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江欢自觉地坐到了副驾驶位置上,歪着脑袋偷听她妈跟萧爱月的对话。
“我记得你说过想做副总。”回到了自己熟悉的环境中,江领导明显放轻松了很多,主动温声问萧爱月:“现在还想吗?”
“我不喜欢这里。”萧爱月等的就是她问自己,假装镇定自若地转过头,一脸认真地说道:“我还年轻,适合更好的发展地方。”
江领导点点头:“比如呢?”
“北京,或者上海。”萧爱月没她那么好的耐心,直接把话挑明了:“我不想要当鸡头,即使是凤尾,我也要当最漂亮的那根。”
“你这自恋程度,可一点都不输我家欢欢。”江领导出人意料地转换了话题,调侃道:“我还要谢谢你救了我家欢欢一次,萧经理,不,萧小姐,我欣赏年轻人身上充满干劲,你要飞的平稳,我愿意借你东风,当凤凰,也要在凤凰呆的地方落脚才是正道理。”
“不如就上海吧。”萧爱月跟她聊天很自然,也不需要伪装,爽快地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我的家在上海,要是您的东风吹不到那里就算了,别的地方我没脚落地,落了也不会心安,不勉强您,我听您安排。”
江领导沉默了一会,没有马上回答她的话,徐江欢在前面察言观色,笑道:“妈,你不是说上海那个工程要人监督吗?我看她就不错啊。”
萧爱月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帮自己说话,心里面对她的怨念少了一些,看她转头对自己眨了一下眼睛,嘴角勾了勾,也跟着笑了起来。
“萧小姐,这还是我欢欢第一次在我面前推荐人才。”外人的千言万语,也比不过自己女儿的一句话,江领导宠爱地摇了摇头,对着徐江欢说道:“反正你是那边的负责人,你决定就好。”
萧爱月:“...”
徐江欢,你不腹黑会死是吗?
所以说,萧爱月是怎么认为徐江欢这个女人实诚的?
什么是腹黑!什么是狡诈!这就是!徐江欢就是!明明她自己可以决定的事情,非要通过她妈,偏偏让萧爱月欠她一个人情!
机票还是第二天下午的时间,萧爱月没有改签,她在房间里打包东西,她来的时候没带多少行李,走的时候不知为什么多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物,徐江欢晚上留在了市里面,没有和她一起回来,萧爱月心里面暗自有了点庆幸,好像逃离了什么危险的东西。
墨菲定律自古是万能的,人害怕什么,它就来什么,第二天中午萧爱月随便在外面吃了一点饭,回去拿行李的时候,看到楼下停了一辆捷豹,她眼皮直跳个不停,开门进屋果真见到徐江欢回来了,假装惊讶地问道:“啊,老板来了?”
徐江欢今天没穿工作服,也许是彻底地抛下了这边的事情,也不知她妈跟黄老板谈的怎么样,她很显然不想谈这个,手里拿着一个信封靠近萧爱月,走到她面前,把信封塞到了她的手里:“我说话算数,这是你应得的奖励。”
萧爱月低头掏出了信封里的硬物,发现是一辆本田车的钥匙:“给我?”
“车子在上海,我已经付全款了,你去提就可以。”徐江欢拉开窗帘,望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上海见了,经理。”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很想剧透几句。。。
但这么有原则的作者君怎么能告诉你们老徐下章出来呢
老徐棋逢对手遇小徐。。。
小徐的粉丝请这边来,让作者君好好疼爱你们(一鞭子抽去,啊~)
☆、你好
“你什么时候买的?”萧爱月对她的速度纳闷了:“昨晚这么快吗?”
“有钱什么做不到?”徐江欢刻意避开了她的提问, 一副暴发户的模样回道:“不客气, 不用谢, 走吧, 我送你去机场。”
萧爱月还真没跟她客气,提着一只小包跟她上了车, 见她一脸怪异地盯着自己,摸了摸脸, 紧张地问她:“我脸上有东西吗?”
“你就这么一点行李?”
“扔了啊。”萧爱月也跟着暴发户了起来:“不喜欢全扔了, 再说我喜欢也没用, 要是晴...要是被别人看到我什么都带回去,肯定会被笑话。”
徐江欢不置可否地发动车子:“我以前还没发现你是这么在意别人看法的人。”
“每个人的希望, 全世界都喜欢自己。”
“那我改名叫全世界好了。”徐江欢哈哈地笑了起来:“徐全世界, 好名字哎。”
萧爱月打了一个寒蝉:“你想多了。”
“说真的,经理,你觉得我多少岁?”一路无聊, 徐江欢跟她打起了哑谜:“你看我是不是特别显年轻,跟二十二岁的女人没什么区别, 所以你就信了我的简历?”
“往事不要再提。”萧爱月不想回忆自己愚蠢的过去:“二十二岁, 二十三岁, 二十四岁之间能有多大的区别?你要到了我这种年龄,三十岁了,往别人面前一站,大家都知道你老了,年龄大了, 再不嫁人就生不出孩子了。”
“哈哈哈。”徐江欢被她的自嘲逗笑了:“我姥姥也经常这样说我。”
萧爱月上下打量了她一下,目光在她的小腹停顿了几秒:“你姥姥说的没错。”
徐江欢笑容满面地继续跟她贫嘴:“谢萧姥姥夸奖。”
萧姥姥冷哼道:“没大没小。”
“我又不比你小多少。”徐江欢反驳她:“只是我比较可爱,比你可爱一点,所以显得我年轻嘛。”
难怪江领导会说她自恋,萧爱月打了个哈欠:“我睡一下,到了机场叫我。”
徐江欢这姑娘确实没什么太大的缺点让别人讨厌她,到了机场,她把萧爱月送上飞机后才回去,萧爱月莫名其妙地又欠了她一个人情,有点怎么还都还不完的感觉。
飞机到上海已经是晚上七点,萧爱月有一颗热情澎湃的真心急迫地想展现给徐放晴看,她满脑子满心都是徐放晴,这个时候什么自尊,什么委屈通通都抛除脑后,她想徐放晴,她爱徐放晴,即便是徐放晴打她骂她,她也没关系,只要她还愿意留她在一起。
这种欲望比往日来的更加强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萧爱月想她了,在北京的每一天都想她,她的思念如秋夜的风,凉飕飕的渗入了骨髓中,将近两个月没见,徐放晴,她,还好吗?
萧爱月最想问她的问题是,没有我,你好吗?
想听到什么样的答案呢?好,或者不好,感觉都会让萧爱月泪奔,我希望你没有我,依然很好,可是你好了,我为什么又有点不开心呢,手在门铃上按了很久,没有人开门,萧爱月锲而不舍地继续按铃,她抬起头,发觉对面的门口装了监控器,门口贴了一张纸条,甘宁宁笨拙的字体在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她去厦门旅游了,请送快递的哥哥直接把快递放在门外。
这小胖子这么多天没见,还是这么傻,这栋楼快递公司的人根本进不来,她还傻乎乎地提醒人家,原来离开这么久了,什么都没有变,萧爱月突然就安心了,她再次按了一下门铃,拿手机给自己自拍了几张笑容,想给徐放晴一个最美的微笑。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也许是因为萧爱月无止境的按铃行为,屋内终于有人理她了,里面咔嚓响起了开门声,萧爱月随手推了一下门,发觉安全栓没有放下,还以为徐放晴在闹小脾气,只好无奈地透着小小的门缝喊道:“徐放晴,晴晴,是我了,快开门。”
有阴影靠了过来,门缝又开了一些,一张陌生的女人脸出现在了她眼中,她警惕地盯着萧爱月,小声地问道:“你是谁?”
“你是谁啊?”萧爱月脱口而出,她一愣,后退了几步,确认了一下门牌号:“没错啊,你谁啊?徐放晴不在吗?”
“你是谁?”女人固执地询问她这个问题。
萧爱月皱眉盯着她:“我是萧爱月,你认识我吗?”
“萧爱月。”女人木然地重复了一遍,她可能想起来了什么,慢慢地拉开了门栓,给萧爱月让了一个空隙进屋:“进来吧。”
她是谁?她为什么在这里?她为什么穿着睡衣?萧爱月进了房间,特意打量了一遍客厅里的装修,里面的摆设都没有丝毫的改变,只是活脱脱地多了一个陌生人,萧爱月回头看着她,疑惑地问道:“你是谁啊?徐放晴不在吗?”
女人话说着给她端了一杯水过来:“晴姐还没下班,你先喝点水吧,等一下她就回来了。”
老娘又不是客人!萧爱月想骂人,她压抑着怒火,严厉地问她:“你为什么在这里?你知道这是谁家吗?”
“晴姐的家。”女人漠然地回答着她说:“那你为什么又在这里?”
“我…”就好像被人往嘴里塞了一只硕大的冬瓜,冬瓜毛刺的萧爱月嘴巴发痒,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你管我是谁啊?”
许是因为她的无理,女人不再回话,她转过身,直接往卧室走去,把萧爱月一个人丢在了客厅。
萧爱月看她进了傻月与太阳的房间,紧跟着蹿了上去,先女人一步推开了房门,房间里已经没有了猫存在过的痕迹,一张双人床横空出现在了中央,萧爱月心生不安,在嘴里喵喵了两句,试图把猫咪引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