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主角竟然是个变态/原来你是这样的主角 (玉妵)
他的话句句带刺,根根刺进侍阳的心窝中,那些苦水突地倾然而下,连着嘴巴里面也仿佛能尝到那苦涩的味道,“宗主教训的是,属下欠你良多┈┈”
顾肖不愿看到他那副苦瓜脸,转过身背对着他道,“你与楚柯黎何时相识的?”
“┈┈属下在被老宗主带回来之前,一直是与阿黎生活在一处的,”侍阳没想到他突然问这个,不过也不瞒他。
原来是在他之前就与那楚柯黎在一起认识了,怪不得这胳膊肘会往外拐。
“哦┈┈没想到阳侍卫竟然会与楚少门主自幼居于一处,想必即使没被本座的父亲捡回来,你如今怕是已经是那武林正道中的翘楚了吧。”
侍阳喉头一紧,装作浑不在意接道,“属下与阿黎不过是两个孤儿,哪里当得什么翘楚,若不是老宗主心慈,属下大概早已魂归黄泉了。”
咦,孤儿?这话有蹊跷,江湖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那楚柯黎是楚泗阳的儿子,如何在这厮口中竟变成了弃儿?
“你说,你与楚柯黎是孤儿?”
侍阳点了点头,看他面上尽是不解,遂解释道,“是的,当今武林只怕没几个人知晓,阿黎与我不过是二十几年前何家村全村被灭之后侥幸活下来的两个孤儿。”
所以说这中间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事情,楚柯黎竟然不是楚泗阳的儿子,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接着道来。”
“那楚泗阳在外人面前从来都是仗义仁慈之辈,见到属下与阿黎,当即当着一干人的面要将我二人带回去收养,而那时我们不过是襁褓中的两个婴儿,”侍阳低着头,虽看不到他面上的神色,可是却能感觉到他此时的心情异常沉重。
顾肖走到桌边坐下,抬了抬首,示意他接下去说。
“他将我们带回去之后,也是好吃好喝的将我二人养着,那时只知他对我们极好,有事没事都会亲自做东西给我们吃。”
他顿了顿又道,“我们不过是不懂事的孩子,哪里能想到其他,只当他是真的将我们当作自己的孩子来疼爱,所以自是在心底对他充满崇敬。”
顾肖双眉耸动,问了一句,“那楚泗阳当时可有妻子?”
侍阳叹了口气,道,“自是有的,我们被他带回来时他的妻子已有七八个月的身孕了。”
“那就奇怪了,他不陪着自己的妻子,对你们两个这么上心做什么?”
听他问出此话,默了默道,“属下那时尚是懵懂无知,并不知其中有什么秘事,待属下开智①之后,那时的阿黎却忽的变成了他的儿子。”
这就让人不解了,明明有妻子,而且妻子还怀着他的孩子,为何会认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当儿子,若说是因为看年幼的楚柯黎可怜,那是不太可能,毕竟若真如此,为何这侍阳却没被他认成儿子,可见这其中绝对有蹊跷。
“莫不是那楚柯黎是楚泗阳在外面的私生子?”
“怎会?”这宗主脑子里面都想得什么东西啊。
见他摇头否定了,顾肖托着下巴思考了半晌,实在想不出来什么,便道,“你且说说是何缘故?”
“这个就要从老宗主说起了,”侍阳道。
哎呦,果然,就说为什么会牵扯到他这歃血宗,这要是说与顾司邈的老爹有关,那倒是有几分可信度。
“与本座父亲有关?你速速说来。”
“那楚泗阳与老宗主年少时曾是莫逆之交,老宗主素来淡泊名利,不爱争夺,可楚泗阳却恰恰相反,极重名利,而且为人也颇有些轻浮,老宗主当时与他交好,自然也会对他劝解一二,可他面上答应了,背地里面又会故态萌发。”
还有这等秘事,倒是让他吃惊不小,“本座的父亲竟与他是好友?你是如何知晓的?”
“属下也是后来听夫人说的”
原来如此,顾司邈的娘亲叫什么来着?这一时还记不起,不过那老东西当时将他捉去的时候,对着他喊什么“萝儿”,这会不会就是他娘亲的小名?
“本座的娘亲小名可是‘萝儿’”
侍阳点头道,“宗主自走火入魔之后,竟是忘了这么多事情,夫人名为萧萝。”
萧萝,萧萝,一听便知是个极清雅美貌的女子┈┈
他回过神来,问道,“昨晚那老贼问了本座一些奇怪的话,说什么要以血换血,他是不是也与本座一样,身患歃血之症?”
“那楚泗阳确实患了此症”
卧槽,这里面都是些什么东西,一个德高望重的武林盟主竟然与他一般,这实在是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本座是不是可以认为他也练了歃血功”
侍阳一顿,宗主果然聪明,只是被自己一点拨竟就猜到了,不愧是老宗主的孩子!
“宗主英明,楚泗阳确实在练歃血功”
我了个大擦,就说那老东西给人感觉阴森森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鸟,妈的,竟然还偷学歃血功,也真是够恶心人的。
“他怎会有此功法?”
“老宗主去山上打猎时,不甚坠下山崖落入到一个洞中后,从那处拾得了歃血功法,带回去之后交给了夫人,便一直没有与别人说,只是后来不知怎么回事被楚泗阳知晓了,嚷嚷着要练它,老宗主这人重情义,便与夫人商议,把那本功法给他,夫人不同意,认为此人居心叵测,让他得了功法,极有可能会危害武林。”
这顾司邈的娘亲其实是个明白人,知道这功法的利害,若是以顾晏梓的想法,大概为了不伤兄弟之间的感情,也就顺势给了。
“这楚泗阳一直都对夫人暗藏爱慕之意,可是这次却遭到她的回绝,因爱生恨,将老宗主与夫人打伤,抢了那功法便逃之夭夭了。”
好吧,这楚泗阳竟然这么渣,也真是没谁了,也得亏是顾晏梓,若是常人哪里还能与他相交莫逆,不与他成仇家就不错了。
侍阳见顾肖一脸深沉,面上的表情也有些凝重,知他在听自己说话,便接着说道,“楚泗阳抢走功法之后,老宗主懊恼不已,哪知夫人却一点也不生气,笑眯眯的告诉他,说抢走的那部功法其实是假的,真的早被她藏起来了。”
“本座的娘亲确实有先见之明,若是一点防备都不做,那真是不知道找谁喊冤了,”顾肖插了一句道。
侍阳深以为然,“宗主说的有理,夫人向来聪慧。”
顾肖一只手指敲着桌子,冲他道,“说下去。”
“是,那楚泗阳将那假功法练下去之后,发现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颇像走火入魔之兆,便带着功法去找老宗主夫妇,待他回到从前生活的地方,方才发现,那处已经人去楼空了。”
作者有话要说: ①开智:就是记事的意思大概5,6岁左右吧
稍后还有一更
☆、放本座离开
顾肖不得不佩服这萧萝,如此机智,倒是比一般的男子要强上许多,若是没有她,那顾晏梓不知道要被那楚泗阳坑成什么样子。
“娘亲倒是早早就谋划好了一切,那楚泗阳不过是一个自以为将他们二人唬得团团转的傻子罢了。”
“若不是夫人识破他的嘴脸,不知道老宗主还要被他蒙骗到何时,可见夫人的胆识与智谋,”侍阳说到此处,声音都不觉微微提了提。
听他这赞颂之词,虽说顾肖现在这具身体是属于顾司邈的,但一想到前身竟然还有一个这么聪明的妈,他也颇有几分颜面,“在理,之后呢?”
“练了那错误的功法,自然是往错路上走,而且那功法也想上了瘾一样,根本停不下来,最最可怕的是,练了那功法之后,使女人受孕的机会极小,即使已经怀了孕,也逃不过胎死腹中的下场。”
这么厉害,那假功法是萧萝所造,没想到这萧萝手段还真有些恶毒,不过他喜欢,这种人,让他苟活在世间都觉得是对其他人的不公,只是可惜了他妻子和那未出生的孩子。
“所以说他妻子肚子里面的孩子并没有生出来,而楚柯黎不过是个替代品?”
侍阳点了点头,“阿黎只是他害怕世人眼光的遮挡物,他的妻子小产之后身体每况愈下,不久便去世了。”
好一段恩怨纠葛啊,怪不得那老东西看到他时恨的咬牙切齿,原来这其中还有这么些缘故,不过前身练的那歃血功既然是正确的功法,为何还会出状况呢?
“如你所言,为何本座的身体也会出问题?”
侍阳一顿,后又冲他伏了伏身,道,“宗主虽然自幼聪慧异常,但是宗主的身子其实并不适合学武,老宗主当是将歃血功传于您时,只当您与他一般,没想到练到第七重时宗主的身子已经撑不下去了,老宗主与夫人逝世前曾特意叮嘱属下,一定不要再让您练下去了,可是您当时根本听不进去属下的话。”
前身这具身子现在的力气还不如一般人,身体也比一般人差上许多,说是手无缚鸡之力也不为过,没想到竟然是自作孽不可活,也是苦了顾司邈这个武痴了,一生都耗在武功上面,却得不到一点的回报。
见他不吭声,侍阳赶紧道,“宗主莫难受,属下有生之年定会护你周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