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紧闭房门猛然推开,身着统一黑服的御卫在瞬间闯入其中,他看见提沙犹豫片刻,右手金属的光泽流转,对方深深看了他一眼,终是放弃了将朝灯挟为人质的想法,鱼贯而入的御卫很快将少年擒下,在场宫女更是被毫不怜惜上枷后踢跪在地,门外逆光而立的年轻帝王面色阴沉,若不是他能读取人心,恰恰听见上朝时一其貌不扬的御史督察内心惶惶,细听之下才知此人为踔族在姜的奸细,他可能……
【不能伤害娘娘。】
【娘娘愿意跟提沙走,他刚才答应了,他身上有密函,本就欲请求燕王协助他离开,娘娘一定也为待在暴君身边痛苦。】
姜明月视线移向朝灯,恰见对方也正在看他,朝灯脸上还有着些微慌乱,显然也多多少少受了惊吓,他还是听不到朝灯内心的声音,但心音是不会骗人的,姜明月走向被俘的少年,一脚踩住他的手背,少年一声闷哼强忍惨叫,依稀见踩住自己的年轻帝王居高临下道。
“告诉朕,谁要跟你走?”
那双桃花眼前所未有的冰冷,仿若结了三尺寒冰的幽深古潭,提沙能感觉对方的脚在他手上研磨,指骨定是受了损伤,异族少年咬牙切齿道:“娘娘要跟我走。”
美人在旁惊慌失措:“没有,我方才只是骗他,我——”
他还是那么无辜模样,同记忆里数回不出一二,但忆起先前少年最终放弃劫朝灯为质的想法、他进屋前隐约听见的对话,姜明月不禁眉头微蹙,拥有这般皮囊的人、身边一而再再而三发生怪事,当真……无辜吗。
“灯儿,”姜明月轻言细语:“乖乖的。”不等朝灯反应,姜明月又微微低头撞进少年的眼:“他答应你了?”
“答应了,”提沙咬牙切齿:“暴君!混账!你践踏我踔族大半国土,肆意摧毁神殿,娘娘同你在一起本就为你所迫,他迟早——”
“胜者为王,倒是许久没见你这样心口统一的人了,”姜明月似是感慨般轻叹,年轻英俊的脸上划过一丝厌恶:“带下去,一片一片刮了,骨肉刮完拿去喂狗。”
狭长缱绻的桃花眼掠过瑟瑟发抖的一众娇美宫女,帝王淡淡道:“女人刮完就葬了吧。”
听罢他的话,宫女们吓得四肢发软,小脸惨白无光,被御卫提起后不断有人哭喊哀求,见皇上不为所动,注意到立在旁侧的皇后,深知其得宠到了何种地步,近些日子一直服侍朝灯的女侍长不断磕头,沉重落地声持续不绝,直把额头都磕出深深血痕。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就算死也求您给奴婢一个痛快!求——”
那女侍长被狠拽着滚下台阶,鲜血滴落在行宫外,见朝灯一直看往那边,姜明月向他走近,明黄龙袍穿在他身上格外强势好看,他平日里见姜明月,对方大多着常衣,唇上也总噙了若有若无的笑意,这般面无表情时,无端端令人脊背生寒。
“灯儿,你可有何话想对朕说?”
“我刚才真的只是在骗他,我……”
“那封密函,是要你自己交,还是朕亲自来查?”
“……什么?”他能看见朝灯面上闪过不自然,那眉目艳丽鬼魅的美人小心翼翼询问:“小明月,你说什么?”
“我说,”年轻的帝王靠近他的皇后,手指在对方后脖摩挲,一路沿至背部,美人在他的触摸下情不自禁开始发抖,姜明月凑近他的耳际,手掌拢住半边嫩翘小臀:“灯儿身上哪处朕没宠过,背着朕用你的身子私藏东西,真是该罚。”
[恨意值四颗星。]
[凯撒哥哥!你说他为什么!会知道!我藏东西!]
那其实并非什么秘函,他等待妃嫔进来表演中途无趣,顺手写了些曾经演唱过的歌词,因为简体中文与英文混杂,看来着实与秘文无异,为防有心人将纸条留下,朝灯便收在了身上,提沙闯入房内时,他临时想到以秘函欺骗。
[你没有发现不对吗,多疑从幼时起就擅长讨好人心,治国也超乎常理老练……]系统见他一脸迷茫,干脆跳过分析直言结论:[他能读心。]
[……]
我,日,他,妈。
[他好像读不到你的,]系统复道:[所以第一次见面,他就愿意待在你身边,因为安静。]
呜,完全没意识到。
朝灯非常给面子:[你好聪明!超棒!为凯撒哥哥鼓掌啪啪啪啪。]
[……]
趁他愣神的当儿,姜明月已从他身上拿到了密函,桃花眼瞟过那上边从未见过的文字,他低声命令恭候的御卫妥帖保管,旋即看向浑身僵硬的美人,嘴角勾起淡淡微笑。
“好灯儿,你想朕怎么罚你?”
锦缎软褥的明黄大床帘账轻摇,尽管今日为祭国大典,候在外处的宫女却分毫不敢抬头窥探,据闻死掉的逆人被挂在天牢整整三日,才勉强流尽血液求得一死,而一切起源,正是此刻躺卧在床上的皇后。
脚步停顿,刚下早朝的年轻帝王撩开床帘,便见美人光裸着身子蜷缩在丝被之中,乌发白肤交织如画,犹如被俘的魅惑精怪,朝灯的手让绒绸捆缚在背,娇媚腰臀高耸,眼睛因黑色锦条不能视见一物,口里的软玉舌板更是逼得他涎水直流,似感受到有人靠近,朝灯下意识将身体缩得更小,腿却被直直扯了出来。
“灯儿。”
来人嗓音令他痛苦地发出呜咽,姜明月抬手轻轻取下蒙住美人双眸的锦条,不出所料,其上布满了湿漉漉的眼泪。
“哭甚么,今日国典,朕的皇后该高兴才是。”
修长手指拿过早早置好的古雅小盒,圆盒开启刹那,里边漫出浓浓媚香,在那小盒之中,盛了六只大小一致的玉球,玉光莹润、玉质剔透,显然为不可多得的好料。
“灯儿猜猜看,这是用在哪儿的东西?”
姜明月抬手执起一只玉球,它不算大,其上附着的腻人黏液滴在床上,朝灯脸上一阵无措,却又在下一刹那变得惊恐无比。
“唔…!不唔……!唔!!!!!”
他按着他,将玉球一粒粒塞入朝灯体内。
“晚些时候有祭国大殿,灯儿就夹着这些玉珠子上去罢,可要小心些,别让那些爱慕你的妃子看了皇后身上藏着什么宝贝,”姜明月亲吻他泛着薄汗的耳朵尖,双手温柔捧起心上人端丽无双的小脸:“她们会为你献歌献舞,还要一一上来敬酒,身为皇后,灯儿要有端庄娴熟的样子。”
“可夹稳了,别掉下来。”
第76章 千娇百媚 10
宽阔夜色无边无际,殿前铺设的巨大红毯编织金丝暗纹,自百年前起,天下以姜为首姓,姜国统一四方已数载有余,其百年祭国典礼自然为大事,诸国使臣及君主不远千里前来道贺,场面觥筹交错、其乐融融。
国典开场为姜人特有的舞蹈,一列发如黑瀑、衣纱轻薄的秀丽舞女鱼贯而入,令人眼花缭乱的优雅舞蹈后,各类庆贺节目层出不穷,高台上年轻的帝王漫不经心观赏演出,偶尔低头温柔轻吻坐于自己身侧的皇后,令大殿下的臣子外使直慨两人伉俪情深。
唯有朝灯知道,他都快被身体里的玉珠子逼疯了。
那玩意儿不知下了何种秘药,稍稍一动,他就难受得很,偏偏在大庭广众之下,他还不得不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姜明月便是看准了这点,才不时无意般触碰他的身体。
“你别弄了。”
在又一次被对方搂紧肩膀后,朝灯压低嗓音对姜明月道。
“为何?”
“…磨……”
“嗯?”
少年缱绻的桃花眼状似无辜地看向他,朝灯微微皱眉,仿若羞于启齿,恰好下边歌唱的德妃正偷偷观察朝灯,几日前,发生在皇后宫内的乱事不胫而走,自那以后,再也无人私下瞧见皇后,都说皇后是受了惊被殿下安置在寝宫悉心照顾,她却觉得相较照料,朝灯更像是被软禁了起来。
只是软禁,怕是还不够。
“灯儿,”少年把玩着美人的黑发,语气调侃:“告诉朕,哪里磨?”
“……”
“怎的不说话?”
见他不动,姜明月执了他的手,温热掌心裹住手指,指头一下下摩挲朝灯指肚,在朝灯神情明显恍惚时,天子忽的十指紧扣用力一拉,那盛装的皇后便像投怀送抱般跌入帝王怀里,他身子一弓下,漂亮的腰脊便能看出一二,皇后撑着双肘想从帝王身上起来,却不料那人在他发顶落了一吻,朝灯便瞬间泄去力气般趴在了姜明月腿上。
有心人还能看出,美人的身子竟是在这般简单的爱吻下微微发颤,连呼吸都促了起来。
“哪儿不舒服?”
年轻的帝王轻抚他的发丝,低低的嗓音犹如威胁,又似爱语。
“……小明月,”朝灯的音色都带了哭腔,他两次摔在姜明月身上,差点没被玉珠子磨死:“你饶了我罢,我真的——”
“灯儿在朕面前,好似还从未用过敬称,”看他不答,姜明月手上动作更是轻缓几分:“回去再慢慢教你。”
“……”
妈的,想翘课。
节目毕了,大殿外烟花盛开如莲,在场朝臣皆提杯举酒,空中繁星与彩色光雾交相辉映,大礼已过,接连有朝廷重臣向帝王祝酒,姜明月余光中见他在华座上一动不动,秀长睫羽垂落,待大典进行至后期,有精心打扮的妃嫔款款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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