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要做的,还有陪她上床吧?”
“我是睡她来着,可也要她同”浮生挑着眉毛的话没有说完,便卡在了嗓子眼。
吕赢本想打趣她是不是喝酒也能噎着,但看着浮生开始放大的瞳孔,与她急促的呼吸,吕赢皱着眉头向后转身。看见身后高大魁梧,气场不凡的男人后,吕赢明白了浮生的恐惧来自何处。
“吕先生,我们又见了。我还以为边总不会带你来的。因为如果是我,我就不会。自己的爱人还是藏严实点好,带到这种场合炫耀,着实不明智。毕竟,这种场合,有淫棍。”姜振凯挂着让吕赢极不爽地微笑说。
“姜总算淫棍中的一员吗?”
“依你之见呢?”
“像!”
“口直心快,你真是让我越加迷恋了。”
面对姜振凯的调戏,吕赢真的是很反感。虽然每天都在边城那联系,如何习惯被一个男人调戏,吃豆腐的滋味。但换了一个人,感觉就是不一样。他可以忍受边城对他的轻浮,却忍受不了姜振凯一而再再而三的调戏。不仅姜振凯,除了边城的所有人。
姜振凯毕竟也算只老狐狸,吕赢对他的反感,他看得也算透彻。为吕赢的态度,他低头轻笑,再次抬头,便将所有目光聚集在想要将自己隐藏在吕赢身后,全身僵硬无法动弹的浮生的脑袋上。
吕赢感受到姜振凯的目光,立刻像只老母鸡似的,快速地张开臂膀,将浮生牢牢地护在身后。没有大男人主义精神,只有,道义之魂。“你想干什么?”
“吕先生太紧张了。”姜振凯解释说,“张小姐也是。就像吕先生说的那样,过去的事,就过去吧。为了天堂中的那个人,张小姐是不是也该放下昔日的仇怨,忘记那些不愉快,重新开始。”
浮生没有说话,从始至终选择低着头。她拉拉吕赢的衣角,吕赢受意点头对姜振凯说:“既然重新开始,那还请姜总赶紧离开,哪暖和哪晒太阳去。离浮生的生活远点。没人会相信一个,长久打你,突然有一天说我不打你的人,说不打你的话。”
“信不信在于你们。”姜振凯目光不离浮生一寸地说,“张浮生,不要带着不愉快,做让天堂里的人感到不安的事,这不是他想看见的。”
姜振凯说完想说的话离开了。浮生在感受到压力的远离后,蜷缩着身子瘫坐在地上,低着头摆弄着自己的指甲。
“浮生,我觉得他说的对。为了你初恋,你也该重新开始的。”吕赢陪同她一起坐下安慰说。
浮生沉默了好久,才慢慢抬头,扭脸看向他,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说:“驴鹰。谢谢你!”
“哎呦,瞧你客气的。要说谢谢,也该是我。虽然你总是帮倒忙。呵呵”吕赢傻笑。
浮生点头认同,“是呀,我总是在帮倒忙。驴鹰。你说过,你是被雷劈来这个世界的对吧?”
“对啊!莫名其妙地在大街上就被雷劈了。”现在想想,真不能用莫名其妙,大概报应更为贴切。
“驴鹰。其实,我们这座城市很少打雷的。距离上次打雷,还是在你被劈的时候。而今晚,预告有雷。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
吕赢还来不及思考浮生这轻飘飘话语中的意思,灯火通明的酒会大厅突然陷入一片黑暗,伴随着男♀女♀的混合尖叫声,一道特别刺眼的闪电光划破黑暗的天际落在吕赢的眼前。
“请大家不要惊慌。由于突然打雷,酒店线路出现故障。马上就可恢复,请大家待在原地不要动。避免受伤。”在工作人员一声声的高声安抚下,黑暗的大厅很快再次变得灯火通明,光亮耀眼。
“莹莹呢,我问你莹莹,吕赢在哪?”
浮生还未适应突然的光亮对眼睛的刺激,胳膊上就传来一阵蚀骨地疼痛。她因这痛,被迫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边城那张想掐死她的面孔。
刚刚在不远处,边城与他想要合作的大商人没说几句,就看见吕赢这边突发情况。瞬间,他整个人都不平静了。姜振凯怎么像只孤魂野鬼似的,哪哪都有他。幸好,他相中的想要合作的伙伴,压根也没看上他们的小公司。三言两语,大家就结束了话题。
边城想要赶到吕赢身边,偏偏天不遂人愿。一个认识的官员拦住了他,跟他嘘寒问暖,东拉西扯。他想拒绝离开,但拦住他的官员权利太大。边城看不起当官的,就像面前的这些大官看不起他一样。他嫌官除了权一无所有,当官的嫌他除了钱一无所有。可就是一无所有的他们,都急需要对方手里所拥有的。边城无奈地硬着头皮,身在曹营心在汉陪官员聊天。
大厅停电,对于边城无疑是雪中送炭。趁黑他凭借着记忆中的路线向吕赢的方向走去。中途,他不是没碰东碰西,每一次碰撞的力度都不轻,但他统统都忽略了,一心扑在吕赢身上。
灯再次亮起。他心心念念,本该在眼前的人却不在眼前。瞬间,他的不冷静控制了他的一切行动。本能告诉他,吕赢的失踪,与浮生有关。
“边总。问人在哪也不是这么个问法。我看张小姐,不是那种吃硬的人。”姜振凯脸上少见地没了笑容地出现在两人身旁,边说边拍着边城掐着浮生的手背。
“滚。这没你事?姓张的,我问你,吕赢呢?”
浮生吃痛地咬了咬牙,慢慢转头,视线绕过姜振凯的身子,看向窗外一道又一道的闪电,“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能回去。”
边城无力地松开浮生。像疯了一样冲向安全通道。吕赢是被雷电劈来的,摸不到电闸的他一定会……顶楼,顶楼……吕赢,你要真的敢做与我想象中一样的事,我绝不会放过你!
☆、第 47 章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探虎穴兮入蛟宫,仰天呼气兮成白虹。基因不得男儿列,雄心依旧男儿烈!啊呸!”站着天台楼梯口的吕赢,隔着空气抽了自己两耳光。什么时候了,还念诗,念诗就算了,还改诗,毛病!
吕赢气势非凡地脱下身上,边城精心为他挑选亲手为他穿上的昂贵厚重的西装外套,潇洒地甩到一边的黑暗角落。他抬起双手,对着掌心喷了点唾沫丝,顺着两鬓向头顶抹去。头颅一昂,领带往肩上那么一甩,大有壮士断腕的精神,朝闪电落下的地方,阔步走去。
闪电落的很频繁,一道比一道狠厉。吕赢怒不可遏地瞪着闪电落地的方向,气的直骂大爷。他往东边站,闪电往西边跑,他往西边站,闪电往南边溜,他往南边站,闪电往北边扭,他站到了北边的角落,闪电直竖竖地砸向天台的中央。你他大爷的耍他玩呢。
吕赢咬牙切齿地两脚踹断天台上的两个避雷针。一手拿一个,高举头顶,来到天台中央,望天呐喊:“德玛西亚!阿巴阿巴!拉倒吧大魔仙!芝麻——啊——”
头上的剧痛让吕赢手软地丢下避雷针。忍着剧痛,他面带微笑地向地面倒去。是这感觉,上次被雷劈就是这感觉,只是不同的是,上次是头顶疼,这次是侧额头疼,还是那种发蒙地疼。正当他费心去想两次被雷劈的感觉怎么会有所不同时,边城的拥抱与耳边一块板砖落地声让吕赢艰难地睁开被血沾湿的双眼。借着闪电的明亮光线,吕赢透过模糊的视线,他紧紧揪住边城的领口,用尽全身仅存的力气,从牙缝挤出一句话,“边——城,我砸你大爷!”
边城又一次地抱着吕赢,抱着满脸是血的吕赢在楼梯间狂奔。他发誓他不是有意的。他只是气喘吁吁地跑到楼顶后,看见吕赢举着避雷针,大喊一些他听不懂的咒语,人就慌了。蹲在地上,随便抓起手旁的东西,就朝吕赢奔跑。他对天发誓,他只是想打吕赢的胳膊,不曾想,吕赢不知是不是因为手酸,高举的胳膊居然朝下降了降。没有先前预判的板砖就那样对准吕赢的脑袋拍了下去。边城下的手,边城清楚,这次他的手力比上次大。
吕赢的脑袋被裹的像个阿拉伯人似的,脸色刷白,一动不动地躺在病床上。孙俏双眼通红地看着吕赢,将心中的怒气全发泄在罗生与边城的身上。
“如果不是你在家磨叽,莹莹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还有你,莹莹不喜欢男人,就是不喜欢男人,你干嘛非要掰直他。你没本事掰直他,就拿板砖拍他杀人灭口,你是不是人!”
孙俏的情绪起伏让罗生看着很是害怕,毕竟孙俏肚子里有孩子呀,那是他们俩的二孩啊。罗生叹气,心一横,打横抱起孙俏就往病房外跑。“宝贝,别气了。孩子,孩子要紧。你真忍心为了一个异性恋,伤了咱家的二孩。边城跟吕赢的事,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去吧,感情的事外人不好插手。咱回家养胎,养胎吧。”
孙俏捂着隆起的肚皮,将头扭一边默默抽泣。真是的,如果早知道吕赢是异性恋他一定不会这么快怀孕。什么玩的都没了。
边城生无可恋地坐在病床上,紧紧抓着吕赢的手暗自伤神。浮生也是一脸倦怠,清秀的脸蛋皱成一团像个长得过于着急的小老太太,盯着吕赢,嘴里念念有词。让人完全听不清她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