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程舟本人,那人便不敢再开口了。神炎帝国能够把他们整得在玄天宗没有生存空间,但程舟的影响力还在本国呢!倘若得罪了程舟,他们就是以后回到楚国,也照样会被整得过不下去。
程舟愤愤地说:“明明就是错在那些人!可恶,我一大早去授课堂,希望可以坐在前面一点的位置,你们猜怎么样?讲师所立的圆台附近居然摆满了蒲团!他们提前一天用蒲团占座,第二天起得很晚,都可以坐到最前面的位置。”
“我只是把他们的蒲团全都踢开了而已,对待这种占座狗,绝对不能姑息!哪里知道他们居然是神炎帝国的人,还去找殷子晗告状,殷子晗便做主,要给楚国点颜色看看。他们简直是无法无天!”程舟骂道。
秦宇叹气,程舟啊程舟,卫国插队的事情居然还没有让你看明白吗?在玄天宗,没有所谓的公平,而是实力为尊。
越来越多的楚国修士向着秦宇的方向涌来,如果任由殷子晗这般行径,他们根本无法全心修炼。那也代表着,他们极有可能在这次考核里失败,由于实力原因无法通过考核便也罢了,因为这种原因惜别玄天宗,他们心有不甘啊!
秦宇是大家唯一的希望,秦宇和殷子晗同为单灵根修士,如果秦宇肯为楚国出头,他们又何惧殷子晗呢?
秦宇看着乌泱泱的人群,揉了揉太阳穴。玄天宗对行舟院的一众人,完全是采取放养的方式,就连一个管理者都没有。讲师只在授课堂出现,授课结束后,便会匆匆离开。
楚国修士遭到神炎帝国的不公对待,就连申诉的地方都没有,只能求助于自家的高阶修士。
对于殷子晗的恐惧,让秦宇不敢贸然开口。但对上楚国修士那一双双热切的眼睛,秦宇拒绝的话同样是堵在喉咙里,说不出。
行舟院上空的云层之中,数百位元婴期修士时时刻刻在用神识扫过行舟院,对其中发生的事情了若指掌。他们手中持有玉简,事无巨细地记录着近百万修士在行舟院中的表现。
这将关系到每个人第四关考核的得分。
见此时发生的事情有趣,其中一位元婴期修士特意向宗主发了一个传讯符。
玄天宗高耸入云的仙山之上,坐落了一座宏伟的宝殿,名为圣天殿。圣天殿中,有一面古朴而大气的宝镜,名为观天镜。行舟院所发生的一切,正清晰地呈现在观天镜中。
观天镜前,宗主明功摇头笑道:“殷子晗这是在给秦宇出难题啊,你们说秦宇会不会替这些人出头?”
剑修之主明功不在意地说:“何必要为他们出头?弱肉强食,他们实力不够强横,落后便要挨打,再正常不过了。”
符修之主明心不认同地道:“那倒未必,虽说进了玄天宗,修士不拘国别。但大多数修士在修行初期,仍是按照国籍抱团。秦宇贵为楚国世子,楚国人人对他敬仰有加,他自然不会愧对这份敬仰。”
宗主广袖一挥,拂过观天镜,镜中的场景便消失了。
宗主并不在意两人的回答,只是自语道:“有趣,今次居然有两位单灵根修士同时加入玄天宗,偏偏性格还是两种极端,一个温润如水,一个霸道如火。看来我们宗门要热闹起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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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武无第二
弟子精舍前,成百上千的楚国修士将秦宇团团围住,言辞恳切地请求他的帮助。
秦宇犹疑道:“你们让我考虑一下。”对方是殷子晗,他不敢贸然答应。倘若殷子晗是要楚国修士的性命,他肯定二话不说地去找殷子晗。
毕竟人命大于天。
但殷子晗只是压榨这些人的修炼空间,秦宇心里对于殷子晗的恐惧,便略微地占了上风。
楚国修士如潮水般分开,为秦宇让路。他们是来向秦宇寻求帮助,而非和秦宇结仇,因此并未勉强秦宇。
秦宇正要迈步,却听到程舟讥讽道:“秦宇,我早就知道你没种,跟你爹一样没种!”
秦宇被他气笑了,他掸掸衣摆,漫不经心地道:“你倒是有种,我们到玄天宗才短短几日,得罪陶然,又惹上殷子晗,哪件事情不是和你有关?程舟,不是人人都是你爹,都该捧着你。”
“我没义务替你善后。”秦宇轻飘飘地放下这句话,人便离开了。别人怕程舟,秦宇可不怕,之前懒得搭理他,他居然还越蹦跶越欢了!
一时之间,在场的楚国修士全都看向程舟。秦宇说出了他们不敢说的话!
那一双双憎恶的眼光黏在程舟的身上,程舟的脸都变成猪肝色了。他恶狠狠地说:“看什么看?都不想在楚国混了吗!”
楚国修士四散离开了,就算无法进入弟子精舍,无法走进授课堂,他们在空地上也可以吸纳灵气。有时间和程舟置气,倒不如找个地方打坐修炼。
秦宇一行人到授课堂以后,照旧分头行事。秦宇今日没有去听灵派的课程,而是选择了秘技。他和阿福、阿禄、阿财三人一起,走进了秘技的大厅。
他之所以选择秘技,是因为今日讲师传授的是一门刀法秘技,名为《疾风刀法》。秦宇目前最好的灵器便是秦广所赠的偃月刀,刀法类秘技对他大有裨益。
大厅里已经密密麻麻地站满了人,辰时整,讲师准时出现在大厅正中央的圆台上。
讲师是一位年轻女子,她的面容端庄秀丽,却身着一套玄色金属制盔甲,从头到脚,包裹地严严实实。这一身盔甲,只让人觉得霸气而魁梧,旁人很少再去关注她的相貌。
比那一身盔甲更加惹人注目的,是她肩上背的一把大刀。刀身足有半人长,刀柄可容两手一前一后地齐握。此刀设计简洁,刀面上并未刻有繁复的花纹,只那锐利的刀锋泛着寒光,冰冷而嗜血。
女讲师开口,声音低沉:“有刀的拿出你的刀,没刀的自觉离开。刀都没有,你学什么刀法?”
倘若程舟在,恐怕又要抗议,凭什么没刀就不许学习刀法?但世间像程舟那样的愣头青到底是少,听到女讲师的话,没刀的人断断续续地离开了。
阿禄遗憾地说:“只有阿喜有刀,可惜他没来。”他们三人也离开了。
最终,大厅只余下千人,空空荡荡的。
女讲师素手微扬,抛下一个阵法,阵法自发地幻化出一道道透明色的屏障,将大厅分割为一千个空间等大的格子。“一人一格,持刀站好。”
秦宇挑了一个离他最近的格子,尚未走进,便有一阵风从他耳边掠过,吹散了他的鬓角。秦宇定睛看去,哪里有风?分明是人!
有一黑衣男子在秦宇选定的透明格中站定,动作快如鬼魅,才给了秦宇是风的错觉。
秦宇摇头笑笑,这人怎么连个格子都要抢?他信步走进另一个透明格,掏出偃月刀。
台上,女讲师已经开始演练刀法,她做的是慢动作,一招一式地解析。她做动作,台下的人便跟着模仿,有修士脸上露出不解之色,这些动作并没有什么难处,女讲师莫非在糊弄大家?
分解动作教完之后,女讲师道:“《疾风刀法》讲究一个‘快’字,刀法的动作拆开来看,算不得稀奇,但连在一起之时,动作越快,刀法威力便越大!”
她并不自己演示,反而笑问:“谁愿意把刀法连起来试试?”众人面面相觑,他们尚未尝试,直接上台,万一有所失误,不是闹笑话吗?
见无人应声,站在秦宇旁边的黑衣修士气定神闲地说:“我很想试试,不过手中的刀制作太过拙劣,怕是经不起一套《疾风刀法》。”
女讲师击掌赞道:“你倒是慧眼如炬,只看了一遍分解动作,就知道《疾风刀法》连起来使用时,对刀的质量要求颇高。的确如此,刀法越快,对刀身要求便越高。”
她把大刀竖立在圆台上,笑道:“《疾风刀法》使用到极致,便是我这把玄铁刀都未必经得住!但你尚在筑基期,想必这把刀够你用了,不如你就用我的玄铁刀演示一番?”
黑衣修士微微一笑,并没有接女讲师的话,反而指着秦宇的偃月刀道:“我想用这把刀!”
一时之间,众人齐齐看向秦宇,对着他手中的偃月刀发出一阵阵惊叹。
便是女讲师,都忍不住赞道:“好刀!就连我的玄铁刀都比不上它啊,虽然同是上品灵器,此刀却有成长空间。假以时日,便是成为超上品灵器的极品灵器也未可知。”
秦宇收起偃月刀,抱拳笑道:“此刀乃家父所赠,对在下来说意义重大,恕不外借。”
黑衣修士哈哈一笑:“秦宇,你恐怕还不知道我是谁吧?我不是要借你的刀。不如我们来打个赌?我们同时演示《疾风刀法》,一决胜负。倘若你赢了,我便不再为难楚国修士;倘若我赢了,你手里的刀便归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