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岳趴在对方怀中,静静地听着对方的叙说。
不得不承认,宫元青太了解萧岳,这样的分析听得萧岳都有些不自在。宫元青的话给了萧岳很大的撼动,像坚固的高楼大厦有一日被人拿炸弹轰一下从地基开始一点点摧毁。
萧岳曾经觉得自己的坚持没有错,却也认可对方的观点,尤其在对方温水煮青蛙的一系列举动中,他慢慢地尝试了,接受了,发现一切没有他想象中的难以接受……连内心都在庆幸自己没有错过彼此。
萧岳觉得喉咙有些干涩,心底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你对我真的很好,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对你的喜欢还没有你对我的一半……”
宫元青止不住笑出声来,点头附和道:“你以后要对我好点。”
萧岳将头埋进对方的肩窝,闷闷地嗯了一声,打心里认定了对方。
宫元青以超强的忍耐力先将萧岳给洗干净送到床上,才再次回到浴室清理自己。
刚刚给萧岳纾解了一次,自己却还半硬着,宫元青纠结要不要向萧岳讨个甜头,可又不想对方在非清醒状态下胡来,最终只能靠右手好兄弟帮忙解决。
刚踏出浴室门口,宫元青就听到萧岳发出难耐的呻吟声,担心地飞速移步到大床边,却看到萧岳正衣衫不整地仰躺着,手掌还上下套弄,被子都被他踹到角落上可怜地卷成一坨。
宫元青感觉脑海里轰隆一声,有颗核弹在他身边爆裂开来,目光犹如射线般紧紧盯着床上半裸的少年,喉咙发紧。
只见床上之人一双像朝露一样清澈的杏眼如今眯成一微弯的月牙型,眼角处因为情欲而微微湿润,透着性感的诱惑,多情而妩媚。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白皙无暇的脸颊如今透出淡淡的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般娇艳欲滴,上面还泛起微微水泽,引人垂涎。
感觉旁边有人用火热的目光注视自己,萧岳嫌弃地微微蹙起眉,转身向内。
萧岳这动作丝毫没有阻挡到宫泽的视线,还将自己最引人犯罪的背部留给了对方。本就凌乱的白色单衣堪堪遮住了臀部,却勾勒出一条浑圆性感的弧线,与纤瘦的腰肢形成了完美的对比,让恨不能上前摩挲一把。
宫元青像着魔般地将手伸出去,划过那双笔直修长的大长腿,最终落在对方正在动作的手背上,隔着萧岳的手掌,隐约感受到不一样的灼热和硬度。
萧岳松开自己的手,让对方替代自己,却被这忽来的冰冷弄得浑身一抖,又觉得意外的舒服,忍不住闷哼一声, “嗯……富富,帮我……”
宫元青直接翻身躺在萧岳身侧,紧紧贴在对方后背,手中动作缓慢而柔和,细碎的吻落萧岳的脸颊与脖颈之间,沙哑道:“怎么?想酒后乱性?”
萧岳抬起眼皮,手掌后伸,在对方的臀部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我真没醉,就是发情了。”
宫元青倒吸一口气,恶狠狠道:“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吗?”
萧岳放松开身体,闭上眼睛,小声道:“知道,都十天了。你给我吃的药早就没效果了。喝了点酒,我控制不住自己……这是身体成熟的标志,是正常的,你别客气。”
你别客气?你别客气?你别客气?
宫元青努力压制自己翻腾的躁动,深深吸了一口气:“你真的确定让我不客气吗?”
萧岳不回答,翻身和对方面对面,抬脚勾住对方的腰,不停地磨蹭骚扰。
宫元青咬咬牙,将对方重新翻转过来,手里不知从哪沾了黏糊糊的透明液体,尝试着长驱直入地开拓萧岳的身体。
萧岳攥住被单,睫毛颤动得越发厉害,洁白的贝齿轻轻咬在红艳的唇瓣上,没有像从前那般推开对方,而是任由对方动作。
这一次,宫元青如愿以偿地深入到萧岳的身体内。
不知是否身体发情的原因,萧岳除了起初涨得有些难受外,被填满被进犯的过程都非常和谐,眩晕得如同遭受电击一般,满满胀胀的,快乐得灵魂像要脱离身体。
如同水火交融,一个热的像火炉,一个冷得像冰山,两者一碰撞,也不知谁吞没了谁。
萧岳只觉身上有一团火在烧,对方就像冰冷的雪块无所畏惧地一次次撞进那火堆里,给他带来了凉意和缓解,一下又一下,激烈的,极致的,疯狂的。
冰棍埋进灼灼燃烧的火堆中,搅动里面的柴火,却又像带进了新鲜的氧气,让火堆燃烧得更加厉害。
萧岳意识模糊,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冷还是热,只想那冰棍能一直别融,一直给他这般舒适的凉快。
如今正是春季最末尾的时候,空气中都弥漫着粘人缠绵的气息。
深夜时分,宫家大院内静谧无声,连清亮的月光都无法照射进卧室中。
那里仿佛被什么东西吞噬一般,漆黑一片,从外面看进去,没有一丝光亮,靠近了也听不到一丝响动。
黑暗中,厚重的大床上两道模糊身影相互交叠缠绕,挂在床上的素白纱帘因为两人的动作而摇曳不止。
低低的喘息从萧岳鼻尖闷闷传出,婉转动人,带着不易察觉的欢愉,听的人脸红心跳。少年白皙如玉的脸被染上一层绯红,眉头轻轻蹙起,唇瓣微张,那双纯澈干净的眼眸此时紧闭着,眼角处带着湿意,似有泪水即将滑落,竟给人一种凌虐的美感。
每当萧岳轻轻揭开眼眸,两眼迷离毫无焦距地看着身上的宫元青,宫元青便有强烈的悸动从心头涌向了大脑,然后流遍他的全身。这么纯澈明亮的眼眸竟有一日为了他而染上了浓烈的色彩,这么青涩干净的身体竟有一日为他而打开主动相迎,就像一朵原该长在半空中的牡丹,愿意为他盛开到极致,然后在最美的一刹那,为他坠落大地!
宫元青胸腔内的心脏砰砰乱跳,感觉自己的人生圆满了,哪怕这是梦也足够他回忆一生。
雪块依旧在火堆中乱搅。
萧岳腰部高高拱起,整个身形像一道被拉近的弯弓。他难受地扬起头颅,深深陷进柔软的枕头中,露出了最脆弱敏感的脖颈,雪白的贝齿紧紧咬着嫣红的下唇,双眼紧闭,散乱的乌黑长发随着对方撞击的动作而晃动。呼吸间伴随着低低的哽咽,从未有过的性感攀岩上他的眉眼,带着莫名的勾人意味。
宫元青像一头捕猎的猛兽,重重地咬住了猎物的脖颈,时而用牙齿啃咬猎物,时而温柔吸允,动作却丝毫没有懈怠,猛烈地进犯,将猎物折磨得颤抖不止,紧致到失控痉挛。
被褥摩擦发出了细细碎碎的窸窣声,萧岳倏然发出深深地呜咽声,感觉一道强烈的电流从尾椎流遍了四肢百骸,直直窜进了模糊的大脑。
第一次体验如此强烈的水火交融,天灵盖像被电流轰隆击开,他只能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身体无法控制地剧烈痉挛。
卧室内忽然陷入了静寂。
萧岳修长纤瘦的长腿瑟瑟发抖,无力地从折叠状态,滑落在床榻上,便不再动了。宫元青继续索取着他唇间的芬芳,细细研磨,温柔舔舐。
奈何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激情缠绵后,余温未退,软绵绵的萧岳又开始撩拨枕边人,宫元青毫不客气就着背后拥抱的姿势进入他的身体,寂静房内再度响起撞击声。
最后的最后,冰块融化了,火堆也熄灭了。
朝阳初起,萧岳懒洋洋软绵绵的,感觉像吃饱了撑着,手指都懒得动弹一下,睁开眼时差点被眼前白光给闪瞎。
萧岳眯睁眼睛看向身旁的光源,清晰感受到宫元青的那让人感到窒息的强大气息正开始疯长,如同雨后春笋般节节攀升,似乎想冲破一切束缚,疯狂暴虐地向外延伸。
萧岳愣了一下,不可思议地来回看了看两人光裸的身子,伸手探入股缝,干干爽爽的。
昨晚他真没醉,那羞人的一幕幕他可还记忆犹新,萧岳抬手捂脸,无地自容。他觉得自己不该叫神兽,应该换名为淫兽,居然把对方射出来的……都吸收了,这身体特么够淫荡的!
第二天一早发现爱人和自己羞羞完就开始进阶九级,萧岳不知怎么形容这感觉,总之非常微妙!就像从吸收炉鼎力量转变为被吸收力量的炉鼎……
因为本命契约的原因,萧岳也从中得益不少,加上他刚刚升八级的能量还未吸收完,预感这次若能把握机会,他极有可能一次冲到八级巅峰。
重新幻化出一身白色单衣,盖住那满是吻痕的赤裸身体,萧岳努力端正思想,抛开繁杂的念头,专心致志地进入修炼状态。
修炼入定之后,越是专注越是难以察觉时间的流失。
萧岳感觉自己的精神力犹如春后竹笋节节攀升,与此同时庞大的能量从身体深处以惊人的速度喷薄而出,周遭的空气因为这变动而泛起淡淡的乳白,越来越浓郁的灵气几乎凝结成半实体。
如同实质一般的淳厚灵力一遍遍洗刷着萧岳的经脉,绕着周身一圈,被识海中的精神烙印和三个小白光球分走些许,剩下的全部凝聚在丹田处。像滚烫的气体遇冷化作液体,最后凝结成固态,越发稳固凝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