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是吗?不是说魔教教主杀人如麻,残忍无情吗?谁敢去惹他啊?”
另一个人压低声音,露出一个了然于胸的表情,“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就是因为那个魔头不得人心,正教人士匡扶正义,为民除害,连他教内的属下都想反叛他,可见平时被他迫害深了。”
云起听着其他桌的谈话觉得满是兴味,以往在山谷里,偶尔也只是和周围的村民相处,他们都是恭敬敬畏的,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相处的。如果云逸在的话就知道了,这就是八卦啊。看来不管哪个时代的人,都很热衷八卦。
“你不舒服?”云起看到楚天的右手在颤抖,话落就探过身子,左手搭在楚天脉搏上,右手从楚天腰上伸过去,查看他的手臂。外人看来就是云起半搂着楚天,也许是姿势太过暧昧,引得大厅周围的人纷纷侧目,议论纷纷。
“没有。”顿了顿,楚天小声说:“只是伤口有点疼。”
云起点点头,脉搏有点急促,并无大碍,“我们回房,我检查检查伤口,顺便上些药。”
两人刚走出酒楼,后面就一阵喧哗,只见几人用手捂住的地方渗出血来,一块碎瓷片扎在身上,场面顿时乱糟糟起来。惊恐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回到客栈,云起拿出那些瓶瓶罐罐,楚天倚在床上,静静的看着云起拿药瓶。
云起解开楚天的腰带,把衣衫从中间分开,衣服挂在楚天的手肘处,露出大片白色的肌肤,云起很满意的看到伤口浅了些,细细的抹上药,视线移过两个红色的突起,下意识的用手捏了两圈,只听楚天闷哼了两声,手下的突起也硬了起来。对上楚天凝视的目光,很是煽情。云起忍不住俯身亲了一下。
上药的时间多了一倍,等云起洗好手回来,楚天的呼吸已经恢复正常了。刚躺在楚天旁边,楚天的手就伸了过来。云起抓住楚天的手,“你胳膊上有伤口,别闹。”
楚天低垂着眼睛,满是阴郁。
云起的声音满是纵容和宠溺,“等你伤好了,都依你,好不好?”
“嗯。”
场面转换,一会满是大风的悬崖,黑发和红衣在风中飘扬,被暗算被追捕到精疲力尽,毒发压制不住,被逼跳下悬崖的场面。一会则是行踪泄露,产业和暗哨被灭了好几处,而云起……
被身边人的动静弄的醒的过来,“做噩梦了?”云起意识朦胧,下意识的搂着楚天的肩膀安慰,“别怕,我在这。”
楚天紧紧的拽着云起的袖子,是啊,你还在这。缓了缓心神,云起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
第二日吃过早饭,云逸向楚天辞行,“这些时日多有叨扰,感谢教主的招待,云某不胜感谢。”
楚天对除了云起之外的人向来放荡不羁,随心所欲惯了,当下很不给面子的嘲讽道:“嗤,伪君子,阁主沉浸在温柔乡里,应该没忘记和本尊的交易吧。”本来的疑问句到楚天这里就成了理所当然的陈述句。
云逸体谅他爱人失忆的郁闷心情,很好脾气的不和他一般见识。“那是自然,答应教主的云某自是不会食言。据说被请去武林盟一段时间。”云逸把暗阁查出的情报递给楚天,说的话点到即止。
楚天坐在书房里,盯着桌上的情报,似是要瞪出个窟窿,端看面无表情的脸绝不会想到此时这人脑里的风暴。楚天看着手中的情报,表情似癫似狂,“不是做戏,是真的,那些都是真的。云起,云起。”语气里的深情让人忍不住流泪。
云逸找到安若的时候,安若正同情的看着云起,“你肯定受了很多苦。”
云起莫名其妙的看了眼安若,手上的动作未停。
“被坏人关起来弄到失忆了,还被挑拨成奸细,依楚天阴晴不定的性子肯定折磨你了。”
云起看到云逸松了口气,表情好似在说,你终于来了,快把你家没吃药的受带走吧。
安若也看到了云逸,搂着腻歪了一阵,才想起来这里的正事。“多给我一些那种丸子,要很多瓶。哎,你还有其他种的吗?我都要了,逸哥哥给银子。”
云逸觉得云起的笑容有点微妙,弄得他脊背有些毛毛的。
安若摆弄着手上的瓶子,“这上面写的‘热’、‘凉’是什么意思啊?”
“等你用了就知道了,绝对会让你欲罢不能。”
云逸在一旁看着,老有种自己的人被调戏的感觉。也不知云起和楚天谁上谁下。若云逸知道云起在上面,绝不会像现在这样放任安若和云逸讨论这些事情。
“逸哥哥,武林盟的人太坏了,把云起弄成奸细,还让他失忆了,这样楚天抓到他之后,云起连解释也解释不了。楚天恼怒与云起骗他、背叛他,肯定会打他的。真是太可怜了。”
“真是太可怜了。”云逸知道肯定会是这句结尾。
被调侃的安若恼怒的打了云逸几下,云逸莫名的觉得像是小奶猫在用没长指甲的爪子撒娇,被自己的脑补萌到了,于是摁住安若亲了几下。
“逸哥哥,别闹。”嘴上说着别闹,自己却揽着云逸的脖子,凑上去又亲了几下。
“你怎么知道楚天会打云起呢?”这个‘打’字莫名的有种打情骂俏的意味,一般人不是都会用折磨,用刑吗?
“他们那种情况,楚天肯定会很恨云起,不打他才奇怪。”
云逸把安若换了个方向,腿有些麻了,又继续问:“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做?打我吗?”云逸心里默默捂脸,老觉得羞耻。
安若吃惊的大叫:“怎么会?我会把逸哥哥关起来,每天酱酱酿酿,嘿嘿嘿。”说着就陷入自己的幻想里了。
云逸无语的看着一脸傻乎乎快要流口水的某人无语,难道他真的老了,满足不了自家爱人了吗?
“逸哥哥,不要管他们了,我们去试试小丸子吧。”
云逸抱着腿上的人进了房间,安若从随身的香囊里拿出一个小瓶子。
一打开瓶子,有股淡淡的幽香,很清爽。瓶子上是‘凉’被两人忽略了。直到,“嘶,逸哥哥,好凉。”云逸脑袋的热度下降了一些,才想起那种熟悉的味道是薄荷。
事后,安若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看着像个君子,枉为君子。”
云逸揉着安若的腰,拿不准安若在说谁,以前能肯定安若绝不会说他半句,不过这次,很是心虚。
安若捶了下床,牵扯到下半身又哎呦呦的叫唤了几声,“果然道貌岸然,这种小丸子也能做的出来。”
他就说嘛,安若怎么可能会埋怨他。
“原来‘凉’是指这个意思,那‘热’……逸哥哥,我们什么时候再试试那个‘热’的小瓶子。”
☆、给你欺负
马车布置的十分舒适,铺着柔软的毯子,隔间的小柜子里放着酒和小吃点心。安若摸着毯子,不知想到了什么,嘿嘿的傻笑着,云逸不忍直视的把头移到别处,不去看安若现在的蠢样子。
不远处楚天和云起携手而来,安若一看到云起就奔过去,扯着云起走到一旁的无人处小声嘀咕起来。
“你就不管管你的人?”
“他开心就好。”
楚天嗤笑一声,“就看不惯你这装模作样的虚伪表情。”
云逸很好脾气的不和他计较,“不知教主出来所谓何事?”
楚天静默了一瞬,有些迟疑,“武林大会那天,武林盟最为松懈,抓住那个苗人,还需要请阁主帮忙。”
许是楚天从未求过人,面色很是尴尬无措。云逸在心里感叹,爱情真是神奇的存在,竟能让人低头至此。
“教主手下人才济济,属下众多,不知我能帮上忙?”
“血冥教和武林盟制衡多年,势力相互渗透,我这边稍微有点动作,他们就戒备起来。”
“我明白了,教主的意思是你明面上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我帮你把人劫出来?”
“若阁主有事,我楚天发誓必倾力相助。”
“教主言重了。”虽然云逸不认为以后能有什么事要请楚天帮忙,不过劫人是小事一桩,也无损失。得到楚天一个承诺也算是意外之喜。云起毕竟医术高明,和他们交好并无不妥之处。
安若心满意足的走了过来,笑的贼贼的。看到后面又出现一辆马车,就问云逸,“逸哥哥,我们还有东西没装完吗?”
“不是,楚天和云起要去武林盟,那是他们的马车。”
云逸本打算沿路游玩,随遇而安,喜欢的地方就多停留几天。不过既然答应了楚天,就顺道去武林盟停留几天。
饶是马车的性能好,也抵挡不住这段山路的崎岖不平,书上的文字看起来很费力,云逸干脆放下手中的书,用手支着脑袋,饶有兴味的看安若摆弄一个小包裹,拿着这个瓶子笑笑,又拿起另一个瓶子红了脸,失了神,眼睛迷离,片刻后醒了过来,摇了摇脑袋。表情生动,丰富多彩。
安若终于发现了一直看着他的云逸,忙用手挡住包裹,瞪着眼,颇有些色厉内荏的意味。安若扑在云逸身上,“谁让你看我的,不许看。”
“谁让小若十分好看呢?怎么看都看不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