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关系,反正应付得来,】花枝怎么可能把这些人放在眼里,就算是修真位面,他有着管理员的身份,也是不惧的。
【九五至尊,最上面的那位,唉!】管理员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皇上?他怎么会出宫来?】这可是稀奇了,剧情里没这号人物啊,原以为是哪位达官贵人呢!
【原本就有他,江南水患,还有疫情,再加上兄弟会造谣生事,皇帝能在皇宫坐住才怪,而且皇帝没出来,就一个小侯爷,怎么值得兄弟会倾巢而出的刺杀呢!】
【那我们就等着那位小侯爷大驾光临吧!】花枝冷笑一声,也许原主不会觉得有什么,毕竟这是一个没有人权的时代,花枝可不吃这一套,敢对爷发号施令,给你脸了。
【叮嘱墨玄别插手,会改变剧情的。】
【墨玄知道分寸,】花枝把钱老爷送回家,就跑到庄子上查看情况了。
“懂分寸”的墨玄此时正跟一群流寇对峙,说是流寇,也不算,瞧瞧这群衣衫褴褛,手拿着锄头镰刀的人,一点都不专业。
“把粮食留下,我们不想伤害你们!”为首的一个男人叫嚣着,如果忽略他还在发抖的双腿的话,还算是凶神恶煞吧!
“那正是我想说的,”墨玄身着一身黑衣,戴着兜帽,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上!”为首的那个举着锄头就要冲上来。
墨玄甩起长鞭缠住官道一旁的大树,将大树连根拔起,横倒在官道上,将粮队和那些流寇隔开,“再说一遍,我不想杀人,别逼我。”那条长鞭在阳光下泛着幽幽的光芒。
为首的那个男人胆怯了,丢了手里的锄头,“这位爷,我们也都是被逼的没办法了,给我点粮吧!”
墨玄用长鞭把大树扫到一边,“阿桂,你的车留下,其余人继续前进。”
“是,”那个叫阿桂的应声就开始解车上的绳子,把米粮卸在路边。那个男人千恩万谢的走了过来,“真是谢谢,谢谢。”
阿桂笑呵呵地说,“没事,咱们原本就是来捐粮的,提前给你们也就是了,朝廷的赈灾银已经在路上了,要不了几天了,你们也别上山了,拿了米粮准备回去吧!”
“真的啊?”其他人也围了上来,“朝廷真的快要来了?”
“骗你们做什么,”阿桂直起腰,“我们先走了,要重建家园可不能上山当土匪,多想想你们的正君孩子,上山容易下山难啊!”说完就跑着去追车队了。
“真正朝廷该做的事,却叫平民都做了,羞煞当官人。”司徒昱坐在一辆朴素的马车内,不急不慢的跟着粮队。
在一旁伺候的元宝可不敢吱声,这不是他一个奴才能插嘴的。
“主子,那个黑衣人倒是有些本事,这么粗的大树一下子就连根拔起了,而且一副毫不费力的样子。”恭亲王司徒岚是司徒昱的亲弟弟,“不如招揽了来当侍卫上战场都不错。”他撩起马车的帘子,看着被扔在路旁的大树,不禁连连咂舌。
司徒昱用手里的扇子敲了他的脑袋一下,“人家替我们做了官府应该做的事,还惦记着挖人家的墙角。”
司徒岚挠挠头,“也是,现在像这样的人家也不多了,对了,皇兄,那个杂什么的水稻查的怎么样了?那么好吃的米,就算是贡米也比不上啊!”
“暗一回来说是清河镇的钱家鼓捣出来的,那水稻的产量足比平常的多出两三倍来,还拿了一穗回来让我看,的确是很饱满,这还是随手摘得。”司徒昱对这个杂交水稻很有兴趣,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水患,其他事以后再说吧!”
“真要是能推广的话,恐怕再也不会闹粮荒了吧!”司徒岚想的很美好,“就怕人家不愿意教授。”
“那也正常,谁还没点私心啊!”司徒昱没觉得有什么不正常,他自己还不是有私心,那个小哥儿...算了,不想了,自己这样子,还是别坑害别人家的小哥儿了,在后宫里,没有一子傍身,安能安享晚年。
司徒岚转了转眼珠,莫非皇兄春心萌动了?“皇兄,是看上那个钱家的小哥儿了吗?”
“别胡说,”司徒昱瞪眼睛,“也就你敢提这件事了。”换了别人早就拖出去砍了。
“皇兄,你太多虑了,他一个平民小哥儿,嫁入皇宫那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司徒岚很是不屑,“而且皇兄的继承人也有了,少几个孩子还少了是非,免得跟我们兄弟当初一样。”司徒岚适时的闭了嘴,他们兄弟八人,现在也就剩下自己跟皇兄了,皇兄还在这场争斗中着了道,中毒伤了身子,虽然解了毒,却造成了子嗣困难,这对一个帝王来说是致命的。要不是自己实在不是那块料,当初皇兄硬要他当皇帝,也不至于吓得他落荒而逃,在边境几年不敢回来。
“说起这个,你也该成亲了,当初你在边关也就算了,如今回来了,赶紧把正君娶进门要紧。”司徒昱状似轻松的带过这个话题,然后看着司徒岚如避蛇蝎一般的连连摆手,心情好了许多。
至于那个一直浅浅的微笑着的哥儿在他的心里掀起了怎样的涟漪,都不足为外人道也。
第36章 5.3
宵夜来碗红油凉面,配上切的细细的黄瓜丝,撒上一层白芝麻,看上去就很有胃口。
花枝细细的伴着凉面,耳朵却一直听着后院的动静。
【管理员,你不打算去救安乐侯吗?】朝阳有些不解,花枝似乎不打算插手这件事,为何又一直关注着。
【来了,】花枝笑而不语,后院传来“扑通”一声,屋里的哥儿俱都吓了一跳,“少爷,后院好像有动静,差人去看看吧!”
“也好,看看是不是进贼了,文哥儿还在后院呢,别冲撞了。”花枝拌好了凉面,挑起两三根送入口中,果然跟想的一样美味。
紫苏小哥儿应声走了出去,去找护院的去看个究竟。
【管理员,你这一闹,可别把人吓跑了。】
【不是我说你,朝阳,你对剧情的强大太不了解了。】这也是花枝没打算出手的原因,对于这种转折性的剧情,位面可是很执着的。
被批不了解剧情的朝阳满头的黑线,我不了解剧情?我可是系统!万能的系统大人!居然说我不了解剧情!看看剧情走歪了你怎么收场?!
话说陈萧然带领人马在各个山头剿匪,没想到中了兄弟会的圈套,被人追杀,慌不择路才进了这家的小院,不成想这家竟然在墙头装了许多锋利的东西,天黑也看不到是什么,害的自己摔下了墙,差点痛呼出声。
陈萧然觉得手掌黏糊糊的,不用说也知道是血了,再加上被追杀了一天一夜,滴水未进,身上还有刀伤,这会儿也是一阵一阵的晕眩。
“快来,后院有动静,看看是不是进贼了?”紫苏带着护院慌忙往后院走着。
陈萧然闻声,不得不挣扎着站起来,跌跌撞撞的往旁边的屋子走去,运气极好,房门没有上门闩,一推就开了,他慌忙走了进去。
“谁?”熟睡中的钱文被惊醒,他好像听到了门响,“母君?是你吗?”听着没了动静,钱文壮起胆子下了床,披上外衣小心翼翼的往大厅走去。
突然一条强壮的胳膊勒住了他的脖子,一只带着血腥味的手捂住了他的口鼻,“不许出声,不然我就勒死你。”
钱文拼命的点头,那股血腥味几乎要将他熏晕过去了。
“二少爷,您没事吧?”外面的护院没发现人影,这附近就只有二少爷的房间了。
“没、没事,外面出了什么事了?”钱文的脖子被人勒着,声音也有些闷,所幸隔着门,并未被人听出异样。
“刚才有些动静,不知道是不是进了贼,没事就好。”护院挥挥手去别处探查了。
“你,可以放开我了吧!”钱文小心翼翼的说着,那手臂可比自己脆弱的脖子有力量多了。
钱文只觉得脖子上一松,身后的人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了。
“喂,喂!你没事吧?”钱文点着了一根蜡烛,凑近了去,拍拍他的脸颊。
陈萧然双目紧闭,即便在昏迷中还微皱着双眉,紧绷着双唇。
“唉,”钱文默默的叹息,估计挟持自己也是情非得已吧,毕竟他也没有真正的伤害自己。
钱文任命的把人拖上床,这才发现这人身上还有不轻的刀伤,双手也满是鲜血,还在往外渗着,一看就是刚刚弄伤的。钱文想起了云哥儿叫人插在院墙上的碎瓦片,估计是翻墙的时候割伤的吧!
钱文打了些温水,看着霸占着自己床的男人,毕竟自己是个哥儿,随便看男人的身体不好吧!可是又是非常时期,救人要紧!
钱文咬着牙红着脸将陈萧然的衣服扒了个精光,别着头帮他清理伤口,在昏迷中的陈萧然还是因为疼痛抽搐了一下,吓得钱文放轻了手脚。
盆里的水渐渐的染成了红色,钱文将金创药洒在陈萧然的伤口上,又用棉纱布缠好,盖上被子,这才抹了一把头上的汗。
【怎么样?】花枝得意洋洋的看着这一切,就算是安乐侯被护院当作贼,劫持了钱文,钱文还是尽心尽力的看顾他,这就是剧情的执拗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