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爱月跟她不熟,见她那表情,更是烦躁,到了停车场也没上车,压着安久久的肩膀说:“我先回去了,改天请你吃饭,今天算我对不住你。”
安久久大大咧咧地挥手:“去吧,去吧。”
萧爱月转身就走,没想到到了外面,那女人跟了出来,萧爱月回头看着她,不明所以地问道:“你有事吗?”
女人可能是在国外待得太久,耸耸肩,很直接地说:“小丁说今晚看顺眼可以一夜情。”
在人来人往的街上说这些话,路人好奇的目光没有过来,萧爱月倒是冷笑了:“我对你们都不太顺眼。”
“你是个坏脾气的女人。”女人不怒反笑地道:“出来玩就不要扫兴,我看你比我小,脾气不小,你在害怕吗?我叫达琳,活好,事后不纠缠,想发展长期也行,开房钱我出。”
萧爱月连回话的兴致都没有了,直接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坐进去后,看到达琳对着她拍了一张照片,萧爱月被闪光灯刺了一下眼睛,刚想问她拍照干吗,还没来得及问出来,出租车司机倒是尽职地发动车子开远了。
看到被远远甩在身后的模糊身影,萧爱月的脑袋开始痛了。
却不料这么小的事情,倒是引到了徐放晴的注意,虽是远在海外,萧爱月也没得到徐放晴的半点消息,反而是皮利神经紧张地跑过来找她说:“徐总昨晚给我打电话,问我你最近是不是出去鬼混了!”
“谁鬼混了!”萧爱月最近一点就炸,脾气唰地一下就上来了:“不是她自己出去鬼混吗?她有脸问我?”想到自己伤成那样她也没回来,萧爱月的心情更糟糕了:“她就不关心别的事?她还有脸问,她要脸吗?”
皮利两只手揪在一起,小心翼翼地道:“其实徐总半个月前回来了一次。”
“什么!”萧爱月吃了一惊,心脏猛地一下跳了一下,她刚刚还对徐放晴充满了怨气,听皮利这么一讲,心中又惊又喜,难掩激动的情绪,声音软了下来,咬着下唇傲娇地说:“我怎么不知道?”
“我也是猜的。”察觉到萧爱月脸色一变,皮利立马解释道:“就那天医生说你再观察几天就可以出院了,我在医院楼下,好像看到了徐总的身影,我还以为我看错了,然后上楼想问你,结果发现秦董在,所以,我就猜,徐总,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萧爱月心情复杂,她潜意识地就想相信徐放晴的的确确回来过,她寻思着徐放晴连秦七绝都忍了,为什么忍不了昨晚的那个女人?难不成她们认识?耶鲁大学这么小吗?想到这里,萧爱月给东文江打了一通电话。
东文江刚与JOJO离婚,人在H市,听萧爱月提起达琳,他整个人都沸腾了:“认识啊,怎么不认识,浪得飞起的花蝴蝶,据说是百发百中,从来没失手,以前跟你老婆合作过,是个人才,怎么了?你碰上她了?”
萧爱月一下子就明白了,既然达琳与徐放晴认识,很有可能她昨晚拍的照片就暴露了自己,难怪徐放晴会打电话暗戳戳地问皮利,原来她还紧张这些?
想到这里,萧爱月心中有了一个主意,既能把徐放晴给逼回来,又能抓住她的把柄,一举两得,实为妙哉,不过在这之前,她倒想看看徐放晴在日本做什么。
“皮利,给我订张去日本的机票,越快越好,顺便把她的地址给我,我不做什么,我追了她一次,再追一次也没关系,啧,怎么会失败?这回,我让她自投罗网,你对我有点信心,死女人!我是总攻!闭嘴!”
作者有话要说: 恼羞成怒的萧受受。。崛起吧。。。把没良心的某徐压下!
老徐心中委屈,老徐不说。。。嘤嘤嘤,人家就出去冷静几天,萧爱月就有了别的好几个女人、、冬瓜麻麻要给人家做主
冬瓜(一把抱住):好好好,晴晴乖。
萧爱月(自信):一切尽在我掌握之中
徐放晴(不屑一顾地冷笑):哦?
祝大家七夕快乐,单身汪也没什么好送的,送大家新年快乐的祝福吧。。。
☆、见面了
日本的冬天很冷, 萧爱月刚下飞机, 远远看到她数月前派来的保镖在朝她挥手, 萧爱月施施然走到她面前, 抬了抬脸上的墨镜,自信满满地问道:“我这身怎么样?”
经过几个月的改变, 萧爱月的短发已经长了不少,虽然不如从前, 如今她齐肩的褐色波浪卷十分浓密, 衬着过膝的黄色风衣, 颇有些风尘仆仆的感觉,但人很精神, 摘掉脸上的墨镜, 眼里的血丝却是吓人,她浑不在意地摆摆手道:“她在哪里?你这些天跟着她,说说看吧。”
原来, 从知道徐放晴在日本开始,萧爱月就派保镖来她身边了, 她很有耐心地容忍徐放晴的不辞而别, 因为总觉得自己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 但上次皮利说徐放晴可能回来过,而保镖这边只字未提,萧爱月就感觉到眼前的保镖已经被策反了。
果不其然,淡淡的几句敷衍,保镖并没有说到实质, 萧爱月脸色凝重了几秒,状似威胁道:“你别忘了谁付你工资。”
保镖依旧镇定,也不知道徐放晴给了她多少好处,萧爱月欣赏她的临危不惧,可又不爽她对自己不忠诚,怀疑地打量她说:“你总得告诉我她在哪里吧?同志,你有点职业道德好吗?”
人在温泉度假村,徐放晴到日本来以后,几乎没做过正事,她好像真是来散心,先在市区租了一间公寓,也没住过几天,后来就带着傻月去了度假村,说到这个,萧爱月有所耳闻,琢磨了一下,酝酿道:“她可真有闲情逸致啊。”话里多少有些埋怨。
度假村位于山脚下,四处风景优美,环境秀丽,绕山而行的雾云绵绵不绝,萧爱月心里有事,倒没有心情去欣赏这些,不过说起来也是奇怪,像徐放晴这种洁癖狂,竟然受得了这种公共场所,一问保镖,得知徐放晴包下了这个度假村的一部分,服务与温泉皆归她一人所有,简直是一掷千金地在享受人生。
萧爱月脸臭了,不是因为徐放晴的大手大笔,只是一想到自己命悬一线的时刻,她在这里诗情画意,整个人都有些风中凌乱。
再说,她到这里来干吗?中国没有温泉吗?萧爱月越想越气,保镖径自带她进了度假村中心,发现这些穿和服的工作人员都认识保镖,萧爱月就更气了,虽说这度假村不大,但是,但是大家都认识你,说明什么?说明保镖早就和徐放晴成为一丘之貉了!
为了验证她最后的良心,萧爱月脸臭着问她:“你没告诉她我要我来吧。”
“没有。”这次倒是很有原则。
萧爱月脸色好看一些,拍着她的肩膀:“来,等会把她的情况告诉我,你先去帮我开个房,晚点我再研究。”
冬天的夜晚来临的快,萧爱月吃完面,早早换好了衣服准备去偶遇徐小姐,她依照保镖给的路线,找到了莅临度假村附近一间无人看管的寺庙,她站在寺庙门口等了半天都不见人,天气越来越冷,萧爱月哈着白气站在屋檐下跺了跺脚,心里寻思着,徐放晴不会不来了吧?
这么晚,山路间也没路灯,要不是保镖体贴地给了她一把手电筒,萧爱月还当真不敢一个人过来这孤零零的小地方,等到八点多,天上开始下雪了,越来越大,鹅毛大雪很快铺满了小道,连寺庙外面的茶亭屋顶上也被点缀成了一道别有意境的风景线。
顿生一种岁月安好,我独醒的感觉,很难形容那种一闪而过的情绪,萧爱月关掉手电筒,怔怔地站在原地,仿佛整个灵魂都得到了安宁,一瞬间,天地万物,哪怕是徐放晴,也不再让她觉得烦恼忧愁。
原来,世间万物,唯有大自然,不可辜负。
“沙沙沙”,奇怪的声音从树林中传来,打断了萧爱月的沉思,她忽然躲了起来,遽然间有些惊慌失措,好像做错了什么事,并不想让人发现她在这里,更不希望那个人是徐放晴。
这里的确是精神洗礼的好地方,徐放晴要是想一个人享受这份大自然赠予给她的宁静,那萧爱月没有任何资格去打破它与她的结合。
若隐若现的亮光渐渐地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萧爱月矮着身子躲在屋里,扒着花头窗往外看,隐隐约约地见到有个身穿和服的女人挑着一柄红灯笼走进了院中,空气中弥漫着寂静的安逸,前院踏雪的声音与屋里的静谧紧密相连,月光照在女人那张没有化妆的素颜脸上,萧爱月眼泪差点就下来了。
不是徐放晴又是谁?她身上素雅的和服太晚看不清楚边上的花色,可能是因为木屐踏在雪地上,她整个人走路都很小心翼翼,个子虽高,看起来身材却是单薄细瘦,一头黑长直被几支发簪绾在脑袋后面,穿着和服显得人柔和了许多,没有那么盛大的华丽感,倒是剧添了几份优雅与端庄,少了以往那种气焰汹汹的压迫感,此刻呈现在萧爱月面前的,是一种轻柔。
随手抹掉茶亭中石凳子上的灰尘,她把灯笼挂在一旁,静悄悄地坐了下去,没有声音,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发呆,她娇小秀致的背影背对着萧爱月,缠腰的布带后面有一个小包包,看起来像个背着炸、药包的小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