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言木着脸,死鱼眼:“太年轻。”
陆清湖:卧槽!
然而武夫都被打成了这样,柔弱文人又能怎么样?陆清湖求救一样地看了寒谨晟一眼——就见自己的好友悠然靠在桌上,扇子一合朝前一指,端是一个君子端正意气风流:“请。”
那人模狗样,衣冠禽兽的人骚骚地露出了一个薄凉笑容。
陆清湖:“……”他只能屈服在慕安言的淫威下,憋屈地听慕安言一字一顿,用一种极慢的速度诉述了自己的理由。
一开始他依旧很不服气。
等到听完,就已经把慕安言引为自己的人生知己。
至于赵将时……这人确实是个武夫,他虽然自幼习武,也上过几次战场,但是到底还是比不过慕安言从无数次生死之间磨练出来的武艺。
于是他彻底被打服了,从此以后对待慕安言那叫一个豪爽。
于是慕安言就这般成功地打入了我方内部。后来,在寒谨晟对他的心思被陆清湖看出来端倪时,陆清湖还和他站在统一战线,试图把慕安言从这泥潭中拉出来——
直到寒谨晟再把那所谓的情蛊一事给他胡扯一通,又发下毒誓才让他将信将疑地答应下来,不去戳破寒谨晟那点自以为隐藏得很好的小心思时,陆清湖才再没给寒谨晟拖后腿。
这些事情,慕安言虽然装作不知道,实际上却都是知道的,因此,他对于陆清湖的态度也是极为亲和,几次让寒谨晟认为陆清湖有挖墙脚的嫌疑。
四人坐在厢房中密谋许久,待到他们定下平定天下、摄政登基的大事时,已经是夜月半悬。
几人这才感觉到腹中饥饿,叫人连夜做了饭食,又带信给了陆、赵两家府上,直言他们今日歇息在此处。
寒谨晟强忍着填了肚皮,沐浴更衣过后,把这两个电灯泡送到偏院安置好,又叫一群侍从暗卫都退远些,这才朝着慕安言扑了过去。
他死不要脸地做疲倦状,低声道:“子欢,我好累啊。”
寒谨晟最近越发的不要脸,撒娇卖痴信手拈来,雷得慕安言虎躯一震的同时,手也越伸,越长……
……也越深,越多了。
慕安言软倒在榻上,他低低地喘息了一声,就被寒谨晟剥掉了衣裳,细细享用起来。
第156章 被沉湖的忠犬暗卫(十五)
慕安言被寒谨晟压倒在榻上,他脸上有些潮红,紧紧抱住了压在他身上的强健身体。
“我今日便是摄政王了,子欢。”寒谨晟一边在他脖颈和胸膛上舔吻,一边声音含糊地朝着慕安言卖弄,他含笑抬头,朝着慕安言笑了一声,然后又低头含住了他的乳尖,狠狠一嘬。
“嗯。”慕安言闷哼一声,他身体紧绷,喘息了一声才道:“恭喜……连君。”
寒谨晟等得就是他这句话,当即露出惊喜笑容,放轻了声音引诱道:“那子欢可有什么礼物送我,嗯?”
慕安言神色有些迷茫,他愣了那么一两秒才反应过来,愧疚道:“可我并未准备——”
寒谨晟沉默了一下,让自己不显得那么急切,才温声开口道:“那……子欢可要受罚了。”
他架起慕安言一条长腿,微微一笑,问道:“可好?”
“好。”
慕安言神色愧疚,好似懵懂无知的小绵羊一样,毫不犹豫地钻进了狡猾灰狼的狼窝。
于是这一晚,慕安言被舔了又舔、亲了又亲。然后先是被束缚了手脚,门户大开地挂在床榻上,又被寒谨晟拿出私藏已久的润滑膏,四根灵巧修长的手指捣入干涩的后庭,弄得软成一滩水……
等到真正进入的时候,他已经是懵懵懂懂,神智都有些不清了。
烛火照着人影,一夜颠鸾倒凤。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慕安言感觉自己已经废了。
他声音沙哑,嗓子里一阵阵的钝痛,有些头昏眼花。
强撑着坐起来,就又跌了下去。
“咳咳……”他反应有些迟钝,又躺了片刻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是发烧了。
寒谨晟哪怕理论知识再丰富也抵不过身体上的冲动,哪怕事后小心翼翼地为他做好了清理,也还是没有彻底弄干净。
常在岸边走,哪能不湿鞋?开了这么多年车结果一朝翻车,这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
慕安言哼了一声,就又软绵绵地躺了回去。
没过一会儿寒谨晟就进来了。
他连朝会都没上,直接推说自己不舒服,干脆提前了几日,把皇帝风光大葬,所有的朝臣三月不朝。处理这些事情的是他精心培养的一个替身,他自己留在这里给慕安言伏低做小。
“子欢,子欢。”寒谨晟端着一碗浓腥的药汁,把药碗放在床榻边的小己上,他低声在慕安言耳边骚扰,催他起来喝药。
慕安言虽然发烧,导致嗅觉等等不太灵敏,但是还是闻到了那浓浓的苦涩味道。开什么玩笑?这点小病过几天就好,哪里用得着喝这么苦的药!
他双眼紧闭,呼吸自然,装睡装得十分完美,寒谨晟见叫不动他,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慕安言还以为自己逃过了这碗催命的良药。
结果没想到,下一瞬他就被人捏住了下巴封住了嘴唇,紧接着,一条软滑的舌头带着一股呛鼻的苦味窜了进来,直接让他精神一震!
“唔!”慕安言被苦得差点崩了面瘫脸,他呜咽了一声,睁开眼睛反过来要把寒谨晟的舌头推出去,连软绵绵的手臂都有了力气,去推开压在他身上的胸膛。
“果然是装的。”寒谨晟眼眸里溢出几丝笑意,他结束了一个亲吻,端过药碗道:“自己喝?”
慕安言:“……”
慕安言和他默默对视三秒钟。
寒谨晟挑了挑眉,温声道:“我懂了。”
随后又是毫不客气的覆盖上来,舌戏唇缠,唇齿相依,你来我往一番,那药碗就见了底。
慕安言被苦得都要撑不住了,寒谨晟却又亲了过来。
这次他的嘴里一片甜蜜,似乎是什么昂贵蜜糖,引来慕安言主动把他按住,舌尖一探一探地试图去取那糖丸,好解解嘴里的苦味。
“咳。”
站在门前的陆清湖神色尴尬地咳了咳。
他刚刚参加完国丧大礼,遮遮掩掩来到淮南王府,就看到一这两人如此亲密,不由提醒道:“莫要白日宣淫!”
“呵。”
寒谨晟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揽住慕安言的肩膀,把这个吻又加深了下去。
他早就有了这个想法,如今把人吃到了嘴里,自然是要好好炫耀一番,起码那些不该有的心思都别有,不适宜的打扰也拒之门外。
这一下几乎要天荒地老了,然而等到慕安言勾到糖,就毫不犹豫就抽身离去,嘎嘣一下把糖嚼了。
寒谨晟:“……”
陆清湖:“噗。”
慕安言通红着脸颊又晕晕乎乎坐了回去,他眼神中还带着几丝陆清湖从未见过的茫然,吃过药又折腾一番,很快就晕晕乎乎地睡了过去。
陆清湖到底也是世家子,他本以为慕安言是占据上风的那个,然而如今定下心来仔细一看,顿时就看出了端倪。
他神色诡异道:“你把他弄伤了?”
寒谨晟连忙否认:“当然没有。”他提前做过的功课十分结实,做完清洗之后就抹了药。然而他没想到自己进得太深做得太过,居然还有一些浊液留在里面,手指清洗不到……这才叫慕安言发了烧。
伤寒本来是要人性命的大病,然而寒谨晟有神医在手,灵丹在侧,只要还有一条码命,他就能把人救回来。
再者齐南诊治之后并无大碍,慕安言身体一向强健,有内力护体,这次又只是低烧,哪怕放着不管也隔天就会好。
因此寒谨晟虽然担心,却也不是慌得没了章法,而是加快把手头的事情都处理完,让这人不会再跟着他劳累便是。
各人皆有各人的责任,哪个人都不是哪个人的一辈子,寒谨晟做这些事情,也是为了两人以后能更好的相守。
陆清湖叹了口气,他道:“你别辜负了他。”
寒谨晟神色自然,轻轻给慕安言又铺了一层被子,他压低声音道:“这是自然。”
两个人轻手轻脚地走出了里间,这才又开始商议其他事情。
陆清湖微微正了正神色,他压低声音,神色严肃地道:“出事了。”
“十三年前,先帝曾在宫中临幸了一个宫女。那宫女生下了一个小皇女。那小皇女居于冷宫,是以她并未被人注意到——她今日,来找了我。”
寒谨晟道:“处理掉了么?”
“我倒是想……”陆清湖苦笑一声,他低声叹息道:“如今,最不能出事的人,就是这位皇女殿下了。”
两人对视一眼,彼此都在对方眼中看出了几丝凝重。
不能处理掉,只代表了一件事情——这个皇女,已经进入了某些人的眼里了。
只要她表现尚可,抑或是乖乖做个傀儡。
那么那些保皇派就会扶她上位。
在慕安言不知道的时候,凤乐越已经成功地出现在了朝堂之上,那许多人的眼中。
他在第二日便闷出了一身汗,期间被寒谨晟喂了好几次白粥,醒来的时候一望窗外,还是漆黑一片,似乎是凌晨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