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老攻,病毒在惹火 完结+番外 (小腐公子)
烛光恍了恍,叶翌然脸皮儿薄,赧羞道:“起夜。”
那小童瞅了一会准备过来掌灯,低声喃喃:“其实,隔壁爷性子不错,是个好人,可惜了。”
叶翌然神色一僵,厉声问道:“你说甚?”
那小童摇摇头,“隔壁爷快不行了,大夫说熬不过今夜了,爷,爷,你去哪啊?爷,爷,蜡油烫着你的手了。”
仅仅一墙而隔的距离,于他却是千里,及冠后的叶翌然极少去隔壁宅子,年少时他还同那人玩耍,还未等他及冠,那人就坑蒙拐骗将他弄到床上吃了个透彻,就连在私塾里也是如此。
进了常府他直奔常知浅的屋子,屋里照的明亮,窗子上可见那人依在床头和大夫把脉的影子,大夫摇了摇头到了一边,叶翌然心中一慌,快步进了屋里。
常知恒见他来了眯着眼睛笑的玩世不恭,“我还以为你今个不会来瞧我。”
叶翌然没上眼去瞧他,声音带了微不可察的颤音:“大夫,怎么样了?”
常知恒替大夫答了:“相思之疾,无药可医。”
那大夫将药箱背上,道:“嘴上打浑也就这几日了。”
叶翌然将大夫送出了门,将门掩上,那大夫又道:“常家人都短命,他也算活的久的,这几日就好好顺着他吧,免得人走了还在世上留个怨。”
大夫这句无意是给常知恒下了死刑,叶翌然的胸口就像长了出了一只手,那手正抓着他的心脏反复揉搓。
叶翌然低头看着手里的蜡烛,那么长的一截陡然灭掉了,推门进去时,那人脸色苍白要了一杯茶。
“翌然,我要是走了,你念我还是不念我?”
“不念。”
你走了,我活的自在的很,念你做甚。
可是胸口拿出要窒息一般,是难过吗?
“不念也好,也没有人难为你了。”常知恒吹开茶叶呡了一口茶,“你走吧,夜深了也该休息了。”
“常知恒!”叶翌然陡然拔高音调,常知恒的手晃了一下,抬头望着他,脸上褪去了笑容,道:“我若是我留你,你也是要走的,还不如不说,免得留一个怨。”
闻言,叶翌然依旧没有动身,常知恒掀了被角,探了半个身子进去,“院子里的花开了,我若是走了……也罢,你也不会来了。”
话音皆是苦涩,叶翌然抬眼看着他,喉咙紧的厉害,“我也没说要走。”
常知恒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身体朝里面挪挪了,“夜里凉了,你早些回去。”
叶翌然盯着他的背看了一会,将手里的蜡烛放下,常知恒在心中默数,正好数到了一百,叶翌然走到了屏风前解了衣裳。
又是一个一百,叶翌然就在他身边躺下,常知恒压住心中的窃喜,低声道:“你不必如此。”
叶翌然闭着眸子颇有上断头的样子,道:“你来吧。”
常知恒撑着身子去看他,印入眼帘的是他紧闭着眸子的样子,紧张的神色还没有褪去,“你乖一些,我要不了多久。”
叶翌然不想答他的话,不是因为臊的,是不信他,常知恒用唇碰了碰了他的眉头,顺着路线又到了耳朵,轻声呢喃着:“待会子你可别哭。”
屋里有风,吹灭了摇曳的烛光,枕前青丝相缠,指尖之下是一片温热,常知恒吻了吻他的额前,诱哄道:“翌然,你瞧瞧我呀!”
□□愉。
“可有把我的模样记得清楚了?”那人陡然睁开眼睛,脸上挂着笑容,分明就是醒了许久。
常知恒勾了他一缕青丝在指尖缠着玩,叶翌然肃着脸,一副被欺骗的恼意,干涩的问道:“你好些了?”
“没好多少,一会子在让小厮来看一会,你且睡着,我会弄些吃的来。”常知恒这具身子要死早就死了,他控制着身体的数据,该病的时候决计是一副活不过明天的样子,也就是这样才能把人骗了一回又一回。
这又让他想起了刚到找他那会,和记忆中差的远了,哪里还是那个捉虫虫的邪恶的娃娃,手里拿着布袋来敲门,脆生生的一句“哥哥,我们一道去私塾呀!”
生生的让他强忍了十几年才将心上人吃掉,他还记得那天两人从私塾出来,拐了两条道,到暗巷子,就听着有女子轻喘声。
叶翌然心思纯白,问道:“那女子可是遇到了什么坏人?”
常知恒打开折扇眯着眼睛笑道:“她了快活着哩,如何,要不我带你试一回?”
叶翌然摇了摇头,手里捏着书卷,常知恒诓他:“前头不远处新开的酒家,尝尝在回家也不迟。”
叶翌然本欲拒绝,常知恒又劝了两句,谁知常知恒将他带到了倌楼,见了几场活生生的春梦图。
出了门,常知恒又问他,“怎么样?”
叶翌然脸上燥热,急着回家,常知恒捉着他的手低声笑了,“怎的你怕了?”
“怎会,只是觉得奇怪罢了!”
“先生说不懂不可装懂,心中有疑定是要弄个明白,今日我教你弄你明白,你说如何?”常知恒循循善诱,将人说的云里雾里,最后两人骗到果林要了第一回。
之后又骗他在私塾要了几回,终于在叶翌然几天直不起腰之后,找了书一查知晓被骗了,再是没有理过他了。
思绪拉的远了,忍不住笑了出来,收回神绪看着撑着身子正要起床的人,道:“你且躺着,我去去就来。”
叶翌然挡了他的手,强撑着身子要起来,常知恒拗不过他,在一旁嘀咕着:“翌然,你可知道我为何那么心悦你吗?”
“满嘴胡话没个正经,我怎会信你?”两人比较此时的叶翌然更像一个病入膏肓的人。
常知恒也不管他听还是不听,兀自说道:“那时候的你……”
不知天高地厚,就那么一句“跟我走,我把血给你喝。”,识破吸血鬼身份的人都会死在吸血鬼的獠牙之下,而你却不知道当你把手放在我嘴边的时候,我是下了咬死你的决心的。
在那个空间吸血鬼为了防止被人类发现,在孩子很小的时候就会将之抛弃,就如丛林法则中描写的一样,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
就在我即将被淘汰的时候,你出现了。
“你又说什么胡话。”被抹灭的记忆的MW怎会记得这些,只知道自己是叶翌然,清风堂的公子。
不过这样也好,我们可以重新开过。
人都说常家的祖上积德,这常家的爷断断续续从阎王爷那借了几次命,又有人说是沾了隔壁家叶公子的福气,你瞅人叶公子不是考上了状元么,那喜气大。
常知恒坐在茶间里听着楼下人议论,打开折扇对一旁小厮道:“去,去跟叶状元说,隔壁爷又快不行了,正在前面茶间喘着。”
小厮“呸呸”两声将瓜子咳吐了出来,“爷,你这能不能换个招,都用烂了。”
常知恒从袖子里掏出一块手帕,小厮撇了一眼,“爷,你这是心疾,又不是肺病,怎么还弄出血来了?”
“你懂什么,不带点血,状元不会真心痛。”
“爷,你就不怕哪日有个不测,叶状元知晓爷是在骗他?”小厮嫌弃的瞅了一眼自家爷。
“你懂什么?他早就知晓我是在骗他了,去,去把那窗户开一点,一会子等状元来了,我们好在那聊会天。”
小厮把手上的碎屑拍掉,去把窗户打开,走到门口道:“爷,按着你的话说,状元不来咋办?”
常知恒挥手道:“他会来的。”
果然不多时,门就被推开了,常知恒还没准备好,帕子掉到了地上,嘴里还磕着瓜子,颇有些尴尬,“那个,翌然,那是我刚才咳的……”
叶翌然脸色暗沉,他道:“常知恒你别老用这话唬我,说不定哪天我不信了,你就不在了。”
常知恒身形一滞,走到他跟前下巴搁在他肩上,握着他的手,“翌然,你放心,我绝不先走。”
半晌,才听到他道了一声“好”。
没几月,又听着人道,我说是吧,常家那主就是沾了隔壁的福气,人也状元去别地任职,常家的爷收拾收拾也跟着过去了。
很多年后,常知恒握着叶翌然的手,看着他在自己眼皮底下咽气。
主神问他,要不要把他的数据收集着,存个不老的身体里,他说:“这样挺好的,我追着他,经历几生几世,不厌不倦。”
作者有话要说: 基友现在抓的紧开车被抓我直接瞎了,没办法,我怂了,你们说怎么办???
还有……全剧终!!!
谢谢你们一路陪我看到这里,嗯,这是我的第一本小说,很多地方写的不行,也感谢你们一直以来的包涵,是你们一直支撑我写到了现在。
我不知道这样子是不是很仓促,但是我认为MW必须逃离了,攻总是突然就死了,按着他的性格,他是不会坐以待毙的。
么么,谢谢你们的陪伴,好罗,快考试了,祝你们课课是满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