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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卖狗粮夫夫的发家日常 完结+番外 (未妆)


  经过这一茬,韩致远老实了不少,最后两人洗了半个多小时才准备回去,韩致远本来还不太情愿,磨磨蹭蹭的,但是江宁就以生病了就叉出去来威胁他,最后迫于淫威,终于爬上了岸,拎起衣服一穿上,登时就傻了眼。
  这时江宁已经穿好衣服了,看韩致远对着衣服大眼瞪小眼,一下就笑了出来,古代的衣服没有拉链没有扣子,只有长长短短的各种衣带,号还小了一码,韩总敞着胸膛,披着衣服,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子风流不羁的流氓气息。
  江宁笑了半天,才冲他招手:“我来吧。”
  韩致远乖乖走过去,让江宁帮他整理好领子和襟口,他比江宁高了半头,目光正落在江宁的眼睛上,那双眼睛在月色下竟显得无比温柔,像两汪潭水,温温软软,韩致远心中不由微动。
  他微微偏头,目光又落在江宁的肩背上,线条流畅,让他总想伸手摸一摸,盯了好半天,直到江宁拍了拍他,示意穿好了的时候,他才回过神,一路走一路默默地思索着:原来我是一个恋背狂……

第8章 睡觉啦

  恋背狂韩致远跟在江宁后面一路晃悠着,回到了民居,由于环境太过于简陋,没什么娱乐设施,两人在院子里看了会星星月亮,就关了院门,收拾收拾准备睡觉。
  爬上炕以后,江宁表示:“以后我都要睡里边。”
  “没问题。”韩致远很爽快地答应了。
  于是江宁满意地躺下,他会这么要求,自然是有原因的,曾经他一个人睡的时候,每天早上都是在地板上醒来的,后来他怀疑是床太窄,就想了个办法,把凳子放到床边排好,然后事实证明他真是图样图森破,第二天早上继续在地板上醒了。
  最后实在没辙,江宁只能买了几把椅子放到床边,从此以后,他每天早上起来都会发现自己挤在椅子的靠背上。
  这次因为有韩致远睡在外边,江宁安慰自己,应该没事……的吧?
  他看向韩致远的目光一瞬间充满了鼓励,韩致远则是一脸单纯地回应:“?”
  两人并排躺着酝酿睡意,偶尔拉拉杂杂扯点闲话,屋顶上有些地方的瓦片碎了,露出几个空缺来,有月光从漏洞中洒落进来,幽幽的,空气显得十分静谧,从他们的位置甚至可以看见闪烁的星子,嗯,这情景,该有的都有了,也算是一种别样的浪漫了。
  睡意袭来,两人相继沉沉睡去。
  半夜,“砰咚——”一声,房间内静谧的气氛被一个重物坠地的声音打破了,韩致远懵懵懂懂地爬起来,借着窗隙漏进来的月光定睛一看,发现江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鸩占鹊巢,躺到了他原本睡的位置,并且小半个身子已经挪到了炕边,整个人摇摇欲坠,似乎下一秒就会掉下来似的。
  也不能说江宁的睡相不好,事实上,韩致远就没见过有人睡觉能把自己睡得这么齐整,双手交叠着放在小腹位置,整个人躺得笔直笔直的,头发丝都没乱过,小半个身子已经悬空了也没能让他有什么反应。
  韩致远困得不行,打着呵欠抓了抓头发,认命地推推推,把江宁慢慢推回了炕里边,然后躺回去,继续睡。
  然后相安无事地过了半个多小时,只听“砰咚——”一声,韩致远又被挤到床底下了,幸好没有脸朝地,他扶着额爬起来,再次看见江宁在炕边睡得香甜,他忍了忍,还是没把人叫醒,只是推推推,又把江宁推回去了。
  韩致远躺下,有心想看看江宁到底是怎么挤过来的,然而没几分钟,他就睡得人事不知了。
  于是又过了半个多小时,“砰咚——”,房间里第三次响起了这个声音,韩致远爬起来,整个人差点疯了,他困得眼皮子都睁不开,一怒之下,摸着炕边爬上去,把江宁整个人连手带脚,死死搂在怀里,心里模糊地想,小样,这回总能治住你了吧。
  然后韩致远后半夜一直在做噩梦,梦见怀里抱了一只小奶羊,那小奶羊一直挣扎着撩蹄子甩脑袋,死活不肯乖乖被他抱着,韩致远只好一边顺毛一边哄,他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抱了一只羊!被踢了那么久居然还不想放手,我一定是疯了,他想。最后惨剧终于发生了,小奶羊一蹄子狠狠踹到了他的下|身,韩致远登时发出了“啊——”的一声惨嚎,然后醒了。
  他发现小奶羊是假的,但是那股子直击灵魂的疼痛却是真的,好痛……
  而江宁正半抬着脚,一脸尴尬地看着他,语气真诚且歉意:“不好意思,我睡懵了,没注意……”
  韩致远拼尽全身力气才没让自己表现出很蛋疼的动作,他虽然一脸的生无可恋,却还是很淡定地说:“没……没事。”
  江宁松了一口气,立刻三两下爬下了炕,扯了扯衣角,咳了一声:“没事就好,你好好休息吧……”已经起来了的那种地方,被踩了一脚,应该很痛吧?那声惨叫都让人听了忍不住蛋疼。
  他一边同情地想着,一边打开了门,真没想到韩致远的睡相这么少女,睡觉还喜欢抱东西,把他的腰和腿脚都勒得死紧,他醒过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被人绑架了!浑身酸痛得不行,害他光是掰韩致远的手就掰了好久,不过想想昨晚自己竟然没有掉下床去,简直是奇迹。
  江宁从河边洗洗刷刷回来之后,见韩致远才从房间里出来,神情莫测,脸色略差,眼睛下面阴影微微,整个人像是秋霜打过了的茄子,蔫蔫的没什么精神,江宁忍不住问他:“你还好吧?”
  韩致远抹了一把脸,强颜欢笑:“没事,我先去洗脸。”
  说着转身就走,江宁对着他的背影挑眉一笑,回到院子里开始准备早餐,他哼着小调子从坛子里抓了两把混着大豆的粟米来,淘洗干净之后放到小瓦罐里,然后生火熬粥,熬得差不多了的时候,往罐子里加了点切得细碎的嫩水芹叶子。
  等韩致远回来时,江宁已经把早餐准备完毕了,粗瓷碗里是熬得很烂的粟米粥,其中点缀着碧绿的水芹叶,热气腾腾的,香气扑鼻。
  江宁正在洗好筷子,见他回来,便把筷子递过来,笑着招呼他:“回来了,吃早餐啦。”
  韩致远接过筷子,看了看卖相可口的粥,又看了看江宁,心情莫名就多云转晴了,其实当时也没那么疼啊。
  两人吃过早餐之后,照例是韩致远洗碗,临走之时,江宁再三叮嘱:“别再丢碗了,再丢我们就得捧着饭锅吃了。”
  韩致远:“……知道了。”
  江宁看了看天气,阳光大好,没什么事干,他就决定去老人那里探探风,实在不行,多套套近乎也好,曲线救国嘛。
  走过长满荒草的小径,江宁慢慢地往老人家走去,远远就看见院门半开着,能看见院子里支了不少矮矮的木架子,上面晾着一本本的古旧书籍,满院书香。
  老人坐在院子里,眯着眼,正对着天空仔细地端详手里的东西。
  走近了江宁才发现他一手拿着针,准备穿线,只是他年纪太大了,眼神不好使,那针眼又太小,怎么也穿不过去,失败了一次又一次,但是老人仍旧不厌其烦地重复着这个动作,仿佛不把线穿进去不罢休一样。
  金色的阳光洒落在他苍老的脸上,那些干瘪的皱纹都显得尤其温暖起来,老人其实不是一个刻薄的人,从他愿意帮助江宁两人就能看出,他或许只是因为太少与人打交道了,一个人住在这破落的荒村,无依无靠,性格难免有些孤僻和古怪。
  江宁想了想,走上前去,对老人温和地笑:“老丈,我来帮你吧。”
  老人放下手,眯起眼,看了看他,过了一会,才慢腾腾地从喉咙里嗯了一声,惜字如金地开口:“有劳。”然后把针线递了过来。
  线虽然是很粗的麻线,但是幸好针眼也比较大,江宁没费什么力气就搞定了,把针线递回去,笑着说:“好了,您试试。”
  老人点点头,接过之后,开始缝手中的衣物,江宁就蹲在一边看,老人的手法很生疏,很明显不常干这活,针脚粗糙,间隔特别大,他一边缝,一边慢腾腾地开口:“鄙姓常,可唤我常公。”
  不知道是不是他清楚江宁听不太明白,又或者本身说话就是爱大喘气,总之他说得特别慢,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江宁竟然完全听懂了,随即从善如流地应道:“常公。”
  他犹豫了一下,学着老人的口音,别别扭扭地说:“我姓江,单字宁,我兄长姓韩,名致远。”
  江宁的口音明显不太准确,老人反应了一会,才点头表示听懂了,过了片刻,才慢腾腾地说:“宁静以致远。”
  江宁愣了愣,他还真没想到这茬,看来他与韩致远还挺有缘分。
  他坐在一旁,偶尔与老人聊上几句,或许还是因为语言不太通顺,江宁的话老人不一定会全部回答,但是也并不冷落了他,就如那天与韩致远沟通的时候一样。
  江宁旁敲侧问,小心翼翼,还是挖到了不少信息,得知这里的瘟疫已经有半年之久,村子里的人早已死的死,逃的逃,只有常公,年纪大了,人又固执,死活不愿意跟随儿孙离开,按照他的话来说,活了六十多年,年轻时也走过大泽不少地方,意气风发,人到老了却不愿意再颠沛流离,客死他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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