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他主要还是来调制一款味道清雅名唤缘月的香水,材料之前已经准备好了,有酒精,花梨木,橙花,柠檬草,雪松等,将这些材料需要按照一定的比例和顺序进行调和,装入预先准备好的精致白瓷瓶里,再静置一个晚上就可以了。这款香水的配方其实很简单,主要是调制过程中对材料比例和加入顺序的掌控。对他来说这些自然没什么难度,但对于没有香水这个概念的凤裕国来说,缘月的上市肯定会给沈相言带来丰厚的报酬。
一旁跟着沈相言进来的夏榕自从进了这间调香室开始就充满了好奇,一会儿偷偷闻闻这个,一会儿偷偷闻闻那个,每一样虽不同,却同样的好好闻。等他转悠了一小圈回来看到沈相言在调香水的时候,就不自觉被自家相公的专注的样子迷住了,夏榕还不懂认真工作的男人最是迷人,只觉得这时候的相公很吸引人。
沈相言回头看夏榕傻呆呆的瞅着他,便问他想不想和自己学调香,见夏榕点头,就拉着他给他讲解,夏榕还是挺有悟性的,沈相言说过的都能理解,夫夫忙活了一整个下午总算告一段落。
当晚等夏榕沐浴完回屋时候发现暖烘烘的,四处看了看,见角落里加了一个炭盆,烧的还是没有烟灰的上等银丝炭,两人在床上照旧讲了每日故事才睡,但夏榕的身体却不像昨天那样冰冷了。
要说这沈相言想要对一个人好还真能做到无微不至的地步,而从今天开始直至今后的许多年里,沈相言的好都被夏榕一一亲身体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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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沈相言带着早早就来取香的沈安,在店门口放了两挂鞭炮,对着看热闹的众人说了几句开业酬宾优惠三天等等的场面话,又拉下覆盖在写着“香自来”的牌匾上的红绸,就算是店铺的开业礼了。
店铺刚开张沈相言跟着忙活了一阵,看沈安逐渐上手便做起了甩手掌柜回家了,他可是不放心把小夫郎一个人放家里太久的。回去的路上他见一个大娘用笼子装了好些垂耳兔在卖,沈相言本来都走过去了,不过越想越觉得那些垂耳兔和他家小夫郎有几分相似,就又回头挑了两只,一只纯白的一只灰耳朵的让大娘用小竹笼装起来,想着小榕儿若要是见到这两只兔子肯定很开心,便也跟着嘴角弯了弯。
拎着装兔子的竹笼子刚走到家门口,便见个穿着一身靛青色衣衫的中年男子带着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青年,正要敲自家院门,沈相言定睛看了一会才从原主的记忆里搜索出来这人好像是沈父以前的好友。
“是李叔父嘛,小子是相言。”确定应该是沈父的好友李自明,沈相言便快步上前行了个晚辈礼,这位长辈以前也曾对沈家多有照顾,不过几年前据说举家做生意搬走了,也因此两家也是许久没联系了。
“是相言啊,都长这么大了,唉,是叔父的不对,你爹去了这么久我才上门来看看。”说着把一旁跟着的青年介绍给沈相言,“这是我儿子李东升,小时候你们也见过的。”
沈相言和李东升互相打过招呼,开口道“爹知道了肯定也不会怪李叔父的,您今天能来小子已经很感念了。李叔父,东升兄,咱们也别站在门口了,进去再说。”说完引着两人进了家门。
刚进了院子就看到一抹鹅黄色的身影站在院子里,见沈相言进来就喜滋滋的要上前,“相公你回来啦。”沈相言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有一个人会在家里等他,再不是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住的房子,而且有一个人会等他回去的家。
夏榕自从沈相言出门就开始时不时的注意门口动静,就等着沈相言回来呢。不过刚要上前就看到沈相言身后还有其他人,夏榕羞窘的揪着袖子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沈相言看他不知所措的样子,好笑的像身后两人介绍,“这是我的夫郎,夏榕,这两位是李叔父和他的儿子东升兄。”
夏榕像两人行了个礼,就躲在相公的身后,沈相言揉了揉他的头发,将装小兔子的笼子递给他,“诺,买给你的,拎着去后面玩吧。”其实沈相言一进门他就看到被拎着的小兔子了,不过不确定是不是给他的,接过小竹笼夏榕开心坏了,也忘记刚才的窘迫,得了相公的批准就开开心心的带着小兔子走了。
夏榕走后,三人进了前院堂屋,李自明喝着茶杯里的茶,感叹道,“谁想沈兄走的这样早,我就该早些回来,要不夏家也不能欺你只有一个人没人做主,这事是夏家不对,回头叔父定帮你讨个公道。”
“夏家欺我这事,也是世间常态,小子还要感谢他们送来的是夏榕呢,夏榕很好,我很喜欢。”
“唉,再好也是双儿,这事儿还是委屈你了。”
“既然娶了夏榕,夏榕也和我的心意,那他是不是双儿这点对小子来说并没什么关系。”沈相言知道他和这里人一些观念上还是有所不同,便也不好多说什么,“叔父这是搬回芙蓉镇了住了吗?”
“是啊,老了还是想落叶归根,这不我们家刚搬回来。正好,你父母不在以后我也能替沈兄照看你一二,东升和你年纪差不多,以后你们也能搭个伴。”
“那小子以后有什么事还要多劳烦叔父和东升兄照顾了,很多事我这做小辈的也不是很懂。”说完沈相言起身朝李自明和李东升行了一礼,这条线搭上对他也是有好处的,毕竟他初来乍到,有个长辈指点一二他能避免很多麻烦,所以这一礼他行的也是心甘情愿。
三人又互相寒暄了几句,李家父子就告辞离开了,沈相言本想要留他们吃饭,却被他们还有事推辞了。
李家父子这次上门还带了些上等茶叶来,沈相言将它们放好,就急忙找他家小夫郎去了。天知道刚才见了一身鹅黄衣裙的榕儿,这会儿心里就和被猫爪子挠了是的。到正屋就见夏榕正蹲在地上和两只小兔子玩的正欢,夏榕看到他回来赶忙站起来就拉他的袖子,“相公,相公,快看小白和小灰,它们好可爱啊。”
小白,小灰,这名字取的还真是直白,沈相言在夏榕的帮忙下给两只小兔子在院子里搭了个简易兔窝,之后就在一旁看着他家小夫郎和小兔子玩。真是人要衣装啊,鹅黄色的衣服穿在小夫郎身上就像个浑身毛茸茸的大兔子,简直可爱的不行,就是有些瘦了,看样子他得更努力把榕儿养胖才行啊。
第四章
这天是夏榕嫁过来的第七天,他醒来的时候发现相公居然还没醒,夏榕轻轻的把沈相言搂在他腰上的胳膊挪开了些。相公这个习惯可真是,每次都要抱着他睡,晚上他要是翻身挣脱开,相公就算睡着了也会伸手把他捞回去。
就这么睡了几天,他才慢慢习惯了相公的怀抱,能在对方怀抱里睡的香甜。不过每次早上他睁眼的时候相公都已经醒了,好不容易今天他早醒了一回,看着相公的鼻翼在睡梦中随着呼吸微微颤动,夏榕恶作剧的一手捏住了相公的鼻子。这几天的相处夏榕也差不多摸清了他嫁的这个人,对他总是温柔宠溺的很。这让从小生活在夏家却没什么存在感的他胆子慢慢大了起来,好吧,目前只限于在沈相言身上实施他的这些小调皮。
沈相言在睡梦中感到呼吸不顺,清醒的时候感到有一双小手捏住了他的鼻子。不过他也乐意配合夏榕的恶作剧表现出一副呼吸不畅很难受的样子,倒弄得恶作剧的夏榕先松了手。
“榕儿这一大早是想要谋杀亲夫吗?恩?”一早刚开嗓的声音还带着性感的沙哑。
夏榕把脸埋在他的胸口一副我就是在装死你能拿我怎么办的模样,沈相言被他这罪魁祸首简直逗的不行,他也确实不能拿他怎么办。不过这小兔子不管管,以后不得上天了。沈相言抬起他家小夫郎的小脸儿,看他那做坏事被抓包的羞赧样子,突然很想吻他,他也真顺着心意吻上了那柔软的唇瓣。
夏榕被突如其来的吻吓了一跳,一双猫眼都瞪圆了,可还没等他反应,就被探进来的湿滑的舌头弄的失了神志,沈相言一边吸允着对方软糯糯的嘴唇,一边轻声安抚“宝贝,别怕,闭上眼睛。”
沈相言虽然也是第一次吻人,但男人这种事情上总是莫名的天赋异禀。一手扣住小夫郎的后脑,一手搂上那纤细的腰肢,嘴里也丝毫不放,舌尖一点点探进对方的口腔,淡淡的甜味夹杂着奶香让沈相言心神一荡,那是他特意找来给夏榕补身子的牛乳味。很快的他就回了神,勾住还想退缩的小舌,轻舔撩拨,沈相言的吻并不像他这个人一直在夏榕面前表现的那般温和无害,而是在唇舌间充满了霸道的占有欲。感觉怀里的人因为这个吻一点点失了力气,沈相言搂在夏榕腰上的手又收了几分力,逐渐加深了这个吻,直到夏榕呼吸不了小脸憋得通红他才放开他。
好不容易被放开的夏榕,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一双猫眼也因为刚刚的吻迷离起来。“下次相公再亲你,要记得呼吸知道吗。”沈相言看夏榕羞红了脸,便不忍心继续逗弄他了。看着被刚才的吻弄的迷迷糊糊的夏榕,他心里又是喜爱又是心疼,便上前将夏榕搂进怀里,轻声安抚,“害羞了?和你家相公还什么羞啊,乖,以后这种事还多着呢…“被沈相言温柔的话语哄着,夏榕那点害羞也一点点缓过气了,颤声在男人怀里喊着“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