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公仪止一身堪堪·蔽·体的薄沙,体~内还塞·着那些糟心的玩·意儿,被人粗|鲁的推到早朝大殿之上,被迫接受以祁帝为首的祁国臣子的肆·意羞·辱。
若说,被羞辱的遭遇并不足以让苏乐担心,那么之后祁帝召来几个小太监,在大殿之上公然玩弄他的身体,甚至殿前行欢,却是苏乐无论如何都忍受不了的。
苏乐从榻上坐起身,远远的望了一眼窗外的天色。
远处晨光熹微,天幕仿佛有墨色晕染,弦月西悬,太阳还未出来。
看起来,大约是在凌晨三四点左右。
按照大祁的早朝制度,这个时间估计已经有大臣从被窝里爬起来,打整好仪容,简单吃过早点,或步行或乘轿的赶着来上早朝了。
殿外隐约传来轻而繁的声响,宫人们差不多也都各自整理妥当,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夏日的早晨,哪怕太阳还未出现,就热得惊人。
苏乐不好意思全果,只好用锦被裹·着下|半|身,盘着腿,手托着下巴坐在榻上,等着人来给他送衣服——虽然多半是件轻透的纱衣,但好歹是件衣服不是。
值夜的小太监守在殿门口,可能是之前听了谁的吩咐,哪怕听见殿内的动静,知道人醒了,也没人进来。
所以,当祁帝身边的大太监福全,领着一水儿端着各样物什的宫人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苏乐这幅百无聊赖、袒|胸|露|乳的样子。
但,即使是|袒|胸|露|乳,动作粗鄙不堪入眼,由着公仪止这样的美人做出来,也有一种遗世独立洒然若仙的美。
然而面对如此美人如画的景致,大太监福全却是眼中一沉,脸上不自觉的就流露出了轻视。
这位曾经虽贵为一国储君又如何?到底是弹~丸之地出来的人,竟然半点羞耻都不知!
昨日被陛下调|教时还哭喊的像个贞洁烈子,今日就如此淫|荡不知羞了!
福全眼中的鄙夷几乎不加掩饰,阴阳怪气的哼了一声,苏乐几乎不用眼睛看,就大致能知道他的所思所想。
不过,苏乐倒是没打算在福全面前收敛一下自己这幅~浪~荡的样子。
左不过是个老太监,被他看一看又不会少块肉。再者,反正他已经看见那件纱衣了,跟不穿也没什么区别,就当提前适应了。
苏乐从不认为自己可以逃过这次羞辱,这毕竟是君主大如天的时代。
就比如说公仪止,明知自己出征多半有去无回,可还是因为他的父皇下了旨而不得不遵从——除非他想造反。
不过好在,不管在哪个世界,信息终端都没有强行设置过他的人设该是怎样,不用按照公仪止那令人恨不得抽他一顿的人设来。
当然,这也可能是他一直都坚持自我——宰猪脚,宰出我的精彩!——的结果,信息终端对他的要求始终不高,只要能够把任务完成就好,实在逼急了才不得不开启完美剧情模式。
信息终端:冷漠。==
苏乐无所谓的撇了撇嘴,看了一眼跟着福全排排站的宫人,两眼一闭往后一仰就又躺回了榻上。
然后——
他就被人强·行~按在床|上扒了被子。
苏乐:“……”
福全眼睛往苏乐被强行分|开的大|腿|根处一扫,不由又是冷哼一声,捏着老公鸭嗓“客气”的咬牙笑着对苏乐说道:“陛下御赐的宝贝公仪公子竟如此不知爱惜,或是爱惜过了头……公仪公子该是把那些个宝贝藏起来了吧?”
“来人,赶快把公仪公子藏起来的宝贝找出来,物归原位!动作快点!毕竟……陛下还准备在大殿之上,与众位大人共同一睹公仪公子的风采呢!”
宫人们立刻不敢怠慢的分散着四下找了起来。
这间屋子里能藏东西的地方没几处,几乎毫不费力,宫人们就又把那一串鸽子蛋和玉塞呈到了福全近前。
福全自始至终都紧紧的盯着苏乐的脸,企图从他脸上找出惊惶的样子。
不过苏乐到底还是没让他得逞,即使被人按着手脚,双|腿大开,私|密之处暴露于众人之前,也都是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
苏乐睁着眼睛仔细的看着福全,泪痣鲜亮犹似红宝石,无双的容貌看起来更是慑人心魄。
苏乐:先记下来这太监的长嘛样,到时候赏他和渣男一样的待遇。==
似乎是恼怒于苏乐的盯视,福全面白无须的脸,突然绽出一个可以称得上是愉悦的笑容。
他笑着将拂尘别到了腰间,伸出了肌肉松垮,遍布老年斑的手,从旁边宫人呈上来的托盘中拿起那串鸽子蛋。
福全笑着俯视榻上的苏乐,道:“咱家本不意如此折辱公子,可咱家一想,若是陛下知晓这些御宝并未待在它该待的地界,恐怕触怒龙颜,你我都要遭殃,不如让咱家现在就绝了这一后患,公子您看如何?”
说着,捏着鸽子蛋躬身就向着苏乐身|后探|去。
☆、第24章 被俘虏的敌国太子(三)
苏乐哪能让这恶心的老太监得逞,趁着福全脑袋探过来,两腿猛然发力,膝盖狠狠撞在了福全的太阳穴上。
福全老眼昏花,再加上苏乐本就受制于两个小太监,所以对苏乐并无防备。
这一下,苏乐用了十成十的力,不可谓不狠。
福全当即被击的一懵,瞬间倒栽。
场面顿时乱作一团。
一旁的小太监们见状连忙去扶,按着苏乐的两个小太监也稍稍被转移了些许注意力。
苏乐把握机会,用力一挣,一个鲤鱼打挺从榻上弹起身来,果着身子纵身一跃,躲过宫人的抓捕,然后迅速从旁抄起摆设的花瓶,向着抓他的那些人狠狠一掷!
宫人们立刻退避散开,花瓶应声落地。
苏乐手脚不停,凡是能够抄起的物件一个不留的向着众人掷了过去。
因为宫人反应不及,且大多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宫女太监,对付苏乐一个还是有些吃力。
再者,苏乐发现公仪止的身体中似乎隐隐有两道奇异的气流,冲破体内重重阻碍几欲破体而出!
恰在这时,殿内的动静招来了宫中巡逻的御林军,十数个侍卫拔刀而入。
彼时,苏乐已经粗鲁的抢过本就该他穿的纱衣披在身上,为了遮羞,腰间还可笑的缠了一块从旁扯下的布幔。
但,饶是如此,也足以让冲进来的侍卫有了片刻的失神。
只见青年纵然衣衫凌乱,但身姿欣长挺拔,下巴高昂,仿佛有傲骨铮铮。
“抓!给咱家抓住他!”
福全在这时也终于缓过神来,见御林军冲进来,连忙指着苏乐命令道。
御林军小队队长冷冷看他一眼,却没反驳,只是冷沉着坚毅的脸,对着身后的队员一挥手,厉声喝道:“上!”
“是!”
苏乐神色一凛,自知空手难敌白刃,今日他必定难逃这一遭,只能左蹿右逃,触手可及之物皆被掷出,却都被御林军躲过。
破碎的瓷片炸裂一地,苏乐闪躲间,尖锐的碴子刺进柔软的脚掌。
殷红的血顿时淌了一地。
苏乐虽一声未吭,但脚掌上的伤到底让他的动作慢了下来。
不多时,苏乐即被两名御林军左右别住肩膀,隔着一层薄纱,生生跪在了大大小小的瓷器碴子上。
膝盖上瞬间传来刺骨的痛,薄纱上血迹斑驳。
而苏乐自始至终从未有过一声痛哼,始终高昂的头颅,却是让整个御林军小队的队员,心中陡然生出了些许敬佩来。
能够让习武之人另眼相看的,无外乎男儿不屈的血性!
按住苏乐的两名御林军情不自禁的就想放轻手下的动作,让苏乐好过些。
却在这时——
“皇上驾到——”
祁帝甫一踏进大殿,入目便是满地狼藉,还有地上不容忽视的刺目血迹。
祁帝自然是听到有人报信,甚至都来不及上朝就匆匆赶来。
本来软弱不知反抗的月国废太子,今日突然变了秉性,大闹芳林殿。
初听到这一消息的时候,祁帝并未放在心上。
他料定公仪止在知道要他穿着比之娼妓不如的纱衣上殿之后,必定会大闹一通。
可他却没料到,公仪止竟然闹到了宫人不得不去请他过来的地步。
“福全!你来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祁帝皱眉瞠目,阴鸷的目光短暂的在被人扶着勉强站立的老太监身上停留一瞬,尔后落到苏乐身上,便再也挪移不开。
祁颉第一时间便察觉了公仪止的异样,不同于昨日任他施为哄骗的软弱可期,此刻的公仪止更加的坚毅,也更加的——
耀眼!
纵使他此刻衣衫落拓,形容狼狈,也掩不住那几乎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他身上的灼灼之态。
刹那之间的心动被祁颉下意识的忽视,强迫着自己移开目光,视线再次扫过一地狼藉。
殿内众人见祁帝突然闯入,不及反应就连忙跪下山呼万岁。
扶着福全的宫人猛的松手,福全陡然失了重心,一下子栽倒在地上。
本就被苏乐击的不甚清醒的神智更加懵了一些,以至于祁帝问话,他都没有立时反应过来回话。
不过,祁颉也不是真的需要福全回话,在他的视线扫到床榻边上躺着的鸽子蛋和被摔的断裂成两截的玉塞之后,深知福全秉性的他几乎立刻就猜出了这场是非的真正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