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四十六章
“这样说来,白老师还有另外的家业。”詹沐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真的只是帮你看管房子?”
“不然呢?”白橘衣反问。
詹沐一手搭上白橘衣的肩膀,一手拿过她手上的相片,笑眯眯地道:“谁知道你是不是金屋藏娇。”
白橘衣捏捏她的下颔,淡淡地笑道:“詹少住我这儿才叫金屋藏娇。”
詹沐乐了,顺势靠了过去,在白橘衣的耳边轻轻吹了口气,放软声音道:“白老师是想做我的金主吗?”
白橘衣缩了缩脖子,摇摇头道:“不想,詹少太金贵了,我养不起。”
詹沐得寸进尺,继续骚扰白橘衣的耳朵,这回是轻舔了一下她的耳垂:“我开价不高,跳楼清仓大甩卖。”
白橘衣转过头,蜻蜓点水地在她唇角印了一下,轻轻将她推开:“还是算了,我不买清仓货。”
詹沐:“……”
白橘衣的行李才收拾到一半,暂时没空跟詹沐腻歪,詹沐无聊地看着她把衣服和日常用品一件件码进行李箱内,干脆躺了下来,十指交叉放在脑后,没话找话说:“白老师带这么多零碎的东西去,还不如直接把我带过去,你需要什么我都可以立刻帮你刷卡付款。”
白橘衣头也不抬地道:“听说那个小镇有点落后,没有超市只有便利店,而且通常只有三十平米那么大。你认为在那种地方能刷卡吗?”
“我除了卡还有现金啊。”詹沐豪气地道。
白橘衣停下收拾行李的动作,把手伸了过去:“钱包给我看看。”
“在车上呢,怎么,要把这照片放我钱包里?”詹沐认真地比划了一下尺寸,然后摇摇头道,“有点大啊,要修剪一下才行,你这儿有剪刀吗?”
白橘衣说:“我只是想看看詹少的钱包里有没有一百块以外的钞票。”
“肯定有啊,五块一块的都有,你别真把我当成是超级土豪啊。”詹沐顿时哭笑不得。
白橘衣愣了一下,偏头看她:“但你不是不喜欢钱包里一堆零钱吗?”
“为什么啊?”詹沐不记得自己有这样跟白橘衣说过,但白橘衣却是一副煞有其事的神情。
“你不嫌零钱脏吗?”白橘衣停下了收拾的动作。
“零钱也是钱啊,我嫌少也不会嫌脏吧。”詹沐笑了起来,“不过太旧的零钞我还真不太想放。”
“是吗,也对。”白橘衣笑笑,不再说什么,继续低头收拾她的东西。
詹沐却觉得有点不太对劲,白橘衣刚才的表情有点恍惚,不知道分神想些什么,突然就有点心不在焉。
“你怎么回事啊?”詹沐撑起身子,微微皱起眉头。
白橘衣不解地反问:“什么怎么回事?”
詹沐盯着白橘衣看了好一会儿,白橘衣也不回避,神色坦然,任由她看。
难道是自己想多了?詹沐收回目光,笑笑道:“你赶紧收拾,时间不早了,收拾完了还要洗澡。”
洗完澡就可以躺一起纯洁的睡觉了。詹沐笑眯眯地在心里补充。
白橘衣的箱子不大,能放进去的东西有限,所以需要精挑细选。她带的衣物不多,日用品的话剧组那边会适当安排,再不济,也可以在当地买。她主要是收拾作画时使用的工具。
那些东西有可能在落后的小镇上有钱也买不到。
“白老师你行了没,我都困了。”詹沐抬手掩着嘴巴打了个呵欠。桃花眼立刻氤氲开一片雾气,分外潋滟。
“好了。”白橘衣收拾妥当,将箱子拉到墙边立起来放好。
詹沐伸展开四肢,霸道地摆了个“大”字姿势:“一会儿白老师洗完澡出来看见我睡了的话,就请用一个深情的吻把我唤醒吧。”
白橘衣看着她笑道:“你睡着了再说吧。”
看着白橘衣走进浴室,詹沐纠结了。
睡着的话,白橘衣最可能做的就是把她踢到一边,然后在空出来的地方躺下来睡。但如果醒着,就不能要求白橘衣给她深情的一吻了。
她干嘛要给自己挖坑啊?
结果纠结到白橘衣洗完了澡,詹沐还维持着之前的姿势,动都没动。
白橘衣穿着一件松垮垮的无袖睡裙出来了,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因为刚洗完澡的关系,皮肤白里透红,水嫩细腻。
詹沐自白橘衣从浴室走出来后,眼睛就恨不得黏在她身上,目光仿佛一双触手,把人上上下下都摸了个遍。
“詹少的眼神好可怕啊。”白橘衣踢掉拖鞋,走到毛毯上,微笑着迎上詹沐的视线。
“怎么个可怕法?”詹沐眯起眼睛,狭长的桃花眼里盈满笑意,嘴唇微微勾起,很是招人。
白橘衣走到她身边,坐了下来,一手撑着毛毯,一手拨了拨詹沐有点凌乱的额发,笑道:“詹少的眼神像要吃人。”
“那你怕吗?”詹沐故意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还砸吧了一下嘴唇,“白老师秀色可餐,我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那我给詹少解解馋。”白橘衣转过身子,在詹沐旁边躺了下来,脸朝着詹沐,唇角挂着笑。
詹沐盯着她,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她伸手捏住对方尖细的下巴,白橘衣的皮肤细腻光滑,洗完澡后还带着红润的色泽,看起来像水蜜桃一样,如若一口咬下去,必定鲜嫩香甜,口齿留香。
詹沐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整个人都压在了白橘衣身上。
行动先于思考,詹少表示,食色性也,她肚子饿了,而刚好面前摆着芳香诱人的宵夜,于是,开动。
“可以吗,白老师?”詹沐的声音变得有点喑哑,呼吸一声比一声沉重。
白橘衣不是别个,是她很喜欢很喜欢的人,所以无论她有多么渴望,都绝不敢轻举妄动。
因为珍惜,才会变得小心翼翼。
白橘衣没有答话,只是噙着一抹笑意静静地看着她,浓密的睫毛忽闪着,在眼底投下一排浅浅碎影。
动人至极。
詹沐愈发口干舌燥起来。
白橘衣弯起唇角,双手主动地圈住了詹沐的脖子,然后用力往下压,直到对方的唇,印上自己的唇。
说不清到底是谁先动,四片嘴唇相碰在一起时,两人仿佛都被瞬间点燃,迫不及待地舔咬、吸吮、索取。
白橘衣没有说“可以”还是“不可以”,但她用行动作出了回应。
那是默许,更是撩拨。
詹沐喜出望外,最后一丝理性陡然消散,唯有渴求与欲念支配身体,进行最原始的掠夺和侵略。
如梦似幻的一夜,詹沐觉得自己快要在这甜蜜的漩涡里沦陷。
詹沐第一次把一朵含苞待放的鲜花摘了下来,以往,她只图享受,如今,她想占有。
唯有得到,才能满足。
白橘衣本来就累,经历了一轮翻云覆雨后,便沉沉睡去了。
詹沐把她抱在怀里,仿佛小孩子第一次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大布偶,眷恋地抱着,不舍得松手。
白橘衣是她的了。
詹沐埋首白橘衣优美的颈项中,呼吸着对方身上的清香,神情陶醉,宛如一个瘾君子在吸食毒品。
白橘衣无疑就是开在她心头的罂粟花,美丽、诱惑、神秘。
詹沐从来都是享受爱欲,却从不沉溺,她在床上一直都能保持理智很清醒,没有任何人能让她忘我沉沦。
直到碰上白橘衣。
詹沐第一次尝到了极致的快乐。
然后,她知道,自己已终身上瘾。
这一夜的时光过得特别短,詹沐把床头灯调得很暗,以免影响白橘衣休息,她自己则毫无困意,一直一直凝视着恋人的睡颜,怎么都看不够,根本舍不得闭上眼睛。
所以当白橘衣被手机闹铃吵醒的时候,一睁眼,就对上了近在咫尺的桃花眼。
“早啊。”詹沐一夜未眠,却神采奕奕,眼眸中光华流转,眉目间情深意切。
白橘衣怔忪地看着她,随即移开目光,淡淡地道:“早。”
詹沐立刻细心地捕捉到,对方耳尖泛起了一抹粉红。
对方这一点晦涩的娇羞,顿时让詹沐感受到了一种新婚之喜。
不过这种喜悦很快就被白橘衣接下来的话冲淡了:“我去洗个澡,我们早点出门,在外面吃早餐?”
是的,詹沐被喜悦和幸福冲昏了头,都忘记了白橘衣今天要跟剧组一起远行拍外景。
三个月。
漫长的三个月,整整90天,那么久都见不到恋人的面,怎么熬?
长臂一伸,将人搂进怀里,制止了白橘衣想要起床的动作,嘴唇贴在她耳边,霸道而□□地道:“不许去。”
白橘衣:“……”
“辞了这份工作,我养你。”詹沐说。
三个月的相思之苦,詹沐没把握熬得住。
还不如任性一回,把白橘衣留下。
白橘衣无奈地笑了,抬手摸了摸詹沐的脑袋:“别闹。”
詹沐:“……”
“不过我昨晚把闹铃调早了,我们还可以再赖床十分钟。”白橘衣刚睡醒的声音带了点鼻音和沙哑,撩得詹沐心头奇痒。
“我不让白老师去,是担心白老师舍不得我。”詹沐低头轻轻吻了吻对方裸露的肩膀,那上面还残留着昨夜激情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