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李恒和云含雪早有来往,郎情妾意私定终生,就等着李恒和家里商量后来提亲,却不想孙和安横插一刀。孙和安是家中嫡子,李恒自觉争不过,竟将两人的事瞒了下来,眼睁睁看着孙和安求亲成功,和云含雪定下了婚约。之后两人若就此断了往来便也无事,可两人竟藕断丝连,在香兰的掩护下暗通款曲,竟使得云含雪有了身孕,如今已是有三月大小了,云含雪得知此事后急于告知李恒,知道今日李恒赴宴,竟等不及让香兰约了人并将其带入内院私会。却不知为何被巡逻的侍卫发现,才有了之后的事情。香兰没说的是白夫人早先已将此事扣下,将李恒藏在了柴房中,想要偷偷送出去,不知怎的这事竟捅到了世子面前,事已至此也没必要将白夫人牵扯进来,她已经得罪了小姐,还指望着最后夫人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给她求求情!却不知春华早就将白夫人供出来了,她这份心思算是白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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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世界8
众人听完香兰的话,面面相觑,不由朝孙和安递去同情的眼神,孙和安看着却十分镇定,只是说出口的话咬牙切齿:“如此真是欺人太甚,还请世子还我一个公道!”
云岚示意他稍安勿躁,让侍卫取下李恒口中的布条,问道:“李恒,事已至此,你可有话要说?”
李恒之前被狠揍了一顿,还没缓过来就被提到了冷面世子跟前,之后事情一件接一件,他早已是惊魂未定神思不属,此时被这么一问,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慌乱间看见稳稳坐在世子近前的李昶,竟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畅儿,你快救救大哥,帮大哥向世子求求情呀!畅儿……”毫无辩解之言,却只开口求饶,竟是间接承认了此事,众人一阵哗然,毕竟旁人指正与本人承认不同,这下子那些原还想为李恒求情的人都乖乖闭了嘴,齐齐将目光投向被呼救的少年。
众人原以为李昶会为李恒求情,毕竟先前他表现得如此重视兄弟情义,却不曾想他竟一言不发,只瞪大眼睛看着李恒,半响,才将视线转到了侍女香兰身上:“我不信大哥会做出这种事来,你说云小姐已有三月身孕,是真是假暂且不提,你又凭什么证明那肚子里的孩子是我大哥李恒的?”
“李昶!”云岚低喝,李昶这话竟是暗指云含雪放/荡不贞,准备白赖上李恒,此话一出,置亲王府的颜面于何地。这小家伙还真是不怕得罪人!
李昶却不怕他,转过头趁人不注意朝着师尊眨眨眼,手藏在桌底下扯了扯师尊的袖摆,而后起身退开几步跪下,扬声道:“世子,李昶笨嘴拙舌,有得罪的地方还望世子见谅,但我绝不相信大哥会做出这样私相授受的丑事,更何况是这侍女所说的已有三月之久!”他顿了顿,转头看了看李恒,目光坚定带着满满的信任,李恒不由心里一松,又听他道:“若真说有,我大哥也只是秉着君子之礼爱慕云小姐而已,且是近一个多月的事情,这一点在座的许多人都能够证明,毕竟当时事情闹得有些大了。”
听他这话,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着这许多人里都包括了谁,又纷纷开始回想一个月之前发生了什么,想来想去没有头绪,只得又朝着李昶看去,却在看见他被头发遮挡住的额头时恍然大悟,一个月前不就是眼前的这位当众对着云小姐表白,而后被恼羞成怒的孙和安带人敲破了头在家足足修养了一个月才恢复。听他这样说,难道此事另有隐情?
李昶见众人一脸的恍然大悟,才继续道:“这事原本我是不会说的,但今日事关重大,还请大哥原谅我不守约定。”回头看了看李恒一脸呆滞反应不过来的样子,李昶暗笑,面色严肃道:“一个多月前我受大哥所托,代他向云小姐表白,因此得罪了孙公子被打了一顿,此事在座很多人都知晓,孙公子应该还记得吧?”
孙和安刚想回答,后边传来一身怒吼:“李昶!你胡说八道!”却原来是李恒不知为何突然发疯般大喊起来。云岚皱眉往那边看了一眼,侍卫拿着布条给李恒重新堵上。
“孙和安,你说。”云岚冷冷看了一眼孙和安,竟然敢打小家伙。
“回世子,确有此事,只是我当时以为爱慕云小姐的是李畅公子,却不知李公子原来是代兄受过,此事一了,我必登门道歉,还望李公子不要介怀。”孙和安咬牙,原来自己竟是被李恒当枪使了!
“孙公子不必如此,当时云小姐和你已有婚约,此事在下也确实做得不对,当初见兄长每日被相思所苦,一时脑热冲动行/事,还望孙公子不要怪罪才是!”和孙和安互相告罪了一番,李昶才又道,“若真如香兰姑娘所说,他们二人早已情投意合,我大哥又何必做这么一出,闹得人尽皆知呢?”
香兰见李昶这么说完,世子看自己的眼神又冷了冷,生怕世子以为自己在说谎,心里一急,再张口便不管不顾了:“李畅公子有所不知,你兄长并未如你这般看重兄弟之情,奴婢曾亲耳听到李恒公子对二小姐说过,十分嫉恨公子的嫡子身份,一定要想办法坏了公子的名声,如此尚书大人才会更加重视李恒公子,而后来奴婢更是见过他们二人设计让公子您当众出丑的书信。公子若是不信,这些书信奴婢都保存地好好的,拿来给公子过目便也是了!对了,还有李恒公子与二小姐平时往来的书信也是由奴婢保管着,都可拿来证明奴婢的话!”
“罗义,带她去拿。”云岚朝罗义示意,又对着李昶招了招手,“过来坐着,以后不许随便跪,还没到你跪的时候!”
李昶早跪得膝盖疼,听到师尊这话,假装着犹豫了下,被师尊一瞪,就乖乖走回去坐下了。一只温软的大手在桌下轻揉了揉他的膝盖,李昶忍了又忍才把扬起的嘴角压下去,摆出一张心灰意冷的脸来。
罗义带着香兰很快去而复返,将一叠书信递到主子手里,云岚随意翻了翻,又递给李昶:“确实是含雪的笔迹,你也看看,这可是李恒的字?”
李昶拿着信纸看了半天也不做声,众人都觉得他是一时无法接受事实,便有几个李恒的同窗主动请缨,把所有的信都看了一遍,被字里行间的浓情蜜/意酸倒了牙,又相互论证一番,才回道:“禀世子,确为李恒字迹。”
“如此,我会将此事告知父王和李尚书,自有长辈定夺,孙和安,你也回去和孙尚书一一言明,父王定会给你家一个交代。罗义,把李恒公子送回去吧,帮我转告李尚书请他好生看管。”罗义领命,不顾李恒的挣扎,将人带了下去。
“多谢世子。”孙和安心知多说无益,便也稽首退到一边。
云岚起身道:“今日让大家看笑话了,宴会就此结束,待事情解决后,本世子再重新宴请,到时候还望大家能够出席!”
众人连声应诺,随着侍女的指引一一离去,途中目不斜视,竟生怕自己走岔了路。
李昶正犹豫着要不要跟着一起告退,好赶回家看看热闹,却感到手腕一紧,转头自己师尊那张俊脸正贴在自己身后:“世子?”
云岚挑眉,笑道:“怎么不喊师尊了?”
“!”李昶瞬间僵硬:他明明是在心里喊师尊的好么?师尊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什么时候喊漏嘴了么?这可如何是好!
李昶正纠结着怎么解释这个称呼,云岚却没怎么放在心上,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挺喜欢听少年这样喊自己的,拉上还没回神的李昶,云岚迈步往住处走去:“走,带你去我房里坐坐。”
师尊的房间!听到这个,李昶瞬间把所有事情往脑后一丢,颠颠地跟着走了。
云岚的住处名玄青楼,李昶知道时愣了愣,竟然和龙吟峰的寝殿同名!不由对里面更好奇了。玄青楼里和玄青殿并无一致,不过想来也是,修真界的东西哪里是区区凡间可以仿制的,就算师尊现在贵为亲王世子也无法做到。正这样想着,李昶跟着师尊前后脚踏进了卧房,见到里头的景象却愣在了当场——并没有和玄青殿里师尊的卧房有多相似,但是那种熟悉感却怎么都挥之不去。
特别订制的宽敞大床,白色的丝绸床褥只在边沿处锈了黑色的纹路,李昶仔细看了看,绣的竟然是自己的本体模样,其它诸如桌椅,茶壶从未见过,却就是莫名给他一股熟悉感,想来或许并不是东西的缘故,而是这里充满了师尊的气息吧!
“你先坐着,我去更衣。”云岚今日穿的是世子常服,总不如便装舒适,再说饮了酒身上总有些酒味,让李昶坐着便绕到屏风后更衣去了。李昶在房里转了一圈,在床头发现一个精致的花盆,里面是空的。师尊以前也总是会在床头摆一个花盆,里面放了息壤,他有时候黏着师尊不肯回房,就会变回本体赖在花盆里,若是恰巧碰上师尊也变回本体,他就会耍赖要师尊舔舔叶子才肯罢休。
“这是做什么用的?”李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拿着花盆转过头,接着就被迷晕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