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明,你喜欢吗。”孟章眼若星辰,温柔的像一汪春水,他含笑注视着司齐。
拂过宝石镶成的剑鞘,司齐抽出短剑,往桌上划去,桌角瞬间一分为二,真的是十分锋利。
“有这把刀防身,我心里也踏实些。”孟章捏着司齐的手,眼神温柔缱绻。
“有你在,难道我会不安全?”既然是做戏司齐也得演的像样些,对方似乎想用这样的戏码来打动他,倒与他曾经做的事不谋而合,被执明的性格给影响,司齐也是非常热衷于跟他周旋。
“当然,拼了命我也会护你周全。”孟章手指微凉,握在手中就像捏着上好的玉石,细腻滑嫩,在炎热的夏季实在是个好的解暑品,司齐握着就不愿意放手。
“最近发生什么事了?”司齐日子过得安逸了,执明本身就是那种能拖就拖向来不爱打算,只靠突发奇想的性子。即便是司去心心念念着接班人,在青龙国好酒好菜好风景的招待下,又受原主本性影响他也慢慢松懈着,只想着在舒适的青龙国能享一天福就多享一天,反正时间又不紧张︿( ̄︶ ̄)︿
孟章笑道:“没事,不过最近有些不安宁。”
“是监兵。”司齐有种直觉,让孟章头疼许久又束手无策的一定是这个人。
孟章的眼神微闪点了点头。
“你放心,我并未同他有什么约定。”司齐温言道:“最初选他不过是看他可靠而已,谁知,却是错过了你。”
“我知晓的。”孟章眼中闪过感动:“是我当时没有向你解释,我以为你故意不认我。”
“他想要做什么?”司齐紧紧握着孟章的手,那双冰雪似的眼眸此刻带着温软的笑意。
孟章简直要看呆了,他不自觉想要伸手去摸摸司齐的脸颊,只是在将要伸到司齐脸上时,猛地停止了动作,不安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只是突然想摸摸你。”
司齐只是笑着,表示不在意,却没有示意他继续下去。
孟章黯然的放下手,解释道:“监兵他想打破约定,独占你。”他说完,只是看着司齐,想要得知面前人的反应。
司齐依旧冷着脸,只是看着孟章时,脸上会带着些许暖意,语气依旧森冷:“他想被三国合攻,就算他是战皇又如何,当我们三皇是好欺负的吗!”
孟章看他的眼神越发柔软,他温和道:“你能这样想真好,我还怕,你会跟着监兵离开。就算举全国之力,我也会护住你,只是我做的只能是护着你,却不会左右你的决定。”
司齐微微蹙眉,孟章究竟想要得到什么,这些时日孟章时真正对他好,若是真的是他口中的救命之情,那是情有可原,可若是阴谋,可这些时日,他除了关怀备至,却从未在做过些什么。
“我想回去玄武国一阵子,既然我呆在哪里,监兵就骚扰谁,那我回自己的地盘,他总归不会率兵攻打玄武国吧。”
孟章眼中呈现出犹豫与挣扎,他道:“我不想你离开我,一刻也不想,也许我懂得监兵的心思,那种焦灼,恐慌的感觉,即便是你在我身边我依旧时刻能感受到,何况是你离开。”
司齐想了想,道:“那怎么办?”
他看着孟章神色可怜,甚至带着恳切的眼神,自言自语道:“难不成我把你一同带回去?”他本想接着说:“怎么可能,玄武国从来不许外人进入。”却因为对方眼中突然迸发的亮光而咽下即将出口的否定。
司齐呐呐道:“你当真想跟我回深海,那里可是十分无聊,十分的难熬,我无时无刻不想逃出来。”
孟章带着小孩子般的欢喜道:“我想去看看你生活的地方,”他顿了顿,好似有些害羞的继续道:“听说玄武国只会让自己人进入,你想带我进去,是不是已经把我当做自己人?”看到司去别扭的点了点头,他又开心道:“除了我,你就没有想过要带别人了,对不对?”
司齐又点了点头,诚然,那些规矩在玄武族人眼中是天,即便伴侣是外族人,一旦被领回玄武国,那就证明此人是同性命一样重要的人。因为外族人一旦违反玄武国规定,负责着是那人的伴侣,而这处罚往往就是性命。
倘若不是深爱,怎么敢以性命相赌。
但是,执明不是一般的玄武族人,他是玄武圣主,更是视规矩如狗屁的圣主,所以,司齐压根就没有意识到这个承诺下带着的沉重意义。只是他在玄武之门开启,面对玄扶古怪的眼神,他又再一次脱口而出道:“你再怎么觊觎我,我都不会对你有兴趣。”时,玄扶刷的一下变脸,哼了一口气,甩袖离开,本来预告诫司齐的话也忘得无影无踪。
“他似乎很不开心?”孟章微微蹙眉道:“我真的不该来这里,只是理智上这样想,但事实上,我却忍不住想跟着你。”
司齐摸摸他的手道:“没关系,他就是更年期重来,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过阵子就好了。”
☆、四皇圣后十
玄武国的结界阻碍着海水,将深海底劈开一大块,作为族人们居住的场所。其实,没有那层结界族人们也能在海底生活,但由于比较注重于与时俱进的玄武国先祖的影响,强调要跟上时代发展,并创建了这么个工程,力求不做深海愚民,要同外界相通。而相通的第一点就是有个相似的环境。
所以,在玄武殿中,其实与陆地上的宫廷殿宇形状并没有多大的区别,区别的主要在于装饰材料,这里铺路的鹅卵石都是光滑的黑珍珠,屋里的灯具是深海中会发光的鱼,连床都是巨大的蚌壳。
孟章委婉的表达了自己对床的不满,并十分可怜的表示倘若他一个人,绝对会失眠整晚。司齐作为主人自然不能委屈了自个带来的客人,就表示会陪着他睡。
到了夜晚,深海中仍旧是光亮刺眼,其实深海中没有白日黑夜,光亮的地方永远光亮,暗黑一片的地方永远伸手不见五指。他们只是根据时间来规定白天黑夜,躺在蚌壳床上,蚌壳一关,没有丝毫缝隙也没有光亮透进来,这自然是适合于晚上睡觉的黑暗。
司齐躺进去时,孟章正僵硬着身子躺在里面,他碰到司齐的身子,既是拘谨又是小心的想要挨着,声音中带着不安道:“对不起,我只是有些不习惯。”
“不要紧。”司齐握住他的手,揽着他道:“其实你完全可以当做这是你殿里的床,现在天黑透实,该是你改折子改到深夜,然后你很累,想要上床,却觉得没有改完,不安心睡觉。”司齐挨着孟章小声道:“然后你想,大不了可以明早起来再看,现在只需要放松一番,即刻可以得到一个香甜的觉。”
孟章有些无助道:“你讲的很好,但,确实是我太过于胆小了。”
司齐改为完全抱住他,凑近问:“那这样你感觉好吗?”
孟章声音带着些飘忽,他小心将头抵在司齐的头上,笑道:“这样,非常好。”
终于,司齐在独身一人的情况下,截住了躲避他的玄扶。
“哎,你这些天躲我干什么!”司齐带着埋怨道,本来在不被孟章察觉的情况下,独自出来找玄扶就很吃力,结果对方还老躲着他。
“我不是怕老头子碍眼,打扰你们二人世界。”玄扶气呼呼道。
“你不会是吃醋了吧。”司齐眯着眼,嘲笑道。
“哼,青龙国主是没看到你现在这副嘴脸,要是被他看到肯定吓得转身就跑。”玄扶立刻还击道:“吃醋,就你这怂样,还让我吃醋。小崽子,你尿床时是谁给你换的床单,你摔跤时,是谁给你揉的膝盖,有老婆就忘娘,也不知道给我说说,说带人来就带人来,我可不喜欢他。”
真是越说越离谱,司齐收起嘲讽的脸,痞痞道:“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成我娘了。”
玄扶老脸一红道:“还不是你小时候对我喊爹又喊娘的。”
司齐咳了咳,道:“我不跟你磨叽,今日找你就是有件事想办。”
玄扶道:“何事,不要提什么匪夷所思的想法,我今儿心情好,不那么愚蠢的事,我就勉勉强强同意。”
“我想找继承人。”司齐难得的没有还击,十分正经道。
玄扶一愣,面色也变得凝重:“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不可能啊,你为什么这么想?”
“防患于未然,懂?”司齐斜眼道:“我向来是个高瞻远瞩的圣主,倘若哪一天我不幸牺牲了,咱玄武国也不至于群龙无首嘛。”
谁知他的话方说完,玄扶的一张老脸刷白,他哆嗦着嘴唇道:“你,你是不是预测到了什么。”他低着头,自言自语道:“也对,你怎么可能毫无卜兆能力,这样大的危局,肯定是能预测到。”
“喂,你在嘀咕什么?”司齐皱眉问道。
玄扶只是自顾自地道:“你想知道你父母的信息吗?”
司齐觉得头顿时大了,他好像开启了什么了不得的副本,就在他后悔怎么没有准备一包瓜子,并就着一壶茶来听一段冗长又狗血的爱恨情仇时,玄扶竟然很精简而且不撒狗血的将故事讲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