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吕赢还在犹豫,边城又说:“我知道你怕什么。可你现在看我的状态。医生说我要禁欲三个月,否则真能出事。你觉得我会拿我家的香火跟你拼了?”
“那说不准。”
“吕赢!”边城低音炮般地吼了一声,“别天天自恋地跟朵国花似的。我昨天也就脑子一热才犯下糊涂事,你真以为你很有魅力啊?你长得漂亮吗,你腰软吗,你在床上会伺候人吗?你要啥啥没有,你有什么资格认为我会喜欢你啊。说啊,你有资格吗?”
边城这么伤人的话,搁别人身上,也许会动怒,但吕赢不是别人啊。所以边城的话他还挺沾沾自喜的。虽然内心很得意,自己哪哪都入不了边城的眼里,但吕赢还是莫名地感到一股冷风从身边刮过。
“行。这三个月我24小时贴身照顾你,直到你康复。”
吕赢的话差点让边城从床上跳起来,冲到吕赢面前把他抱起来转圈。原本自己只打算让吕赢24小时贴身照顾一周的,结果他自动请愿照顾他三个月,直到康复!哎哟我去,这伤受的可真值了。
“不过”吕赢看着面色非常非常平静的边城说,“我有个问题,你要先回答我,我才能去照顾你。”
“你说。”你说你说你说,哪怕你问的是十亿个为什么,我都回答你。
吕赢清了清嗓子,双手背后,挺直腰板,想着今早从公寓楼里出来时,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疑问,说:“前晚我醉酒,你说你不知道我家住哪。可是,我现在是住在公司安排的公寓楼里啊,边总,你难道连我们公司的公寓在哪你都不知道了?”
☆、第 23 章
边城脑子飞速一转,来个不认账的态度说:“啊?你现在住我们公司帮员工租的公寓里?”
“啊!”吕赢点头。丫丫丫的,这男人不会……
“这件事没人跟我细提过。我不清楚。所以你住在哪个公寓楼里?我们公司在好几个小区都有租住房屋。起初只是为了帮助一些离乡背井的同事,单单只租了几间。后来,为了公司一些有才华的,所以,又在别的地方租了几间,再后来,为了一些有困难的同事,我们又分别在不同的小区租了房屋。所以,你住哪个小区?”
“你们公司傻啊!租那么多房子,不怕赔啊?”吕赢不相信地说。
边城轻笑出声,耐心解释道:“所以,我们后期有投资房地产与其他产业。而且,没人告诉你吗,其实房租你们也是要付的。只不过,你们付的房租低于市价。也就是说,房租大家是四六分的。公司为四,你们为六。不要看比例如何,这其中,你们还是占巧的。”
吕赢没去管自己是否吃亏,只是说:“我的意思是,我的手机是没电了,可你的手机有电吧。你为什么不给同事打电话?”
“你让我给谁打电话?”边城摇头叹气说,“设计部的没人住公寓。那天大家又都想着去黑光玩,没人想送你。最后只能由我自告奋勇地主动要求送你回家。临走是,谁都没说你住哪。如果,你让我冒然给别人打电话,那别人会怎么想。不管事实真相如何,没人会去在意,大家只在意自己意yiyin淫出来的画面。说白了,我不想与你在公司里传出什么绯闻,那会让别人觉得我眼瞎,选男♀没品位。”
“你”吕赢很想跟他掰扯掰扯自己哪有那么Low,但想着比这更重要的事,他也就忍了,说,“柯莎莎知道。我跟柯莎莎住一个小区,一栋楼。”
“柯莎莎?”边城眼里露出怒火,装的个充足气的气球般,怒道,“我手机呢。把我手机给我,通知人事部,查查柯莎莎有没有犯错,若有,以她有错开除她。”
吕赢慌了,这好端端地怎么就连累柯莎莎了呢?
“哎哎哎。这跟柯莎莎有什么关系?”吕赢上前一步,抓住已经拿到手机要打电话的某人的手,“这跟柯莎莎没关系!”
边城偷瞄了眼自己手上的那双不属于自己的小白手,不动声色地抬起自己另外一只空闲的手轻拍上去,握住揉捏,说:“怎么没关系。他既然知道,前天晚上她为什么不对我说。这是欺瞒。”
“可你没问她啊。她那晚不也喝了酒吗?”
“喝酒不是理由。我没问,她不会自己说啊!”
“你让她说什么啊?”吕赢为柯莎莎开脱,“她也不知道你不知道我住公寓的这件事啊。”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件事跟柯莎莎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害的我被你误会,她害的我被你打的现在住院,这叫与她没关系?”
“怎么可能有关系?而且,我刚刚不是都说过了嘛,我会24小时贴身照顾你三个月,你还想怎么样?”边城,你别太得寸进尺啊!
吕赢的妥协让边城欢欣鼓舞啊。上钩了上钩了,鱼儿上钩了。“所以,你要帮她为她的错误埋单?”
吕赢抽回手哀叹,“我哪是为她埋单,我是给自己埋单!不过……”
“又怎么了?”怎么还没完没了了呢,也不见得你抓我手抓得没完没了的。
“你说你对我真没想法,那,那,那,那没想法你昨天干嘛伸舌头?”话音一落,吕赢就觉得自己的脸跟火烧似的难受。
边城看着吕赢那张绯红的脸颊,一个冲动,他又疼了。他试着不去看他,试着将吕赢的小模样从脑海中赶出去地说:“吕莹啊。你可以跟公司解约了。记得临走时,把违约金付了。公司不需要一个总在意yiyin淫自己老板喜欢自己的员工。你可以出去了。”
“别呀!”吕赢懵了。这是哪跟哪呀,他做了什么就要被开除,还要付违约金的。先不说违约金他付不出来,就算他能付出来,他也找不到像这家公司这么好待遇的。最关键是有房住。要不是吕家国把他原先住的房子给没收了,他也不用这么拼。一切不都是为了房嘛!他不过是怀疑,怀疑而已,连怀疑都不行啊!“边总。”吕赢赔笑说,“我跟你开玩笑的。你玉树临风,仪表堂堂具有大将风范,往那一戳,不用动,就能引来一帮狂蜂浪蝶。是我,是我自作多情。我错了,你别开除我。”
鱼儿这下是彻底上钩了。边城心里那个乐呦,就差引吭高歌地唱好日子了。吕赢的戒备心很强那又怎么,他的智商不在家呀,戒备心强到宇宙,那也没用啊!
晚上,浮生在电话里听到吕赢告诉她,他要去边城家贴身照顾边城时。再没了昨天打趣吕赢的心了,话里话外反而多了担心。
“驴鹰,你确定要去照顾他?”
“是呀。怎么,你不希望我去?”
“废话!我当然不希望你去。我怕你被他掰直后,失身又失业!”
“失身又失业?你什么意思。”吕赢警觉地问。
电话里传来浮生犹豫的叹气声,她说:“驴鹰。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对你说。我,我也是刚听别人说的,我还没来及验证。”
“有话就说,别磨叽。”
“你可千万不能喜欢上边城啊。不管他对你怎么好,你都不能喜欢上他。”
吕赢握着手机大笑出声,“浮生。你今晚怎么了,就算你不叮嘱,我也不会喜欢他。我可是喜欢大胸细腰大屁股的女人。”不是平板发硬的男人。
“诶,我也就是担心,怕你经不住诱惑被掰直了。不会就好,那挂吧。”
“哎哎哎。这话没说清楚呢,你挂什么电话。”吕赢叫住浮生说,“说说,你这没头没脑地说这么一番话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那我说了,你可不能让你那边总知道。”
“说吧说吧。”女人就是麻烦,说个话磨磨叽叽的,难受不难受啊。
“那我说了啊。”浮生说,“我今天出去摄影采风。下午累了,去喝下午茶时,偶然听见我旁边两个男♀的对话。他们说”
“请简明扼要地说。”边城插话。
“行。其中一个曾是比安康的员工,因工作不理想,边城又不愿主动开除他赔付违约金,边城就主动勾引他,等那个人动心后,边城以那个员工扰乱公司风气为由,把他合理合法地开除,而且还得到了员工赔给公司的违约金。而且他不是第一个,在他之前还有好几个,他们都与你差不多,都是没学历没工作经验就被录取的员工。”
浮生的话让吕赢心底发凉。如果这是真的,那他今天可不就是差点掉进坑里。“浮生,不说了啊。我知道了,你不用验证,我自己去验证。”
“你可当心。如果要是让边城知道,他肯定会换个方法的,到时可就”
“放心吧。想算计我,他也不看看他有没有那个智商!”
吕赢挂上电话后,立刻下楼去旁边的美食城买了两包棉花糖,四个卤猪蹄,两斤卤猪头肉和四个鸭头,六个鸭爪直奔柯莎莎家。
柯莎莎最近因吃的太多,资金明显不足,正在家捂着肚子画饼止饿时,吕赢拎着食物出现了。柯莎莎立刻激动地都快哭了,二话不说将吕赢手里递来的东西,抢到自己怀里,餐桌方向跑去。
吕赢进屋,将门关好,走到狼吞虎咽的柯莎莎身旁,表面愧疚,手却捂着钱包心痛地说:“莎莎。早上,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