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就是谈恋爱啊 (歪歪很直)

　　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句话：“你这个月收入多少？”
　　程言之被这一句问的哑口无言。
　　“盏阁要和你解约，你之后怎么办？”何羽笙忍着喉咙里的哽咽去问她，声音不自觉的提高。
　　程言之心里也没底儿。
　　何羽笙笑了笑，也不知道是笑谁，随即就有一点点的后悔，一大早的她为什么要说这些……..更像是在对她发火。
　　她没有在原地停留，随手拿起几个随身用品，匆匆走了，不轻不重的关上门。
　　程言之喉咙动了动，张嘴但发不出声音，随后才察觉屋子里早就没人了。
　　又只剩她一个了。
　　如果我们再坚持一下呢？
　　她问。
　　…….
　　何羽笙在自己门口犹豫一下子，没有开锁，快步走向电梯，脚步带着些逃跑的意味。
　　二十分钟后，摩羯还在床上，对于她来说美好的周末开始了。
　　然而急促的敲门声破坏了这个美好的开始，摩羯带着恨去开门，然而一开门。
　　好像看见了一个很丧的孩子…….
　　何羽笙眼眶红红的，还带着些水雾，一言不发的慢慢走进来，最近天气开始转凉，比去年这时候还要冷上一些，但羽笙出门比较急，穿着薄外套还是冷，进门前打了个喷嚏。
　　难得看见何羽笙这幅有点可怜的样子，摩羯起床气消了一半，把门关上，颇像一个知心大姐姐，她问：“怎么了？谁欺负你啊。”
　　何羽笙掩面没有回答她，摩羯也没有说话，神情凝重了些，给她端来一杯水，许久何羽笙才开口：“我这段时间，能不能住你这里…….”
　　要是以前摩羯肯定毫不犹豫的答应，但刚才她犹豫了一下，语气里莫名有点尴尬：“我家隔音不太好……”
　　何羽笙：“？？？”
　　摩羯看她逐渐恍然大悟的表情，无所谓的摆摆手：“算了你不介意就行。”
　　话音刚落就听见门外开锁的声音，董黎拎着早餐回来了，三人面面相觑，何羽笙忽然又懂了些什么。
　　“……..”摩羯开荤就是不一样。
　　程言之一定去隔壁找过她，但是两个人并没有联系，这点在何羽笙预料之内，这人一向听自己话，她那天说要缓一缓，程言之就一定也在顺着她的意让自己冷静。
　　起码是最近一周程言之很乖。
　　然而这一周何羽笙并没有好过，摩羯的家还是挺大的，主卧和客房隔了一段距离，然而并抵挡不住每晚那种夜夜笙歌传来的声音。
　　有时候何羽笙感觉睡在这里真的是打扰她们了，导致良心有点愧疚。
　　直到某一天，何羽笙受不了了，每晚失眠，那天她在摩羯家吃午饭，语重心长对她说：“摩羯。”
　　摩羯头都没抬，专注于把菜里的青豆挑出来，羽笙放下口头话，忍不住问：“你不吃干嘛还要做？”
　　“为了好看。”
　　“……..”她翻了个白眼，张嘴要继续刚才的话题，然后被摩羯抢先了：“言之上周就问过你是不是在我这里，我看她比你还丧，要不要回去再谈一下？”
　　羽笙愣了一下，摩羯显然不知道她们之间的事，躲开这个话题，她凝重道：“我其实想说，你们晚上能不能…….小点声，要节制啊，你看看我这黑眼圈！”说着还凑过身去给她看。
　　摩羯放下挑青豆的筷子，微笑道：“不能。”又补了一句：“你让董黎小点声啊，又不是我喘的。”
　　何羽笙：“…….”
　　“要不要回去谈一下？我看你这阵儿在我家恢复的挺好的。”
　　“啊？”羽笙没想到她还要接着问。
　　这傻装不下去了，羽笙老老实实把过程交代了一遍。
　　“…….”
　　摩羯听完有点想把桌上的青豆扔她脸上，忍住冲动，她说：“就算你们老死不相往来，过一阵盏阁还是会和她解约。”
　　言下之意就是你这是多此一举。
　　“所以我来找你了啊。”
　　摩羯就知道她这打的鬼主意，但无论羽笙有没有跟她提她大概都会找方译商量商量。
　　“好吧就算方译那玩意儿答应了，你俩之后？”
　　“不知道……”
　　摩羯索性不吃饭了，说：“徐子晴早就和他谈过，我们那整个楼层都听的很清楚。”
　　摩羯看着她询问的眼神，摇了摇头。
　　何羽笙顿时垂下头去，摩羯认识她多年，她这人心思细腻了些，常常在这方面有点儿怂，看恐怖片胆子倒是大。
　　摩羯安慰的用手指轻点她脑门儿，心想这家伙肯定又在心里怪自己，摩羯语气温柔了些：“如果过一阵情况好些，公司说不定会改主意。”
　　羽笙眼神开始放空，心绪不知道又飘到哪去，呆滞的点点头。
　　摩羯叹了口气：“说不定你陪在她身边会好些？”
　　她又摇摇头，语气里带了分苦涩：“我希望她成为更好的人。”
　　不管我有没有在你身边。
　　摩羯懂她的意思，想开口说几句。
　　“不是所有结局一定要在一起才是好的。”
　　她冲摩羯说，嘴角扯出一个笑。
　　又是一周过去了，羽笙就在摩羯家里住的也是舒坦，衣服和生活用品也从羽笙家里带来了些，摩羯没有和她聊过关于程言之的事，偶尔董黎会提起几句，被摩羯一个眼神给压回去了。
　　感觉又是一个冬天要到了，程言之似乎也适应了些又是一个人的日常，离那场签售会越来越近了，言之没猜错的话签售会一结束自己就是个无业游民。她本想着去公司找方译商量商量，毕竟生活还是要的。
　　然而方译主动来找她了，这点让她有点惊讶，毕竟那时候已经答应了解约。
　　周一早上，言之提前到了办公室，早早的坐在椅子上等他，紧接着同个楼层摩羯上来了，看到言之也是有点讶异，点点头打了个招呼，同时全程竖起耳朵偷听。
　　“来这么早啊。”方译可算来了，言之忽然想起第一次见他时像个小男生向她要签名，原因是要送个老婆。想到这言之唇角勾了勾。
　　“子晴和我说，你和羽笙分手了。”方译永远这么直接，脸上还没有半点表情。
　　程言之心里否定这个说法，只是缓一段时间又不是分手！但是又不得不承认她俩现在的状态就是分手不久后，她迟疑的回答道：“嗯……”
　　方译揉了揉脑袋：“搞不懂你们年轻人……”然后变了一副正经的语气：“还有一个月就是签售会，盏阁签约艺人基本会去一半。”
　　言之点点头，表示明白他的意思，方译就是提醒她一下，何羽笙也会去。
　　“找到下家公司了么？”
　　“没有。”言之有点不解，最怕突如其来的关心……..
　　其实方译这次叫她来是行了徐子晴的意思，想起家里徐子晴跟他吵着去和程言之再谈谈，徐子晴也了解到程言之一和盏阁解约就很难找到工作。所以不管董事会有多碍事儿徐子晴也不是公司里人，拿她没办法。
　　方译走神了，想起徐子晴笑着说的那番话，看起来完全不像开玩笑：“你信不信我也去出个柜？”
　　程言之：“……..”所以这次叫她来干嘛？
　　算了算了，这俩人拍的MV给方译帮了不少忙，方译换了一种想法，可能也是求生欲在作祟：这家公司我最大啊！董事会那些人都是垃圾随便收买一下就行了，不就是续个约的事儿？
　　不行还是要考虑下…….方译又陷入了沉思，从电脑调出来程言之最近几个月的收益记录，虽然大幅度下降，但后期也在逐渐上升。
　　程言之：“…….老板要不我先走了？”
　　“等一会儿。”
　　方译从抽屉里轻轻抽出那份解约合同，在桌下看了几眼。
　　最后他终于开口了，算是想出一个比较完美的办法：“签售会之后如果情况稳步上升有了成绩，解约合同就不作数，反之如果还是保持现状，那还是会解约。”
　　

　　☆、第七十七章

　　程言之眼中的欣喜转瞬即逝，方译只是提出个假设，但她自己清醒的很，这种假设基本没可能。
　　方译轻轻把解约合同放在她面前，就像去年递给她签约合同一样。程言之盯着那白纸黑字，似是要灼痛双眼，她挪开目光说：“知道了。”
　　方译悄咪咪观察她表情，这咋没一点开心？跟他想的不一样啊……年轻人的上进心呢？
　　他清了清嗓子，换了一种鼓励的语气：“加油。”
　　程言之：“…….老板再见。”
　　方译：是我鼓励方式不到位？
　　他看着程言之快步走出去的背影，默默感叹一声现在孩子真苦，他也觉得网上的反应有点过头。
　　摩羯看见言之马上推门而出，一蹬地面，转椅转了几圈就回到自己桌前，啪啦啪啦的敲打键盘。
　　程言之就假装没看见的走到她桌边，还没开口就没摩羯抢先一步说：“茶水间谈。”
　　“不用。”言之把摩羯按回椅子上。
　　“羽笙她……..”
　　“胖了两斤，你放心。”
　　“不是…….”
　　“她最近不想见你。”
　　“你先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