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不用勺子喂我?”李犇贱笑着,逗他之心不死。
明琛把一勺子粥送到李犇嘴边,面无表情道:
”麻烦。”
“……”
这厮脑壳子是不是橡胶做的?
“那位久仰大名的马兄,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吃了一口送到嘴边的油条,李犇想起了那位为他此时优渥生活献身的马兄。
“我们离开镇的时候再带它走。”明琛给李犇夹了一口咸菜用到嘴边。
“还可以带到下一个镇去卖吗?”李犇吃了一口咸菜,骺得要命,指着白粥示意小奴隶上粥。
小奴隶放下筷子,赶忙送了一勺粥过来。“不行。”
“良心发现了?”李犇就着明琛的手把勺子含进嘴里。
“卖过了。”明琛想抽回勺子,去被李犇死死地含住,两人大眼瞪小眼,一个拉一个咬。
“卖过了?你要那么多钱干嘛?”李犇吐出勺子,问道。
“你吃了。”又把油条送到李犇嘴边,一碗粥已经吃了大半碗,再来几口就完事了。
“少碰瓷,你给我吃的是金子?”李犇叼着油条含糊地说了一句。
“你吃那几只鸡是用人参喂大的。”明琛用筷子夹了几条咸菜,搅和到粥碗里。
“我了个操,你泡我下重彩啊。”李犇看着端着粥碗的小奴隶,感觉他头上要长出光环。
“?”搅和均匀了,明琛舀了一勺粥,又追着一个咸菜条,费了半天劲才把它一并邀请到勺子里。
“一共用了多少钱?”李犇没去接递到嘴边的勺子,直盯着明琛的眼睛。
“一千多两吧,不记得了。”明琛把勺子温柔地送到李犇的两唇之间,抬眼看他,示意他张嘴。
一千多两,一个普通人家一辈子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数字,他居然给一个素未平生的人吃了,而且是做好事不留名地吃了。怪不得自己胳膊折腿断的一个多月就能跑了,还以为自己吃那黑乎乎的草药就是传说中的“黑玉断续膏”,原来都是鸡的作用。
“谢……谢……”李犇低头讷讷地说了一句。自己也知道人家根本不求这么一句没什么营养的客套话。
明琛低头压过来,伸舌头把李犇流到嘴角的粥舔干净,又在嘴上亲了亲,轻声道,“不用你谢。”
便拿着托盘推门出去了。
留下床上的一个人,摸着自己的嘴角,发愣。
一个炮,友,一个为救了他命的炮,友,一个不仅救了他命还在他身上挥金如土的炮,友,一个不仅救了他命还在他身上挥金如土而且好像对他存在别样情愫的炮,友……
两天就这么在床上吃吃睡睡过去了,李犇其实早好了,或者说根本不严重。
“我们什么时候启程?”李犇对着躺在边上的男子说。
“你能走,随时走。”明琛把李犇拉到怀里,低声说。
“那明天就走吧,我早好了。”李犇想早点起程,已经耽误太多天了,出来这么久,也才从延吉爬到估计在辽宁,之前过了沈阳,现在应该就在营口、锦州那一片。
“好,明天就走。”说着,在李犇脸上亲了一下。
李犇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身边这位貌似正经的男子,从那天晚上发乎情没有止乎礼之后就老喜欢有事没事对他进行肢体上的调戏,亲亲摸摸,搞得互动都很情侣。
李犇觉得得反馈一下,救命之恩已经以身相许过,不可能一辈子以身相许,大家应该保持在一个彼此心知肚明的距离上。好几次话到嘴边又不敢说,小命比什么都重要,让他亲几下摸几下没什么大不了,就是再上几次也没什么大不了,反正自己也在空窗期,这家伙硬件素质也不错,动力、振频、持久性……越想越跑偏。
那动力,那振频,那持久性……怎么感觉大白天的有点儿肾热,李犇看了一眼禁锢着自己的罪魁祸首,紧闭着眼睛,均匀地呼吸,睫毛很长,五官立体,毛孔很细,满脸的胶原蛋白。
以前都是黑乎乎地躺在一起,根本看不清,今天这厮非爬上来睡午觉,却让李犇过足了眼瘾。李犇试探着调整了下贴合部位,把自己的屁股贴在男子的两腿之间,见男子没什么反应,又在男子两腿之间蹭了几下,手也背过去不老实的在男子身上乱摸,男子微微动了一下,禁锢着李犇的双手收得更紧,腰腹往前微微挺了挺,李犇竖起毛孔等着,居然没了下文。
这这这这,这叫某个□□焚身的人是可忍叔不可忍。李犇在男子怀里转了个身,嘴凑到男子脖子和脸上一通乱拱,从男子紧闭的牙齿中撬开的一条缝里把舌头钻了进去,男子睁开迷离地双眼,看清正按着自己一通乱啃的某人,很快派出舌头与入侵者纠结在一处,转守为攻。
李犇去扯明琛的腰带的手,被生生按住,“你好了?”下意识地看了看李犇的屁股。
某人被如此明示了一番,有点儿恼羞成怒,“少废话。”扯腰带的手加大了力量。
明琛坏笑着看了看某人小脾气发作的表情,收回了按着腰带的手,摊开,呈大字型,任某人为所欲为。
……
李犇躺在床上,脑子一阵阵地疼,怎么会这样,这次总不是人家强迫你了吧,也就大半年,一开闸就收不住了。算了,想太多没用。一次和百次没区别。
许是运动过量,两人抱着就睡了,这一夜睡眠质量登峰造极,一觉醒来已近第二日晌午。
“怎么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动也不想动。”李犇抬手在躺在身边男子后背的虎头上掐了一下。
“唔……”被掐得老虎睡眼朦胧地看着李犇。
“起晚了,怎么全身没劲。”李犇踹了一脚明琛,都是这厮干得太猛。
“我们可能中迷药了。”明琛一骨碌从床上起来,去看放在桌子上的包袱。
果然,包袱还在,四百多两银子不翼而飞。
“快看看我的那二十两还在不在?”李犇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
明琛走到床头拿起李犇的包袱,摸了一下,道:“还在。”
“我去,遇到仁盗了,还给咱留了二十两。”听到还有二十两,李犇蹦出嗓子眼儿的心微微往下落了落。“怎么办,四百多两不是小数目,要不要报官?”丢了这么多钱要是不挣扎着找一下,李犇不甘心,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打110。
“算了,不义之财,来去随缘。”明琛端着脸盆,给李犇用擦脸布擦了几下脸,李犇顿时感觉精神许多,劲也缓缓地上来了。
“对啊,你不敢报警,你们是同行。”精神了的李犇坏笑地看着,正给他擦手的男子。“以后没钱了要跟着我,可得听爷话。”某人似乎放了自己身上的二十两是谁所赐。
“喂,你不是会武功吗,怎么人家来下迷药,一点儿知觉没有?”李犇抽回被擦的快掉皮的手。
“那会太投入了,一时大意了。”明琛放布扔进脸盆里,端起盆在出去。
“哪会啊?”李犇对着男子的背影扯脖子问。
男子脚步顿了一下,没回头,没说话,推门走了出去。
我草,不会是昨天下午两人那什么的时候,草,草,草,想到两人在床上那什么那什么,外面可能有一双可能不只一双眼睛在伺机窥探,李犇一阵暴燥,自己又亲又蹭地求欢,被干得呜嗷乱叫全被第三四五六个人看到了,这他妈还怎么让人出门见人。
“快收拾东西走人,不在这住了。”李犇拉着刚回屋的明琛说。
“你好了?不再休息一天?”明琛皱着眉毛一本正经地看了看李犇的屁股。
李犇两手捂了一下屁股,道:“好了好了,现在就走,把你那马兄喊回来,快别让他在那祸害人家母马了。”
“那走吧。”明琛放开李犇的手,去收拾包袱。
从房间出来,到结完帐,李犇几乎是一路用包袱罩着头。
“你干什么?”明琛看着藏在自己身后,缩头缩尾的李犇,问道。
“太帅,怕看,快走。”李犇用包袱挡着脸,催促着明琛快走。
走出客栈好几千米,李犇才把包袱从脸前面拿下来,一把扔到身后的男子手里,“拿着,好重。”两手空空,悠哉游哉地往前走。
接过包袱的男子,默默地把两个包袱都背在身上,跟在后面。
拿出碎银子,买了点儿干粮,两人便离开了镇子。
走得实在走不动了,李犇一屁股坐在地上,没好气地问道:“马呢,累死了,不走了。”
明琛从身上卸下两个包袱,在体积大一点儿他自己的那个包袱里,拿出一把像二胡的乐器。
“……”李犇看着这二胡,一阵无语,这厮有嫌情,出门旅游还带着乐器。“大哥,你不嫌累,背着二胡出来干嘛。”
明琛没理李犇,盘腿坐在地上,闭着眼睛,调了两下音,一阵如万马奔腾的曲调传出……
李犇手拄着下巴,
明琛拉琴的五指修长,随着节奏一张一弛,阳光之下,拉得更长,分外性感。
一曲作罢,明琛收起二胡放在包袱里。
“钱花没了,你可以去街头卖艺。”李犇从曲调中醒来,看着收拾包袱的背影贱贱地来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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