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里面看到了沧海桑田,可是师儿完全不以为意。
于是阵中心魔就放出三个可怕的设想,然后放出敖吉的形象……哈哈哈你们自行理解,明天有个关于炼心阵的小剧场。
恩,其实我还蛮喜欢金鹏来的,可惜这篇文的黑锅是注定要甩给佛门了。
如果有对佛门好感度比较大的,还是不要看了,最后收尾几张肯定是拼命甩锅的节奏。
========================================
小剧场:
太液池中,琉璃净瓶内。
瑶姬:啊!槐郎!你是那么的年轻,英俊,风流,倜傥,我一颗芳心,全数系在你身!
熊槐:……嘘,宝贝儿我们低调做两只脱团狗就好,你看那两个人,天天虐狗天天虐狗,今天就有fff团驻西天极乐分舵的人来烧烧烧了。
瑶姬:恩恩w么么哒~
熊槐:么么哒~
安静的太液池&飘摇的桃花树:秀恩爱地终于被佛门大师套路去了,怎么还剩下两只?
第123章 执子之手14.12
“你若成魔,我亦为魔,天上地下,有我护着你。”
这时,熟悉的声音响起,带着令人动容的坚定和不容置疑。
“师儿……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对你的心意都不会变。”
话音刚落,眼前的景象便好像被锐物击破了一点。
由此一点,蛛网似地蔓延开来,“哗”一声清脆的响声,世界仿佛化作琉璃,破碎斑驳,镜像琉璃落至地上,化作虚无光点离散在空中。
入目是一片熟悉的风景,冰雪中俏生生立着几树桃花,灵气四溢的太液池中泉水清冽,风吹花落,带起阵阵涟漪。
——原来他根本没有离开过雪净天!
平白无故闯入雪净天,一语不合就将自己拉入幻境中,可见来者不善!
韩貅心中一凛。
便在此时,韩貅终于发现了自己脱困后一直隐隐觉得哪里不对:方才瑶姬凝出神魄,浮在水面上与自己座谈;而如今徒见湖中涟漪阵阵,却不见佳人芳踪。
不对……
这虽有微风,但这涟漪却来得不寻常!
联想到自己方才陷于那神秘的幻境中,他眉峰一动,双手举起,看似平平无奇的一掌便向着那湖水中央拍去。
“阿弥陀佛!”
佛声梵唱传来,那一掌击入湖水,却在临近水面之时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所阻拦,如同泥牛入海一般散入无形。
韩貅看向声音来处,只见一身穿袈裟、相貌古奇的老者,坐在一只雄健的鹿身上。
草麻编织的僧鞋,足生祥云,黑白两色的袈裟上流动着玄妙的花纹,袅袅香风中含着檀香之气,一手轻抚鹿背,一手平托琉璃灯。他身后仿佛传来无限空灵佛语,回荡来去,更看见众妙之门,在其后隐隐浮现!
这一幕,当真令人望而生畏。
若是寻常百姓见之,恐怕已经在惊惧之下跪地,口呼万岁,悉昙无量,为之心折。纵然是修道者,恐怕也会见此被佛光感化,从此投入沙门。
然而韩貅见此,却莫名心中有一股不安和隐隐的厌恶……而且,似乎还有些莫名的眼熟(?)。
同时这层不安、厌恶与眼熟深处,却是一种,果然如此、意料之中的恍然。
他不由自主地按住胸口,却不知自己这些种种复杂的心绪,是因何而起。
但无论如何,他并没有为神圣景象迷了心智,反而神经紧绷,心知这位老者的修为定然是完胜于己,看气象恐怕与敖吉差不多。能让这位老者出山,亲自来雪净天当一回讨嫌的不速之客,恐怕他所图不小!
“不知阁下是——”
“阿弥陀佛,劣佛之名不足挂齿,唯独痴儿你,为何尚且留恋红尘?”
“……”
刚一出口就放大招,也不给人一点反应做准备的时间么?这样真的好?
韩貅皱眉,“此话从何讲起?”
便见那佛者仿佛无奈地叹了口气:
“痴儿、愚人,当真可怜、可叹。你的机缘不在此地,为何要强求于此。”
韩貅道:“我的机缘在哪里,恐怕除了天道,谁人也不知吧!尊者如此言说,未免有些哗众取宠了。汝不请自来,直入我雪净天纵深之处,还困住我友人与我,如此行径,想要我相信你说来出自善意,恐怕是有点困难吧!难道,这就是你佛门行事作风?”
“呔!竖子无状,信口雌黄。”
那佛者虽然如此作佯怒状,但眼中却飞快闪过一道精光,心中暗自忖度道:“真是想不到,好不容易等到敖吉离开,又寻得此时,元还想要毕其功于一役。
然而琉璃灯境中的小世界居然都丝毫困不住这条小龙,不过片刻功夫就已然脱困!他对他与敖吉之间的感情,就当真如此有自信,丝毫都不能动摇?也真是奇怪!
又或者说,是这小龙天生龙胎,佛性深厚,所以琉璃灯境对他才犹如纸糊?”
他心中感受了一番那水中另一处小世界的情况,果然不出所料,令他心下稍安:看来,琉璃灯境果然是没问题的。
那么问题,显然就只能出在这个看似稚嫩青涩的小龙身上!
好吧,不管是因为这小龙对敖吉孽根深种,还是因为他天生佛缘,他都不能白白放过如此大有前途之龙。
……既然琉璃灯境没办法引出他内心魔障,令他主动剔除六根,那么他便只能亲手想帮了。
阿弥陀佛,度化天下人,乃是我佛慈悲,佛门中人理所当然的责任呐。
如此想过,佛者心中依然坚定了信念,口中念到:“多说无益,朽木难雕,劣佛今日便来教汝领略一番极乐世界——唯我婆娑!”
佛珠一甩,那八十一颗雕有佛像金身的菩提佛珠腾然而起,便以势不可挡之势,向韩貅袭来。
及至韩貅头顶上方三尺处,陡然变大为隐隐能套入一人大小,缓慢地转动起来,仿佛有一只无形大手,在上面拨动着佛珠。
佛珠中仿佛带着万千真言,不断旋转的同时也在不断向下降,须臾便压迫到韩貅头上三寸。
此时韩貅才发现这佛珠中带着一股特殊的压迫,仿佛要强行让他屈膝俯首,压得他乖乖纳头而拜。
他心中惊怒不定,但心念急转,已然发现这老秃驴虽然蛮不讲理,但显然是更乐意生擒,而非将自己打死,心中有了计较:“兀那蛮不讲理的老佛陀,好生霸道,这是要强行渡我不成!呔,你倒是好胆,却小心敖吉回来,将你那辛辛苦苦修出来的满头舍利子全数拔干净!”
“痴儿口无遮拦。”
佛陀冷笑一声,虽然依旧法相端庄,但语气中却已经有了冷笑的怒意:“还不知悔改,我既然来此,又怎会不做好万全之策。龙王生性霸道,我早已蒙蔽了天机防他一手。痴儿!你也不要枉费心机了,你等不到敖吉回来。”
哦?
这人看来果然是有备而来,还知道敖吉今日去东海与兄弟们会面?
韩貅心神电转,口中急急而道,言语中已然显出几分不稳,大滴大滴的汗珠落下:“哼,今日等不到又如何,日后他照样会替我讨回公道!”
“身为男子却不知廉耻,委身人下,枉费了你先天龙胎的佛缘。然而,纵然那敖吉小儿对你情根深种,但孽缘终究是孽缘,便是他那兄长们都不会认同!你放心好了,他不会记得你多久,看如今时节,恐怕他已经饮下了劣佛特意为他准备的那杯忘尘酒,一了尘缘。”
佛陀笑了一声,接到:
“难为你这孩子心性坚韧,劣佛活了这么久,头一回见到能在如此短暂时间内冲破琉璃灯境之人,真不知该夸你一句心志不凡,还是该叹息你冥顽不灵。不过放心,日后,这些种种凡尘孽缘,便都不会再让你牵挂于心了!”
韩貅眼中闪过一丝惊怒。
只见那佛陀面容一肃,手中托举的那盏光明琉璃灯轻轻一颤,变幻出无数似幻亦真的变体,围绕着韩貅周围齐齐而动,那灯的莲花底座上托着明亮烛火,烛火中隐现一吟唱佛咒的罗汉,身受烈火焚身之刑却吟诵不断。
那梵音阵阵,韩貅越是运功抵抗,越是深入耳中,震得他头皮发麻,神魂俱震。
无数变换的烛火,无数入耳的佛唱,无数转动的佛珠,韩貅被三层佛功包围在其中,虽然尽力抵抗,却也频现颓势。
恍惚间,他感觉仿佛时光倒退,以往和敖吉的种种历历在目。
是的,想起与敖吉在一起种种甜蜜欢欣之日,似乎便能稍解此刻的痛苦。
“哦?还在负隅顽抗么?然而好日难再,劣佛便要看看,汝短暂的生命中,有多少回忆足够你来缅怀,能不能支撑到那不可能出现之人来到。”
年迈的佛陀笑了,他笑起来,原本宝相庄严的模样便有了一丝为何的裂缝,不再那么慈和,反而显出原本的强势与傲慢来。
不错,即使燃灯离开玄宗,投入沙门,也并不意味着他就看穿生死,勘破红尘。
应该说恰恰相反,正因为西天极乐世界与他交易,让他看到了比原本更好的未来,更大的权利,他才来的。
在西天,准提接引两大圣人视他为座上宾,地位比现世佛如来更加尊崇。
但在道门呢?
无数高强之辈,即使他师父乃是七大圣人之一,但还是有无数法力高强之辈,是元始都不能随意轻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