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丞相拜俯于地,“臣惶恐,叩谢天恩。”若说礼仪教导,这西凉国中,没有地方比皇宫更好。
司齐寒暄几句,满意的将明蕊儿带回去。
他将明蕊儿安置在一座偏僻的宫殿,虽然处于后宫却与男妃们保持明显距离,且中间隔着他的宫殿,又派人时刻紧盯着明蕊儿,不让她钻一次空子。
明蕊儿在宫中呆了三天,都快闷得长出了草,原本被她那个迂腐的母亲关在家中,也是烦闷,但有美男时常调戏,十分舒心。可来了皇宫,身边的人都换成宫女,每日又被礼仪女官们摧残,她的整个人生不晓得多惨。
又是个美丽的月色,明蕊儿愁云惨淡的散步,这等夜色,就应当配着美男美酒。她脑中幻想着寻常同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四人的亲昵,也没有注意方向,越走就越偏僻,回过神来,心中不免一慌。
突然传来一阵乐音,明蕊儿听着声音走去,就见明亮的月色下,有一位月白色锦服男子正吹着笛子。衣阙纷飞,亭亭玉立,恍若天仙下凡。
明蕊儿的目光不由痴了,她一步步走进那个如画中仙般的男人。
男人终于听到声音,回过头来,似乎被眼前的女人所惊吓,后退了一步。
明蕊儿深怕他离开,连忙道:“我不是坏人,我只是迷路,不小心走到这里。”看见画中仙的不再慌乱,她又道:“你是谁,怎么这么晚还在这里?”
画中仙缓缓开口,声音如玉石坠地,十分动听:“你又是谁,怎么能在后宫中?”
听到后宫,明蕊儿才想到能在后宫的绝色美人,除了女帝的男人还有谁,一时愈加嫉妒女帝,凭什么天下好男人都被她占着。听说她不爱去后宫,那这些绝色们岂不是独守空闺。心中暗道,女帝真是站着茅坑不拉屎!还不如放着,美男都由她来。
于是明蕊儿摆出最迷人的样子道:“我叫明蕊儿,是明丞相的女儿,陛下请我来皇宫做客。”
“原来如此。”画中仙说完就欲离开。
“哎,你还没用告诉我你叫什么?”明蕊儿急急道,她打量着画中仙,惊艳之下又觉得有些熟悉。
“白乐起。”画中仙留下这句,翩然离去。
明蕊儿简直看痴了,过了半晌才想起,女帝叫白乐瑶,这白乐起明显是皇子嘛。她顿时乐起来,看来老天让她来皇宫,是为了邂逅绝美皇子来着。后来被侍女寻到,明蕊儿连忙打听这白乐起的事,侍女们一概都是茫然状,道:“回小姐的话,皇子中并未有这个名字。”
第二夜,明蕊儿发挥了她超常记忆力,终于找到那个地方,果然画中仙又在此次吹笛子。
“喂,你怎么能骗我,告诉我假名字。”明蕊儿跳出去,愤怒道。
画中仙好听的笛声被打断,也不恼,如画的容颜毫无表情,他道:“我没有骗你。”
“但是没有人听过你的名字!”明蕊儿气呼呼道。
“那是自然。”画中仙平静无波的望着明蕊儿,道:“因为,这宫中没有几人知晓我的存在。”
“为,为什么?”明蕊儿觉得自己仿佛要知道什么辛秘,连忙凝视细听。
“因为女帝白乐瑶是我同胞姐姐,西凉国皇族最忌讳双生子,视作不详征兆。为了姐姐身份,我一出生就应该被处死,父后拼死护住我,将我藏匿在冷宫中,现在除了姐姐,便没人知道我的存在。”画中仙淡淡道。
难怪这里如此偏僻,明蕊儿暗道,她对这个谪仙般的男人更加有好感,嘟着唇道:“没有人陪你,你一定很寂寞,不过,现在有我,我来做你的朋友,天天陪你。”
画中仙一愣,扬起一个清浅的笑容,道:“谢谢。”
明蕊儿直到回去还有些晕晕乎乎的。
而那个如谪仙般的男人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勾唇笑了笑,女帝不是双生子,也没有同胞弟弟,这白乐起正是司齐所扮。他孤立明蕊儿,让她身边没有男性,然后又捏造一个完美如仙人的男人。
这个男人孤独寂寞,美丽又单纯,他性格冷淡,除了明蕊儿再无好友,冰霜绝美的面庞只有在明蕊儿来时,才会绽放笑容,明艳不可方物。
这样的男人,明蕊儿决计挡不住。
其实,交往没几日,明蕊儿就陷入其中,她的明泉哥哥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早就忘记到天边去。以往不停派人传信让父亲接自己回去,现在不仅不提,反而一本正经的表示改过自新,正在重新做人,希望家人不要挂念
听的明丞相眼眶发红,对女帝更加感激。
☆、女尊世界
“喂,平常没有宫女伺候你吗?”相熟起来,明蕊儿不似之前的紧张,又逐渐恢复大大咧咧的样子。
白乐起想了想道:“有的。”
“什么!”明蕊儿一声尖叫,“你你,你身边居然有女人。”
白乐起只是不解的望着她。
明蕊儿顿时心虚,接着有些生气道:“你们,做了什么事没有?”
白乐起一脸茫然。
“就是男女那些事啊。”明蕊儿有些羞涩问道。
白乐起依旧是不懂的模样,对着明蕊儿道:“男女之间?有什么事昵?”
这一本正经的模样让明蕊儿顿时羞愧,像白乐起这种仙人似的人物,不仅是不食人间烟火,也必定不知人间情|爱,自己怎么能怀疑他。于是,她眉开眼笑道:“你连这个都不知道,算了,作为你的好朋友,我就一点点教给你好了。”
“好啊。”白乐起一笑,如莲花盛开,让明蕊儿看的移不开眼。
明蕊儿手上有女帝赐给她的令牌,可以随意出宫。说起来,这个女帝对她不错,除了不让她见男人,简直要什么就给什么,比在家里舒坦多了。要是可以,明蕊儿真想一辈子不回去,住在这皇宫里。
于是,她很轻易的带着白乐起出宫,然后奔向秦楼楚馆,这里是一条龙服务的红灯街,明蕊儿眼馋许久,因为年纪小被限制进入。如今她成年,自然第一时间就想奔赴这里。
老鸨虽然好奇,女人逛馆子还带男子来,却也识趣。收钱办事,不该说的一句不问。
明蕊儿对着老鸨耳朵低语一番,老鸨就明了,带着他们去了间房。
上好酒菜,房间并未留人,全部退下去。
“我们是在这里吃饭吗?”白乐起好奇的打量这里,眼中都是孩童遇见新事物的惊奇,看的明蕊儿一阵心动。
她招呼着白乐起吃饭,耳朵却凝视听着,一听到有响动,她连忙拉着白乐起到墙壁边上。掀开字画,那里有几个小孔,眼睛看过去,正好能窥见隔壁房间全貌。此刻,房中一男一女正在行好事。
明蕊儿看见白乐起仍旧懵懂的望着她,舔唇诡异一笑道:“你看看就知道男女之事是什么了。”
墙壁隔音效果极差,不一会喘|息声就传来。明蕊儿兴致勃勃的看着,并没有注意那个单纯如白纸的白乐起正百无聊赖的发着呆。
声音渐渐停止,明蕊儿意犹未尽的舔唇,脸色微红,回味了一番,又看向白乐起。见那男人脸色震撼,像是极其困惑不懂的样子。
“你有什么想问的,我全都告诉你。”明蕊儿摸着他的手,真是光滑细腻,爱不释手。
“他们为什么要那样做?”白乐起脸色都是困惑:“我听他们的叫声真是痛苦,这等事必定也不是什么好事。”
“打住!我要纠正你一个观点。”明蕊儿义正言辞道:“这可是全天下最舒服美好的事了,你不懂就不要乱说。”
“哦。”白乐起小心翼翼的看着明蕊儿。
明蕊儿见他样子,心下一荡,又嘿嘿笑着:“我等下就教你,别急,来先喝酒。”这种场合,酒中都有些料,明蕊儿更是吩咐老鸨多加些,她看见白乐起毫不犹豫的一口就干,自己也喝了下去。
司齐虽然是勾搭女主,但并不想跟她有亲密接触,于是在明蕊儿囔着热,往他身上扑时,捏住她的脖子,将她敲晕。
明蕊儿睡了一下午,醒来时发现白乐起正担忧的望着她,见她醒来,冰山一般的容颜霎时融化,似乎暖阳照耀,一时呆住,流下口水。
“啊,我怎么睡着了,还睡这么久。”明蕊儿烦躁的带着白乐起回去,她哪知道这个身体酒量如此差,喝酒居然醉晕了。看了看望向自己的白乐起,要不是天快黑了,宫中有宵禁,她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可在宫里又没有什么好机会,自己住的地方肯定不行,可白乐起不愿意带他回自己住的地方。闷闷不乐的分别后。明蕊儿想着下次再带白乐起去一次,一定不能喝酒!
司齐换了那身衣裳,穿回女帝的玫红长裙,正预备去洗澡,哈士奇蹦跶跑回,一如既往的在他身上嗅了嗅,突然整个身子一僵。蓝色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司齐,嘴里嗷呜嗷呜的叫着,好像在控诉什么。
“你这鼻子真灵,连我去过青楼都能闻到。”司齐扬眉轻笑,揉了揉狗头。
哈士奇咬着他的裙子,十分愤怒。
“怎么,我的男妃子们天天管我,连我养的一只哈士奇也来管我。”司齐蹲下,捏着狗耳朵,没想到哈士奇往他身上一扑,就猛地舔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