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的反应非常快“当然！不！不不不不不！决不！老子是上过一次大学的人了，就算现在档案上没有，可但是老子再也不要上学了。”
“哦。”
“嗯。”
安静下来，江河还有点不习惯。“那个，你们准备的怎么样？”
“嗯，挺好的。最初还担心尤，但后来你知道的。”伊凡也很感激，因为他们都是他的兄弟。
“哦，明天就要出发了，那早点去睡吧。”
“好。”
十区，作为军区与生活区相融的一个地方，江河也很好奇。他们会先到九区报名，然后坐军校的车统一送到十区准备。
那里会是他们生活的转折吗，江河不确定。他只是默认了伊凡，应该是一直陪伴自己的人吧。
蔬菜暂时不卖了，江河总共赚了一百二十万。而最后那一天江河就赚了九万，简直是有些令人兴奋。
江河想给伊凡一些联邦币，毕竟上学的时候会不会用钱也很难说。但是伊凡委婉的拒绝了，明明自己才应该是养家的人，可是被江河随身带着的苗圃给完败了。
来到新的地方，江河心想也和其他地方没差别啊。只不过就是穿制服的人很多，不得不说穿制服的男人很帅。接待处的女士官也很帅，江河一眼就看见了这个短发女人。
这双眼睛就移不开了，还是戈里发现了江河的异常。“咳咳，江河。”
红着脸把余光还留在那里，女士官还给江河挑了个媚眼。随后戈里率先挡住这道视线，随后当萨也主动还了挑逗的眼神给女士官。只是被区别对待了，忽视的很彻底。
从始到终伊凡没有任何表示，而那个女士官却不这样认为。
江河临走之前还红着脸偷偷地回头看美女，可惜身后四面墙。
“你偷笑什么，有没有一点当了母亲的自觉。不要在我的面前再挑逗那些小年轻了，好吗。”
“你不觉得那个男孩子很可爱吗。”
“我猜会看见女生害羞成这样的男人，应该是不会喜欢被夸奖为可爱的。”
“就是这样才更有趣啊，没看见那四个男生守着他一个吗。这个世界上越是直的线，就越容易被圈住。”
江河的失落似乎终于被伊凡发现了，大家拿着证明走进军校列车。这时候江河才有了高考的感觉，一家人围着一个孩子。
“尤，刚刚的那个女人挺漂亮的对吧。”伊凡的一个眼神看向尤，他马上会意，“是啊，真看不出来都已经五十四岁了。”
果然只见江河偷偷听着的小表情瞬间狰狞，瞬间睁大眼睛盯着聊天的两人。四个人都没有直视江河，当萨也插嘴“五十四岁有什么关系，女人的寿命比男人长。说不定她喜欢小男生，比如我或者江河这样的也说不定呢。”
戈里也点头好笑的看着江河，四双眼睛齐齐盯住江河。就看见江河极不满的看了他们一眼，把头看向了窗外。
其实内心在惋惜，自己竟然都不知道这个女人竟然……可是他们也没理由乱说，所以这应该是真的。
暗恋就这样只开了头，就被纠正了。
大家随后笑了很久，江河都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那么开心。但是想到他们马上就有机会考入军校，大约是挺值得高兴吧。
有些家庭围着儿子叮嘱个不停，也有即使到这个年代了，仍然喜欢炫耀的，无奇不有。偏偏还要等坐满了才走，大约是给这些考生的第一课吧。
☆、四二碗
“知道我要考军校，我外婆专门在小树苗店铺里面买了两万联邦币的蔬菜。等我考上了，她还说要再为我办个宴会。”
“真的吗？小树苗的那家网购蔬菜，你外婆对你可真好！”
“那当然了，我爸说了，对我来说就是走个过场。毕竟精神力七十的人，还有什么好考的呢。”
一处特别的炫耀让江河很是惊讶，精神力七十就已经可以这样嚣张了吗。最主要的是这个人既有外婆还有母亲吧，这得是什么家庭啊。
江河对这个时代有了更多的认识，知道大多数家庭是男人组合的。但是对联邦的贡献值达到一定数额的时候，就可以申请一枚卵子。女人是不用想，一般人都很难娶到一个女人。但是组成家庭之后，双方可以贡献值加在一起，大多数家庭一辈子勤勤恳恳也只能拥有一个孩子。
江河虽然没想过要和一个男人在一起生活，可是想到两个男人在一起却只能拥有一个孩子。说心里话，江河是能感受到这种无奈的。
“江河。”当萨很小声的和江河说话，江河奇怪的看着他。
“你的菜是不是都是在小树苗店里买的？”
“呃，算是吧。”江河想了想，还真是，只不过不花钱也不赚钱。
当萨捂住嘴窃笑，而尤也是一副了然的样子。说不定他们每天心疼又欢快的吃下的，都是戈里划过去的六十万。无论怎么说，都还是他们占江河的便宜。
江河对伊凡做了个只有你懂的表情，伊凡表示明白。
还以为现在就该开始联络感情了，但是现在对每个人都还不够了解。只不过自从那个人说出自己精神力高达七十，他身边就围上了更多的人。
就连伊凡都以为江河没有测过精神力，但是没有人对自己不好奇。就算并不当回事，江河也是希望大家都喜欢的数字是很大的。
隐私越好的测试地点，费用越低。人们更多的追求是宣扬自己的能力，只有有价值才有用途。
江河将那个数字隐藏在心里，甚至也没怎么刻意忘记。
终于聚集齐了一车的人，十区，五天的时间要在那里度过。还有两天可以准备，一天笔试，一天测体能，一天测精神力。然而所有人都需要面对的就是，拥有精神力这一项的数值是决定这个士兵未来的唯一要素。
尽管体能也很重要，可在精神力面前都可以忽略。一个精神力高的人可以操纵机甲，那么他可以学习机甲相关课程。而一部分人连学习这个课程的必要都没有，多么现实。
江河要慢慢才能明白这个时代的残酷，也是要很久才能不质疑这些决定。起码到现在，他是一个局外人，这整个人生于此时的他来说更像是一场参与的电影。
交的费用多少，决定他们被安排在什么样的宿舍。多则上千，少则个位数。无时不在的告□□河，联邦币还是很神奇的。
然后他们就非常一致的选了一联邦币的地方，好在每个屋子两张床。伊凡顺利的拐走江河，不不不，江河开心的拐走了伊凡。当萨单独和其他人一间屋子，大约这些天是需要吃速食品了。
当门关闭之后，江河就跑到下铺“我睡床喽！”躺在床上，踢开鞋子滚了半圈又滚回来。
“你睡下面了？”
江河点头“当然，我先抢到。你上去吧，我在你下面睡。下次想睡下面，要快一点知道吗。”
“噗，咳咳，好。但是我喜欢睡你上面，下面还是你来吧。”
江河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那你不上去吗？要到我的土地上看看吗，晚上我带你进去看看吧。你现在先上去歇一会儿吧，等下尤说叫我们吃饭。”
伊凡看下时间“现在就去看看吧，放心吧，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的。”
“哦，那反正你解释哦。”江河爬起来，穿上伊凡捡回来的鞋子。带着伊凡去看看小C，现在的苗圃一片欣欣向荣。
其实或许这里早就该改个名字了，自从它变成独立的黑暗的，那时候它就独属于江河一个人。它不完美，它却是江河与曾经唯一的联系，独有的能证明那段记忆是真实的。
“即使是梦里我也还是会对这里深深地着迷！江河，你也许可以拥有更好的一切，我是不是应该让你去……”
“怎么？让我在那个街道上自生自灭？”
“不！”
伊凡陷入恍惚，江河怎么会明白自己说的是什么。在两千年的时候，江河大约都不知道两个男人还可以超越友谊。也不，哥们这个词对江河来说，是高于朋友吧。
江河干脆抱着膀等伊凡回神，想不到再次来到这里，伊凡还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江河，你说这个宇宙将这样东西给你的原因是什么？”伊凡把疑问扔给江河。
“啊？这和宇宙有什么关系，谁知道，管那么多。”
江河状似不在意，但事实就是这个问题成为了江河心里的一根刺。无尽的观察与思考，会告诉他。
小C真的实在太能干了，看到这里越来越现代化。伊凡有开心也有遗憾，大约一个对这土地爱的太深的人都会有这样的纠结吧。
回到房间，江河问伊凡：“你们能考上吧？”
“能。”伊凡不假思索的回答，让江河撅起嘴。
“怎么那么自信？”
“只要能操纵机甲就可以考上了，所以我确信。不用担心了，放心吧。”
江河叹口气，“我知道，你都说过好多遍了。可但是，算了。但是，我只想说。伊凡，无论遇到什么难题，我愿意做你坚实的后盾。”
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被捂住了。确切的说是哥们间友情的拥抱，但是如果伊凡力气不是那么大，把江河整个人糊在怀里的话，江河会更喜欢这个拥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