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年龄也不是摆设,怎么说也见过大事面。再者,九皇子的伤势实在是有些
“皇儿皇儿。”第一眼看的自然就是受伤在床的楚哲胤,只是楚哲胤没有任何回应的感觉而已。“你们告诉朕,九皇子怎么样了?”
御医间是你看我我看你的,最后还是太医院的院长站了出来。“陛下,请荣臣先行请罪。”
楚文帝看了看楚哲胤一眼,将目光又重新落在这御医身上。“老御医在宫中一直战战兢兢,没犯过任何过错。如今你这是何意?”
老御医不语反而跪在楚文帝面前,而原本都刚刚被楚文帝免了跪礼的御医们见院长如此也都一一跪下。“你们这是做什么?起来。”
“臣等不敢。”
“好好好,你有话说就说来听听。”楚文帝本就没多余的心思跟这些御医玩什么字谜,要是往常他倒是有那心思好好逗逗这些御医。只是他最疼爱的皇儿如今躺在床榻上生死未卜,他实在是没那心思。
可在听那些御医一再请罪,怕跟躺在床榻上的九皇子有些瓜葛
这下可好,几乎是整个太医院的御医们都齐声说道:“臣等有罪,九皇子伤势过重求陛下降罪。”
话语简单明了,寝宫内的皇亲国戚无一不是一身冷汗更何况那些本就惧怕皇权的下人们更是被吓的半死。楚文帝眯着双眼,目光落在那太医院院长的身上。还没等他说什么,他的宝贝女儿芊羽倒是抢先了一步。“林御医的意思是说林御医医术尚浅?本宫可以这样理解吗?”
云瑾然跟在芊羽的身边,手心有些冒汗,这一幕跟当时楚哲胤在宫外遇刺时的场景几乎是一样,只是那件事情最后也是在楚哲胤醒后不了了之,当然楚文帝应该不是那么容易善罢甘休。幕后主使者是谁,至今没人知道。只是这次遇刺居然是在宫中,那么就是说主谋不是皇亲就是文武百官在不济就是前来祝贺的使节团。
在看长公主芊羽那一脸的淡定自若,云瑾然反而感觉有些安心。深呼一口气慢慢吐出,刚刚的压力似乎也有点缓解了一些。“长公主,微臣的确才疏学浅。九皇子这次是伤了后脑,这地方可大可小若是处理不当怕是”
“林御医你的意思就是让朕另寻高人为九皇儿疗伤?”楚文帝越听越气愤,更让他气愤的莫过于这御医说话吞吞吐吐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是是的。陛下。”
御医都是被楚文帝轰出去当然在这之前也丢下若是找不到医术高明的大夫,就要他们全家族的人陪葬。这跟灭族又有什么区别?区别也许就在于没治好九皇子的伤势当然,也有几名医术高明的御医留了下来,时刻关注着九皇子楚哲胤的伤势。
寝宫内闹了这出,大部分的人可大气都不敢出。要不是云瑾然是被芊羽护着,说不定也是那大部分的其中一个。“父皇息怒。别气坏了身子。”
“芊儿,父皇没事。让她们都退下,朕想独自一人陪陪你九皇兄。”
“知道了父皇。”
寝宫内所有人都被芊羽一声令下离开之后,芊羽就带着云瑾然一同离开。而棋儿琳儿最后也被芊羽支开,二人去了御花园内。边走边看着风景却没有话说。“那个公主,这儿,刚刚已经来过一次了。”云瑾然最后还是忍不住了,要不是因为在同一个地方打转,再者,她虽然喜欢安静却不习惯这种安静,身边的人明明就在身旁,却感觉距离自己很远,伸手抓住,似乎只有一缕炊烟一样消散不见。
芊羽听云瑾然这般说之后,楞了少许才回神对云瑾然说了声抱歉后。“公主,是为了九皇兄遇刺的事情担忧?”
“驸马认为?”
“公主应该还在担忧六皇兄吧,怎么说,六皇兄跟九皇兄一同遇刺。如今也是陷入昏迷,只是区别有些大而已。”云瑾然说的自然就是今日楚哲瑞明明也是楚文帝的儿子,虽母亲是妃嫔却也是楚文帝除去皇后之外最为欢喜的妃子,可是,今日跟楚哲胤一同出事。要是独自一人出事怕也看不出楚文帝的紧张,只是,跟楚哲胤一同出事,紧张反而明显拉开了趋势。最是无情帝王家,怕是不得宠的如此。
“驸马别说了。我们回宫安歇。”云瑾然心里的那些小九九芊羽也是看的清楚,只是,这里是皇宫,就算是在她的公主府内她也说不出这些话。云瑾然说的却是十分轻松,怕也是不晓得这当中的厉害。
再者父皇宠爱九皇兄也是人所共知的,只是父皇却不喜每个人都将这件事情放在嘴边说。若不是当初几个不怕死的贵家子弟说起,怕现在他们也过的好好的。
毓庆宫内,棋儿琳儿二人服侍芊羽换了衣衫。就退下了,而云瑾然倒也轻松自在,身份事情她们早已知晓有些事情也是方便了许多,只是还是不怎么习惯在她们面前更衣而已,去了屏风后换了衣衫才出来的。“公主,今晚我”
“今晚一起。”
“呃好”
两人和衣躺在床榻上,却感觉又是一阵沉默。许久之后,云瑾然才开口说:“公主,你歇下了吗?”
“没。”身旁传来闷闷的回应,随后就感觉到身旁人翻了个身,目光一直都落在自己身上。眼神带着一种炙热,让云瑾然有些呼吸不过来,强行压下心中的那种冲动。“公主还在想白天的事情?”
“驸马怎会这般认为?本宫想的是今日之事?”
“六皇兄与九皇兄遇刺,再者,他们二人受伤最为严重的是九皇兄,也对,九皇兄是众望所归的皇位继承人,被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也是理所当然。历代皇位纠纷导致手足相残亲人之间反目成仇不在少数,皇家如此更不用说民间那些富人们。”
云瑾然说完这段话之后便发现了,身旁女子一点反应都没有,仔细一思索自己这段话也没有什么过错,当然要是这儿是现代的话,说不定这话还是会引起一阵话题。可现在这儿是古代,还是以皇权至上的封建社会,皇帝向来都希望自己的儿子女儿关系融洽最好就是那种没有仇恨,不会因皇位而冷漠相对。更不会刀剑相向。而云瑾然自己刚刚的话,不恰恰就是将这件事情拉了出来,又将六九两位皇子遇刺之事丢到他那些兄弟姐妹面前,指着他们的脸说他们其实就是这次刺杀的幕后凶手一样。
“驸马,以后这话不要对外人说起。”
“恩。”
往日的夜,一样是漆黑的天,不同的星星闪烁着。
若是夜晚站在室外仰望夜空,就会发现有些事情不一样了。
至少,还能做个心理准备。
天和九年十月二十日子时三刻,楚国楚文帝第九子九皇子楚哲胤薨。次日,楚文帝下旨追封九皇子楚哲胤为仁太子,一个时辰之后,追赠谥号‘德’字,史称德仁太子。
☆、夺宫(2)
天和九年十月二十七日早卯时三刻,德仁太子梓宫从宫门出发,前往楚国皇陵。
出灵当日,由72人将棺木抬出东华门。此时,皇室官府倾巢而出,按典制,走在最前的是64位引幡人,高举万民旗伞;接着是皇帝的仪仗队,有数千人之多,仪仗队举着各种兵器、幡旗和各式各样的纸扎或绸缎制作的“烧活”,浩浩荡荡的。
抬棺木的扛夫,身穿白色孝服,每班有百余人,分三班轮流抬送。在棺木后面是全副武装的御林军兵勇。然后是文武百官,皇亲国戚和宗室的队伍,车轿连绵不断。在送葬行列中,还夹有大批的和尚、道士、尼姑、道姑和喇嘛,他身着法衣,手执法器,不断地吹奏、诵经。整个送葬队伍长达十几里,从皇城到陵地,沿途几百里,第段距离还要搭设芦殿,供停灵和送葬队伍休息。这种芦殿也是玉阶金瓦,朱碧交映,十分华丽。
也因这次出灵之人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皇子,楚文帝虽没有将他送到底,却命大数皇亲及文武百官送他前去皇陵。
芊羽作为楚文帝皇长女也是楚哲胤同胞妹妹自然也是这送队伍内,云瑾然身为驸马也是跟着前去。马车内只有芊羽与云瑾然二人,棋儿琳儿都在外面走着。
二人身上早已换了素衣,一路无言。也对,就算想说现在也没有那个心情去说,对此云瑾然索性将车窗开启,遥望外面的风景,让自己呼吸稍微顺畅一些。可等云瑾然一开车窗,正马车旁行走的棋儿就发现了,“驸马爷,您这是?”
云瑾然也是开了车窗听到棋儿的声音之后才想起来,这次楚哲胤出殡除去皇亲国戚文武百官坐马车之外,其余的下人们基本都是走路为多。云瑾然撑着身子将脑袋探了出去,往后面一看,看到的就是一条长长看不到尽头的队伍。
心下叹气,这就是古代的出殡队伍,皇家的。完全比不起,坐回了马车内。就发现芊羽正在用一种从来都没有打量云瑾然的目光盯着云瑾然看。云瑾然自然是被看的不舒服,身上摸了摸下巴耳朵什么的,才开口问:“公主,我脸颊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干嘛用这种眼神打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