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下场？你还想要什么下场！你他妈一个高中生，要学历没学历，要能力没能力，老子把你弄进川医械，准备扶你坐上主管位，谁知你居然在外面勾三搭四，不知廉耻！”
“就这样老子也忍了，只要有儿子，你特么爱跟谁过跟谁过，川医械把你扫地出门，没关系，老子找关系让你进去佳瑞诺，你还想怎么样？”
“佳瑞诺已经拒绝我的入职申请了！”杨晓晓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人家说我风评不好！不适合做市场！有污点！拒绝我了！”
“什么？”李部长下意识看了眼林总。
“别看我。”林总此刻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完全不想跟他说话。
“李波！现在整个行业都知道我了，都知道了！你叫我怎么办？我带着孩子怎么办！”
“谁管你怎么办！”李部长也一腔怒火没地方洒，“又不是我儿子，关我什么事！谁儿子你特么找谁去！”
“呵，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杨晓晓笑起来，眼底的凉意愈渐浓厚，“李波，我6年青春，当真是喂了狗！”
“老子才是哔了狗！”说完这句，李部长走到门口，“哗啦”一下拉开办公室的门，“你走不走？不走我叫保安了！”
杨晓晓站着没动。
李部长立即拨通了安保处电话：“陈队，叫几个人来林总办公室，这里有个疯女人撒泼。”
保安很快来了。
“就是她！拖出去！”李部长指着杨晓晓，“以后我要是再在康盛看到她！你们就别干了！”
保安连连答应着，然后就准备上前去拽杨晓晓。
“别碰我！”杨晓晓大吼一声，把保安吓了一跳。
“我自己会走。”说着，她深深看了林总一眼，然后抱起孩子，慢慢朝外面走去。
“林总，别忘了我刚才的话，那绝不是危言耸听。”
“我什么都没有了，就什么都不怕了。”
“我……”
“你闭嘴！”李部长不想再听她说任何话了。
“李波，你以为你活得多好多成功吗？”杨晓晓走到门口，忽然大笑起来，“还记得我们那次‘婚前检查’吗？报告是我去拿的，医生说男方有死精症！根本不育！不育！你懂吗！不能生育！哈哈哈！”
她笑得猖狂，也笑得疯癫：“为什么我们每次都怀不上？你心里没点B数吗？6年来，你从没有戴过套，我却从没有怀过孕！直到认识穆辰！”
“什么？”李部长一下子愣住了。
“什么什么？夸你呢！说你春天的菜花绿油油呐！”杨晓晓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李波啊李波，你乌龟脑袋上何止一点点绿！你绿了都快30年了！你女儿哪里来的？你老婆是不是野马？你和呼伦贝尔比广阔，和红原若尔盖比海拔呐！”
“你放屁！”李部长浑身开始颤抖，“你闭嘴！滚，快点滚！保安！保安！”
第161章 完结
几天后, 四方集团总经理陈磬亲自找到冯总, 把刘双双的那些艳/照往桌子上一扔：“冯总, 在选择乙方之前, 还是先了解一下他们员工的生活作风吧，不然我会怀疑你是因为什么选择的他们。”
之后过了两天, 康盛内部作出通告，刘双双因为无故旷工一个礼拜被开除了, 李总监则因为家庭问题暂时停薪留职, 由陈主管接任市场总监一职。
佳瑞诺暂停了与康盛的合作, 川医械在郑小花有意无意的支持下顺利拿到固定乙方供货协议，李总为此高兴了好些天, 见人就笑,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老婆又给他生儿子了。
萧雨回去了公关部，蔡菜顺利坐上市场部部长的位置，部门又新招了几个员工, 和当初的蔡菜一样，活力且充满干劲。
一切都很美好, 包括杨晓晓。
她和穆辰和好了, 毕竟亲骨肉, 父子连心。穆辰虽然很少和晓晓说话，但对孩子那是真心好，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喂奶哄睡换尿布信手拈来，亲亲抱抱举高高也是天天都玩。
这天, 杨晓晓独自一人来到佳瑞诺。
郑小花笑容满面地起身相迎：“杨小姐，您好。”
“怎么样了？”杨晓晓表情复杂地看着面前这个女人，“郑经理，我按照你说的，该做的都做完了，该说的也……”
“非常顺利，”郑小花挥挥手，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两样东西，放在桌子上，推到她面前，“杨小姐，这张银行卡里有10万块钱，是这笔订单的业绩提成。”
“这一本是我们佳瑞诺的劳动合同，无固定期限，薪资待遇和你要求的一样，只是职位有些变动。”
杨晓晓眼神闪了闪。
“杨小姐，跑市场太辛苦了，天南地北的，也没个准时。孩子还小，正是需要妈妈的时候，这份工作，还算轻松，固定朝九晚五加双休，方便你带孩子。”
“我……”杨晓晓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郑小花拍了拍她的肩膀：“过去的都过去了，以后向前看，好好干，珍惜当下，不要重蹈覆辙。”
“谢谢你，郑经理。”
杨晓晓拿着卡和合同离开了，郑小花站在窗子边上，看着她，瘦瘦小小的身影，越看越觉得心酸：“为什么要多给她10万块钱？明明她只要那份合同的。”
“这份协议，她也算帮了大忙，提成给她，于情于理。”蔡菜和萧雨从里间走出来，互视一眼，嫣然一笑。
“你俩能不一出来就撒狗粮吗？”郑小花皱着眉头，满脸不悦，“而且你们有必要每次过来都一起吗，防贼啊？”
“郑经理是我们的重要甲方，每次见你都是荣幸，所以我们公关部和市场部得一起来。”萧雨笑眯眯地说。
“嘁，不就是怕你媳妇被我拐跑了吗。”郑小花嘟囔了句。
“我不怕。”
“我不会！”蔡菜立即跳起来说，“我才不会被你拐跑！”
“……”郑小花觉得这姑娘真不会说话，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欢她什么。
蔡菜也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太直接了，于是急忙转移话题道：“杨晓晓的事，真是谢谢你了，我本来以为她不会同意的……”
“我倒觉得她肯定会同意。”萧雨显然持相反意见，“孩子是穆辰的，肯定会留在穆家，她就算现在不说，李部长迟早也会知道。知道以后，李部长会怎么对她？还会给她生活费吗？所以，不如早说早了，顺便帮我们这个忙，拿点钱，谋个长期的饭碗，回去和穆辰好好过日子。”
“6年感情，说翻脸就翻脸，也是可怕。”蔡菜拍了拍胸口，又转向郑小花，“但还是要谢谢你，愿意给她提供这个职位。”
“怎么谢？亲一个吗？”郑小花赶忙把脸凑过去，“来吧，不要客气。”
蔡菜捏了下拳头，发出一阵“咯咯”的关节错位的声音。
郑小花悻悻然直起身子。
萧雨则已经习惯了她的耍宝：“想必郑经理不仅仅是为了菜菜吧？”
“我就是为了菜菜！”郑小花否认道，“要不是为了菜菜，我干嘛费那么大功夫，还给人资部那帮小兔崽子点头哈腰的，又是请吃饭又是塞红包……”
萧雨勾着嘴角，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当然，如果菜菜跟了我，这些咱就过往不提，我为爱人服务，理所应当。”说到这里，郑小花顿了顿。
萧雨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但是如果菜菜不跟我，那协议这事儿，咱就要好好唠唠了。”郑小花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份文件，“你们现在已经是佳瑞诺第一采购方，如无意外，每月100台的机量是可以保证的。”
萧雨拿起文件，静静翻看起来。
“底价之上，我要20%。”郑小花很明确地给了个数。
“20%？”蔡菜张大了嘴巴。
郑小花立即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是的宝贝儿，你值得这个数。”
“……真是谢谢你哦。”
“你如何确定我们的底价？”萧雨问。
“我自然有我的渠道。”郑小花撇了撇嘴。
“果然这次新招的人里面，有你的眼线。”
“什么眼线眼线说得那么难听，你们塞进来一个杨晓晓，还不许我也塞个人去川医械吗？”
萧雨叹了口气：“20%不算高，但你应该知道，我们给佳瑞诺的价格，也不会很高。”
“没事，多点就请菜菜吃饭，少点就给菜菜买花。”郑小花说得振振有词。
两女相视一眼，皆扶额无语。
……
若干年后，川医械因为其稳定的产品质量，完善的售后服务，合理的利润价格，一跃成为四方集团医疗器械方面最大的供应商，然后又因为其余几家公司刻意推广，川医械大力进军全国市场，其风头一时无两，竟隐隐有盖过康盛的趋势。
康盛林总为此伤透脑筋，好几次找到冯总，想说几句好话，求个情，都被后者以一句“内部作风问题”搪塞过去了。他以为是李部长的私人问题影响了大局，其实不然，当冯总看着在办公室里明目张胆搂搂抱抱的两个女人，心里也很不好受。
郑小花和陈磬和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