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心魔 (墨染水中天)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墨染水中天
- 入库:04.09
彼时,何锦帆正高兴去了京城要如何搅个天翻地覆,陆绪亦纵容着满面笑容听他讲话,听完提出一坛酒,说:“今日高兴,陪我饮上几杯要不要?”
除了鲜奶和清水,何锦帆自到陆绪身边后从没有碰过其他任何一种饮品,更不要说是酒,陆绪看管他比女孩子还要严谨,一滴酒都不许他沾。
林绿一听,立马抢过酒坛,就要饮,忽然又止住,恐有诈,取了大碗倒满一碗,推到陆绪面前说:“请父亲先饮!”
陆绪伸手接过碗,半点不带犹豫一口饮尽,于是林绿就放下了心,赶紧给自己也倒了一碗,喝时觉得味道有点不对头,也只当是这个世界的酒就是这样。
待他喝完三碗,坪地倒地,晕了个瞬间断片,才知道这酒有鬼,原来酒里下了蒙汗药,陆绪自己提前吃了解药。
待他醒来,已经被五花大绑的放在马车里往西域去的路上了,不由得暗恨,问八八八:“原世界里陆绪不是让我跟去京城的吗?!”
八八八道:“我咋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变卦,还不是都是你自己作出来的!”
因为陆绪与何锦帆几乎无时无刻不黏在一起,八八八十来年不曾与林绿讲过话,大为不满。
“你厉害!那我就回西域好了,让陆绪这个男主跟我那个替身凑成一对,看谁吃亏?”林绿被八八八一堵,往马车里一躺,慢慢悠悠的道。
“宿主你别以为我傻,你跟何锦帆的契约里的头一条就是阻止你那个替身跟男主在一起,我吃亏顶多少收点能量,你不上京却是连灵魂都不保!”八八八也不示弱。
林绿冷哼一声,闭上眼不再理会八八八,兀自养神。
由湖北往京城整走了大半个月才到,一路上每每路过村镇城池皆有官员相迎送礼,算得上热闹非凡,陆绪却无心理会,表现得兴致缺缺。
倒也无人敢说他傲慢,如今坊间皆传他是战神转世,大定将在他的指挥下,大扩疆土,崇拜者无数。
这等传言流到皇帝和吴贵妃耳里,自然是引得他二人杀心更重,愈发要致他于死地。
陆绪对于阔别了十来年的京城的权利中心也是野心勃勃,迫不及待地想要早点抵达搅风搅雨,更有这大半个月来夜里少了攀在怀里的那具温热身躯,而引发的睡眠障碍,令他不停催促快行。
这一天京城里下了大半个月的绵绵阴雨骤停,一大早的火红的太阳就跳出地平线上来露了脸,大蓝的天空万里无云。
皇帝坐在御銮之上率文武百官登上城墙,及至午时,才望见一行长长的马队远远而来,皇帝面露笑容,下城墙出城去迎。
陆绪亦面露微笑,举手命队伍停止进军,自己纵马独骑赶在皇帝下御銮之前到了,只见他手一挥,万来人的长队就如被按了暂停的机器一般,立时静止不动,当得是军令如山,令行进止有如挥臂。
纵马而来如风,眨眼即已到了面前,且纵跃着避开了皇帝的护卫层,称得上马术高超,立时就有同是武官出声者数人发出赞叹声,差点令皇帝撑起来的那张慈父笑面垮掉。
陆绪驾马离御銮不过一米地外方方急勒马缰,同时从马上跃下,单膝跪地俯首泣声道:“不肖子七,绪拜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无奈只得揭过他如此冒犯的过错不提,急忙下了銮架伸手扶起他,父子二人四手交叠握拳,面上都是激动万分的道:“一别经年,我儿/父皇辛苦了。”
便有官员和宦官亦跟着偷偷拭泪,陆绪与皇帝二人继续四手抱拳大诉衷肠。
待得话了这些场面上的煽情话起码一盏茶的时间,才有宦官来劝且先回宫再叙之事。
皇帝先呵诉了那来劝之人几句,方笑道:“我儿还当打马游街,为父且先不耽搁我儿风光,到晚间再于迎仙宫摆下庆功酒,到时我们父子二人再叙。”
本来这等帝王出城相迎大胜之将的礼仪,通常会将对大将的封赏一气在相迎结束之前颁发,为其之后打马游街之时,愈加彰显帝王对大将的重视和隆恩,这即是大将的风光也是帝王收买民心的手段。
然皇帝这话一出,就是不准备在这里给出封赏了,陆绪听罢,半点端倪都不露,反而一副激动的模样,就拂袍跪地叩首道:“谢父皇隆恩!”
待恭送皇帝和文武百官的队伍先行返城回宫之后,陆绪才下令他的一万亲随整队披甲进城。
沿着清洗过的青石板道路上,在路旁和阁楼之上无数百姓和少女少年的欢呼掷花之声中,绕着京城游走一圈,又再出城,命大部分亲随在城外驻扎,方带几十个随从再打马进宫。
且不提文武百官中看好陆绪这个七皇子,在他近来私下偷偷笼络交好之下织出的那张关系网下,已经有意转投他阵营的公卿和官员心下对皇帝的小家子气暗中腹诽和愈发失望。
皇帝回宫之后,在吴贵妃的长春宫里连连砸了几十套瓷器,大发怒火,方冷静下来。
与吴贵妃谋划之后,二人决定今日晚宴就下手,撕下脸来,定要打他个措手不及,不然待陆绪在京里站稳脚跟,到时哪里还有他这个皇帝和吴贵妃所出的小太子的立足之地?
庆功宴上按尊卑分坐,陆绪坐在皇帝下首左侧第二个座位,在他上首的却是年仅八岁的太子。
皇帝说过祝酒词与列席的王侯公卿文武百官饮过一杯,又与陆绪单独饮过一杯。
第三杯却让太子代敬陆绪曰:“太子与你兄长饮一杯,日后你兄弟二人还当互相扶持,待吾百年之后,太子要护住这江山社稷,边陲安危还需得靠你这兄长为你助阵,你兄弟二人当友爱。”
小太子一身浅黄四脚龙袍被一身肥肉撑得鼓鼓囊囊,承袭吴贵妃小家碧玉的五官长得还算精致,但坏在那一身被娇宠出来的暴戾气质,实无君主气度。
大抵在吴贵妃那头听了不少说陆绪的坏话,闻言不屑的撇撇嘴,站起来端着酒杯在嘴里润了一下口就放下,挑衅的瞪着陆绪。
陆绪一副好脾气的样子,笑得有如温和的兄长,只当不见。
一口饮尽杯中酒,对皇帝道:“谢父皇信重,儿子鲁莽武夫一个,也只在战场上能为国尽几分力了。”
皇帝微笑颔首,正当讲话,席上一位铁帽子亲王,素来不大畏惧皇帝的老头站起来举着酒杯先说:“本王与河套王饮一杯,河套王这话说得妄自鄙薄了,谁人不知西域苦寒混乱之地,在王爷的治理之下如今可谓欣欣向荣,井井有条。依本王看,王爷不但武功了得,文治上也是一把好手,咱们定朝有了王爷,日后不定能走得更远更长!”
说罢一饮而尽,还对瞪着他的小太子冷哼一声,也不看最上头皇帝和吴贵妃铁青的脸色,笑吟吟的看着陆绪,算是摆明了车马。
“毅亲王谬赞了,某不过是恰逢其时罢了。”陆绪笑笑,且自谦着将杯中酒饮尽。
之后,另有大批王侯官员同陆绪饮酒,其中不少倒并非是已经倒向陆绪这边的人,有尚在犹豫看风的墙头草,也有皇帝和吴贵妃一脉的人上来借着祝酒放冷箭的。
待几轮巡过,皇帝才命宫中歌舞上来助兴,上来的是一群西域舞娘,跳胡璇。
皇帝看得好似津津有味,还对座下百官道:“我儿长在西域,时时不忘朕这个父皇,命人选送上这么一群西域舞姬,好叫朕也观观这异域风情,当真孝顺。”
陆绪听到这话觉得有点不对,打眼望去,看如今已跳到剑舞胡璇,舞姬立在一块小小的彩毯之上飞旋之时,双手持短剑摆动。
眼角微微一跳,这一批人他并不认识,这等细务,素来由王府里的总管操持,若是这群舞姬里头被□□去几个皇帝的人……
他这位父皇,当年能够上位,全凭他母亲和外祖那头为他谋划护持,其本身性格,用他那个素来有几分英气的母亲,在儿时与他玩笑时的话讲就是:小肚鸡肠颇类女子。
可惜母后看得清父皇小肚鸡肠颇类女子,却以为他们是患难夫妻,旧时他父皇又表现得十分信重他那个英气的母后。
一副无你我不行的模样,看不清他的小肚鸡肠之下还有狼心狗肺,才着了他的道,让他以小人的鬼蜮伎俩阴上了黄泉路。
这边陆绪心下翻滚,那头西域舞姬手中的短剑即脱手而出,飞掷向座上。
陆绪看着,这剑掷来的方向看似皇帝,但舞姬掷出时手腕甩了甩,实际上却会落到他身旁的小太子的腹部之上,心下不由得嗤笑一声,恨道:果然是颇类女子。
手中捏着的白玉酒杯重重向前一砸,辅以内功,不待那剑飞刺而出转向之前,就将那剑挡住。
当时,剑与杯同碎,玉杯化成碎粉,百炼钢剑断成七八截。
人再纵身一跃,提起身旁七八岁比他十六岁的小侄子重得多的小太子,重重砸到皇帝怀里,双脚在御座之上落定。
赶在满殿护驾有刺客的傻叫声里面,空手与挺身上来的七八名西域舞姬搏斗,一掌一个,在那群护卫冲上来之前,皇帝也来不及叫留个活口,好让他将罪名扣在他身上,已经将这群舞姬全都砸碎了脖子。
经这么一遭,皇帝与小太子还有吴贵妃是惊着了,庆功宴自然是摆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