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淮翔已经大概想到了这些东西今天是因何而来的,但是即便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他也只能无力反抗罢了!
就在第一只阴兵听令上前欲要对淮翔动手之时,淮翔看着忽然间一眨眼的功夫就一下子窜到自己眼前的这只骷髅兵,眼见对方那两只青焰双眼在凑近看了自己一眼之后,仿佛还极为兴奋的瞬间焰光更加大盛了几分。
别问淮翔没有经过语言的沟通他具体又是怎么看出来人家这是兴奋的,反正淮翔就是能清楚感觉的出来。
之后淮翔见他不过一直紧盯着自己没有其他进一步动作的时候,还在想着也许这些阴鬼不过就是被人放出来吓一吓自己而已,实际并不能伤害甚至攻击自己的时候,却忽然感觉自己肩头位置骤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感。
感觉自己那里有什么热流正在“哗啦啦”直往下淌的时候,淮翔僵硬的转动自己的头。
歪着往那边看了一眼,不过就这么一眼,就让看到自己那里血淋淋惨状以后的淮翔终于控制不住的从自己喉结中发出一声石破天惊的凄厉惨叫。
甚至那叫声之响之大,在这个除了他以外异常空旷静谧的别墅内回声嘹亮,听起来就好像是一个人正在一声接着一声不断的嘶嚎一样恐怖瘆人。
所以可想而知这栋别墅区内又不是只有淮翔一人能住得起,每家每户都是住满了人了。他大半夜这样分外凄惨尖利的叫声又怎么可能不惊到其他住户呢?
而就在部分人被淮翔这边的异动从睡梦中惊醒的时候,淮翔这边的惨剧却还在不断上演着。
大概是他这一声忽然的吼叫之后激得这群阴鬼更加兴奋躁动了,也或者是他们闻到了血腥味。所以之后又因为没有带头鬼将的特别阻拦,剩余的鬼兵都争先恐后的向着淮翔的位置一拥而上了。
当然当见到有一些还按捺不住想要将从淮翔身上撕下来的一块碎肉放到嘴里吞嚼的时候,这名鬼将就会立刻出手一把大刀横扫过去,然后重重一击就将它撞飞了出去。
因为他们已经是有主之兵了,所以像这种因一时贪欲却极损修为的事情再是不能随便去做了,所以鬼将作为华冷轩手下最为高阶也是最为清明的一员手下,对于自己这些不听话的鬼兵自然是要好好的给它们一个教训将它们好好管束起来的。
然后那些犹然还在昏头昏脑的鬼兵接下来还被看样子恼怒异常的这名鬼将给一拳一拳狠狠冲着头上不间断“砰砰”砸下。
嘴里不知也与此同时还在教训着它们些什么,显然那蔫儿头搭脑的的鬼兵是听清楚了的,但是听在淮翔的耳中也不过就是一声声像野兽般的恼怒嘶吼罢了。
但是淮翔其实此时也根本顾不得去关心那边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了,因为他的身上从上到下,已经不断一阵阵的传来那种皮肉被硬生生直接撕扯开的清晰疼痛感。
使得淮翔恨不能干脆直接疼昏过去了算了,这样好歹还能少遭几分这样的罪。
可是他却不知,这些鬼兵的全身上下无论哪一处都是带着萦绕不绝的阴气的。这对人类来说不说身体了,甚至沾到一点还是极为损寿命的一种恐怖东西。
所以更别说是淮翔不止是皮肤沾到了,甚至他被撕裂开的那些伤口处,如果此时让沐晨逸来看的话,那可真的就是直接密密麻麻已经被大小不一一团一团的浓重黑色阴气给包围了个严实。
更别说这种东西还会顺着他的伤口位置一直再经由他的经脉一点点渗入他的身体内部,再去进一步长年累月的破坏脏器了。
反正不管怎样,总之就是淮翔这边每天每天,这幅同样的场景从来就没有间断过。
即便淮翔怕极了不回自己的这个家中居住,而是换了另外的地方,但是不管他换到哪里,这名鬼将领着这群鬼兵总是会在每晚的准时准点,一瞬就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
然后再一次次上演过去时间内已经在他身上被重复了许多次的这种炼狱般的非人折磨。
但是这些鬼将鬼兵也是极有分寸的,无论每天怎么凌虐淮翔,淮翔除了能一次次的感觉到那种仿佛自己正在被它们片片凌迟的恐怖感觉以外,却还能留有一条命在。
也因此,淮翔每天每天都得在它们离开之后一次次不间断的往医院跑。
可是不管怎么治疗,即便给他身体内打了麻药也阻止不了淮翔还是可以清晰感觉到那种像是已经钻到自己骨子里的寒意和痛感。
这种感觉仿似是已经被深深烙在了淮翔的脑中一样,时刻挥之不去。
淮翔的这幅恐怖样子,再加上他还整天夜不能寐,基本被媒体拍到以后,已经人不人鬼不鬼了。
所以再结合部分他的邻居口中的所谓证言,除了小部分人猜测淮翔这是吃了药或者吸毒所致以外,剩下百分之八|九十的人都私下里觉得,淮翔这是做了什么阴损事而被不干净的东西给缠上并且报复了。
当然另一队鬼将鬼兵虽然也会日日造访albert的住处,但是显然就不会如淮翔这边进展的这么顺利了。
皆因albert身边因为这次的事情,一直都片刻不离的紧跟着之前所说的那位制造巫术的大巫师。
☆、第84章 被警察带走
能被albert花重金请过来的大巫师,虽说放到华冷轩他们这些人的面前,肯定是只有歇菜的份儿。
但是总归还是有些真本事的,所以这次对付起前来闹腾的鬼兵们还是多少可以做出一些防护措施的。
只不过他虽然能稍微挡得住鬼兵们的侵扰,但是如果换做带头鬼将亲自出马的话,还是没有办法与之对抗的。
只不过大巫师这里防不住这名尤为厉害鬼将的时候,albert在被它攻击的时候却并不显任何惊慌。
为何要仓皇害怕呢?看着那边连大巫师都头上直冒冷汗并且脸色十分苍白难看的样子,albert哂笑的摇了摇头。
在这世上,不管是什么样的东西,都从来没有任何一样是能让他畏惧不前的,当然也包括眼下这四周正不断嘶嚎着一步步想要向他逼近的怪物们。
因为他相信他不会死,那么既然如此,他还为何要害怕呢?
从屋外洒进来一片月光,然后albert那正优雅品着红茶的样貌,才终于慢慢从黑暗中显露了出来。
除非是对他有一定了解的人,不然任凭谁都不会想到眼前这么一个笑容从淡的典型西方绅士,居然会真正是一个披着人皮外衣的嗜血魔鬼而已。
看着自己脚下已经双眼圆睁死透了的好几个保镖,albert也不过是将自己踩在那里的右脚更加往里移了移罢了,并没有多加在意。
这通身带着的对于什么脏东西一样小小的嫌弃中,没有对自己手下人为他不幸送命的丝毫感慨或者愧疚。
albert就那么淡淡的、淡淡的眼神不过一瞬就从这些死不瞑目的人那张张因痛苦而扭曲的脸上划过。
脸上虽然笑着,可是谁都能看的出他眼中一贯的冷静无情,这才是一个活生生的怪物,根本仿佛没有丝毫属于人类的情感一样,内心更加里似乎对于任何事,都可以做到平静下的无波无痕。
但是他身边这些前仆后继还心甘情愿愿意为他而死的人却好像对此毫无所觉一样,还是尽忠职守的一批批死死挡在albert的身前。
他们的脸上,没有对自己未知命运的一丝悲哀,或者对albert这名冷血无情主人的一毫怨怼。
这幅场景给人的整体感觉都是毛骨悚然的,不是因为那已经被躲在众人后的albert彻底激怒后正在大开杀戒的阴森鬼将,而是因为albert和他的随行人员。这是一群诡异的人类。
如果让其他人看到这幅场景的话,你会清晰的在现场感觉到,albert就像是一个正在看戏的客人,正津津有味的品着他眼前这场盛大而又艳|丽的闹剧。
而在舞台正中央进行表演的那些人,正是主角鬼将,以及他这些悍不畏死的保镖们。
从泰国这次被专门请来的这位鹤发童颜的大巫师,就作为一名将这一幕幕感受的再为透彻不过的当事人,他知道,自己这次恐怕真是接了一桩了不得的□□烦了。
挡在albert身前的这些人不知究竟死了多少茬,总之在天明时分仍然没有摸|到albert一个边角的鬼将,眼中明灭的青焰已经在愤怒的汹涌燃烧。
甚至即便它还身处与albert和大巫师有一段距离的对面,但是还是能让后者感觉到它那两团青焰已经散发出的那开始浸人的冰寒了。
只不过今晚的时间已经到了极限,所以即便它犹自不甘心,也只能最后嘶吼一声,然后将手中的大刀长柄重重往地上一跺之后,直幽幽双眼盯着albert的方向最后身形彻底消失了。
而紧跟着它的身后,一晚上都被限制住连大巫师设下的结界都破除不了攻不进去的一众鬼兵们,也相继愤愤的或隐入墙壁或沉下地底,一个个也都慢慢退下了。
房间里此时终于经过又一夜的血腥后难得的平静了下来,但是albert经过一夜的未合眼,却仍然可以做到神采奕奕。无论是他的身体或者精神上,都没有出现丝毫的萎靡不振。
浅笑始终没有一刻停歇的挂在他的嘴角,甚至都会忍不住让人怀疑他脸上是不是一直带着这样一副面具或者其他。