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陆尚温倒是可以对这些人的长相挑了一挑,组成了颜值较高的面馆经营小队。
好日子过不了多久,他没去招惹对头的青楼,还时不时前去捧场,对面的青楼却看他们不爽,这晚楼主就来找茬了。
陆尚温出去买了个菜,回来却发现这里一片混乱,小二一身是伤,灰头土脑的,桌椅缺腿少脚的。
小二一见到他回来,就哭诉着告状,还说以后再也不看对面的美女了,也再也不去那里捧场了。
陆尚温还有些混乱,另一个比较冷静的就解释了来龙去脉。
他说:“事情是这样的……
店里总共有十人,分别称老大老二……老四今天在外面招待客人,看到对面楼里一比较漂亮的姑娘来这儿,他霎时是一脸通红不知所措,那女子就打笑道:‘你这可是在鄙视我身份?紧张成这样?’
哪里想得听了这话老四跟紧张了,连忙道:‘没没没,这可是不能说的,姑娘想必也是有些苦难的。’他手一紧张就抖,那女子却像看不见使得直拍了一下他的手,像是要打笑,却想不到老四手一松,整碗面就倒在那女子身上。
那面本就在他们谈话间渐凉,女子自然不会感到烫,她却极为愤恼地站起来扇了老四一巴掌道:‘你这肥猪!你果然鄙夷我身份,三百六十行皆为行业,你竟如此待我!’
老四受了这一掌,虽然有些委屈,却还是急忙道:‘不是,我只是见小姐你如此漂亮不觉间有些害羞罢了,何况这也有你拍我手那一掌的原因啊。这是我的错,可千错万错你也不该打人啊!’
那女子立即道:‘好啊,你竟敢挡嘴啊?小姐我就是要打你你倒是还手啊?你这肥猪不仅不跪着喊姑奶奶,还敢说我有错?我呸!’
说罢,她就砸了碗筷,回去搬救兵了。
老四也认为自己没理,就追着上去要道歉,结果去了许久还没回来,老大刚想去找他,就见得那青楼楼主带着一大群人,还拎着被打得半死不活的老四道:‘想必是你们惹了我阿怜了?’
老大还没应,那楼主就让身后的一众人砸了面馆,然后就走了。”
陆尚温:“……”
这可真是蜿蜒曲折的剧情。
只是陆尚温在听到那“阿怜”叫老四为“肥猪”时,不由得想笑。老四只是略有些婴儿肥了,但大致看起来还是清秀可爱的,没想到到了那“阿怜”嘴里就是肥猪了。
陆尚温略有些心疼,却还是拨了钱修了桌椅,请了大夫治了治这群可怜人的伤。
想不到这些桌椅修了不到一周,却又被砸了。
陆尚温那日正在算账,却想不到一群人浩浩荡荡前来吃面,吃着吃着突然站了起来踹翻了桌子,碗碎片与面汤撒了一地凉,拿了刀就要与陆尚温他们干架,陆尚温一惊,立即左手拿剑要格挡,却没想到那刀只是轻轻滑过剑尖,他就手一软,弱卿剑咣当落地。
陆尚温一怔,却又有一刀随之而来,他只好闪避到小角落,抱着弱卿剑装可怜,希望能得到赦免。
却没人理解他的弱势,都是抓着武器往他这儿进攻。
陆尚温抵抗不及,只好扭着腰闪避。
却有一蒙面人穿过混乱的人群,将腰间被黑布包得一丝不苟的剑往一人面前狠狠一插,竟连带着黑布插破了那桌子。
那人原本正在吃面,一身黑紫,肤白如玉,墨发如丝,眼角向上勾起,端的是一副魅惑又清冷的模样,这剑一□□去,他面前的面就倒了,汤汁流了出来。
见此,他也不再吃了,他抬起眼勾着嘴角笑了笑道:“有何贵干?”
那蒙面人压着声音道:“让他们停下来。”
“噢,为何?”
那蒙面人冷笑一声,抽剑出鞘转身加入乱斗。
不过一会儿,场面平息了下来,那蒙面人回来将剑鞘拔出,以黑布擦了擦剑上的血,插了回去。他径直走向陆尚温,伸出手来想拉他起来。陆尚温却脸色苍白,没有理他伸出的手,而是自己扶着墙站了起来。
他刚想走,那蒙面人就抓住了他的手,在他的手上放了什么纸质的东西,低声道:“赔你的损失。”
陆尚温的手被紧紧抓住,他只好收下这钱。蒙面人走后,一紫衣男子就带着一群浑身是血的手下走了过来,那男子以扇面抬起了他的脸,轻声道:“若想得我的道歉,这几日,来楼里一趟吧。另外,面很好吃,就是酸了点。”
陆尚温将脸移开,随之他感到手上多了什么,他低头一看,果然是钱——正巧是一碗面的价格,不多不少。
那男人明显就是所谓的楼主,果然长得很有青楼头子的气质。只是陆尚温却有一种不好的感觉,那青楼楼主似乎不仅仅是这么简单的。
陆尚温这次终于换了一批新的桌椅碗,他都开始怀疑那个男人上辈子是不是拆迁办的了。
这几日果然风平浪静,没有青楼楼主,没有蒙面人,没有打斗。客人一开始少了很多,后来却逐渐多了起来。
陆尚温浪了几日,却不知为何还是来到了对面的青楼。
这青楼确实宏伟,青烟绕红柱,幔纱掩人面,重楼遮星云,红软迎满怀。
陆尚温一进门就被老鸨所看见,那老鸨立即媚笑着道:“哟,这位小公子可来这儿做什么?莫不是来□□的?”
说罢,她身后的女孩们都娇笑起来,花枝轻摇。
陆尚温的脸颊有些微红,他道:“不,不是,我是来找你们楼主的,告诉他我是对面的温氏面馆老板,应邀拜访他。”
那老鸨道:“好啊,这位小公子先坐坐,醇枝,来好好招待这位小公子,莫让他感到寂寞了。”
那群女孩们顿时散了,留下一人软弱无骨靠向了陆尚温,陆尚温的身体在被她碰到的那一瞬间就又热又僵的,连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更不要说那醇枝还时而在他耳边吐热气说话,时而拿手撩拨陆尚温,陆尚温都觉得自己再不爆发就是伪君子了。
从前陆尚温来着也就只是喝杯酒四处看看罢,是没有这种待遇的,此时一被这番待遇,若不是定力十佳,恐怕就兽性大发了。
熬过了漫长的“坐坐”,陆尚温终于见到了姗姗来迟的老鸨,此时他已经半硬了,只能夹着腿跟着老鸨走。
绕过层层楼梯,终于到了顶楼。
那老鸨在顶楼唯一的房门敲了敲,得到里头一个“进来”后就打开了门,做了邀请的动作,陆尚温后悔已来不及,只好进入。
里面层层黑纱红烛遮挡,陆尚温只能透过层层遮挡物看见里头的人影。
只见那人影动了动,富有磁性带着笑意的声音就此响起,那人笑道:“温公子何不快过来,与我斗弈?”
☆、第 五十 章
只见那人影动了动,富有磁性带着笑意的声音就此响起,那人笑道:“温公子何不快过来,与我斗弈?”
陆尚温穿过层层纱布,看见那楼主一身红衣,长发披散,笑意盈盈。
陆尚温一看到他穿的是红衣就忍不住皱眉,在他的印象中,只有一人是穿红衣的。
楼主身前的桌子上摆着棋盘,陆尚温在他面前坐下,道:“你叫我来陪你下棋?”
有人这么道歉的吗?
楼主笑了笑道:“你不是喜欢?”
谁跟你说的?
陆尚温的手下意识伸入棋子内翻搅,他道:“你先。”
棋下了一会儿,陆尚温方觉口渴,楼主为他倒了一杯茶,一口下去,顿觉清凉。
不一会儿,陆尚温却感觉出了燥热。
额上的汗珠流落下颚,滴落在袖子上,染出深色。
陆尚温:“似乎穿得多了,楼主见笑了。”
话是这么说,陆尚温却觉得奇怪,此时已是深秋,平时穿成这样有时还会冷,今晚不知为什么却觉得燥热。
那楼主道:“不妨,叫我唤冰。”
陆尚温在脑中寻找这个名字,却只得到一个比较大概的印象,再没有别的。
又下了一会儿棋,陆尚温实在热得受不了,趁着唤冰没注意他,他轻微地拉开了衣领,露出满是晶莹汗珠的皮肤。
与此同时,他却感到除了燥热还有别的什么,一种微微酥麻,有一种想把什么放入什么的欲、望。
陆尚温却突然感觉出不对。
如果只是燥热,他还能理解,但要是有这种感觉,那绝对不正常!
陆尚温耐着性子开始了狂风骤雨式的攻击,不一会儿,棋局定下。陆尚温略不耐地起身道:“若楼主没别的事情,在下就先告退了。”
唤冰道:“唤我唤冰,难道你来这儿,只是想下个棋?”
陆尚温:“不是你叫我来这儿的?”
唤冰笑盈盈道:“是啊,我说要道歉,可你还没让我道歉啊?”
陆尚温却冷笑道:“我可从未听说过什么道歉是需要下春(和谐)药的。”
他想要离开,唤冰却紧紧抓住了他的手,将他狠狠扯下,陆尚温一时不察,被他拉倒,他连忙按住桌角,以避免自己倒下。
唤冰凑近了他的耳,吐气如兰:“若我说有呢?”
陆尚温冷冷道:“那就别怪我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