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哲是心里有了决定不再犹豫。
曹雪芹却似乎很享受杜哲这难得的配合和坦诚。
曹雪芹轻轻地勾起杜哲腰间的戏裙,凑在杜哲耳畔压低嗓音轻笑一声:“东流,今日又穿裙子……莫不是想叫我在你身上这么出一遭?”
杜哲翻了个白眼:我有女装癖行不行。口亨。
“唔……”杜哲佯怒地瞪了曹雪芹一眼,“你、你敢……?叫我班里的衣帽师傅知道了,他、他可要揍你!”
不,因为损伤了任务道具要扣积分。
“嗯……”曹雪芹作出一副当真十分苦恼的样子来,他故作委屈道,“有坏东西要揍我,难道东流你就不帮我?”
杜哲被曹雪芹这幅表情给打败了,他无可奈何地妥协、小声道:
“那、只许这一回。”
“好,只这一回。”
曹雪芹笑着搂着杜哲一个转身,变成了他将杜哲压在门板上的姿-势,乃褪裆而出具,再内润膏于内,指乌拶拓而内湿达,则持体动、逍遥恣情,深攻久浸,听得杜哲婴婴气促之后,曹雪芹才笑着扳过杜哲的脸来,与他细细亲吻在一处。
淹留于隐逸花中,或急抽、或深攻,或乱摆、或滑脱,看出看入,风情婉流,抚拍抱坐,莲上音坐,一时情动,故内其中。轻轻摩挲,又以巾帕缓缓揩擦,精透津流,时觉有香麝之气成。
杜哲看着曹雪芹将那方湿透的巾帕对折揣进怀中,脸霎时间红透,他揪着曹雪芹的衣领子怨了一句:
“太坏了……”
“不喜欢?”
曹雪芹眼睛亮亮的,嘴角一翘,“我看东流你可欢喜得紧。”
杜哲憋红了脸不说话,身后的门板却传来了“呯呯”两声,外头是查楼老板不大自然地、故意咳嗽一声,然后他才颤颤巍巍地说道:
“里、里头可是曲、曲班主……?”
“是我。”
杜哲的声音略微有些哑,毕竟方才吟得放肆了些。
“曲老板,我家福晋想要当面谢您救命大恩,还请您收拾则个,我在门外候着。”另一个人的声音想起,杜哲总觉得在什么地方听过,于是他下意识问了:
“你家福晋?”
“是,我家福晋是宝亲王嫡福晋,富察氏。”
☆、攻略13
听见“宝亲王嫡福晋富察氏”的时候,杜哲脑中所有的线索忽然串了起来,就好像在黑暗中走迷宫的人忽然找到了出路,世界全部都变得明亮了起来一样。
清朝皇后,喜欢通草、绒花,又姓富察,可不正是乾隆皇帝的原配皇后:孝贤纯皇后富察氏吗!
杜哲的眼睛亮了亮,没想到竟会是富察皇后,这种机缘巧合比中了五百万还让他高兴。杜哲当下拾掇好自己,拍了拍曹雪芹的脸、笑得跟个嫖了良家妇女的嫖-客似得:
“芹二爷,等我会儿?”
曹雪芹捏着杜哲的下巴亲了一口:“去吧,曲大班主。”
门口给杜哲引路的人果然是送他们回曹家的那位侍卫官,杜哲表面上不动声色,可内心里乐开了花儿,直想往地上一躺就地滚两圈:
什么和珅、李卫、和亲王、令妃,甚至是杜撰出来的夏雨荷都是浮云,孝贤皇后才是乾隆朝最大的金手指:乾隆一篇《述悲赋》尽写他对富察氏的深情,甚至晚年不立后,也是因为后来的两位皇后,都不如富察氏深得他心。
长公主后来成为了乾隆朝唯一的在京公主,甚至拥有无上的权柄,都是因为她是孝贤皇后的嫡出公主。这个道理,杜哲明白,所以眼睛都在眨巴着发光。
“曲班主,”侍卫官指了指厅堂,“嫡福晋在里头等您。”
杜哲推门进去,富察氏见杜哲进来,她站起身盈盈一礼:“曲班主,谢谢您救了我同永琏性命,救命大恩没齿难忘。”
系统:【恭喜玩家完成支线任务《助人为乐》,任务完成度(1/1),玩家获得积分3000】
杜哲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只是笑了笑、连忙过去扶她:
“福晋何须多礼!出了这样的事儿,是奴才招待不周,惊了福晋,您不怪罪就已是大幸了,奴才怎敢再图报答。”
富察氏摇摇头,示意杜哲坐,婢女给杜哲送了茶水。那茶是最简单的白茶,都说富察皇后生性节俭,甚至亲手缝补、缫丝,没想到在做福晋之初,就已这般恭俭。
“曲班主说的哪里话,您原不知道我同琏儿要来、不是么?”富察氏笑,“是我家小妹邀我的,明年上琏儿也要上书房了,也想带着他出来瞧瞧热闹,没想还是出了事儿——”
在她说话的时候,系统告诉杜哲:【察哈尔总管李荣保育二女,长女孝贤纯皇后,次女满洲副都统嫡妻】。
“到底是奴才的罪过,福晋也莫太往心里去了,您没事儿才是正理。”
“这不成,”富察氏摇头,“曲班主您不用把事情都往身上揽,王爷自会查清是谁在做手脚。王爷恩怨分明,我也不想做个不知报恩的人……”
“那……”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杜哲再拒绝就矫情了,“福晋执意要谢的话,小人顶喜欢这茶,不知福晋可愿赏赐一二?”
“这茶……”富察氏脸色微赧,“不是什么好茶……”
“礼不在重不是吗?”杜哲笑,现在,他可不敢同富察氏提什么要求,日子要慢慢来、事情要慢慢做。天知道多疑的宝亲王,会怎么想这次的事情。
杜哲同富察氏再多说了几句便起身告辞了,曹雪芹等在院里,两人相视一笑、携手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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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杜曹二人走远了,富察氏才长叹一口气道,“你瞧,曲班主不是你想的那种人,何况,他并不知道我和永琏会来。”
弘历从她身后的隔间里走出来,怀中抱着睡着了的永琏。将孩子交给乳母、他走过来轻轻牵起富察氏的手,叹道,“人心难测,我也是多一重防备。”
“我知,”富察氏笑了笑,“但就算他要设局接近你,这代价也太大了,舍身相救的本事不是人人都有。”
弘历温和地替她理了理鬓花,“只愿天下人都如你这般良善就好了。”
“你呀……”富察氏掩口轻嗔了一句,“尽管拐着弯子骂我笨。”
弘历笑、又同富察氏说了一会儿子话,交代亲信送她和永琏回去,这才找来了侍卫官,问:
“查明白了么,曹霑是怎么回事?”
“回四爷,属下查明白了。曹霑自从那日登台做戏之后,就被曹頫圈禁起来,今日因为曹家老太太作寿、又听闻曲别意要登台,才匆忙赶过来的,二人并无事先勾结。”
弘历皱了皱眉,复问,“查楼的人呢,审出什么结果来了?”
“他们说是一班八旗侍卫,穿着打扮同咱们王府的人无甚差别,称嫡福晋喜欢合欢花,要贴上去,旁的就没了。”
“仔细盯着,”弘历冷笑一声,“我看郑家庄那位是坐不住了……对了!你待会儿陪我往溪苑戏班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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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跑出来了?!!”杜哲听完了曹雪芹的一通说辞后,目瞪口呆,“那可是你祖母!她平日里那么宠你,你这样不怕老太太伤心吗?”
“东流,”曹雪芹耷拉着脑袋,扁了扁嘴,“你这么说,不觉得自己矫情吗?”
被曹雪芹这么一问,杜哲才发现他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于是他鼓起腮帮、装死不说话。曹雪芹被他这样子给逗乐了,伸出手指来戳杜哲那鼓囊囊的腮帮。
“班主!班主!宝、宝、宝亲王说要见您——”管事的却在此刻连滚带爬地过来,脸上露出了比哭还难看的神情来,“班主,您、您不是惹了什么大事儿吧?宝亲王是不是怨你三天两头去找和亲王啊?”
“……”
“你三天两头去找和亲王?!”曹雪芹的声音抬高、一挑眉斜睨着杜哲,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看宝亲王多半是为了嫡福晋和世子来问罪的!”杜哲被曹雪芹看得心里发毛,他对着管事说,“还不快带我去。”
弘历整个人看上去比第一次他们相见时更严肃,杜哲缩了缩脖子,对着弘历就“扑通”跪下去,“请王爷责罚,是奴才照顾不周,惊扰了福晋!不过我班里这些孩子年纪还小,请王爷绕过他们一命。”
曹雪芹是跟着杜哲出来的,见杜哲拜下了,他竟然也跟着拜,“奴才愿替东流担下所有的罪责,还望王爷看在我曹家三代侍奉的份儿上,绕过东流这一次。”
弘历皱眉看着这两个人,长叹一声,“在你们心中,本王就是这么一个是非恩怨不分的人么?”
杜哲同曹雪芹面面相觑。
“起来!本王找你们是为了旁的事儿,”弘历露出些许无奈的笑,“是我那不成器的弟弟,曲老板,他为了你可是憔悴了不少,奈何、我瞧你是当真没把他放在心上。”
“和……亲王?!”
其实,自从七月里被和亲王撞破了他们的□□后,三个多月里弘昼愣是没有再见杜哲一次。无论是杜哲找了还《长生殿》戏本子的由头,还是免费请他看戏的说辞。从和亲王府里走出来的,永远是那位长史官,和和气气地说着“王爷不在府上、请曲老板您改日再来”这样的托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