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秦若芷惊恐地看着面前的两个cj,一边发抖一边往后躲,但后面围着一群的记者,她根本躲无可躲。
“秦小姐,我们是执行公务,请你配合。”两个jc对视一眼,然后极其默契地上前按住秦若芷,半拖着她往警车方向走。
记者们全都傻眼了,像追上去又怕妨碍公务,只好拿着相机疯狂地拍照,很快秦若芷被jc带走调查的报道就出现在了网上,再一次引起了网友们的波动。
白池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远去的警车,一时觉得有些恍惚,上辈子他是领着卑微薪水的厨子,住在拥挤的出租屋里,守着自己不可见光的暗恋,而秦若芷是被众人簇拥高高在上的女神,能和俞昊然并肩而战,光明正大地接受别人的祝福,这一辈子他和俞昊然恩爱有加,还有了共同的儿子,而秦若芷却锒铛入狱,成了阶下囚,是他夺了秦若芷应该有的还是这就是命运?
思绪一时有些混乱,然后他被纳入一个熟悉的怀抱里,俞昊然的声音在头顶想起,问他:“怎么了,不舒服吗?”
白池没有回答,鼻尖闻着清爽的男性气息,眼睛闭上又睁开,片刻后说:“我以前做过一个梦,梦见你要和秦若芷订婚了,而我从头到尾只是个你没见过的暗恋者,如果这个梦是真的,我是不是夺了秦若芷的幸福?”
“梦怎么可能当真,再说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跟秦若芷在一起。”
“为什么?”
“朋友妻不可欺,秦若芷当年跟陈辰在一起过,虽然我跟陈辰算不上多铁的朋友,但总归不能对他女朋友下手。”
白池的眼珠一动,这个陈辰他不陌生,算起来还是他的堂哥,之前就听俞昊然提过这人是宋影帝的暗恋对象,没想到他和秦若芷还有关系,这关系复杂地跟盘丝洞一样,让他不得不感叹一句:“贵圈真乱”。
但现在不是八卦的时候,白池眼睛一眯,嘴里喝了一壶的老陈醋,语气不善地问:“如果秦若芷没和陈辰交往,你难道就要不客气了?”
“当然不会,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俞boss有点委屈,“要不是秦若芷当时缠着我,我也不会总拿这个借口去拒绝她,太没品了。”
看着俞昊然憋屈的样子,白池一下子就乐了,脸埋在对方的胸前笑的肩膀一颤一颤的,他相信俞昊然的话,也终于知道了俞昊然从始至终都没喜欢过秦若芷,就算没有他的重生干涉,以俞昊然的脾性,他们两人也不会走到一起,心里的那点负疚感终于消失,他抓住俞昊然的衣摆,心里溢满了甜蜜。
秦家因为秦若芷被抓而彻底乱了套,公司股票一落千丈,整个董事会已经乱了套,之前的财政危机还没缓过来现在又来一次,整个秦氏已经陷入到瘫痪中,没过两天秦若芷的哥哥也被一起带走调查,一直硬撑着的秦父终于因为脑溢血倒下,秦家的天变了。
秦若芷目光呆滞地看向远处,前几天她的刑罚已经判定下来,二十年的有期徒刑,相当于她的人生已经废了,就算出去,她也没可能东山再起。
这些天她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到底是哪一步走错了她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原因有很多,她不该得罪俞昊然,不该信任指证她的小平头,不该对她那个哥哥心慈手软,她总结了很多原因,就是没总结到自己的身上。
一直关闭着的门被打开,秦若芷抬头,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俞昊然,这个曾经她爱慕过现在却恨不得杀了他的俞昊然,他的身后跟着两个穿白大褂的人,看起来像医生,秦若芷冷笑了一声,她可不认为俞昊然会这么好心替她看病,更何况她又没病。
第60章
“你来干什么,看我的笑话吗?”秦若芷冷笑,双手撑着墙壁踉跄地站了起来。
俞昊然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说:“你有什么笑话可让我看的,你本身就是个笑话。”
“俞昊然,我秦若芷就算落得这个下场,也不允许你这么来轻贱,我有今天全是拜你所赐,你的心肠怎么这么硬,我不过是喜欢你,这也有错吗,你就为了一个男人这么对我?”
“秦若芷,你知道自己最大的问题出在哪吗,就是太自恋,太自私,永远以自我为出发点,遇事从来将责任推给别人,却不在自己身上找问题,你觉得就你这样的人会让我喜欢吗?”
“你胡说,这都是你的借口,我没什么错,都是你们害我的,俞昊然你敢说你没喜欢过我吗,否则你怎么允许我待在你身边,我说媒体说喜欢你的时候你也没否认,如今我被你害成这样,你说你没喜欢过我?”秦若芷步步紧逼,又哭又笑,十足疯子模样。
俞昊然对她的逼问不为所动,冷声道:“我之所以对你忍让全是因为陈辰,你应该知道他喜欢你,临死之前还让琰修照顾你,否则这么多年你怎么可能在娱乐圈里混得这么顺利。”
“因为他?竟然是因为一个死人。”秦若芷退后两步,神色复杂又疯狂,原来都是因为陈辰拜托了宋琰修,俞昊然才会对她忍让,好笑,真是好笑。
“你骗我,俞昊然你是骗我的对不对?”秦若芷突然抬头,一个箭步冲上来揪住俞昊然的手臂,眼底一片血红。
俞昊然这次真的动了怒,厌烦地甩开秦若芷的禁锢退后一步说:“秦若芷,你又情绪失控了吗?”
说完他示意身后的两个医生上前说:“给秦小姐打一针,她情绪不稳定,免得伤了自己和他人,害人害己。”
“是。”两名医生上前想要制住秦若芷,却被疯狂的秦若芷一把挣脱。她迅速地往后退,后背贴着墙壁,眼神戒备地看着眼前的人,惊恐地叫道:“俞昊然,你好毒的心肠,我没病,我根本不需要打针,你们滚,全都给我滚。”
两个医生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无奈,俞昊然对秦若芷的叫喊充耳不闻,转而问两个医生道:“她什么情况?”
“初期精神系统疾病。”
“竟然疯了?”俞昊然语气里有微妙的可惜,然后话锋一转严厉道,“既然秦小姐疯了,你们还不快去给她治疗。”
两个医生连忙应声,其实精神疾病并不一定就是疯了,只是俞昊然安了这么个名头,他们也不好反驳,一人一边按住秦若芷给她注射了针剂。
秦若芷因为突逢巨变,高度的紧张和恐惧早就让她脆弱的神经不堪一击,加上三餐不继,身体虚弱得很,挣扎了几下就气喘吁吁地缩在了角落里,身体瑟瑟发抖,眼神涣散了片刻又聚集,恶狠狠地瞪向俞昊然问:“你让他们给我注射了什么?”
“只是一些安定剂而已,”俞昊然看向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蝼蚁,“我不像你,会做那些害人性命的事,这些药只是为了让你别胡思乱想安安分分在牢里改造。”
俞昊然没有骗她,这药的确只是安定剂,而且是轻度的,秦若芷在牢里情绪不稳,时常大笑大叫的样子是人所共睹的,而且越来越敏感多疑,行为诡异,这都是精神疾病的初期表现,那些警署的人也得到了消息,本来就要组织人来医治的,只是俞昊然走了些门道亲自来了一趟而已。
但安定剂这种东西虽说是治病的,但副作用非常大,最大的影响就是会侵蚀人的神经,使人的反应缓慢,出现嗜睡,健忘等症状,就算正常人被打了安定剂也会变得不正常。
离开之前俞昊然又回头看了眼秦若芷,看着这个曾经风光无限的女人如今被打入尘埃,心中没有胜利的喜悦,也没有多余的同情,人在昨天在看,谁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经过秦若芷的事,餐厅的生意逐渐好了起来,但仍然没有回到之间的巅峰水平,白池对此一点都不着急,只要事情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他就相信未来会越来越好。
这段时间陈编剧三不五时地就往餐厅跑,有时候是顺道路过进来看看,有时候是带着朋友来给白池捧场,有时候干脆是自己来吃晚饭,餐厅里的工作人员们都知道陈编剧和他们的小白老板关系匪浅,因此只要陈编剧来,都会提前给他预留好位置。
白池对陈编剧的殷勤都看在眼里,他也不是不想认陈编剧,但那句“爸”就是怎么都叫不出口,有点别扭和羞窘。
这天白池正在厨房里带徒弟,猪腰洗净后撕去外面的白色薄膜,切开后剔去杂质,这样可以保证猪腰炒熟后没有异味。
白池的动作非常快,几乎一气呵成就将猪腰处理干净了,而且动作利落毫不拖泥带水,要不是经过几百上千次的练习,根本不可能达到这样的水平。
小五在一旁边看边赞叹,用他的话说白总厨就是人帅技高,连切菜都好看地不行,明明都是一样的切法,白总厨也没耍什么花架子,但给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就像现在他给猪腰切花刀一样,特别地行云流水,流畅自然,别人想模仿都模仿不来。
眨眼功夫切好的猪腰已经被放进了冷水里,水里加了胡椒和料酒去腥,然后白池拿过一边的鱿鱼以同样的方式做了处理,又快手快脚地调了一份酱汁儿。
锅内烧热油,放入葱白、姜片、蒜蓉等爆香,然后放入过热水的猪腰和鱿鱼卷进行煸炒,片刻后倒入青红椒,只几分钟,一盘双椒爆双花就出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