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是这么想，但是钟杨还是十分礼貌的道了谢。
接下来的聊天话题，就完全偏离了轨道，一个客户完全不在乎什么设计方案，而是一个劲的在说自己妹妹的好话，搞得好像推销一样。
推销？钟杨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就在钟杨以为话题结束的差不多的时候，林暄放出了一颗深水鱼雷“既然林阡这么喜欢你，你也觉得林阡不错，那不如你们交换一下联系方式吧。”
笑容是甜美动人的，可是钟杨为什么会觉得毛骨悚然？
林阡没说话，当然也没有否认，而是有些娇羞地低下头。
钟杨觉得浑身都震了一下，事实上只有他口袋里的9S在震动，震动强度简直逆了苹果的天。
这种时候不表决心，什么时候表？他十分坚决的说道，他的心里除了他肖甜谁也装不下，只是话还没开口，就被秦北川狠狠的拧了一下，相处多年，秦北川自然知道钟杨接下来会说什么，可是他不能让他说出口啊！
不然以后怎么不用买票就能见到林暄啊？怎么能那么近面对面的让她听自己倾诉啊！而且这个单子成了对公司也还是有益处的嘛！
钟杨被他这么渴求的目光注视着，终于也是醉了，于是乖乖闭了嘴。
这时只有他们四个顾客的咖啡馆不知怎么想起了一阵□□…
“oh~!yeah~!yes!!yeah!!!yeah!!! oh~Fuck!”
□□是很撩人，还是个男声！
最先找到声源的钟杨在心里默念了几千遍，不要看我不要看我不要看我…
最后，两个面面相觑的女神没有说话，秦北川却好死不死的开口说话了，而且顺带表情僵硬…
“钟杨，你手机…响了…”
现在不叫师傅了！现在怎么不说今天天气真好，然后把前面两位拉出去散个步再回来呢？！
此话一出对面的两位也看过来了，钟杨硬着头皮把手机拿出来，看到的第一眼，钟杨就想爆粗！
此时的画面可真是香艳无比啊！可是谁能告诉他，他的手机里怎么会有GV这种东西呢？！
一个不小心，钟杨居然手抖了。
9S掉在桌上，画面不停的的在动，里面的人也加快了动作，叫声也越来越大了。
视频上有水印赫然写着Kyle Ross！！！
林阡惊的捂住了嘴巴，林暄在一旁不说话，秦北川捏了捏自己的鼻子“想不到，你还有这爱好，你女朋友知道么？”
有没有人告诉你，你彻底暴露了？
钟杨看见这个僵局，突然一想，这样也不错，省的他费时间解释，于是大大方方的拿起手机说了声“这个男的…身材真不错”
话刚出口，手机立马黑屏了，对，黑屏了。
重启之后，钟杨看见了一个信号极强的wifi。这里的wifi都是不用密码开放的啊，不错。
第5章 水平
林暄带着林阡一脸僵硬的走了，钟杨把图纸扔给了秦北川，看着他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作为一个男人，有点出息行不行？不过这话，钟杨还是没有说，因为他自知是没有资格的。
“你把这个拿回去，顺便跟黄伟报告一下。”
钟杨说完，就往门外走。
秦北川在后面叫道“师傅，你要去哪啊？”
去哪？坏了的东西，就得修理啊。
说实话，自从捡了个9s，钟杨的运气是好了些的，最起码林暄还来找自己不是，虽然最终还是告吹了。但是，这总是个好兆头嘛！所以他对这部捡来…不，是失而复得的苹果9s还是很重视的。
至于什么随便开视频，随便开震动，随便放g\\\\\\\\v之类的小问题，维修一下就好了嘛。
走到最近的专卖店，钟杨发现正对门有一个巨大的液晶屏。
里面的人一边笑，一边回答问题，说什么这栋大楼的设计心得，切，扯淡！
这人，就是钟杨霉运的起源，当时他们两家公司都对一个项目十分重视，他们是公平竞争的，钟杨当然胜券在握，但是对方竟然破釜沉舟把自己的低价一压在压，这种不符合钟杨表象的事情，他自然做不出来，所以号称战无不胜的钟杨最终“败”在这人手里。
此后半年里，对方就好像暗自和他较劲，到后来只有一些不在乎钱的客户才会来找钟杨，而且，最近他悲催的发现，到如今，这些客户也被被人抢走了！
对，就是屏幕上的这个人，看他一脸侨情样！这人凭着一张脸杀遍四方，都快是半个娱乐圈的人了，钟杨自赋高冷，绝对是不肯出卖色相的。
钟杨站在店门口，拒绝进入。
但是站了一会，他发现愣在这里好像也不太好，摸出手机，最终还是走了进去。
设计不怎么样嘛，水平也就那样啊，他们总部怎么会通过这个方案呢？
钟杨突然想到了国内某个机场，脸上僵硬了半秒。
那种令人头皮发麻的密集设计，摆明了就是报复社会，让全体人民都去坐火车。
钟杨忍着满心的鄙视感，等待店员给他评测结果。穿着工作服的人走出来，一下就把钟杨认定为是来这找茬的，因为这手机没有任何问题。
钟杨冷笑，再次拒绝接过手机
“没坏？没坏他会没事震两下！半夜给你自动播放恐怖片吗？！”它的功能可多了，还会自动连wifi，自动放三\\\\\\\\级\\\\\\\\片呢！如此高端的手机，不是坏了，就是他本来做工就有问题！
钟杨继续冷笑，所谓的盛怒，也不过而已嘛。
不过这样真的好吗？你的高冷都走了，你怎么还在这里呢？
“如果你不放心的话，我们可以返厂，一个季度之后再回来拿。”
喂，你说话就说话，不斜着眼你会死吗？这种□□裸的鄙视是怎么回事！
钟杨一甩风衣，将9s一把夺了过来“还给我！”
走出苹果店，顿时觉得呼吸畅通，屏幕上还在播放，说这么久你不累吗？要不要买瓶敌敌畏解解渴？
作为一个主角，内心这么黑暗真的好吗？
钟杨冷着脸回到公司，大家看他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都是能隔多远就隔多远。但是偏偏每个人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而且脸上还带着些许悲痛，些许同情，更多的是气愤！
钟杨停了下来，环顾四周，众人缩头，一瞬间，二楼的各位同事这一刻显得格外兢兢业业。
搞什么玩意，我又不是黄伟，还需要查岗吗？
回到三楼，钟杨发现这种状况不仅没有改善，反而加重了，个个连眼光都没往他身上瞟，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钟杨停在李楚身后，好心的提醒他，疼迅□□闪了，那个头像他认得，就是秦北川的！这里除了几个整理图纸徒弟，其他人都有自己单独办公室，李楚是秦北川的徒弟，性格明显和秦北川不在一条线上，秦北川经常说他却□□。
李楚从一堆拿反了的图纸中抬起头，另外几个也都抬起头，样子看上去别提多不情愿了。
“师叔…”叫的挺整齐，钟杨欣慰的点点头，再次好心的提醒李楚，疼.迅.在.闪.了！
李楚的手在头像上游荡半天，确认钟杨没有离去的意思之后，终于一咬牙点开了聊天版面。
北川是钟杨老大：！！！！！！！！！！！！！！！！！！！！！！！！！
吃不完的图纸：是真的师傅！我听老板说的！师叔真可怜！（免费企鹅字体）
北川是钟杨老大：不行不行！这事不能让钟杨知道！可怜的孩子…（地雷字体）
吃不完的图纸：难过/ng师傅那恐怕是不可能的…
北川是钟杨老大：那我先出去避避风头，待会黄大腿问起你就说客户约了我！黄大腿在办公室？
以上是最新消息，
“师叔…”李楚小声叫道
不错，坦白从严，抗拒全阉！来，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嗯？”
“备注是师傅逼我打上去的！和我真的没有关系啊！”
你这么死忠，秦北川一定很欣慰，但你想过师叔的感受么…
“想我原谅你？”
李楚郑重的点头，
“那好，你告诉我，你听老板说什么了？”我怎么就可怜了！再可怜也比你吃图纸来的强吧！！
钟杨坐在李楚旁边，单纯善良的李楚一不小心对上了钟杨的眼睛。我的天！
正在他吓尿之际，□□抖了几下，秦北川发来的抖动窗口。
北川是钟杨老大：你怎么不回啦！快点！黄大腿来了就来不及啦！我不能去你那！不能被他看到！
“问他为什么要走”
李楚哆嗦的在键盘上打字
吃不完的图纸：师傅，你走干嘛啊？
秦北川的打字速度真快，都是□□的功劳啊！
北川是钟杨老大：发怒/fn发怒/fn发怒/fn！死小子！你想让你师傅当炮灰吗？！你忘了上次钟杨被人抢了项目没人敢和他说，瞒了三天我就被抓壮丁，结果当场被七个项目加身！外带三个工地吗？最后我差点猝死了，你记得吗？记得吗？！！”
钟杨在心里不厚道的笑了三声，然后，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这时候，黄大腿，不，是黄伟从办公室里急匆匆的走出来。看见钟杨，表情明显僵硬了，连招呼都没打。
为什么钟杨不和老板打招呼？愚蠢！钟杨是谁？能随随便便在一个小配面前低头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