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有多大年龄?”
“据小人所知,大哥若未亡故,今年该有21岁,眼下门中最年长的当属被没入军窑的3哥,今年19岁,门中最小的27弟年方11。”
宁昊转头看向骆风:“明日你若得空,便着人去查查东疆边境村落,可是曾在十数年间遗失过婴孩。”
骆风颔首道:“侄儿记下了。”
此时的嬉娣已是没了声响,一双大眼木然地望着虚空,却也不知她在想什么。
宁昊转对欢天说:“今日有一事需得你兄妹二人来办,你所言之事待来日查得实情,本国舅自有安排,你可明白?”
欢天连连叩首道:“小人自知身犯重罪,若能得以寻找亲生父母,便是百死也不敢辞。”
宁昊示意宁书自一旁柜中拿了支玉瓶出来,正是日间白泽生所赠“追魄”,宁书从中取了两颗出来放在手心,宁昊点了点头,宁书将药递至欢天嬉娣面前:“将此药服下。”
欢天伸了脖子一口将药含入口中,嬉娣却尚未自惊诧中醒悟,宁书伸手捏了她下巴便要将药硬塞入口,嬉娣猛然惊醒,挣扎着叫道:“你这是要干什么?混蛋!放开我!”可她哪是宁书的对手,即便未被捆绑宁书要让她服下此药有得是手段,没挣得两下已被宁书将药丸强塞入口内,嘴被捂上,胸前被宁书一按一顶,喉头一动便将药吞落腹内,宁书方放开她退到一旁。
嬉娣破口大骂,一旁的欢天轻声劝告:“17妹,你这又是何苦……”
嬉娣猛然扑地痛哭,宁昊示意宁书着人先将嬉娣带了出去,方才喝了口茶对一脸担忧的欢天说:“一会儿你二人会受些苦痛,不过若你刚才所言非虚,本国舅自会帮你二人查明身世,否则……”双止射出冷光,一字字缓缓道,“你二人将来的遭遇只会比你那两位没入军窑的哥哥更悲剧万倍。”
屋里人都不禁打了个冷颤,如此冷冽到让人恐怖的宁昊,是他们从未见过的,欢天更是连连叩首:“小人绝不敢有半句欺瞒,只望大人莫在伤了我17妹,毕竟她已……”
“好了,”宁昊打断他,“是与非绝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你先行静待一会儿。”回头令人给他解了绑,端了张椅子使他坐下。
欢天担心被带离的嬉娣,不时回头去望门口,嬉娣的哭嚎时依旧隐隐能闻,却不知她现在身在何处,宁昊喝着茶说:“你不必担心,本国舅一会儿自会让人带她过来,不过眼下还是让她独自呆一会儿的好。”
蓝恒看了眼时辰,轻声问宁昊:“小舅舅,今日要如何做?”
宁昊将手中茶盏放回桌上,轻飘飘地说:“你便等着看戏便好,若有相好的,一会儿自寻了去,或是带着逍遥来热闹热闹,也不妨事。”
蓝恒面上一红,说:“小舅舅近日这厉嘴可是越发利害了。”逍遥却依旧一副扑克脸,丝毫不为宁昊的话动容。
宁昊扫了逍遥一眼,心里为蓝恒哀叹一声,往旁边的骆风怀中一靠说:“待有反应了叫我。”
这会儿已是子时三刻,与上次喂二人药的时辰相去不远,果然没半柱□□夫,一直低头静坐在椅上的欢天开始微颤起来,气息渐渐粗了,骆风动了动怀里的人,小声唤道:“小叔该醒了。”
宁昊轻嗯了一声,微微睁眼坐了起来,令宁书上前查看欢天情况。
宁书过去轻唤了欢天一声,欢天猛然抬头伸手要抓宁书,宁书吓得惊呼一声急退出数尺,欢天已然站起身来,双手胡乱在身上搔动,目光即悲又惊,嘴里却说:“大、大人、小人、小人这、这是怎么了……啊!”悲叫着倒在地上打起滚来,腰臀不时挺动却又不敢在宁昊三人面前太过放肆,想是压抑得狠了,喉间不时发出惨哼。
宁昊让宁书将人带来,自己起身去后室捣鼓了一会儿又出来靠回骆风怀中,不多时,同样潮红了脸因难耐而不停骚动扭捏的嬉娣以及一男一女两名阁中人儿被带了进来,宁书反手将房门关上,在宁昊的示意下,令那女倌儿去到欢天身旁,让那男伶抱了嬉娣到屋子另一角去。
宁昊起身拉了骆风到一旁的矮榻上,整个人窝入骆风怀中,感受到对方变粗的呼吸。
蓝恒坐在桌前一手紧握了酒杯已是完全没了喝酒的心,瞪着眼看着屋内上演的活春宫,宁书更是红了脸低下头去,却又忍不住偷眼去看。
宁昊淡然说:“小书书,你若忍不住了,随时退下便是。”
宁书嗯了一声,咽口唾沫,目光依旧盯着那两对不放。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一章省略,咳,需要的亲亲请留言索取~
☆、第46章
翌日醒来,骆风已不在,宁书守在一侧将宁昊扶起:“少爷,现在还早,您可以多睡会儿。”
宁昊起身问道:“那对男女呢?”屋里点了香料,隐隐还有些淫蘼的气味在空气中流窜,欢天和嬉娣早已不在屋内。
宁书拿了衣服给宁昊穿上:“隔壁关着呢,少爷还是先吃些东西再去见他们可好?”
宁昊嗯了一声,也觉腹中饥饿,由着宁书伺候穿戴洗漱后坐到桌上喝了两碗粥,又服了白泽生早间送来的汤药,这才去了隔壁偏厢。
欢天嬉娣二人皆穿了身单衣被敷了手脚坐在椅中,好在这房中温暖如春,两人倒也不冷,只是嬉娣一见宁昊便怒目而视,只恨不得扑将上来将人咬死,反倒欢天脸上酡红目光有些闪烁,低声唤了声“国舅爷”,却不知该如何说话。
宁昊拿了折扇在手中轻拍,嘴角啜笑走至二人身前,懒洋洋问道:“昨夜你二人可都舒坦了?”
欢天脸上更红,低低嗯了声,一旁的嬉娣却已按捺不住地叫骂起来:“你这贼人,卑鄙下流至极!到底给我和11哥用了什么?混蛋!”大力挣扎着想要跳起伤人。
欢天沉声斥喝声:“17妹!”
宁书怕嬉娣真伤了宁昊,站在两人中间怒视着嬉娣斥道:“嘴巴放干净些!国舅爷可是你能辱骂的!”
嬉娣哪里肯听,昨夜里发生的一切皆记忆犹新历历在目,自己与心仪的师哥交好也就罢了,竟还……还与那男伶!此时自是骂得更加狠毒,欢天担忧地望向宁昊,就怕他一怒之将自己妹纸害了。
宁昊却不以为然,对宁书道:“你先带她出去,我有话要细问欢天。”
宁书领命,伸手去拉嬉娣,嬉娣大力挣扎,更有要以头撞向宁昊的动作,宁书也被她惹得有些恼了,两手抓住她双肩肩井穴用力一按,只痛得嬉娣大叫出声,一时失挣扎之力,宁书拖着人就往外走,欢天急得求道:“这位小爷,求您别伤了我17妹。”
宁书甩他一眼道:“死不了的。”手上用力将人如麻袋般甩到肩上扛了出去。
宁昊见欢天目光关切地紧望着离开的宁书,笑笑地坐到一旁椅上说:“放心,只要你实话实说,你和你妹妹都不会有事。”
欢天回过头来,躬身以为行礼,恭敬问道:“不知国舅爷想问些什么?”
宁昊瞬间纳了笑意,低声问:“你昨日自毒发起到与女倌儿欢愉,至最后与你17妹交好的所有感受。”
欢天一脸惊色,说:“这……”
宁昊轻漫道:“你与你17妹所中之毒名唤情丝柔,且是四日前所服下的,昨日那般情景仅是情丝柔每三日一次毒发的寻常反应,我要的只是你如实告知毒发时你的所有身体反应、感知,你若不想你妹妹再受昨日的折磨,最好……”睨向欢天。
欢天此刻心念急转,宁昊已说得如此直白,他自也猜到些原由,想来是这几位公子中某位也中了相同□□,当下不敢再做矜持,将昨夜里的感受一一回禀,包括与那女倌儿行事时难以满足的暴胀感,到后面搂住嬉娣时的满足感,皆是一边细细回忆一边叙述,好在这屋中仅剩下宁昊、宁书和他自己三人,这房中秘事也是说得自己面红耳赤,一直低着头不敢看对面之人。
宁昊听得专注,一面将前日骆风的反应与之应对,也就想明了许多之前不知的情况,对华蜜更是恨之入骨,心里已有了处罚华蜜的决策。
未了,宁昊让宁书将人带回后院厢房,临走时叮嘱欢天好生劝劝嬉娣,如若她继续固执下去,受罪的是她自己。
欢天慌忙应诺,保证自己一定会劝服嬉娣,只求有生之年能有机会探知自己与17的真实身世。
京城城郊五里亭,位于京城东门外,驿道之侧。南廷境内多为平原,京城周边百余里更是平坦无丘,驿道停得宽阔,道路两旁因这春日有了些绿意,丈余外是茂密的灌木林。
此刻亭外围了一圈戎装护卫,不远处停有一车数匹骏马,宁昊、骆风、蓝恒与沙石此刻分坐于亭内石凳上,桌上布有宁吴带来的践行酒菜,宁昊举杯冲脸色尚有些苍白的沙石道:“少将军在此一别,不知何日得见,本少先敬少将军一杯,祝少将军一路顺风。”仰头饮下杯中酒水。
沙石忙双手端起杯子,道一声谢,遂将杯中酒饮下,说:“今日能得三位公子相送,实乃本将军之福,此次归国,我必会与父帅言明南廷厚德,与那东卫就此划清界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