还是要他过手。但是,有了这么一个身份,还有沈钧的帮助,他确实比之前的进展快了很多。
他出了总裁办公室,坐在自己座位上,想掏出手机看看那个傻~子有没有回复他“今晚带你出去吃饭”的信息,却发现手机不在身上了。找了一下周围,认真回想了一下,最大的可能是落在了总裁办公室里。
果不其然,赵马德敲门进去,沈钧正在批改文件,抬起头看他,语气波澜不惊,“有事吗?”
“我手机貌似落在这了。”
“那你自己找吧。”对方又低下头。
赵马德在沙发上找到了自己的手机,估计是刚才回报情况时,落在这里了。
他出去时,男人正好抬起头,眯起眼,却笑了。
那天赵马德没收到沈廉的短信,回去时阴着脸。对方却一脸无辜地吸着牛奶看着他,还伸手对他打了个招呼。那晚他气不过,又捏了好几把那白~嫩的脸蛋,最后还扑上去咬了一口,眼看着小猫又要炸毛了,赶紧又给顺毛。
被沈钧推到墙壁上,一口吸~允在脖子上的感觉如此鲜明,那感觉像电流一样顺着脊椎直冲上脑门,他是有一瞬间的愣神的,随即狠狠地一踢再配合一拳,这次居然被他轻而易举地掀倒了。
对方从地上站起来,抹去嘴边的血迹,竟然还笑了,那笑如罂粟花般吸人心魂。
“真好。”
疯子,这个疯子!
赵马德第一次被调戏时,就想狠揍这人,但是对方有保镖,他也不能做得太过分,况且现在任务接近尾声了,更不能出错,于是他只得忍辱负重。
每当他回到那个闹哄哄,不是正常人的地方时,看见那个软~绵绵得像猫的人窝在床~上时,总会有一股温暖流窜在心口。这明明是两兄弟,怎么差别这么大。
他想着,这次任务完了以后,他可以试着和这无家可归的家伙合租,这感觉似乎也不赖。
没想到,没等到任务结束,对方就死了。
死在了他的面前。
为了他挡了一枪,倒在了他的面前,那软~绵绵又热乎乎的身体此刻冰冷地躺在饿了太平间。那面容依然很安详,如同那晚他们睡在一个房间时的模样。可是,就连这么一具尸体,都在太平间消失了。
再去追查商谨严的下落,却是出国了。在尸体消失的当晚。
究竟是什么样的爱,是死都要得到你呢?这是被压抑到极致的爱吧。这不会被任何人认可,然而,人却是死了。
“哥们,别颓废了。你要真想为他报仇,就应该振作起来。我查到了点东西,起来看看?”
他醉醺醺了多日的脸,终于有了另外的表情,那双桃花眼也终于焕发出了当初的光芒,只不过,意义大不如前。
他就知道,那个人就是个疯子!为了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即使是血浓于水,他什么都可以摧毁!
第四周女尊世界的男科圣手
“那......那也得慢慢教啊。你这样有用吗?沈家就这么个男孩,你下手没轻没重的,万一打残了怎么办?以后不就没娘家要了吗?”
男人有点消气了,可看样子还是没打算放过沈廉,狠狠地瞪着沈廉,说:“你给我下来!去给人家认错去!”
沈廉才不管这些呢,依然扒着树干。
这时,一开始叫醒他的那个丸子头男孩又跑了进来,小胳膊小~腿的却跑得异常地快速,一下子就到了男人面前,说:“钟叔!烧饼家的小丈夫临盆啦!你快去看看吧!人都到了医馆里了!”
听到有人临盆,还到了医馆里,一下子也不顾得教训沈廉这小子了,只能急急忙忙地往医馆赶,只不过出去之前还是瞪了丸子头一眼,恶狠狠地说:“就数你这小子滑头!你以为我不知道打铁家的是你叫来的吗?等我回来就收拾你!”
丸子头被吼得瑟缩了一下,一张圆脸上满是可怜兮兮的。
等男人出了院子后,丸子头仰着头,兴奋地喊着沈廉下来。
“小公子没事了,快下来吧。你肯定饿了吧?我给你留了饭呢。”说着小手便往怀里掏去,他的胸襟鼓鼓的,不一会就掏出了用布包着的两个包子。包子在阳光下尤其雪白透亮,看起来尤其诱人。
从上午到现在下午了,期间被困在树上已经过了几个时辰了,沈廉午饭都没吃,还折腾了这么久,早就饿了。这会拿着藤条要打他的钟叔也走了,危机解除。
沈廉慢悠悠地从树上下来,刚脚到地上,丸子头就自动跑了过去,双手捧着两个包子递到沈廉面前,殷勤地说:“吃吧。等会钟叔肯定会罚你跪祠堂的,到时候可就不能吃饭了。”
沈廉看了看他,丸子头眼睛大大的,直直地看着自己,也不像个会捉弄他的人,于是他就不客气地拿起了这两个包子,说了一声:“谢谢。”
丸子头满脸笑容,笑的跟朵盛放在阳光中的百合花一样。
沈廉一口咬下包子,包子很软,小孩的嘴巴比较小,他咬了几口,才发现这是个菜包,里面是白菜馅,吃起来很是香甜。
而丸子头就在一边看着他吃,当沈廉吃完一个包子,打算再吃另一个的时候,恰好看到丸子头的喉咙吞咽了一下,他的眼神若有若无地往剩下的这个包子上瞄着。
沈廉还没吃饱,他还饿着,而且他也想吃剩下的这个包子,但还算是有点良心的,此刻他还没完全从一个成年人转化为一个十二岁孩儿的觉悟,忍痛割爱地把包子往丸子头那一推,说:“给你吃吧。”
丸子头一愣,连忙摇头,说:“不,我不吃。你吃吧,我不饿。”
沈廉听到这话,还真是不客气,一点头,嘴一张,就咬上了软~绵绵的包子。
丸子头看着沈廉吃得香,也高兴地笑了,眼睛眯成月牙形,说:“小公子你人真好!”
沈廉被这话弄得差点噎着,幸亏赶快缓了过来。
看着丸子头一脸天真单纯仰慕地看着自己,沈廉一阵无语。
沈廉戳了戳脑中的系统版面,发现该死的剧本居然还是loading,此时根本就是一头雾水,看着丸子头傻头傻脑的样子也不知道能不能问出点啥来,真是一阵心塞。
这时,院子门被拍响,拍得急促又响亮,还有人在喊着。
“沈小公子!钟叔喊你到医馆帮忙!现在人手不够!快跟我去!”
丸子头一听,就说:“是王小!今个儿怎么这么忙了!”然后就迈着小短腿屁颠屁颠去开门了。
沈廉还没反应过来,一脸懵逼地被抓去充当苦力了,他还没搞懂情况呢!
医馆离院子的地方不远,基本上就是出了巷子口拐个弯就是他们沈氏医馆了,医馆上方挂着一块看似已经历经多年的老牌匾,牌匾上的文字龙飞凤舞,遒劲有力。
医馆其实不是很大,但是此时却坐满了病人,正中的那张柜台上却没有人在坐诊,只有个看似工人的瘦弱男子在抓药,却不见钟叔。
丸子头倒是先说了,“钟叔呢?”
“还在里面替人接生呢。据说这次有点凶险,烧饼家的就是不听劝,都已经说了不能生了,偏要生。死都要生出个女儿来。”这话是那个王小说的,看起来有些不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