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意味溢于言表。
少年气急之下口不择言地大声吼道:“这么想要我报复,那你怎么不去死!”
话音一落,少年其实就后悔了,但没想到徐子安却轻轻笑了起来。
伴随着一声愉悦至极的“好啊”,他猛地一打方向盘,同时脚下用力一踩,车身顿时就像是箭矢一般,迅速飞了出去。
景曦被巨大的惯力摔在座椅上,双目大睁地看着代表速度的指针一直在往上加,很快到了一个让人头皮发麻的数字:“徐子安,你疯了吗?快停车!”
道路两旁的建筑以一种残影的姿态从车窗外虚恍而过,速度快的完全看不清。徐子安似乎沉浸在这种飙速的快感里,没有回应。
就在这时,忽然从前方传来十字路口的转角开过来一辆超大型的货车,看方向会和他们正面对上,景曦下意识抓紧了安全带:“徐子安,快让开,前面有车……”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徐子安不但没有停下,反而放心盘一转,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挨着货车滑了过去,惊险的一幕吓的景曦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等到变态安终于在一条偏僻的路口停下来时,他解开安全带,半转过身,抬手就是一巴掌甩了上去。
徐子安的脸被他打偏,下一秒他扣住少年的下巴,落下一个霸道至极的吻,舌头狂放冲进少年无法闭合的唇齿里,缠住他的舌头一阵激烈地吸吮。
男人一边吻,一边动手扯少年的衣服。
景曦今天穿的是一件领口比较宽松的体恤和不用系皮带的休闲裤,再加上他还处于手脚发软的状态里,轻而易举地被男人剥了个一干二净,空闲的手罩住少年腿间的某处,肆意揉捏起来。
“唔……放……开……”
“宝贝,就算去死,我也会带着你一起,”男人置若未闻地说道,“你是我的,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身体的敏感点早就被对方摸索得一清二楚,少年又气又委屈,可还是渐渐屈服在身体的反应之下,整个人被压在放平的副驾驶座上不容抗拒地缓慢抵入。
没有足够的前戏,进入的过程很不好受,又胀又痛。
少年咬紧了牙关,不肯发出丁点儿的声音。
徐子安一手摁住他肩膀,一手拉住他一条腿,挺|动着腰身慢慢退出再慢慢刺入,几次之后紧致的里面被刺激之下开始自行变得润滑起来。
感觉到这细腻的变化,徐子安心里一松,腰部更用力地沉了下去,开始大力动作起来。
安静而偏僻的路边,停在树荫下的黑色豪车剧烈的摇晃起来,虽然没有传出任何声音,但光是这摇晃不停的车身就足以让人想象车内正在上演的是何等的活色生香。
半个小时后,车内才恢复平静。
这个时候,景曦已经累瘫,只觉得身上没有哪里不痛。
屁股痛,腿痛,腰痛,背痛,手也痛。
车里面的空间本就不够宽敞,徐子安动作又一直很凶猛,顶的他不是撞到这里就是撞到那里,简直禽兽的不行。
赤身裸体的少年两条手臂横在脸上,完全盖住了他的表情,只从身上的痕迹看来,着实有点被欺负惨了的可怜。
徐子安拉好裤子,一言不发地替少年穿好衣服,重新启动车子原路返回。
重新停下时,他还没恢复过来,被男人抱着下了车。
直到进入到家门,景曦才稍微恢复了一点力气,他挣扎着从男人怀里下来,变态安把东西都弄在了他的身体里,景曦一走动感觉就有液体从后面流出来,失禁一样的感觉让他脸色很难看,他十分冷淡地背对他说了一句:“你和徐徽年,不愧是两兄弟。”
一个人渣一个变态。
忍着羞耻的感觉清理完身体,终于舒了口气的景曦躺在注满热水的浴缸里,本只是想小憩一会的他闭上眼睛后不知不觉地就睡过去了。
等在外面的徐子安好久不见他出来,推开门一看,露出了不出所料的表情。
在浴缸前蹲下,男人沉潜的眼神专注地落在少年身上,目光深处袒露着被少年错过的眷恋和占有欲。
早在第一次见到少年时,他眼中的光亮就已经点亮了男人空虚的世界。
——这样的你,我怎么可能会放手?
☆、第49章 第四个金手指
景曦单方面开始和徐子安冷战起来。
无论徐子安说什么,他都无视到底,不回话也不给任何反应,像是当他这个人不存在。
刚开始一两天徐子安还觉得少年这反应挺新奇的,从来没有人这么跟他闹过别扭,总觉得有股异样的撒娇感,让他很是受用。
但是时间一久他就忍不了了,无法从那双干净清亮的眼睛里完整地看到自己的身影,这让徐子安渐渐的便有些焦躁起来。
“宝贝,气了这么多天,也该消火了吧?”完成一天的工作回家,徐子安把特意打包带回来的外卖放在少年面前的茶几上,“你还没吃晚餐吧?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坐在沙发上玩平板的景曦置若未闻地把屏幕上最后一个小红果吃掉,然后退出、起身,目不斜视地从男人身边走了过去。
擦肩而过时,一只手从脖子右边穿过来撑住墙壁,顺势也堵住了少年的去路。
徐子安把少年笼罩在身前,语调平淡地说道:“宝贝,别闹了好不好。”
景曦垂着双眼,眼观鼻鼻观心。
徐子安继续说:“为已经发生的事情而耿耿于怀这并不是明智之举,因为已经无法改变,宝贝你这么聪明,不要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好不好?”
他说没有意义,也就是说无论少年怎么闹,他都不会改变心意放他走。
景曦心下感叹,这变态的语气太特么的理直气壮了,显得他才是那个无理取闹的人一样,果然够不要脸。
但他还是没搭话,打定主意无视到底。
徐子安耐心告罄,他比出两指托起少年的下巴,彻底沉寂下来的双眼深不见底,直勾勾地看进景曦黑曜石一般的眼里,语气带着煞意:“如果你始终觉得没办法出这口恶气,那我来替你出!”
声音掷地有声,夹杂着一股看不见的凶狠。
话音落,他倏地放开了景曦,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帮他出恶气?景曦站在原地反应了好一会儿,前前后后按照字面意思理解了好几遍——变态安该不会是去找徐徽年麻烦了吧?
卧槽,如果真是这样,那他真想对他说声阿里嘎多!
不过,怕就怕这个脑子结构和别人不一样的变态,把握不好分寸,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想起那天晚上自己一句“你怎么不去死”他流露出来的疯狂劲儿,景曦心跳一紧,立马追了出去。
我滴个变态啊,要搞徐徽年,其实还有很多别的办法,怎么说这也是个法治社会,咱们还是要做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啊喂!
不过到底还是迟了几步,等他从电梯里出来时,徐子安的车已经不见了。
景曦心惊肉跳地掏出手机,找到徐子安的号码,摁了下去,但不知道对方是没有听见,还是故意不接,总之没有打通。
回到家里,景曦坐立不安地等了两个小时,手机一直没有动静。他只能用一句老话来安慰自己——没有消息就特么的是好消息。
也许,徐子安不会像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粗暴呢?
这么一想,景曦稍微放松了一点儿。
就在他昏昏欲睡之际,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瞬间让景曦的心提了起来。他手忙脚乱地从沙发上坐起来,找到手机一看,发现是个陌生的号码。
……一股不祥的预感扑面而来。
他慢吞吞地接通电话,小心翼翼地递到耳朵边,“喂”了一声。
那边一个礼貌的语气说道:“您好,请问您认识这个手机的主人吗?他出车祸了,现在在市中心医院,如果方便的话,请您联系一下他的家人过来一趟吧。”
景曦:“……”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
三十分钟后,景曦赶到市中心医院。
在问了好几个医生护士后,他终于摸到了一间正亮着灯的手术室门口。
望着门上面的“手术中”这三个字,跑进来的景曦良久都没办法平复狂跳的心脏。他捏紧了拳头,很有一种冲进去把医生都赶出来然后自己上的冲动。
第一次,景曦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自信地过了头?
他以为在有了自己以后,徐子安一定不会再重复原本的命运、游戏人间、无所顾忌地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一厢情愿地把他和前几世里的那几个男人等同,这样的自己是不是有点太过自以为是了?
——彼此之间没有记忆的他们,本来就不能算是一个人吧?
所以就算徐子安是个三观崩坏的变态,宠他一世又何妨?
反正对他来说,也只是短短的几十年,但却是属于那个男人实实在在的一辈子。
……豹王那样的悲剧,他是真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陷入了自我怀疑情绪里的景曦无力地滑坐下来。衣衫单薄的少年蹲靠在墙边,把头埋进了自己的膝盖里,显而易见地流露出了几分脆弱的情绪。
胳膊打着石膏吊在脖子上走出来的徐子安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他眼神一动,紧声喊道:“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