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陵太子不屑地讽刺道:“三殿下都已经准备娶了本宫妹妹了,现在还装什么装?”
慕安言微微抬眼,终于和南陵太子对视。那双眼睛如墨如渊,黑沉沉的看不清楚其中倒映的景色,似是有一层雾笼罩着一般,竟然让南陵太子陷进去了一瞬。
他怔了怔才反应过来,心里莫名有了一丝恼怒羞怒,随后像是那些精虫上脑了的纨绔子弟一般,直接伸手欲勾慕安言的下巴,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道:“不若三殿下陪本宫一晚,此前之事,本宫便既往不咎,如何?”
慕安言:“……”
妈蛋他竟然被人给调戏了!现在他到底是应该拂袖而去呢还是应该拂袖而去呢还是应该拂袖而去呢?
这么一想,慕安言就直接拍开了南陵太子伸过来占便宜的狗爪,却不想对方竟然直接用了内力,缠上来想要制住他!
慕安言脸色愈冷,黝黑的眼睛似乎是结上了一层冰,他右手背负,左手三指反刺向南陵太子手腕上的穴道。
南陵太子一边啧啧赞叹:“三殿下够狠!”
一边从袖口滑出来一枚细如牛毛的毫针,借着内力就想往慕安言身上扎。
慕安言手疾眼快,直接拿桌子上的茶杯挡了下来——这都是当年他当暗卫的时候玩儿剩下的,算个毛线,来一把针直接能戳得你欲罢不能欲仙欲死好吗?!
被防下了暗手,南陵太子也不太在意,反而主动收了手退后一步,笑得像个地痞一样。
当然因为他的高颜值,这笑容挂在他脸上,不仅显得潇洒不羁,还多出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勾人味道。
南陵太子赞叹道:“三殿下好功夫。”
慕安言没有说话,他的眼神投到对方依旧呼吸着新鲜空气的小弟弟上,那一根肉已经又硬邦邦的翘了起来,让慕安言忍不住有点隐秘的小担心。
他之前拿杯子挡针的时候,那杯子里的茶水一滴不落的,全倒在了对方小弟弟上。而且他没记错的话,那茶还是烫的……
不过南陵太子的脑回路,显然没和慕安言在一个频道上。
他又揪起了那个依旧低眉顺眼地跪在地上的倌儿,然后非常直接地撸掉了对方的衣裳,提起腿就干了进去。
一边干一边还用非常直白火热的眼神打量着慕安言的脸蛋和屁股,就差直接说一句,“来一炮吗?”
那个倌儿叫的爽快又放浪,,加上面前的活春宫刺激,慕安言觉得他如果再不走,就要直接硬了。
想了想,最好还是和南陵太子断干净点比较好,于是慕安言冷哼一声,做出一副怒极的样子,拂袖而去。
等到把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天也黑了。慕安言回到自己的王府,发现精明能干的管家爷爷早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准备事物,不由欣慰地表示了自己对其的看好和鼓励。
再之后,慕安言就让众人退下,宽衣解带进了热气腾腾的浴池里。
刚刚穿过来就面对一大摊子事情,慕安言着实累的够呛。他慢条斯理地脱掉满身的累赘,悠悠地叹了一口气,撩了撩乌黑的长发,唤道:“鬼三?”
他自己没记错的话,原身训练出来的暗卫头子一共七个,分别管理相关的事宜。
同时每天都有三个暗卫随侍身侧以防偷袭,今天来的鬼一是七个人中最得力的一个,被慕安言派去保护女主了。而剩下的两个人分别是鬼五鬼七,慕安言随口就叫了顶替鬼一的鬼三。
原主一向不近女色,沐浴的时候都是自己的暗卫服侍,每一个心腹都是按摩好手。
慕安言只叫了一声,背后就贴上了一双冷冰冰的手。
他闭着眼睛任鬼三拿着皂角细细把自己一身皮都洗了过来,豪无自觉的被人扶上了岸,然后轻轻发出一声喟叹,被鬼三服侍着套上了一层薄薄的内衫。
然而慕安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是个弯的,在某些方面敏感了一点,他怎么感觉鬼三在给自己更衣的时候,有意无意碰了那些不该碰的地方?
默默回头看了鬼三一眼,慕安言观察了一下那双冷冰冰的眼睛里毫不掩饰的狂热忠诚,又把头扭回去了。
罢了,应该是他想多了……
第45章 女主的前未婚夫(三)
然而慕安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是个弯的,在某些方面敏感了一点,他怎么感觉鬼三在给自己更衣的时候,有意无意碰了那些不该碰的地方?
默默回头看了鬼三一眼,慕安言观察了一下那双冷冰冰的眼睛里毫不掩饰的狂热忠诚,又把头扭回去了。
罢了,应该是他想多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慕安言就被人从被窝里挖了出来。
一个小丫鬟拿着湿热的毛巾给他擦脸,纤长浓密的眼睫微微颤抖了一下,就露出了那双浓墨点漆一般的眸子。
黑沉沉的,没有一丝迷茫,尽是深邃冷意,冻得那个小丫鬟手都微微颤抖,神色却依旧恭敬而谦卑。
慕安言缓缓起身,亵衣大敞,露出一片白玉般的胸膛,绸缎一般光滑的黑色长发随着他的动作泄了一身,他微微蹙起了眉,声音带着刚刚睡醒的性感暗哑。
“出去。”
丫鬟低眉顺眼地收回了手,浅浅行了一个礼,后退着出去了。
慕安言叹了口气,揉了揉额角,他唤道,“鬼三。”
暗卫立即从黑暗中出现在自己主子面前。
慕安言懒懒地一伸手,看都没看暗卫一眼,用刚刚睡醒的慵懒声音道:“给本王更衣。”
他闭着眼睛,完全没有看见鬼三过分灼热的眼神。但是在那两道似乎是在视奸一样的X光线在自己身上扫视的时候,慕安言还是忍无可忍一伸脚:“管好你的眼珠子!”
暗卫被自己主子一脚踹的摔在地上,然而在对上那双高高在上的眼睛时,鬼三心中意外地生出一种隐秘的异样,他翻了个身又跪了下来,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是,主子。”
慕安言蹙眉:“你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鬼三垂着头,恭恭敬敬地回答道:“禀告主子,属下前不久外出执行任务时意外受伤,毒伤了喉咙。”
慕安言阴沉着脸重复了一遍:“毒伤了喉咙?”
鬼三深深地垂下了头,举止神色都谦卑得不能再谦卑。
“呵——”
慕安言霍然起身,赤脚踩在屋里冰凉的木板上,一脚踩上对方肩膀,一手搭在了暗卫统一佩戴的遮脸面具上,“毒伤了喉咙?”
他说着冷笑地揭开了面具,入眼的赫然是一张极为普通的脸,慕安言眯了眯眼睛,伸手摸上那张人皮。
“你到底是谁?”
鬼三依旧垂着眼睛,他说道,“属下……”
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被慕安言像是一条狗一样踹了出去!
他的后背狠狠摔在桌子上,砸倒了两根桌腿,同时浓浓的血腥味从鬼三身上弥漫开来,笼罩了整个房间。
那张普通的面容上依旧没有一丝神色,鬼三黑色的衣衫上慢慢染成深色,接着地板上流下一层浅浅的血,他固执而认真地道:“属下是鬼三。”
信你才有鬼。
然而慕安言看着男人这幅作态,心里的某个想法不由又有点小动摇:“过来。”
鬼三捂着胸口,一步一步挪了过来。
慕安言等到他到了跟前,才又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端详着左看看右瞅瞅,伸手摸了摸那张脸,“姑且相信你一次。”
然后他松开了手,又坐回塌上,冷哼一声:“还不继续?”
鬼三拿起一边的衣服,开始服侍着慕安言一件一件往身上穿。
看着鬼三恭敬的神色,慕安言心里升起一种迷之快感,那种做了渣攻的爽感让他整个人都嘚瑟了。
等到洁面漱口梳发等等琐碎事宜都做完了,慕安言才大发慈悲地对鬼三说了一句:“给你三炷香时间。”
鬼三行了个礼,唰的一下就消失在了慕安言面前。
慕安言从自己的卧房挪到了正厅,看着时辰快到了,才起身说道:“走。”
凤倾凰很紧张。
她心里念叨的,一直是一个人的名字。心心念念想着的,也一直是一个人的相貌。
她一身红妆,身边盈盈立着的,是她一见钟情的对象给她安排的丫鬟。
破败的将军府在一夕之间就变成了张灯结彩的喜庆模样,凤倾凰翻出了她现在这个身体的娘给她留下的嫁妆,捧着一面玉牌心里有点方。
妈蛋,彩礼排了老长的送进来,自己的嫁妆却只有这么一块牌子,凤倾凰表示她好忧伤。
凤倾凰家除了她自己就没别人了,因此慕安言进来的时候连个走过场的人都没有,他低低地叹息了一声,伸手拉住凤倾凰的手,低低叹息道:“与我来罢。”
凤倾凰蒙着盖头,被慕安言一路牵着到了花轿。
手下人办事格外给力。慕安言一身红色的礼服,骑在高头大马上面无表情地领着人回家,路边却不是欢呼,而是一片哭丧一样的哭嚎啜泣。
慕安言:“……”看来人气太高也不是好事。
没办法,原主是不知道多少闺阁少女的梦中情人,如今娶了妻,还是娶了一个名声不怎么好的女子为妻,让少女们的玻璃心简直碎成了渣。
凤倾凰也明显听到了外面的鬼哭狼嚎,她忍不住揭开盖头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